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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爵门嫡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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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爵爷要说出口的话一滞,他叹了口气,反过来劝解说:“你又何必如此较真。你外祖母去的时候,你不过刚刚回京一年,很多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明白的。事情都过去五年了,你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祖父,不是事情说不明白,是外祖父就没准备说明白。母亲送我回京的时候,嘱咐孙儿代她尽孝的,这是我第一次郑重的接过母亲的嘱托,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是孙儿还不曾尽孝一年,外祖母就不明不白的去了,而外祖父竟然不闻不问便另立嫡妻,您让孙儿如何放的下。”
“罢了罢了,只是再过三年,你也成人了,你如此抵触木府,这婚事却是个麻烦。”
“祖父,是谁都好,身份地位我也不在乎,但是我绝不会与木家的女子成亲,还望祖父成全。”
“可咱们谢府与木府世代姻亲,万没有到你们这一代断了的道理。想当初,你姑姑……”
“祖父!”
“罢了罢了,总归还有时间。照理说,我觉得你姑祖母家的珊丫头不错,只是年纪小了你太多,你怕是等不得。”
想到于珊,谢爵爷皱了皱眉,开口问道:“说起来,安哥百岁的那出闹剧,你可察觉有异?”
谢昆还当是谢爵爷故意转移话题,不肯应允他的请求,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丫头冒失了,为了个姨娘,竟然大张旗鼓赶到外院请大爷。”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姨娘确实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小,你可还觉得是那丫头冒失了?”
谢爵爷自然知道这姨娘确实有了身孕,但照当时情景来看,在于大爷知道的前脚后脚,他妹妹也知道了。他当时劝解的话没说一句,就随着客流回府了,是因为他知道自家妹妹的处事,这孩子肯定留不住的,谁劝也没用。
“嗯?若是果真如此,这丫头却是好本事,瞒过了这许多人,怕是不知情的,都当是这丫头鲁莽行事吧。”谢昆思索了片刻,极肯定地说。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谢洪边喊着祖父边推开了书房的门。
谢洪跑得急,脸红彤彤的,越发显得娇艳。只听他急急地问:“祖父,您无事吧?”
“没事没事,不过是想你父亲了。朝堂之上,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你不在小书房练字,怎么跑这里来了?”
谢洪性子单纯,看事从来只看表面,这欺诈圣上的事却是不能与他知晓,只能拿想孩子为借口了。更何况,谢老太太最喜谢洪,时不时便将谢洪叫到寿安堂,万一他到谢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却是个麻烦。
果然,谢洪听见谢爵爷发问,想也不想,直接答道:“祖母跟孙儿说,您是被宫中侍卫送回的。还说您眼睛睁不开……”
“行了,是你祖母让你过来的?”
“不是!孙儿担心祖父!”谢洪被人误会,面红耳赤得争辩说。
这谢洪还真不是谢老太太让他过来的。谢洪到了寿安堂,听谢老太太说着谢爵爷的情状,不等谢老太太开口嘱咐,他转头就跑,倒把准备让他打探详情的谢老太太气了个够呛。
谢爵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谢洪嘴是没把门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但也连谎都不会撒,倒是有一颗赤城心。
祖孙三个又说了会话,才相协吃罢午饭。
怎知这饭刚吃完,倒是迎来了‘探病’之人。

、第71章 :

于老太太听于爵爷说,谢爵爷今日早朝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个半个时辰;就是到了后来,圣上承诺下次上朝必定给予批复;他也只是不再哭喊;但却依旧老泪纵横;最后竟然是眼睛睁不开,被宫中侍卫护送回府的。
老太太从不曾听见哥哥这般过;左思右想心中着实不安;不等吃午饭;就急匆匆地要往谢府去。
于爵爷苦劝不住;便要随同,怎知不等出门,杨思逸竟然来访,因事发突然,没有拜贴,只在客房侯着,于爵爷无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妻惶恐地离府。
于珊上午课毕,到静安堂给老太太见礼,可根本没有见到老太太的人影,听秋菊说老太太不知因何,惶惶恐恐地出了府,于珊不管三七二十一,急赶慢赶的终于在于府的大门口赶上了老太太的马车,非要同去。
在路上,于珊才知道这马车是往谢府去,原因就是谢爵爷犯了眼疾。
于珊脸上的担忧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心里叫苦不迭的同时后悔自己的莽撞。据她所知,谢爵爷一向康健,前生她死的时候谢爵爷都活的好好的。那时候边关告急,人到晚年的谢爵爷,愣是将谢府扔给了谢大爷,自己跟着谢昆去边关打仗去了。这会子,谢爵爷能出什么事!
只是这时候再后悔有些晚了,她总不能劝老太太,说‘谢爵爷十年后都活的很快活,现下肯定不会有事’吧。说起来,这还是于珊第一次出府,不想此生不是先去皇宫,竟是到了谢府。
两人经过通报,先到了寿安堂,问起此事,谢老太太竟是有些恼火的回,不知详情。
于老太太什么脾气,本来就担忧谢爵爷,这节口哪有什么心思安慰嫂嫂,伸手牵过于珊便说:“如此,我便亲去探望哥哥。”独留谢老太太一人生着闷气。
于珊七岁半,练武也有一年有余,身量却不高,只到老太太的腰际,老太太走的急,于珊便只能小跑着跟着,一路上也不敢说话,老太太这会就跟个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着。
两人到了外院,只见谢昆、谢洪正陪着谢爵爷在书房门口侯着,谢爵爷还笑模笑样的开玩笑:“难得你过府……”
他可说着说着,见于老太太竟然含泪,便住了声,叹了一声,说:“妹妹,你都多大年纪了,也不怕小辈笑话?”
“你别说我,你先跟我说说你这是怎么了?你这眼,可还能看的清我?”
谢爵爷虽然事后在谢昆面前说绝对没有意外,但毕竟是遭忌讳的事,又是面对的是九五之尊,他也是担心在朝堂上出什么意外的,所以他舍得下血本,摸了不少的辣椒粉,眼睛红彤彤的,乍一看,真有几分骇人。
“我无事,真的无事。只是你侄子在把边关十五年了,再过几个月,玉儿便及笈了,我总不能让我孙女连连及笈礼都不能在京城办。木老哥那里,我事后自会请罪,眼下说不得我就逼迫圣上了……”谢爵爷三言两语的说了原因,却见于老太太眼还是红红的。
“哥哥何不再忍耐会子?哪个朝代都是四爵府同时传位下代的,杨府既然已经袭了爵,想必咱们两府也到时候了。”
“妹妹,我当初也是这般想的。可是,杨府事体都过去三四个月了,圣上却没丝毫意向。只怕是給木府留余地。可是,他们耗得起,我却是等不得了,玉儿那孩子……天亮说,已是许了人家,婚期不远矣,日后怕是要待在边关一辈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道理我也懂得,我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但总要让我见见孙女孙女婿吧。”
“那嫂嫂那里?”
“管得了那许多!老大不等玉儿及笄便在边关为她定下了亲事,还不是担心玉儿回京后走了天慧的老路,他与木儿媳总觉亏欠了天慧的。至于你嫂嫂,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稀罕女娃娃,这两年有了昆哥、洪哥在跟前,别说是玉儿,就是天亮她都甚少提起,玉儿便是回来也没什么好。我原意是让她回府劝一劝木老哥,若是木老哥同意上折子,谢府与木府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可……哎!”
于老太太自然知道谢爵爷什么意思,说白了,木府爵位什么时候承袭,真不是木爵爷说了算的。木府以女为贵,木爵爷拿不定主意的,都是宫中太后与谢老太太辅佐,别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唯有木府,世世代代就没这规矩,真正的掌权人,一向是是外嫁女。
“可是嫂嫂想让老大袭爵,宫中那位想让老二袭爵,所以木爵爷定不下来?”
谢爵爷苦笑一声:“你却是说反了。”
老太太这才惊疑了起来。按理说,太后在皇宫之中,自然希望木二爷承爵,木二爷长姐为皇后,女儿为太子妃,木二爷承爵,才对她多有禆益;而谢老太太理应会希望木大爷承爵,毕竟谢大爷娶的是木大爷的亲妹。
可也不知道这两个老太太都在想什么,竟然都想到了对立面。若是普通人家,还可以说成是谦让姐妹,为对方着想。但在木府,说句不客气的,那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不可能。
谢爵爷兄妹在书房说着家国大事,另一边,谢昆、谢洪、于珊,眼见谢爵爷和于老太太旁若无人的携手进了书房,还把书房门关了,就留着他们三个在外面站着,一时都有些尴尬。
于珊这会还有些气喘,她在拜子萱为师之后,就跟谢昆、谢洪不经常见面了,可一开始的时候相互打架也曾发生过,还真没什么客气的,她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什么打算,自己取出个小手帕,往书房前面的小石阶上一铺,就地坐了下来。她跟着于老太太一通急走,可是累坏了。
她坐在地上,仰着脑袋,说:“你们有事便忙去吧,我在这里等祖母出来。”
“野丫头,你……还是跟我去见祖母吧。”谢洪见于珊坐在地上,虽说与他无关,但这是在谢府,他还是觉得有些招待不周了。
“不了,刚刚由那边过来。”于珊倒是不以为意,跟谢老太太有什么话说?还不如在这里待着自在。
谢昆看了看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于珊,又看了看拘谨到有些别扭的谢洪,想了想,还是说道:“二弟,你去趟厨房,姑祖母与表妹这个时间过来,怕是还不曾吃午饭。”
谢昆、谢洪都曾在于府吃过午饭,自然知道于府是什么时间开饭,于珊祖孙两个这个时候过来,分明是空着肚子而来的。
于珊这才想起肚子里没吃饭,可也没觉得饿,跟着子宣先生读读写写的也不费什么体力。倒是谢洪,眼睛一亮,有了脱开的借口,应了声就去吩咐了。
谢洪在于珊这丫头面前总是吃亏,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在于府的时候,好歹能仗着自己客人的身份要求个休战什么的。到了谢府,他又不习惯以主人的身份招待于珊,这才觉得有些别扭。而谢昆也是看出这点,才打发了谢洪去办这点子小事。
谢洪离开,于珊也不以为意,只是坐着休息,并不主动与谢昆说话。开玩乐啊,跟这么块长相招摇的大肥肉说话,她可是怕粘上一星半点的腥味,惹来恶狗数只。
谢昆五官已经完全张开了,若非要选一个词来形容他的长相,那就是漂亮!谢昆的五官很精致,眼睛大大的,眉毛细长,睫毛也长长的;鼻子不大不小,却挺挺的;嘴唇薄薄的,平日看就似笑非笑。若是整体的轮廓硬朗些,他就跟帅气搭边了,偏他面部轮廓柔和无棱角,若是没了眼里的英气,直接就是柔媚的小娘子。
于珊想起因他受到木颖兰和于倩的责难,很火大的偷偷瞄了眼他两颊若隐若现的酒窝,暗自腹诽:就是个做受的好材料,白给我我都不稀罕!可怜了谢昆的花容月貌,对着个不识货的,只祝他做受。
于珊这边心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腹诽谢昆,谢昆便是再腹黑再能耐也不可能听得到。
谢昆见于珊安安稳稳坐着,颇有随遇而安之态,想到谢爵爷说了于安百日的事,越发肯定这丫头是藏拙了。想到这里,他不再像往常一样把于珊当小孩子看,反倒正正经经地说:“祖父这次是因为我爹爹的事,在朝堂之上与圣上为难。因圣上退朝之时有些恼怒,文武百官怕受到牵连,无人敢过府过问,倒是姑祖母毫不避嫌。”
这话题说的,却是让于珊一愣。她当然大体能猜得到,谢爵爷是为了爵位的事才招惹出了这一闹剧,可到这跟她有一个铜钱的关系吗?这谢昆脑子没抽吧,跟她说这些有毛用?
想到这里,于珊“呵呵”了两声,悄悄的往旁边移了移,没说话。
谢昆装作看不到于珊的小动作,可见她避开,还是忍不住试探道:“珊表妹一定是希望你爹爹袭爵吧,否则也不可能冒冒失失的跑到外院去与你爹爹解围。”
于珊大大咧咧地坐着的身子一僵,收了脸上的笑模样,怀疑地看着谢昆。
谢昆脸上带着温眴的笑,不动声色地任由于珊打量。
于珊原本觉得,谢昆是在试探她,可见了谢昆这人畜无害的模样,又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她想了想,很是谨慎的斟酌开口:“表哥在说什么?是祖母让我去请父亲到兰苑去,一来弟弟身子有些不好;二来也是姨娘病重……”
于珊越说,谢昆笑的越开心,两颊的酒窝也越来越深,引得于珊心里嘀咕‘谢昆这死小孩,演得是哪一出’!
谢昆听于珊编的头头是道,心里越发高兴了,如此条理清楚,看来那个在于府稍有不顺心就与谢洪开打的丫头的确是藏拙了。
两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在心里度量着对方。
半响谢昆先收敛了神色,也不接原来的话茬,反倒有些落寞的说:“太后想让舅舅袭爵,可祖母寸步不让,所以外祖父才犹豫不定。”
于珊听到这里,特别想说,‘放心,胳膊拧不过大腿,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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