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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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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皇上的辇车看不见了。
妃嫔们才跟活了过来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些胆子小的,甚至伏在小几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还有的,望着台上李答应的尸体,吓的六神无主,脸都僵硬了。
倒也有胆子大些的,给回雪告了别,走到岑梨澜身边,也不忘福上一福:“恭喜岑妃娘娘了,皇上今儿晚上要岑妃娘娘侍寝呢。”
侍寝这事,本来是妃嫔们所盼望的。
岑梨澜从来没有盼望过侍寝。
何况是这种时候。
皇上双手沾满了鲜血。岑梨澜想像不到,要如何去伺候他的身体。
此时一句“恭喜岑妃娘娘”,对岑妃来说,就像是莫大的讽刺。
她甚至记不清,是如何跌跌撞撞跟着回雪回到相印殿的。
锁儿等在相印殿里,已经给两人泡好了红枣茶。
红枣在茶水里煮的久了。茶水都变成暗红色。
每人茶碗里都漂浮着一粒红枣,红枣上下起伏,像是一颗心。
王方哈着腰道:“主子,这是锁儿侧福晋费了两个多时辰才熬煮好的,主子尝一尝香不香。”
回雪打开茶碗,看到茶的颜色。又看看那鲜红的枣子,本不想喝,见锁儿在望着自己,又不好让她伤心,便浅浅的尝了一口:“刚才在畅音阁,喝了许多茶水。如今还是涨的。”
这不过是个借口,在畅音阁里。回雪甚至连茶碗也没有碰一下。
岑梨澜靠在榻上,失神的望着明晃晃的窗户。
回雪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才回过神来,往榻上坐坐,挨着软垫子眯眼养神,然后才端起锁儿煮的茶,刚打开茶盖。便看到红的像血一般的枣子,岑梨澜一阵反胃,直接给吐了出来。
锁儿吓了一大跳:“这茶……是不合岑妃娘娘的口味儿吗?”
回雪忙帮着掩饰:“岑妃今日身上不爽罢了。”
她并没有将畅音阁的事告诉锁儿。如果告诉她,不过是多一个人害怕而已。
烟紫赶紧拿来扫帚等物清理,回雪带岑梨澜去里间换了身衣裳。
给岑梨澜换的衣裳,是一件淡蓝色的斜襟长褂,水色的襦裙。
淡蓝色,能让人静下心来。
而水色,也能让人舒缓。
岑梨澜换了衣裳,又接过一杯清茶漱口,拉着回雪的胳膊道:“今儿皇上是疯了吗?为什么在宫里大开杀戒?”
回雪摇摇头:“以前皇上从没有这样过。”
“皇上的身子是渐渐的不行了,可脑袋也不行了吗?看看畅音阁流的那些血,那些血……真是触目惊心。”岑梨澜说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本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畅音阁的事,还是震撼到了她。
“你也得小心了,皇上不是说了,晚上要到你的永和宫里去,他身体不好,病久了,脾气就不好,你得好好伺候着。”回雪暗暗握紧了岑梨澜的手。
岑梨澜却摇摇头:“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是个会讨皇上喜欢的人。”
回雪也只能道:“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在皇上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好,皇上如今多疑,一句话不对,就会惹来祸害。”
“你是说今日的上官贵人?我瞧着,这后宫里,没有谁比上官贵人更爱皇上了,可是皇上他……。。真是负了上官贵人的一片心了。”岑梨澜叹了一口气:“我这样的妃子,坐冷板凳是应该的,反正我的心思,只在小阿哥身上,可上官贵人,为了见皇上,膝盖都跪出老茧来了,可结果呢,因为多说了两句话,如今……”
回雪也叹了一口气:“不知上官贵人怎么样了,皇上禁她的足,把她关在延禧宫……。”
正说着话,烟紫便急急的跑了进来:“主子,延禧宫的婢女来请示主子呢?”
延禧宫,上官月身边的婢女,穿着粉色的婢女服,哭的眼圈都红了,她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道:“求郁妃娘娘,求郁妃娘娘——”
回雪问她:“怎么了,哭成这样?”然后朝烟紫使使眼色,示意她带锁儿出去。
锁儿会意,掀帘子去院子里赏花了。
婢女抹着眼泪道:“皇上禁了我们主子的足,我们主子回到延禧宫,就哭倒在床上,可是刚才,王福全王公公,竟然端着一颗人头,说是死去的安妃娘娘的头,说皇上说了,让我们主子天天看着这人头呢,我们主子又惊又怕,如今竟然发起了高烧,还说起了胡话,直说安妃娘娘要来延禧宫找她索人头了。”
婢女一面说,一面哭,她自己又十分害怕,肩膀抖动,眼泪成河。
岑梨澜叹了口气。
回雪道:“那你来是?”
婢女道:“奴婢不知道,主子被禁足了,如今病了,还能不能去太医院叫太医们为她看诊,怕太医们不给看……。”
回雪摇摇头道:“你不必害怕,你主子虽被禁足,可还是皇上的妃嫔,也是太医院那帮太医的主子,太医们是不会为难你的,你且去太医院,请上太医,太医们开了方子,你们熬了药,喂给你们主子喝了也就是了,若是她喝了药还不见好,你再来回我。”
婢女点点头,抹抹眼泪,转身要跑,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又一次跪倒在地上:“郁妃娘娘,我们主子说了,她跟安妃娘娘,并不是同谋,如今安妃娘娘的人头在延禧宫,主子很害怕,郁妃娘娘能不能下旨意,把安妃娘娘的人头——移走……。”
回雪自然也不想安妃的人头就这样冠冕堂皇的摆在延禧宫。
可皇上执意如此,回雪也不能硬来。
如今也只得摇摇头,安慰那婢女道:“现下最当紧的,先是看好你主子的病,你且去太医院请太医吧。”
婢女磕了头,去了。
这晚果然是岑梨澜侍寝。
相印殿里一直点着蜡烛,一直到深夜。
王方从外面得了消息回来,告诉回雪说:“主子,皇上的辇车,傍晚的时候就到永和宫了,而且皇上的脸色也不错,王福全王公公就在永和宫门口守着,奴才瞧到现在,皇上也没有出永和宫,想来是睡沉了,岑妃娘娘并没有什么事。”
回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很害岑梨澜没有伺候好,皇上又莫名的发什么脾气。
如今看来,一切还算风平浪静。
烟紫已吹熄了几根蜡烛,只留着床头小桌上的一根在摇曳:“主子,睡吧。您一直担心着岑妃娘娘,王方得了信儿,怕是岑妃娘娘今晚无事,岑妃娘娘都睡下了,主子也睡吧。”
回雪躺在床上,一股困意袭来。
眼前的烛火也摇曳的更加厉害。
刚闭上眼睛,回雪就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到岑梨澜坐在皇上的辇车上,一个劲儿的冲自己招手,微笑,皇上就躺在辇车下面,鲜血淋淋,痛苦不堪,一直求着自己救他。
回雪顿时吓醒了。
抱着床上的毯子,呼吸都急促起来。
烟紫已打算吹蜡烛了,见回雪这样,便问道:“主子做噩梦了?”
回雪点点头。
“梦到岑妃娘娘出事了?”烟紫笑:“岑妃娘娘都睡下了,不会有事的。”
回雪觉得这个梦很奇怪,皇上的辇车,怎么会是岑梨澜在坐呢?
正在愣神,便听到有人在使劲儿的拍门。
正文  第450章 欢好(一大章)
拍门的声音很急促。
一声连着一声,在夜里这声音能传出很远。
烟紫道:“难道是四阿哥?”
有几次,夜深了,四阿哥还会敲开相印殿的门。或是给回雪送东西,或是来跟回雪说说话。
王方已去开了门,却是岑梨澜。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相印殿廊下的红灯笼发出微红的光,这光线忽明忽暗,摇摇晃晃。
王方挑着灯笼,凑近了,才发现是岑梨澜。于是忙放下灯笼:“岑妃娘娘吉祥。”
往日里,回雪已睡下的时候,岑梨澜是不会来打扰的,这一日却不同。
岑梨澜身后并没有奴婢跟着,也没有奴才挑着灯笼。
东西六宫,漆黑一片。连个人影也没有。
岑梨澜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来了。
甚至,王方给她行礼,她也没让他起来。平时,她并不会这样,甚至,王方要伏身行礼的时候,她都会笑着说“免了”。
她直直往内室而去。
脚步急切。呼呼急促。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回雪已觉察出,这晚来的人不会是四阿哥,若是四阿哥,他在大门口时,便会“额娘,额娘”的叫上了。
烟紫重新点上几支蜡烛,将内室照的如同白昼。
岑梨澜刚进内室,便差一点倒下,用力的扶着屏风,她才站稳了。
灯光下岑梨澜面色憔悴,神情慌张,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回雪忙扶着她倒在榻上:“刚才还听王方说,永和宫里好好的,这是?”
烟紫本想去捧茶。手里的蜡烛低低一照,却吓的哆嗦:“主子,你看看岑妃娘娘的裙子……”
岑梨澜穿着一条藕色的裙子。回雪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去叫太医……。”
烟紫还没走,岑梨澜便止住了她:“不用叫太医了。”
“这是怎么了?”回雪心疼的厉害,见岑梨澜不让叫太医。便让烟紫赶紧去烧些热水。
烟紫很快去了,端了热水来,铜盆里的热水袅袅娜娜,白色的软毛巾在盆沿悬着。
回雪示意烟紫外面候着。
烟紫知意,退了出去,将内室的门轻轻关上。自己站在内室门口守着。
回雪将毛巾放在热水盆里沾湿,然后拧去水分。先是帮岑梨澜擦了擦脸,然后又给她擦去手上的血痕。
“这是怎么了?刚才我梦到……。梦到你坐在皇上的辇车之上,而皇上却在辇车下面,鲜血淋淋的……本来就觉得这个梦很是诡异,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不想你……果然出事了。”回雪握着岑梨澜的手。
岑梨澜掀开衣裙,露出下身。
她白净的腿上。已是伤痕累累,甚至,在两腿内侧。还出了现了大团的青斑。
瞧着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的。
如今伤口不再流血,想来岑梨澜受伤已有一会儿了,她裙子上的血,是因为腿上有伤。
这么隐私的地方,岑梨澜不愿让太医瞧。
回雪甚至不敢摸一下她的腿,害怕那些伤口又会流出血来。
“很庆幸,我没有死吧。”岑梨澜呵呵一笑,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回雪心里却满含酸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腿上……。”
回雪不忍说下去。
岑梨澜咬着嘴唇道:“今晚本是我侍寝,傍晚的时候,皇上便坐着辇车到永和宫了,我瞧着,他的气色不错,而且心情好像也好了一些,晚饭,皇上也是在永和宫用的,吃了些番薯,还吃了些蛤蜊肉。”
岑梨澜眼睛幽幽的,灯光照着她的脸,她的脸白的如一张纸:“用过饭,皇上说是白天累了,便想歇着。刚到床上躺着,六阿哥便哭了,最近六阿哥总不让嬷嬷们抱,只认我。我也无法,六阿哥在隔壁哭闹不止,我便披衣去哄了他一会儿。”
“六阿哥是皇上的孩子,你去哄他,皇上还有什么话说?”
岑梨澜叹了口气:“我哄了一会儿,六阿哥就不哭了,我刚回房里,他便又哭了起来,六阿哥一直哭闹不止,嬷嬷们又哄不下,皇上便有火气,说是要治嬷嬷的罪,小孩子哭,是常事,嬷嬷们细心照看,又有什么罪呢,我好不容易求着皇上,他才算饶了嬷嬷。”
“然后呢?”回雪握着岑梨澜的手。
岑梨澜低下头:“六阿哥一直哭,惹的皇上心烦,他便叫了王福全进去,说是让王福全去养心殿拿他常吃的那些安眠的药,喂给六阿哥吃一些,六阿哥就不哭了。”
回雪骇然:“安眠的药,是因为皇上常常失眠,可六阿哥是小孩子,怎么能喂给小孩子吃呢?”
岑梨澜抬起头,眼圈都红了:“谁说不是呢,六阿哥晚上哭,是因为白天睡觉太多了,晚上他睡不着,我便求着皇上,让他不要生气,也不要喂六阿哥吃什么安眠药。”
“最后呢?”回雪急切的问。
岑梨澜摇摇头:“因六阿哥一直哭,皇上生气了,硬是让王福全取了安眠药来,喂了一些给六阿哥。六阿哥喝了药,睡的昏昏沉沉,我一心惦记着六阿哥,哪里还有心思伺候皇上呢,可皇上又有兴致,非得扒光……了我的衣裳,他心里只有兽欲,哪里还顾及六阿哥呢。他只当六阿哥是阿猫阿狗了。天下间竟然还有这么狠心的阿玛,我今儿晚上才算见识了。”
回雪叹了口气。
畅音阁一事,已让妃嫔们噤若寒蝉。如今,皇上竟然连六阿哥的生死都不顾了吗?
岑梨澜十分怨恨的道:“皇上脱了我的衣裳,他有兽欲,我却疲于应付。我一个当额娘的,不能抛下六阿哥,只顾着迎合皇上。且他让人喂六阿哥喝安眠药,我都恨死他了。他在我身上……乱亲乱舔,结果呢,他自己无用……”
回雪默默的盯着摇曳的烛火。
有只飞蛾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直往烛火上扑,烛火很旺。飞蛾一下子被烧成了灰烬,发出“吱”的一声响,而在这响声之后,小桌上的蜡烛“呼”的一声,灭了。
屋子里暗了一些。
岑梨澜抚摸着伤口道:“皇上试了很多次,可他还是不行。根本无法成事。他跟我说,以前在养心殿。有安妃伺候的时候,吃了白药丸,他全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如今,安妃不在了,白药丸没有了。他便如秋后的老菊花一样,身体渐渐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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