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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歌之天下无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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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声,不再理我,继续叉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叉到一条鱼,喜滋滋地赶回温泉边暂居的空地处,天却阴沉了下来,乌云覆在头顶,有些迫人,是风雨将至的预兆。

我和风莫醉对视一眼,草草收拾了一下东西,躲进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洞。山洞委实很小,不过一丈来深,使我们不得不打消在里面生火的打算。

雨淅淅沥沥地下,洞口织出晶莹珠帘,洞内也热闹万分。

“去那边去那边,离我远一点,都是鱼腥味!”我缩到角落里,嫌弃地望着风莫醉。

他将顶着鱼的木叉往地上重重一撑,怒道:“待会儿你别吃!”

我嘿嘿笑道:“我不吃……不吃鱼头……”

他瞥了我一眼,忽然问道:“山鸡呢?”

我蓦然惊醒,面部僵硬:“忘……忘拿了……”

风莫醉:“……”

某夜,月光皎洁。

不断有轻软花瓣从山壁上飘落,滢滢流光中似轻舞的雪,落到水面,浮开极细极浅的波纹。

我偷偷靠在横亘水中的山石上,小心翼翼用木杖去挑风莫醉褪在岸边的衣衫,努力许久,终于拨过来一件,窃笑得更厉害,继续去拨另一件……

“傻女人,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疑惑的声音从山石后遥遥传来。

我一惊,捞起两件好不容易挑过来的衣衫,急急往一旁退去,决定找个地方扔掉。冷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去,“噗通”一声便倒进了泉水里。

“啊……噗……救……”温热的水灌进口鼻中,我慌乱呼喊挣扎着,心底哀叹: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倒霉啊?

剧烈的水声响起,一只胳膊揽在腰间,将我带回了岸上。

“咳咳……”我吐了两口水,低着身子咳个不停,好容易睁开眼,一回头就对上风莫醉阴沉沉的愤怒表情。

我怔了怔,掠见他□的肩膀,大叫一声,一把将他推开,又摔了个四脚朝天:“大色鬼!你干嘛不穿衣服?”

“你给我机会穿了吗?”话到动作也到,他将仅剩的中衣随意一披,抬手就抓住我受伤的那只脚,掀开衣裙,随即冲天的怒声惊雷般响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才跟你说了,不能乱动不能乱动!”

“啊!痛!你轻点!”我疼得直叫,拧紧了眉头,简直欲哭无泪。

他的怒气未消,继续数落:“你还知道痛?本来再过两三天伤口就能结疤,现在被你这么一折腾,又要重新上药……”

我:“……”

……





、却说无意总含情


【晓寒初起,渭水河畔流光清。怕将人惊,提裙蹑步行。
一江烟水,晴岚作镜心。迷离处,忍笑偷回,无意总含情。】

山中岁月,与世隔绝,散尽浮华,看看花开花谢云卷云舒,同风莫醉斗斗嘴,日子便在悠然中等闲流过。一眨眼,就到了六月,夏花绚烂,木槿朝荣,风莫醉的内外伤都已经没什么大碍,我的腿也勉强能够行走了。因为担心挽幽姐和萧遥的情况还有外面的局势,我们不敢再拖延,匆匆就离开了这片如诗如画的世外仙境。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知道重新入世,会不会是柯烂斧朽,人事全非。

翻山越岭,转转绕绕又行了半个月,终于走出了层峦叠嶂的山林,到达一处宽广的河边,烟水连天,视野豁然开朗。风莫醉在四周转了转,得出此为渭水一脉并且靠近长安的结论,这个结论让我们十分的沮丧,原来累死累活闯了近半年,居然只是从长安城东到了长安城北,离洛阳还差了一大截。

霞光再次落满水面的时候,风莫醉忽然抓住了一只通体雪白颇似信鸽的鸟,绑上一根布条,我惊讶道:“你在干什么?”

他将鸟放飞,偏过头道:“是七夕阁的传信鸟,挽幽和萧遥应该已经脱险了。”

我愈发惊讶了:“这样都能找到?”

“不然你以为七夕阁的消息都是怎么来的?”他淡淡瞥了我一眼,看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寥寥几处人家,“先在这里休息吧,若无差错,很快就会有人找来的。”

我在心底啧啧赞叹一声:千金只得一消息的七夕阁果然名不虚传!

第三日清晨,染着氤氲湿意醒来,身畔的人尚未睁眼,轻软的白色花瓣落了一身,暗香幽远。我看着那张朗月清风、眉目如画的脸,突然觉得还是比较赏心悦目的,遂打消了吵醒他的不良想法,轻轻起身,提着裙裾,蹑手蹑脚地朝河边走去。

茫茫水面,烟波迷离,流光清然,时有白色水鸟如风般掠过,姿态悠闲,灵蕴天成。我深吸一口清凉新鲜之气,弯腰将帕子打湿,略略擦洗了一下,随后取出竹筒打水。刚打满,回头望了望那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脑中灵光一闪,勾嘴笑了笑,往竹筒里抓了一把泥沙,用力晃了晃,边晃还边回头注意着风莫醉的动向。

一切准备就绪,我偷偷笑着,轻手轻脚地往回走,刚走到一半,身后忽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欣喜:“小姐!小姐!是小姐!真的是小姐!”

手一松,竹筒掉地,我顿时僵住,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小姐……小姐……”清脆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僵硬着缓缓转身,就看见小筑立在一叶扁舟上,招手边跳边喊:“小姐!小姐……”视线移向一旁,我不由愣了愣,瞪大眼——小筑身边那个人,居然是王芸的贴身丫头夏芷!她穿一袭浅紫纱裙,施然而坐,淡眉疏目,如同水墨画里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清素女子。

小筑怎么会跟她一起找到这儿来?正在发愣中,扁舟已靠了岸,小筑提着裙子飞奔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就开始欢呼雀跃:“小姐,真的是你!你没事就好,奴婢和依柔姐姐都快担心死了!还有东伯和谙谙……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姐,小醉公子呢?小姐……”

她一开口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都有些头晕了,夏芷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从容不迫地屈身施礼:“碧姑娘。”

我刚缓过神想要开口询问,小筑又指着身后兴奋道:“小醉公子!小醉公子也在!”

风莫醉悠悠然走过来,夏芷冲他敛裙又施了一礼:“风公子。”

“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怎么来的是你们?”风莫醉看着夏芷,皱眉开口。

小筑立刻闭上了嘴,欲言又止。

“奴婢只奉命接两位回去,其他一概不知。”夏芷依旧表情淡淡,低眉顺眼,语声里听不出起伏。

风莫醉皱了皱眉,把目光投向小筑,小筑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低头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道:“小姐,你先别问了,回去再说吧。”

我看她这么副模样,心下一紧,知道局势可能不妙,同风莫醉对视一眼,不敢再耽搁,匆匆上了船。

途中,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拉着小筑低声问道:“小筑,你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醉明明通知的是挽幽姐,来的却是你们俩?尤其是夏芷,她不是王芸的贴身丫头吗,怎么倒跟你在一起?”

小筑涨红着脸,支吾了半天,瞅了瞅隔得较远的夏芷,紧张道:“小……小姐,其实奴婢也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小醉公子离开大约三个月后,一位穿蓝衣服的姑娘突然来到别苑,老爷好……好像跟她很熟,和她单独说了很久的话……接着……接着依柔姐姐就失踪了。”

“失踪了?”我豁地抬眼盯住她。

“小姐,你别着急,”小筑急忙接道,“就失踪了两天,她又好好的回来了。”

我松了口气:“她为什么会失踪?”

“不知道,”小筑撅着嘴道,“她只告诉了老爷一个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昨天上午,老爷收到一封信就匆忙离开,老爷走后不久,夏芷姑娘忽然过来传信说有小姐的消息,依柔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只让奴婢跟过来找……奴婢就知道这么多,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怪怪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风莫醉低声插话进来:“看她这个样子,只怕比你还糊涂,夏芷放心让她跟来,想必也是冲着这一点,我们还是回去问依柔吧。”

我胡乱点点头,侧身却见夏芷端坐在船头,怔怔地盯着河面,神情有些恍惚。

其实王芸那边的下人里面,我也就对这个夏芷有些好感,不仅是因为十岁那年饿了两天到厨房偷吃东西时被她发现,她却大发慈悲放过了我没有去告状,也因为印象中这个女子聪慧从容,几乎对所有的人都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甚至连对向来是王芸眼中钉的我也不曾欺侮嘲讽半分。

赶回别苑时,已经入夜。一踏入随心居,就见依柔姐姐立在回廊边,神情萧索憔悴。

“依柔姐姐!”我唤了一声,匆匆跑过去。

“小笺!”她一把抱住我,红了眼,语声哽咽,“小笺,你总算回来了!”

“依柔姐姐,我没事,”我从她怀里起身,迫不及待就开始询问,“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依柔姐姐刚要开口,夏芷便姿态窈窕地过来了,云淡风轻地开口:“依柔姑娘,人夏芷已经平安送到,希望姑娘能够遵守诺言。”

依柔姐姐面色一变,僵硬道:“劳烦你转告老夫人,奴婢不会食言的,请她放心。”

“各位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夏芷低眉顺眼地施了一礼,优雅转身。

“等等!”依柔姐姐忽然叫住她,眉宇间尽是忧色,“夏芷姑娘,老爷是不是在老夫人那里?”

夏芷顿足,微微侧了侧脸,没有回头,看不到神情,“依柔姑娘,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得好,你我都是身份卑微的下人,没资格也没能力改变什么。何况,姑娘如今惹祸上身,稍有不慎,只怕断送的,将是终生。”

浅紫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依柔姐姐脸色苍白,连双眸也是黯淡无光,仿佛枝头骤然枯萎的白色梨花。

我扶住她,才发现她浑身如浸冰雪、微微颤抖,心下不由一阵慌乱,还来不及开口,她便已冲我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声音也是颤颤的:“没事,小笺,进屋再说吧。”

微微晃动的灯火摇曳出明灭的光影,依柔姐姐苍白的脸色渐渐缓和,勉强有了一丝往日的娴雅温柔。稍稍静默了片刻,她才轻轻开口,目光幽深,落到不知名的地方:“你们离开之后,老爷就开始动用转移走的谢家产业,着手削减老夫……王芸在谢府的势力,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两个多月前,七夕阁阁主蓝姑娘忽然来访,说是你的旧识,她告诉老爷,你和小醉公子遭人追杀,下落不明……”

她一路讲下来,我听得胆战心惊,没想到短短四五个月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那日遭到追杀,挽幽姐和萧遥偏西而行,历经艰险,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到达了洛阳。萧遥不情不愿地回到靖边侯府,就被侯爷一怒之下关了起来,也不知情况如何。挽幽姐则直接去了千颜阁,那处萧遥世子曾醉酒书下“蓝家山野女,何敢攀王侯?且眠万花丛,笑她空闺瘦”的烟花之地,几番调查,发现千颜阁中有两名十分可疑的女子,那两名女子虽然姿容一般平平无奇,但是竟然与堂堂谢家二公子和侯府中人都有过接触。挽幽姐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进一步调查,她本欲入侯府拜访一下萧安远顺便看看萧遥的情况,却不料竟遭拒绝。按理说,她与萧遥的婚约虽然已经作废,但萧家和蓝家的情谊还在,萧安远向来看重恩义,突然摆出这种态度,侯府中想必也有大事发生。

挽幽姐忧心不已,只得先赶回长安跟君先生和谢伯伯说明情况,没多久,洛阳又传来消息,千颜阁中那两名可疑女子突然离奇死亡,更有传言说,天子有意将当朝四公主下嫁给靖边侯世子萧遥,局势越发的混乱。无奈之下,挽幽姐匆匆忙忙再赴洛阳,至今未回,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昨天,谢伯伯接到七夕阁的信,交待了依柔姐姐几句就急急离开别苑,然后就像小筑说的那样,夏芷以王芸的名义忽然过来,说有我和风莫醉的行踪,并带上小筑出城寻找。另外,二公子谢卓十几天前突然离开了长安,不知去向。

我理了理头绪,心中疑虑良多,风莫醉却先我一步开口问道:“王芸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的行踪还帮忙寻找?夏芷刚刚说的希望你遵守诺言又是什么意思?”

依柔姐姐抬眼望了望风莫醉,又收回目光,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半晌,道:“我答应,只要她们救回小笺,就把谢家最后的一份家业交出去。”

风莫醉似是不信,皱眉道:“谢老爷既然已经回来,谢家余留的家业就应该都在他手里,你怎么会有权处理?”

“这一份是……是当年老爷另外交给公子的,”依柔姐姐侧了侧脸,十分迟疑地解释道,“公子临终前……又交给了我。”

柔和的光线流连在她雪白温婉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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