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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妖传·千年洞天-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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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叫维那的管事亲自击响犍椎(一种古乐器)。从这一刻起,玄奘与其弟子悟空就正式成为了那烂陀寺的一员,可以平等享受寺内僧人的一切待遇。
玄奘前往那烂陀寺的最大心愿当然是拜见寺主戒贤法师,于是便开口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不过,拜见戒贤法师是一件十分庄严隆重的事情,当然需要一定的仪式和程序。
经过暗下的商议,那烂陀寺派出了二十位年纪与玄奘相仿(玄奘此年三十二岁。),精通经律,长相威严端庄、仪表整齐的僧人陪同玄奘前去拜见参正法藏——戒贤法师。
那烂陀寺之所以要派二十个人陪同玄奘一同前去,这其中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方面,这是表示对玄奘的重视;另一方面是显示那烂陀寺的实力——先是四位高僧,然后是二十位学问精深就连相貌都不逊色的弟子,其寓意再明白不过了。
经过一番繁琐而隆重的礼节后,戒贤法师开口了,他明知故问道:“玄奘法师从何而来?”
玄奘先礼后道:“弟子从东土大唐而来,想要跟着戒贤法师您学习《瑜伽师地论》。”
“啊……呜呜……”
这原本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回答,没想到戒贤法师却突然放声哀嚎大哭,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既然身为那烂陀寺的住持,戒贤法师必定是一位法相庄严的得道高僧,为何会在听到玄奘的回答后一把鼻涕一把泪,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孟赢溪万分不解,她傻眼看着对方,心念:“这,这也太怪诞了!又不是失散的亲人相聚,干嘛弄得悲天跄地一般?”
玄奘小有惊慌,也非常奇怪,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妥,但也不便去问戒贤法师为何要痛哭,只好十分平静地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一段时间之后,戒贤法师自然歇了,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坐在一旁的亲侄子觉贤法师给大家讲述发生在三年前的那段痛苦往事。
戒贤法师的此举看似简单而随性,其实他的用意颇深,觉贤法师也是那烂陀寺中一位以博学多才、能言善辩著称的高僧,请他来讲这段往事有三大好处:
第一,戒贤法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此时他已经105岁),他刚刚又沉浸在悲痛之中,担心自己一边流眼泪一边喘气讲不好故事;
第二,由别人来讲自己的故事可以增加可信度;
第三,觉贤法师口才好,更能生动再现当时的场景,打动众人。
觉贤法师领会其意地点点头,他叹了口气,垂泪给众人讲述这段三年前的往事:
原来,戒贤法师一直患有痛风病,每次发作,都会手脚抽筋,关节像火烧刀割一样疼痛,服药缓解一阵后又会发作,足足折磨了他二十几年。
三年前,痛风病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戒贤法师觉得再这样痛苦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打算用绝食来了结生命。
就在绝食的某一天夜里,戒贤法师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三位神仙,一位黄金色,一位琉璃色,一位银白色。
“你打算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吗?”其中一个神仙问戒贤法师,“佛经上讲,人生是由苦难组成的,但是佛经上并没有讲,因为人生苦难就可以用自杀来逃避。因为你前世是一个国王,给众生带来了许多烦恼苦难,这才招来了今生的报应!”
随后,这位琉璃色神仙又劝戒贤法师:“你应该好好反省过去的罪孽,真诚的忏悔和改过,才能减轻痛苦。只要一边忍受痛苦,一边宣扬佛法,身上的痛苦自然而然就会消除;如果仅仅只是想以自杀来了解,那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苦难还会继续传到来世中去。”
戒贤法师听完之后悔过不已,连忙参拜这三位神仙。
金色神仙指着琉璃色神仙对戒贤法师道:“你认识他吗,这就是观自在菩萨。”
紧接着,他又指着那位银白色的神仙道:“这是慈氏菩萨,也就是弥勒菩萨。”
由于戒贤法师所精研的《瑜伽师地论》正是由弥勒菩萨所口授,所以他当即跪倒在慈氏菩萨面前,表示来世想投胎到他身边。
慈氏菩萨道:“这有何难?只要你广传正法,来世就能生在我身边。”
黄金色仙人又道:“我是文殊菩萨,我们见你准备白白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不打算忍受痛苦,用有限的生命去做一些有益的事情,所以才来劝你;你应该听从我们的劝告,好好把《瑜伽师地论》这部经书发扬光大,你身上的病痛自然就会慢慢好转。”
最后,文殊菩萨又告诉戒贤法师:“东土大唐会有一个僧人打算前来跟从你学习佛法,你一定要等他前来。”
从这以后,戒贤法师听从三位菩萨的教诲,一边忍受痛苦弘扬佛法,一边等待着东土大唐僧人的到来,慢慢的,他身上的病痛确实减轻了不少。
这是戒贤法师第一次公开讲述这段故事,这种跨越时空的宿命因缘竟然得到实现,所有在场之人都惊叹不已,尤其是唐僧和孟赢溪。

☆、第二百七十一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58

孟赢溪在听故事的起初完全是一种呲之以鼻的不屑态度,她心下嘲讽道:“唉,佛法虽妙,但糟粕也不少,今日又碰上一个不着边际的虚幻故事。”
可是当她听到结尾时不由得震惊了,“怎么会这样?佛主,您别告诉我您真的存在!矬”
贤法师感慨之下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谜底已然解开,可却又令人生出更多的迷惑,“妖精”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这有悖于常理,得到验证的佛家预言故事。
唐僧起先没有意识到戒贤法师的梦会跟自己有关系,但是当他听到菩萨在梦中居然提到了自己将要前来那烂陀寺求法学习之事,自然是又意外又激动。
他再次礼拜戒贤法师,并剖心表示道:“弟子自当尽力听习,愿尊慈悲摄受教诲。舴”
唐僧的话令戒贤法师很是愉悦,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玄奘,你在路上走了几年?”
玄奘不假思索地答道:“三年。”
“哈哈哈哈……”如此一来,三年前的梦境全部应验,戒贤法师愈加高兴,当即安排玄奘在那烂陀寺入住。
那烂陀寺并非单独一座寺庙,而是由一组寺庙组成的寺庙群。“那烂陀”在梵文里的意思是施无厌,即永远不知疲倦的施舍。
在漫长的岁月里,先后有六代帝王先后在此迎建寺院,那烂陀寺不只是因为它的建筑规模、建筑造诣,以及佛主精舍在此的名头而屹立于佛界,它的藏经数量和学术水平堪称巨峰,令其它寺院难以望其项背,那烂陀寺有三座藏经阁,分别是宝云、宝海和宝洋,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其藏经的丰富程度。
时下佛教正在衰落,但那烂陀寺依旧保持着全盛时期的规模,常住在这里学习的僧人就达四千多人,而且学风极其开放,各种学派都能融合,只要有真才实学,都能在这里找到一席之地,因此很多非佛教徒也在这里学习,数量比僧人更加巨大。
玄奘并非第一个来到那烂陀寺学习的东方异国人士,前来那烂陀寺的汉人实在太多,为了方便生活和学习,他们就固定居住在了位于那烂陀寺东面五十里处的另一座寺庙里,这座寺庙的名字就叫汉寺。
不过在那烂陀寺的僧人们看来,玄奘决非寻常弟子,他不存在交流困难的问题,所以没有安排他入住汉寺,而是直接将他请到了本院。
为了让这位来自东土大唐的高僧能够在寺中安心学习,那烂陀寺在各个方面都给玄奘以特殊的照顾——玄奘住的不是普通僧舍,而是直接入住戒日王院的四楼,也就是觉贤法师的楼上。
然而,玄奘法师的“哑巴”丑弟子悟空却没有因此沾多少光,她虽然也在本院,但却被安排在了极其普通的集体僧舍,孟赢溪被迫与唐僧分开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浮在二人心头。
玄奘虽然对他们将师徒分开的安排心下颇有微词,但又不方便明说,显得有些无奈。
一般来说,住在楼上要比住在楼下尊贵,玄奘一来就能住在觉贤法师楼上,可见那烂陀寺对他的重视。
但是过了七天,那烂陀寺方面觉得这样还是亏待了玄奘,于是又把他安排到戒贤法师的师父,也就是法护菩萨故居北面的精舍里,让他独自居住,以便进行学术研究。除此之外,寺院还专门派了一个婆罗门“净人”前来照顾玄奘的饮食和起居。
住的问题有区别,好在吃的问题寺院方面考虑到了玄奘那奇怪的蒙面弟子,他们在用斋的时间段里终于可以见面了。
对于悟空的装哑,玄奘在心里深表谢意,并用眼光释放出来。她虽为“幻佛”,但其终究是女子之身,倘若这身份一旦暴露,后果难以想象,有“妖精”在,性命倒是无须担忧,可学经必然不成,两人还会被驱逐出境。
师徒二人之间眼神加手势的交流无比的默契,在“净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甚至可以做到对食物大加赞赏——那烂陀寺不但提供给唐僧及其弟子丰富的食物,而且每种食物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几乎可以与国王的膳食相媲美。
学习经书是枯燥的,唐僧学经,孟赢溪也去学经,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不过,闲情逸致的时光还是有的……
既然玄奘在衣、食、住上都享受了最高的待遇,那么出行也一样,每当玄奘要离开寺院外出游历时,寺院还特地给他提供了交通工具——大象。
在那烂陀寺住持戒贤法师的照顾下,玄奘获准每隔十天可以乘坐大象出去游历放松一次。
为了能够有与悟空相对自由的空间,玄奘花了整整五日特地学习了独立骑乘大象的方法,当他熟练以后,负责伺候的“净人”便不再跟随,师徒二人这下才有了真正惬意的语言交流,并且是在大象的背上。
大象背上的木椅子很宽,足够同时容纳两人。孟赢溪第一次坐大象,又可以在没人的时候说话,她相当开心。
“玄奘,你好有福气!戒贤法师的一个梦直接将你送到了贵宾的地位,不管是吃的、住的、穿的、还是行的,那烂陀寺把最好的东西都赐予了你。”她津津乐道,“要知道,在摩揭陀国,只有最尊贵和最富有的人才能乘坐大象。”
唐僧淡淡地一笑而过,他的思绪显然云绕在它处,于是其正音问道:“梦衍西,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离开……”
听到“离开”二字,孟赢溪顿时眼神骤冷,音调也弱得几近虚无,她叹道:“对呀,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而且很难回答。”
“我将会在此学习很多年。”玄奘的目光中泼洒出忧郁,他道,“这段时日我见你也是参加了学习,不过……”
“不过什么?”
“你的眼神告诉我——其实你并不情愿这样,很痛苦。”
“嗯。”她直接承认。
“想回去吗?”玄奘面对着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答案。
唐僧的心跳声语呼吸声是那么的无规律,孟赢溪跟着一起紧张,她回问:“你……你希望我怎样做?”
话毕,两人同时静默,似乎是各自在都感受这苍翠茂密的山林,以及象脚下那潺潺流淌的溪流。
心灵深处,他在想:“倘若自己不是僧人……”
她在想:“倘若他不是僧人……或者即便是僧人,但不是赫赫有名的玄奘,那么……”
唐僧的不作答其实也就是给了答案——一个不能言语的矛盾。
良久良久之后,平静依然没有打破,这有些令人压抑,她不想这样继续。
孟赢溪自知月下即将来临,留下或是离开仅仅彷徨在短短的一念之间,于是她以一种自己都不能确定的思量结果玩笑道:“或许……”
深深的,令人生寒的长叹,“或许三日之后我就会消失。”
“三日?!”玄奘不明其中的缘由,他哆嗦了一下,颤音问:“为什么是三日,而不是三十日,三百日,三千日……或者,三万日。”
唐僧的问话叫她突然间大为悲伤,孟赢溪不语,将头偏去一边,暗泣。爱总是藏匿在最深处,未曾发觉,直至落下帷幕时方才醒悟。
'三日之后……'
玄奘心神不安地熬到了第三日,这一日他专门告了假而没有去学经,从清晨起就一直守着在佛主精舍旁静坐的孟赢溪。
“净人”寸步不离玄奘,三人不吃、不喝、不说话地从天明坐到下午。
由于长期的侍奉使然,但凡下人都擅长察言观色,“净人”觉得此二人的举止很怪异,既是无病却胜似有疾。他生怕自己负责照顾的贵人出问题,届时其必定获失职之罪,于是他借故离开,悄悄将消息会知给住持——戒贤法师。
待粘而烦人的“净人”一走开,孟赢溪意识到应该趁此机会把自己之前偶尔挂怀的某些想法说出来,她介入了一段伟大的历史,但却不想留有任何痕迹,以免给清澈的唐僧留下诸多的风言与不便,有道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她主动对唐僧兰言道:“玄奘,妖精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我真的离开了,我希望……我真切地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我的存在,更不要记载于书籍里。可以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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