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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
温文将军,寂寞杀手
————小剧场————
问:月黑风高夜,下一句是什么?
十里折蓝:杀人偷物时。
安雨沐:将军噩梦时。
————正文————
月黑风高。
安将军翻上屋顶的时候,月亮正好被乌云挡住了,月光只能浅淡的照亮这个安静的城市,安雨沐一人临风独立了一会儿之后,又沉默的翻了下去,偷偷的跑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将军一只手里端了一盘鸡腿,一只手里提了壶酒。
他翻上了屋顶,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顺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盏小灯点燃了它。他青白的脸和盖满了大半张脸的胡子在灯火之下尤其的惨烈。
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碰见了这个刚打完胜仗回来,被皇上封了戍疆大将军的安雨沐,一定会认不出他就那个传闻里风光无限的安将军。
实话来说,安将军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
夜风在这时候吹起来了,安将军孤独的拿起一只鸡腿,放进嘴里狠狠的撕扯起来,表情活像在吃自己的肉一样痛苦。若是从小和他一同长大的付久墨到了这里,就会告诉众人一个安将军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真正原因——安将军又做噩梦了。
……戍疆大将安雨沐其实有一个毛病,一个只有他的侍卫付久墨知道的毛病,那就是安将军怕和女人亲近。
对于安将军来说,亲近女人等于晚上要做噩梦,等于连续几天他都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上不了朝——咳咳,实际上安将军也不喜欢上朝。
远处传来了几声凄厉的叫声。
安雨沐放下手里的鸡腿,淡定的用自己的衣服抹了抹胡子和胡子下面的嘴唇,然后站了起来,双眼眯起,眺望远方那传来声音的地方。
根据安将军从小到大多次偷进厨房爬上爬下的经历,安将军断定,那个凄厉到令人不禁侧目的惨叫的主人是——猪。
如此和谐安详的夜晚,这声猪叫实在事来得太过诡异,安雨沐沉思片刻,正想起步去那个地方一探,脚边的小灯就被风吹灭了。
安雨沐垂眼,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弱不禁风的油灯被突然大起来的风吹得一路滚下了屋顶,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谁家找死的大晚上砸东西!”
安雨沐脚下一歪,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了,一边跑还一遍哀叹自己还没有吃完的鸡腿你我算是此生无缘了。
安将军对与鸡腿的热爱,也算是帝都里人人皆知的秘密。对于小时候的安将军为了一只鸡腿与当今天子大打出手的美事,也是至今仍在传唱。
等安将军哀叹完了,也就在一家人的屋顶上停下来了,可怜的半个晚上没睡好的将军孤独的站在屋顶上,正想着要不要顶着那个老板娘暴怒的风头回去拿鸡腿,就看见了不远处一抹迅速闪过的人影。
那是一个黑衣人,身形极快,肩上还背着一卷被子,安雨沐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黑衣人肩上是一床绣着极为繁琐花纹的被子,绚丽的色彩,应是闺房里女子的被子。大晚上的,那被子里藏着的,莫不是一个大姑娘?想到这里,安将军体内那股子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侠士之情就冒出来了。
他冷下脸,飞快的抢到了黑衣人前方,手在腰间一滑,手上就多了一把他惯用的短剑。那黑衣人似乎也发现了前方准备拦截他的人,在经过一片阴影时,就诡异的消失在了安雨沐的视线里。
安雨沐心中一紧,握着短剑的手也紧了三分,月亮从云层中挣脱而出,安雨沐眼前恰是一亮,就飞速的弹了出去。
正躲在树上的黑衣人一惊,转过头来,手上的刀精准的架住了安雨沐刺来的短剑,脚下的树枝却不支重力,就要断裂。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眯了一眯,头一偏,躲过安雨沐挥来的拳头,借着向下掉落的力道一转,就又溜上了另一边的墙。
安雨沐顿时感到了耻辱:他竟然连这个只有一只手能和他斗,肩上还背着个姑娘的采花贼都抓不到!
安将军深深的愤怒了,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事只有三件,一个是被人抢了鸡腿,一个是和女人接触,最后一个就是被人挑战尊严!
黑衣人这时候已经逃进了一个小巷子,远远的,打更的人走了过来,安雨沐眼神一沉,“咻”的一声,就掠进了小巷,跟上了黑衣人的脚步。
黑衣人回头看了安雨沐一眼,似乎低咒了一声,安雨沐的怒火不由烧得更烈了,手上一转,短剑就飞向了黑衣人。
紧跟着,安雨沐也在眨眼间逼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身子一矮,躲过了短剑,肩上的被子却被安雨沐抓了个正着。安雨沐阴笑两声,颇为猥琐,连黑衣人的眼里也忍不住出现了几分对这个大胡子脸的男人的鄙夷。
安雨沐手上一用力,正要把那姑娘救回来,黑衣人就一脚踹在了他的手臂上,身体极为灵活的脱了开去,安雨沐又是一声冷笑,不知什麽时候从袖子里掏出来的鞭子已经缠住了黑衣人的手,被他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黑衣人眉头一皱,一手扶住肩上东西,一手被缠住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开,要他放下肩上的东西他也是很不愿意的,他眼睛一转,刚想到一个办法,安雨沐就又靠了过来。
黑衣人手腕一扭,握住了鞭子,然后一蹬地,整个人就跳上了墙,安雨沐站在墙下被他拖着向前走了好几步。
安雨沐怒了,“大胆采花贼!还不快放下你肩上的姑娘!”
黑衣人沉默了一阵,才幽幽的回答道:“我是女人。”
安雨沐一愣,颇感心里不是味道,这年头女人果然都是要不得的,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相夫教子沐浴入眠,竟然猖狂到了抢男人的地步!
安雨沐清了清嗓子,重新喊道:“大胆女采花贼!还不快放下你肩上的那位少年!”
黑衣人不耐烦了,手上刀一亮,说道:“你这人怎的如此啰嗦,要我放下东西,先问过我手里的刀再说!”
安雨沐眼睛一眯,“正合我意!”
说罢便是一卷衣袖,迎上了黑衣人的长刀,短剑在他手中使得甚是灵活,清淡月色之只见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之间,泠泠声阵阵,安将军刚起一阵惜才之情,就对着固执的背着少年不肯放下的黑衣女子无言了。
这得是何等深重的色|心,才能让一个女子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之下还坚决的扛着一个男人不肯放下呢!作为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的好男人安雨沐,表示自己实在忍不住想对这个女人长叹三声。
缺汉子的你们的心我真的不明白……
一见安雨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黑衣人就猛地将长刀挥了过来,一下子挑开了安将军的短剑,并以破竹之势砍向了安雨沐的左肩。
安雨沐眼神一凝,身子忽地一软,避开了长刀,黑衣人“咦”了一声,似乎是没想到安雨沐作为一个男人身体也可以这么柔软,但是身体还是很迅速的顺着力道和安雨沐错了开去。安雨沐看着和他错肩而过的人,大胡子之下的嘴唇诡异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下一秒,黑衣人感觉肩上的东西好像动了动,脸色一变,正准备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肩上就突然一轻,脚下也被东西缠住了。
碰!
被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同时在地上借力滚了滚让自己没有被摔伤的黑衣人也抬起了头,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东西,沉默了。
一边的安雨沐也在沉默,看着那坨在月光下白花花的东西沉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就因为这么一个东西折腾了这么久,更好笑的是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撞上的高手居然只是偷了这么一只……
寂静的巷子里,一声惨叫突起。
“我的猪!你赔我的猪!”
安雨沐一边扶额一边用手挡住几乎处在暴走状态之中的黑衣人,眼角余光偶尔撇到那只还躺在地上挺尸的猪,就是又一阵无以言说的郁闷之情汹涌而至。
高手……高手……高手!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本来就不甚美好的晚上,两个高手还会为了这么一头猪大打出手!
止不住的头痛涌上来的时候,往往是安将军要发脾气的前兆。
黑衣人一挥手,正要一拳擂向安雨沐的胸膛,脚下就是一痛,她咬住牙忍住痛,一抬眼,就撞进了安雨沐阴骘的眼中。
拳头击伤安雨沐的那一瞬间,黑衣人的双手也被安雨沐制住了,受了一拳的男人飞快的腾出了一只手点住黑衣人,两个人这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过黑衣人的眼睛里还在冒火,安雨沐恨恨的磨了磨牙,要不是……要不是他不打女人,他就……!
安雨沐喘了口气,黑衣人瞪着他,形状颇为阴柔的眼睛这时候几乎都要被怒火占满了。看得安雨沐也是一阵憋屈。
大晚上先是被老板娘拉去陪了女人,后是做了半晚上恶梦,接着是为了头猪追了大半个帝都什么的,真的太让人憋屈到要吐血了,经历了许多的安将军一口血就憋在喉咙里正准备咽下去,就远远的听到一个人的高喊声:
“十里折蓝!你纳命来!”
转瞬,剑光便到了眼前。
放荡不羁,偷剑刮毛
————小剧场————
问:被抱在怀里的时候,二位都在想些什么呢?
十里折蓝:这辈子最恐怖的刑罚莫过于此!
安雨沐: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把自己心爱的人抱在怀里,她想的却是杀夫三十六计……
十里折蓝【抽刀】。
安雨沐【正颜】:我在想我一定要把她带回去!如此佳人,我……
十里折蓝【挥刀】:死吧!
————正文————
“十里折蓝!你纳命来!”
眼见一把长剑就要刺向自己手上的人,安雨沐下意识的一把抱住来人口中的十里折蓝,扭过了身子,一只手抬起,夹住了剑尖,来人眼睛一眯,握剑的手松开,身子迅速的贴向了安雨沐。
主动抱住女人的安将军此时正在心里嘶吼:又要睡不着了又要睡不着了,就看见那个明显也是女人的来人也向自己扑过来了,顿时又是一阵君愁似水流的感觉。
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邪才会诸事不顺到了如此地步!安将军一边向后退着一边在心中默默泪流,肯定是顾霓裳那个死姑娘又在诅咒他了!
正思索间,怀里的十里折蓝就突然开了口,“君白月!你动不了我的!”
来人诡异的笑笑,一把从晃神的安雨沐手中夺回了长剑,重新挥剑刺向十里折蓝,“就凭你现在这只能冲开哑穴、外带还被人扣在怀里的实力?呵呵,你输定了!”
安雨沐抱着十里折蓝,苦笑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不忽略我?”
君白月斜了安雨沐一眼,冷笑道,“大胡子你闭嘴好好制住她的手就行了,还有,不许解开她的穴道!”
“……”从小到大都是人们视线焦点的安雨沐安将军第一次体会到了只被人当成摆设的感觉,脸上的苦笑却没了,身子还在敏捷的躲避着君白月的剑,安雨沐一转身把怀里的十里折蓝放在了树上,手一转,短剑迎向了君白月的剑。
“刚刚弄坏了十里姑娘的猪,现在,安雨沐便将这帐还给十里姑娘可好?”
安雨沐一边和君白月缠斗,一边向十里折蓝抛了个媚眼,对此,不小心接收了安将军那惨不忍睹的媚眼的十里折蓝表示:她深深的被伤害了。
眼见着一个身上恶臭难闻的男人好不容易把自己放开了,现在却又不小心被他那杀伤力强大的媚眼秒杀了,十里折蓝忽然之间也有了安将军之前那种一腔愁绪向东流的感想。
一定是他们今天看黄历的时候看错了,其实今天是忌出门的是不是?
忍不住一腔吐槽之意的杀手选择性的看着树下你来我往的两个人……中的君白月,身子里也在试着运力冲撞被安雨沐用特殊手法点住的穴道。
她实在是想快点离开这两个人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杀十里姑娘?”安雨沐的话音突然从树下传来。
十里折蓝沉默一阵,望天不语,果不其然,树下被安雨沐的剑招压制得死死的君白月顿时炸了毛,高声吼道:“她偷了我的剑!”
安雨沐好脾气的说:“还你便是。”
君白月没好气的瞪眼:“你知道什么!那个该死的她居然用我的宝剑去给一头猪剃毛!猪啊!那是天天在泥巴里打滚的猪啊!”
安雨沐沉思片刻,又加了三分力,制住快要暴走的君白月,真诚的问道:“为何她要用你的剑?”
君白月爆粗口了:“她是个该死的死洁癖!她从来都是用别人的剑干这种……遭天谴的事情的!”
安雨沐抹鼻子:“……看来十里姑娘甚是喜欢为猪清洁身体这一事业。”
“不过是爱吃猪肉,做什么剃毛这种严重侮辱剑魂的事就要用我们的剑!”君白月跳脚了,“该死的大胡子,你给老娘让开!让我杀了那个该死的以泄民愤!”
安雨沐看了树上还在望天的十里折蓝一眼,笑笑,“我拒绝。”
君白月愤怒的差点把剑当刀砍:“为什么!”
安雨沐眨眨眼,一字一顿:“秘,密。”
君白月手上和脚上都是一歪,差点把自己送到了安雨沐剑上。暗地里吐了一口血,君白月想也不想的就势往安雨沐剑上撞了过去,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