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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的后宫日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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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

日子似乎回到了仲春以前。清晨的时候,皇帝御乾清门听政,然后换衣服去向两宫请安。晚膳后(晚膳为13点至14点左右),皇帝会来我的南庑房,但不巧的是,我多半在小憩。皇帝偶尔会将我弄醒,然后看着我惺忪的双眼说:“怎么困成这样?你倒是个从不接驾的主!”我闻言一笑,慵懒如猫儿般依入他怀里,继续入眠。皇帝怀抱着我低笑起来,显然他喜欢我这样,他仍如以前一般恩宠我,仿佛那西五所的一百天,根本没有存在过。

而且,我怀孕了。是仲春时他给我的孩子,在我腹中已经三个多月。现在我才回想起,在西五所时他为什么会说我长胖了。皇帝很高兴,虽然后宫的妃嫔已经给他生了不少孩子,但每次再有宫人怀孕时,他仍会很高兴。我想着以前在慈宁宫时,常有挺着肚子的格格进来请安,今天这一位,明天那一位,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二位喜笑颜开。奇怪的是,我当时从没羡慕过她们,或也许那个时候我就知晓,终有一天,我也会怀上他的孩子吧。

我用过了淡粥,坐在临窗书案,背靠在扶手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宋人杂集翻看。庆香拂扇,四秀换茶,四喜过来笑道:“主子今日不歇午觉么?”我笑着摇头,自顾看书,算着乾清宫摆膳的时辰,我在等他。

正翻了几页,外面廊上半垂着的竹帘有了响动,有人站在门口说道:“奴才请贵人的安。”我听出是王磊的声音,示意宫女打起门上的竹帘。王磊走了进来,侧身站在明间,身后跟进一个提食盒的小太监,王磊接着说:“奴才奉万岁爷谕旨,赏贵人饽饽。”说着,小太监便打开食盒,将饽饽一碟一碟的放在桌上。

我起身谢了赏,抬眼看见桌上装着梅花酥、豌豆饽饽等物的黄龙瓷碟,知道这是皇帝的随膳饽饽。

王磊领了小太监去复命,我仍旧坐回椅子上看书。

柳翠笑言:“跟以前在慈宁宫一样,万岁爷总是喜欢赏主子梅花酥。”

“主子喜欢吃豌豆黄,万岁爷每次也都赏了。”四喜也接口说道。

我含笑,一面翻着书一面问:“那你们喜欢吃什么呀?”柳翠、四喜笑回:“奴才没有什么喜欢的。”

我看着她二人:“这可就说假话了吧,柳翠跟庆香喜欢奶子饽饽,四喜跟四秀喜欢澄沙江米面糕,春来喜欢蜜饯干果。我说的可对?”

她们两个马上笑道:“主子记得好清楚,奴才再不敢欺瞒主子。”说得满屋的人都笑了。

我笑着继续看书,左手抵住扶手支撑着头,渐渐的略觉眼皮沉重起来。我已经习惯每日都要小睡一会儿,顺着周公的意思,我轻闭了双目略作养神。

庆香一直在旁边拂扇,轻轻的,呼吸着扇页上那淡淡的玫瑰花香。然后,风停了,熟悉的气息至远而近,我很快落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我笑了,但仍闭着眼。

皇帝从身后环住我,然后用手抚弄着我耳垂,在我耳边呵气轻语:“我的贵人,你又不接驾?”

我微微一动,顺势将头靠进他怀里,含笑不语。

皇帝低笑,俯下身子亲吻我的耳垂。我任由着他,但缓缓的睁眼坐起。

“我的贵人,你醒了?”他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媚眼含丝,檀口轻启:“爷来迟了。”即而起身,整理书案上的细物。

皇帝拥住我,斜过肩胛,耳鬓斯磨:“怎么迟了,朕可是撤完膳就立马过来的。”

“那就是撤膳撤迟了。”我睨他,同时覆上他抚摸着我小腹的大手。

他低笑,反握着我的手,顺着话搭调:“是,是撤迟了。朕明日撤早一点可好?”

我咯咯一笑,柳眉弯弯,但笑声即刻就被他含在了嘴里。

他喜欢肆无忌惮的缠绵,不管夜幕是否降临,也不管宫女是否退尽。他喜欢啃咬人的颈项,喜欢吮吸人的香肩。在外他是威严庄肃的帝王,在内亦是个宠姬疼妾的男人。我知道他宠惯我,至少现在如此,所以,我有心逗弄他。

“爷,现在不行。”我娇喘,微弱的声音更像是引诱。

“嗯?”他低哝,将脸埋入春光半泄中取索。

“爷……”我又轻呼。

他停住了,额头上渗出薄汗:“别动……”低喘着,将头抵在我胸前。

我眼角含着深笑,伸手抚上他乌黑的发顶。我没有对他说“不”的权力,他能停下来,完全是因为他的怜惜。

笑意在嘴角化开,我捧起他的脸,迎上了□深黝的双眼。

“婉儿……”看到我的笑脸,他有些懊恼。我扑噗一笑,不愿给他时间多想,主动送上柔嫩唇瓣。

皇帝眉头微皱,但马上化被动为主动。我想起他刚才的模样,在唇齿纠缠间竟又闷笑起来,他一愣,好像立即明白了这一切。

“婉儿。”他切齿轻昵:“你胆子不小!”

我无辜:“奴才身子不便,不能侍奉圣驾,请爷恕罪。”

“朕偏不恕。”他挑眉。

“爷,大热的天,爷要保重身子才是。”我楚楚可怜。

“那得看你怎么替朕解火?”他暧昧轻语,双手握住我的腰际。

我含笑,自顾扣好半敞的衫衣,双臂圈上他的颈项,娇滴:“奴才这里正好有冰镇的切片西瓜,最是清热降火,爷放开奴才,奴才给爷取来。”

他不放手,皱眉:“哪里来的西瓜?”干果虽然常赏,但从未赏过这些凉物。

抚上他的眉头,那是很好看的眉型,我答非所问:“爷还是不皱眉的好看。”

诚然,此语道出,令他十分的高兴,嘴角自豪的上扬起来。

握住我不安份的手,低头轻吻:“不要吃太多的西瓜,对你身子不好。”

一阵暖意袭心,我好是感动。西瓜是性寒伤胃的凉物,有孕之人不宜多食,血虚体弱之人更需忌口。这大暑天里,往年的时候,他赏赐西瓜从不间断,唯独今年一个也没赏下,原因于此,我虽早已猜着,但听他亲口说出,更觉呵护贴心。

“今年的西瓜还没尝过了,吃一两块不妨事的。”我撒娇。

“只准吃一块,其余的赏人罢了。”他宠溺道。

“是。”我满心欢喜,如蜻蜓点水啄吻他的唇,柔柔的依入他怀里。

七夕

暑日到底难捱,况住的庑房座东面西,当了斜阳西晒。晌午的时候,外面廊上垂下竹帘遮日,门上再挂竹帘,屋里几处都搁了冰,略略能消些暑气。我倦怠异常,并没有多少力气走动,除去给两宫请安,几乎都待在了屋里。

好在窗户用的细纱,两边十分明亮。偶尔观书吟赋、自弈临帖,或戴佑、晓莲来一处小坐,或宫女、太监一回闲话。

小腹日渐隆起,皇帝越发怜爱,每次来庑房,少不了温柔缱绻,意浓情深。

渐渐七月入了秋,顿时便凉爽了许多,廊上的一排帘子全卷了起来,抬眼可见交泰殿。四喜和庆香在小圆桌上装着巧果攒盒,柳翠打点着荷包香袋。

又是一年乞巧节,各宫女眷按例打点节礼赏与亲戚。我家里只有我和晓莲两个女孩儿,兄弟年幼,尚未娶亲;叔父家里倒有一位从嫂并一位妹妹。再就是外祖家里,也有两位嫂子、四位姐妹。

我自识字起,便与众姐妹们在外祖家一处读书。外祖疼爱至甚,亲取“文韵”二字为我之学名,妹妹晓莲则名曰“文歆”。外祖家姐妹自是亲密不同,几如自家骨肉。所以,凡有节礼,固然不可少。

“主子,都分齐了。”四秀将写好的礼单呈上。

我看了看,平直方正、几类馆阁,这便是历来执笔太监的字体。

“高进呢?”我轻问。

“在外面候着了。”四秀略抬高了嗓音:“主子叫高进。”

高进立马进来侍立,他是我名下的首领太监,这出入宫廷,带信赏物,自然是由他去。他也是个极灵利机敏之人,我略吩咐了两句,便命他带着节礼去了。

柳翠开始往炕桌上摆各色的巧果、蜜饯小碟。大凡节庆之日,宫女都会将这些应节的吃食、瓜果,或用漆盒、或用碗碟,摆在屋里的各类桌子上,以添节庆之喜。

“我好像记得去年的七月七,大家在慈宁宫投针影玩,柳翠你拿了一个头彩。”靠在引枕上,手里把玩着小玉件,一句话勾起了柳翠的记忆。

“主子还记得这个?奴才只不过遇巧罢了,比奴才投得好的人多了去了。”她笑回,眼神中透出闪亮,那毕竟是整个慈宫宁里的头一名,由太皇太后亲赏了一对金锞荷包。

“可不就是遇这个巧么?不然怎么叫乞巧节?”我笑说。

四喜奉茶过来,一面把茶盏放在炕桌上,一面笑道:“主子别夸她,瞧她美的,今年还能得头彩,我才服她。”

柳翠亦笑着回口说:“当着主子的面,今年你要是得了头彩,我也服你。”

我含笑不语,她们两个都是慈宁宫的旧人,自小一处长大,所以经常开开玩笑,彼此也不臊、也不恼。

随后,晓莲来了,带着她的小宫女云雀。

“姐姐的首领太监什么时候出去的,不知现在到了没有?”她一脸期盼,因为高进带出去的,除了巧果、荷包外,还有我与她的平安家书。

“走了有一会儿了,可能快到了。”我想起了那一片清碧的什刹海,荷叶田田、柳绦依依,家就在不远处,家里面有……

“姐,我想阿玛、额娘了。”晓莲依坐在我身边,眼泛泪光。

“姐姐也想。”我伸手安抚着她的背,示意宫女们退了出去。

“姐,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也是七月七,晚上额娘在院子里设下香案,让我们祭拜许愿。我那个时候并不知什么是许愿,一心只想吃供案上的瓜果糕点,于是,额娘就在一旁帮我许……但许的什么,我不记得了。”

我拉了她的手,接下去:“额娘说:‘乞求九天上的织女,传授天工之巧给我家的两个格格:大格格文韵、小名婉儿,小格格文歆、小名晓莲。”

她吃了一惊:“姐姐记得?”泪珠不觉已经滑落。

握紧着晓莲的手:“当然记得。那年,我八岁,你才六岁,刚开始读书。”我含笑,回忆着儿时的一点一滴:“额娘说,不管是男儿还是女子,原本都应该读书,读了书才能明白事理。额娘还说当年外祖也是这样说的,比如,这汉人的文字可以闺中游戏,我满洲的清书便用于恭呈递写,读书识字,原就是不分男女的事情。”

“阿玛也说过,咱们家的格格,决不比别人家的阿哥差。”她枕在我的腿上:“姐,我想回家去,我们两个都回去,哪怕只有半天也好。”

“这是说傻话了。以前在慈宁宫,蒙太皇太后恩典,我们倒也回去过几次。可是现在,你细想想,那是再不可能的事。”

她突然支起身来,直盯着我的肚子看。

“怎么了?”我问。

“姐姐也要当额娘了……”

我抚上小腹,甜甜的笑着。这里孕育着圣上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偶尔他翻身、他踢脚,做为母亲的我都能够感觉到。

晓莲没有再说回家的事,我叫进柳翠,把摆着的果盒撤了,放上了棋盘围局。不一会儿,三格格来了,说着今年的巧果怎么好,味道怎么可口,慈宁宫又有多少宫女盛水等着正午浮针试巧,后面园子里又是怎么设香案果供。

宫女们过来换了一回茶、并在旁边轻拂起扇来。

看着要到午初三刻(11点45分),三格格和晓莲告了辞。柳翠、四喜等人,在走廊外面放下一张小几,各自搁上一碗清水晾晒,引得景和门的小太监也来凑趣。未初时分,用过晚膳,下午,高进回来复命,回禀家里人谢赏、望我保重身子之类的话。

今天,他没有来。傍晚摆“克食”时候,王磊奉旨过来传赏巧果饽饽桌。完了,他轻描了一句:“奴才下午伺候万岁爷在弘德殿听讲官们进讲,直到传‘克食’的时候方散,万岁爷又命奴才到贵人这里传赏。”

我浅笑,王磊是个老成谨慎之人,说话拿捏有寸,如此“轻描”,怎不明了?

赏的巧果桌,原就是摆着喜庆好看的,谁又能真正爱吃?柳翠、四喜却高兴不已:“主子,适才王磊跟奴才私下说,万岁爷赏的巧果桌,除了贵妃娘娘和七位嫔主子,就只有主子了……”

“不要胡说。”我立马止住,声音不高,却十分清晰:“什么叫‘私下’?太监与宫女什么话可以私下言语?”

二人被唬住了,愣了一下才叠叠说道:“奴才知错了。”

她们从未见过我训斥人,更未被我训斥过,我不想发难何人,只是借了“私下”二字制止她们的多言。

望着一弯皎月,各宫华灯初上。后面园子里,必是焚香乞巧、切瓜分果。我乏倦,经不起人多闹腾,况三格格与晓莲亦不想去。

抚上了小腹,今天是七夕,他只可能翻一个人的牌子,抑或是…不翻?我淡淡一笑,低头看着肚子,今晚,至少我也不是一个人……

登高

今年闰了一个三月,节气提前,八月中秋刚过,越发凉意袭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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