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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手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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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道纱帐,他的身形依旧如岩岩孤松,巍峨玉山,挺拔俊秀却未必是我的依靠。我说:“昨日不是说周赐来了吗?陛下不与他叙旧,怎么来了臣妾这里?” 
   
  苏恒道:“他醉得不省人事,睡得跟猪似的,谁都叫不醒。” 
   
  ——周赐就是个哄着不走踹着才动的,生生让书香熏出来的臭脾气。我这边半截入土了,他那边还在跟苏恒拿娇。真什么命都是人自找的 
   
  我说:“臣妾倒是有个法子,保准能叫醒了他。” 
   
  苏恒道:“说来听听。” 
   
  我说:“跟他说,再不起床,就拖出去吊起来泼凉水。你看他醒不醒。” 
   
  红叶手上一颤,拽断了我一根头发,我瞟她一眼,无奈的笑。苏恒道:“……会不会太不雅了?” 
   
  我说:“雅的法子也有。当年神光禅师向达摩祖师求道,侍奉了他四年,达摩只是一言不发。冬日大雪,神光立在亭外等达摩坐禅,一夜大雪过膝,神光兀自不动,终于感动了达摩。达摩要看神光的诚意,神光便自斩一臂——”。 
   
  苏恒忙打断我,笑道:“朕明白了,朕明白了……怪不得当年朕求他不动,只你驱使得了他。” 
   
  我说:“陛下自谦了。当年臣妾驱使得动他的时候,也都是救急救难的时候——次次都是为了陛下。大概他这种性情的人,能急人之难,却不爱锦上添花。”。 
   
  ——如今我也到了朝不虑夕的时候,只不知这摊子烂事,他肯不肯趟进来了。 
   
  说话间,红叶已为我穿好了衣服。 
   
  我很怕梳头时她忍不住拔光我的头发,便让青杏儿来。 
   
  苏恒却没有急着去把周赐拎起来,反而让人搬了个凳子,在我妆台旁坐下,静静望着我。 
   
  我不由就有些不安。 
   
  便垂了头,道:“陛下还不去?”。 
   
  苏恒笑着伸手刮我的鼻子,目光如水,道:“朕想再多看你一会儿。” 
   
  真的,已经够了。我很想直言规劝,去看你的刘碧君吧,我已得了警示,再不敢轻举妄动。纵然心里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却无力掀起风浪。只能在你的“不追究”里,艰难挣命。 
   
  他说:“可贞,朕心里是信你的。无论到了何种情形,朕心里都是信你的。” 
   
  我忙起身,打算匍匐到他的脚边。他抬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摩挲着我的耳鬓,道:“可贞,你也要信朕。朕知道你心里怨朕,可是……可是……” 
   
  我忙笑道:“夫妻之间同气连枝。臣妾不信陛下,还能信谁呢?” 
   
  靠的太近了些,他远山般清黑而修长的眉,眼睛里的潋滟水光,都过于蛊惑人了些。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温热气息,也令人眷恋。。 
   
  我说:“糟了……臣妾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实在不像话。”忙挣脱苏恒的手臂,起身问红叶,“今日该是大朝的日子,殿里可有什么事?” 
   
  红叶忙回神,看了看苏恒,又对我道:“太后礼佛,初一、十五都是不受朝贺的。清扬已经带了太子殿下去问安。娘娘病着,便不必操心了。” 
   
  我便松了口气,仍旧坐回到妆台前,让青杏儿继续给我梳头 
   
  苏恒沉默了片刻,随手将妆奁拉到面前,挑了朵珠花递过来,道:“朕记得,朕南行前,你只是受了些风寒……怎的身子虚成这样?” 
   
  我说:“记不大请了。想来今春寒冷了些,病得久了,身子也就不成了。” 
   
  苏恒便望向红叶。 
   
  红叶看了看我,说道:“陛下走时,娘娘确实只是有些乏。太后娘娘宣去问未央宫里的杂事,娘娘还能亲自去交接解释。谁知不几日,身上便渐渐沉重起来,奴婢禀了太后,太后关切,忙着人宣了太医令陈午来瞧。太医令也只说是外感风寒,郁结内滞。便慢慢调理着,调理了两个月,却只是缠绵不愈。最凶险的时候……”她停了停,道:“娘娘只是想见老夫人,着人去宣,府上却不给消息。平阳公主又去了陇西……”。 
   
  红叶这次的处事倒让我刮目相看,我还以为她会忍不住,一门心思告太后的状,谁知竟能说得这么若即若离,反把我不能与家人联络的事透了出来——到底是在椒房殿里,说话不得自由惯了,练出来的。 
   
  苏恒也只皱了皱眉,没有追问下去。 
   
  毕竟是他的亲娘,只要不是明目张胆在我脚上套了镣铐,再喂我一副毒药,想来他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追究。 
   
  当然,若他真想护着我,便是不追究,也自然有法子让太后安歇着,不能害我。 
   
  焉知他们就不是母子连心呢。 
   
  红叶便接着说:“得知陛下要回来了,娘娘渐渐有了精神。便停了药,只用人参当归慢慢进补着,终于有了些起色。然而到底还是病得久了,淘漉坏了身子。” 
   
  苏恒点了点头,道:“清扬虽是民间来的,医术却了得,最擅调补,让她给你看看吧。” 
   
  我说:“好。”正想着用什么由头赶他走,便见入画急匆匆的进来。 
   
  入画原本也是我身边的大宫女,当年我挑了四个人给韶儿,只她一个硕果仅存。 
   
  也是个不爱冒头出声的。自我把她给了韶儿,她便把自己当韶儿的丫头,事事先紧着西殿那边。她又是记了名号的大宫女,不能绕过我去动她,秋娘跟她明暗交锋了几次,最终还是容下了她。 
   
  她是有资格在内殿出入的。 
   
  她进来,看到苏恒便有些愣,瞬间便平复了神色,向我和苏恒请过安,只说:“顾姑姑让奴婢回来禀事:太后娘娘说皇后娘娘病着,不可劳累了,便留太子殿下在长信殿里住下。娘娘什么时候好了,再将殿下送回来。” 
   
  我眼前一黑,喉咙里便有些腥甜。 
   
  一时脑中嗡嗡的,四下声音杂乱,却只听不清。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这日子过得,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我将那口气强咽下去,对入画道:“你去回话,太后怜惜儿媳,疼爱孙子。我感念不尽,定会尽早养好了身子,让太后放心。”一面说着,泪水已经控制不住滚下来,“让清扬好好照顾太子,孙儿留在祖母那里,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倒是我误了太后娘娘的事,很是过意不去。” 
   
  刘碧君。刘碧君。刘碧君。 
   
  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 
   
  好一会儿才听到苏恒说话的声音,眼前景物渐渐清晰过来的时候,竟然被他扶在怀里。 
   
  我忍不住用力将他推开。却还是强笑了,道:“昨日太后差人来,说是陛下想纳了清扬。臣妾不知前情,已将清扬录名在椒房殿里,若再还给陛下,反而不好。若陛下不嫌弃,臣妾再挑几个才貌俱全、性情和柔的闺秀,补偿给陛下,可好?”。 
   
  我看不清他的面孔,见他不说话,便接着说:“刘美人晋位的事,臣妾已与陛下说过了。若到时候独独给她一个人晋位,未免冷清了些。自然,若陛下只要刘美人一个,此事便当臣妾没提过……” 
   
  好一会儿,才听清他答的话:“……朕只要你一个,朕只要你一个……”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再要他。我恨透了他的母亲,恨透了他的刘碧君,恨透了他的虚伪无情。为什么当年我要嫁给他。我纵然丑陋嫉妒,百般不是,活该寻不到良人,也能一个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慈母胞兄庇佑下,平安顺意度过一生。 
   
  我说:“臣妾不敢。臣妾儿时启蒙学的便是《关雎》,纵然至今仍做不到不怨不妒,也该识得大体,为陛下广纳贤妃,开枝散叶……”。 
   
  苏恒说:“朕自己去与母后说。”。 
   
  他起身走了,我不知何时已靠在床头。 
   
  抬手遮了眼睛,听外间风吹枝叶、窸窸窣窣,屋内漏壶落水、滴滴答答。 
   
  往常早该平静下来,今日却只觉脑中一阵狂风、一阵骤雨。生生要把人逼疯了。 
   
  其实韶儿在太后那边,未必会受什么委屈。可是我脑中一闪而过的,却尽是他遭受欺凌虐待的情形。我今日该早些起来的,我怎么能让韶儿一个人去长信宫里? 
   
  他那么小就落在刘碧君的手中。他还不太懂得防备人,只怕刘碧君喂他些什么,他也就吃了。 
   
  我很清楚,若是刘碧君的儿子落到了我手里,我也仅仅能容他活着罢了,断不会让他讨得一点便宜。而刘碧君纵然比我多了个“贤淑大度”的美名,可她若真能一视同仁,苏恒当年也不会把韶儿留在宣室殿,亲自抚养。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找个人抱着,埋头痛哭。 
   
  却没有这样的心绪。 
   
  我说:“备车。” 
   
  撕破脸便撕破脸吧。被漫天要价也罢,我认输了。我要亲自去长信殿,马上把我的韶儿接回来。

第22章  外廷
撕破脸便撕破脸吧。被漫天要价也罢,我认输了。我要亲自去长信殿,马上把我的韶儿接回来。 
   
  我匆忙换上大衫,扶着红叶的手,一路往殿外急趋。 
   
  出了门才想起来,忙又将红叶推回去,道:“你留在殿里。” 
   
  太后忌讳红叶有些年数了,我不能让她也落到太后的手里。否则到时候我顾此失彼,便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红叶还不放心,非要跟我去,我便拉了她的手,低声音道:“你若真想帮我,就保护好了自己,我现下心里慌,实在顾不得别人。你若一个人不踏实,就去见见周赐……” 
   
  周赐是个能起死回生的。能得他一句真言,我与韶儿的日后便保住了一半。 
   
  红叶这回终于没有再推拒,“我去找他。小姐放宽心思,太后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亲祖母……” 
   
  ……但我并不是太后的亲儿媳妇。刘碧君更不是韶儿的亲娘。 
   
  我说:“我晓得。” 
   
  马车一时还没有备好,我等不及,便要先走。 
   
  外间天光明媚,风却略有些大,凉意透衣而过。 
   
  我才走了两步,便见入画从阶下迎上前来,我行得急,她来不及跪拜,草草福了福身,道:“娘娘,陛下让奴婢来传话……” 
   
  我说:“讲。” 
   
  她忙追了我,道:“陛下嘱咐,娘娘不要着急,安心在殿里养着。外面有他在。” 
   
  就是有他在,我才落得今日的下场。若不是他为了刘碧君,在后殿浴池里折腾了我一场,我怎么可能病到今日?若不是他昨夜不顾念我虚弱,强行欢好,我怎么可能误了时辰,让韶儿一个人去了长信殿? 
   
  我已悔之不及。若能回到昨夜,我必定一簪子刺死他,再不要受这种风刀霜剑。 
   
  马车已套好了,这时正行到我身旁。 
   
  李得益早搬了垫凳过来,入画忙伸手扶我,道:“娘娘,陛下他……” 
   
  我挥手甩开她。 
   
  却又听人道:“皇后娘娘,陛下遣小人来……” 
   
  那声音让我不由略略回神,抬眼去看是,见是方生,便略略停了脚步,道:“讲。” 
   
  他说:“陛下命小人传话,他立刻便带了小殿下回来,娘娘再信他一次。” 
   
  再信他一次?莫非我还嫌自己在他手里受的罪不够多? 
   
  我的景儿已经走了,刘碧君也已经入了宫,太后仍旧一门心思要我的命,此刻韶儿也要被人夺走了。竟还敢要我再信他? 
   
  他与太后分明沆瀣一气,太后在长信殿里折腾不到我的地方,他都替太后做了。他是站在谁那边的,以为我是傻的吗? 
   
  他何不给我来个爽快的,一边甜言蜜语一边往我心口捅刀子,真就让他这么得趣? 
   
  我说:“方生,你已拦过我了,拦不拦得住则是另一回事。不要逼我。” 
   
  他夺了车夫的马缰,道:“娘娘听小人一句劝,再做决定不迟……” 
   
  他是苏恒身边得力的近臣,赶车的宦官不敢得罪了他,便迟疑忐忑的偷瞟我。 
   
  方生追随苏恒多年,我与他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对他的性情也有几分了解。他若刁钻起来,只怕我今日就真走不成了。于是我说:“有话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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