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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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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好,一双明目之中笑意更盛。
不得不说这天地会的工作效率也是过的关的,和kfc有的一拼。很快进来个大妈,指挥着两个大汉搬进来一桶热水,然后我就享受到了从昨天被冷水泼醒之后一直向往不已的热水澡。
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汉人服饰,身着藕色长裙,发挽妇人发髻,足踏红色绣花鞋。这是我第一次作汉人打扮,琴儿的身子较娇小,尤其一双脚天生小巧,没有缠足也能穿上绣花鞋,虽然是较大码的……不过这样一打扮,倒似足了汉家妇人,身形窈窕,轻盈可人。
我本就是汉人,在现代时候就是对唐装的兴趣远远高于旗袍,而今脱离了繁重的满族服饰,换上轻便的汉人衣装,我更是开心地想跑上几圈。
看见吴子青进来,我笑盈盈站起身,扯上他的袖子,“我好了,咱们走吧。”
他没有动,反手拉住我,我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碧玉簪子,微踮起脚尖,往我发中插去。
这一刻,我的心突然有些恍惚,有些热意涌上喉头,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依旧笑容满面,抬头望向他,“谢谢!”
他并不看我,两眼只是盯着那根簪子,眼底清明,也不知他心中是什么情绪。
我可不想等他发完呆,又扯上他的袖子,“我们走吧。”说完便拉着他走向房门。
他又拉住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件白色锦制披风,给我系上,“外面冷。”
我的心又是一阵恍惚,从现代到古代,很少人对我这样好……
这是一个在古装戏中时不时会出现,早已熟悉到没有感觉的一个场景,昏暗的房间,潮湿的地面,斑驳的血痕,奇形怪状的各式刑具,以及形如恶鬼的犯人——这是地下室,更是地牢。
然而真正站到这里,我只觉得很想呕吐,可是我没有呕吐,因为我睡了太久,起来后也没吃过东西,没什么可吐。
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可恶的人。
你怎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吃饭、睡觉、游戏?难道你猜不到被你连累的四爷在同样的时候可能正经受着怎样的酷刑、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你怎么可以不断地在敌人的温柔中感动?难道你猜不到那些可能都是别有心计的阴谋吗?
还有,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这样冰冷、坚硬的心肠?看到这样悲惨的画面你的反应竟然既不是同情架上那人,也不是痛恨身旁那人,而只是被血腥味熏地反胃想吐而已?
难怪你一直没人疼没人爱,原来你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在乎,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真是活该!
心陡然一阵剧痛,我简直要站不住了。
我根本就不该来这,我根本不该强占钮钴禄·琴儿的身体,那样十四爷就不会身受重伤,四爷也不至深陷囹圄……老天,你究竟为什么让我来这里?来到这里近半年了,今天我第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沉思之中的我没有注意到自己面上的表情已是几经变化,也没有注意到手上不断加重的力度,更没有注意到旁边一双耀眼一直注视着我,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终于有人出声了,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站在我身旁的吴子青:“怎么?心疼了?如果不想他再受这样的苦,就发挥下你的魅力,哄他说出关押地点,我们自然会像对你一样好地对他的。怎么样?答不答应?”
“好,我答应。”我迅速地回答道。
“那好,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卯时之前,我要答案。”说完,吴子青重重地甩下我的手,急匆匆地走了。
我走下台阶,走到被粗粗的锁链捆绑在大木架上的那个人面前,藕色的裙摆染上暗暗的红色。
手抚上那人憔悴的脸庞,经受了一天两夜的审讯拷问,往日的意气风发已经不见了,两道依旧笔直的眉紧紧地锁着,依旧长且密的睫毛不再整齐,盖着泛出青色的黑眼睑,干裂的嘴唇上残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不复光洁的下巴上露出短短硬硬的胡茬。
下面更让人触目惊心,上好的锦缎成了烂布条,再遮不完整,而□在外的部分均已是皮开肉绽,那隐露的粉色则比外面的红色更加刺眼。
我不忍再看,大叫一声:“来人,放他下来。”心中有数,吴子青一定有留话让大家在一定程度内听我的话。
果然,闪入一人,哗啦啦几声砍断了锁链,那具身体软软地倒了下来,我忙上前两步,扶住了。
他很重,我一个人扶不动,于是叫上来人,一并将他扶到我之前呆着的那间房里,放到榻上。
要来一盆热水、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些伤药,我开始清理眼前这具“满目疮痍”的身体。
他身上的衣裳已破,我却不愿随意将其撕下,而是慢慢地一件件地脱下,外袍,内袄,中衣,内衣,接着他的上半身便光光地放在我的眼前。
精瘦的躯体上交错覆盖着数十条鞭痕,原该很漂亮的肌肉顺着鞭痕翻卷出一条条“小蚯蚓”,还带着半凝结的血块。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做几次深呼吸,我镇定下来。取出帕子,蘸湿,细细地擦拭,那一道道血痕遇水化作一朵朵红花盛开在白色帕子上,衬托着那帕上原有的两朵红梅,倒好像是盛开了一片繁华。
那盆水很快红透了,成了一盆血水。然而我才只擦了半个上半身。
唤来人,换了盆水,继续。
擦到腰间,我停住了,这里是一道与众不同的伤痕,很深,是剑伤,是了,那晚他从空中飘落就是因为这一剑吧?难怪后来他站在一边时一直用手按着腰侧,身子不停地抖。眼前浮现起当日他的样子。这一剑一定很疼吧?手下也不自觉地更轻柔起来。
擦完上半身,抹上伤药,再替他穿上件干净的内衣,然后用棉被盖上,换盆水,接着处理下半身。
虽然在脱裤子时因我的害羞而耽搁了点时间,不过下半身的伤口少很多,没花很长时间就都处理好了。
替他穿上剩下的衣物,这也是一套汉服,深蓝的长衫让我想起另一个总是一身蓝色的人,十三爷,你该会好好照料团团的吧?
再看看眼前的这人,四爷,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可是不管怎样,少一日的鞭打,总是好的吧?只是,明天一早,又该怎么回答吴子青呢?算了,等你醒了,一起想办法吧。
小心地给他盖上棉被,我坐在之前吴子青坐过的折叠椅上,一手搭在被上,靠着榻,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苏醒。
然而等了好久,他仍是没有醒过来,反而发起烧来。到底隔了这么久才处理伤口,始终还是感染了。
我无奈地要来一盆雪,用帕子裹了,覆在他的额上,时而更换。
中间有人送饭来,我要来些粥,给他灌了些。
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吧。发烧久了,脑子容易坏掉的。
窗台上的烛火忽闪忽闪,房间里也忽暗忽明, 我守着一个人,房里另一个守着两个人。
记得初中学地理,说夏天昼长夜短,冬天夜长昼短,现在是冬天,这夜确实长……可是我还是希望它能长一点,再长一点,第一次,我害怕黎明的来到。

被囚(下)

睡梦之中,感觉手下有点动静,他醒了?我迅速惊醒。
“水……”四爷干裂的嘴唇微微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哦,是,与病毒做斗争是会缺水的,以前我感冒的时候妈妈就总是不断地和我说要多喝水。妈妈,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水……”微弱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现在不是想心事的时候,水,水在哪?忙大声喊外面:“外面的人,快冲壶热茶来。”
很快热茶到手,我倒出一杯,吹吹凉,喂他喝下。
他喝地很急,而且喝了还要,一杯一杯,喝完一整壶才安静下来。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过了三更了,已经是第三天了,离卯时只有两个时辰了。
房间里弥漫着清新好闻的茶香,提醒我四爷曾经醒过。可是眼前的他分明又一次坠入昏睡,不过烧已经退下了,经过休息,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只是眉始终紧紧地皱着。
伸手抚平,可是不一会他又皱上了,再伸手,再皱,再伸手……
我的眉头也是皱着的吧?毕竟到时候怎么办我是真的还没有半点头绪。
什么时候他才会再次醒来?我失神地想着。
又一次伸手抚上那对剑眉,那眉下双目陡然睁开,一双带着怒意的黑亮眼珠直勾勾地瞪上了我。
我先是一惊,转而一喜,他醒了。
抽回手,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嗨!”
见是我,他眼中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冷寒意。
清冷的目光慢慢扫过,只在我的脖颈处微一停顿,然后收回。
“感觉还好吗?口渴不渴?”我柔声问。
他没有答话,眉头却展开了,留下两条纹路。
忽而他出声询问:“这是什么时候了?”
“三更已过,已经是第三天了。”才答完,四更的更声就传了来。
更声过去,又是寂静,我知道他在思考,筹划着对策。也不知为什么,我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能够让我们的处境化险为夷,也许只是因为元宵那晚我看见他给十三爷的那个“放心”的眼神。
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我们默默等着,等着黎明的到来,也等着随之而来的一切可能。
不知不觉,卯时已到,门外响起一阵骚动。
他来了。我的心忽然有一阵恐惧,手下不由一紧,牢牢抓着被子一角。
四爷看出我的紧张,伸出一只手,覆上了我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示意我不用怕。
他掌心带着被窝的温度,感受着那样的温暖,我的心渐渐安了下来。
来的果然是吴子青。
不过今天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身上跟着一个大汉,身形魁梧,一对牛眼从进门起就恶狠狠地瞪着我。
是他吧?只有他才一直想着要杀了我报仇,不然还有谁会用这样憎恨的眼神看我呢?然而我却不怕,这样爱恨分明,心情又全部写在脸上的人其实都是很简单很善良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因为觉得他们很可爱。
“可有答案?”吴子青气定神闲地站在房间正中的位置,云淡风清的样子一点不像在套问犯人,倒像是几个读书人一起品词论诗。
四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吴子青挑挑眉毛,不以为意,转眼看向我。
我咬咬嘴唇,也不出声。
吴子青等了一会,嘴角抹开一丝冷笑,“你二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才好……不然,可不要说我没有给堂堂四王爷和四福晋面子……”
他又想怎样?心中一惊。担忧地看向四爷,他已经伤地很重,再来一场鞭打,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吴子青看出了我的担忧,煽风点火,接着说:“原来四福晋还是担心你相公的啊?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不然怎么不发挥下你的狐媚本事,诱他说出关押地点,莫非你真想他再受皮肉之苦么?”
翻翻白眼,我哪有什么狐媚本事啊,他要能说我当然会劝他说啦,到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我担心他不过是一来不想我家团团成了没爹的可怜孩子,二来到底是有些愧疚,毕竟是我拖他下水的……
心下各种思绪乱转,思索如何作答,却不料一侧响起一个声音:“丰台大营。”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竟说了?为什么?
吴子青则是满意地笑了,“好,很好。”忽然面上表情又变了,布满寒意:“不过,这个答案最好是真的,不然,你们俩的嘴就再没有张开的需要了……”说完就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那大汉也跟着走了,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又怨恨地瞪了瞪我。
我已不再吃惊,因为我选择相信,选择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只不过又有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少些担心,多些好过。然而他淡定的神色确实让我心安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周均是死一般的宁静,我歪歪坐着,将身子大部分重量倚靠在榻上,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点心底的无力感。闭上双眼,耳旁仿佛听见屋外北风吹过树梢雪落下的沙沙声。
午时过了。
酉时也过了。
天该黑了吧?按电视剧的戏码,他们这时该是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等下去丰台大营劫人吧?
丰台大营,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样一个地方,听名字该是一个军营,去那里劫人,应该是很危险的吧?
我胡乱地想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该有两三个时辰了吧,门外传来混杂的人声。
我吃惊地站了起来,暗自猜测着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房里的另一人也被惊动了,一个闪身,贴在房门上凝神听取外面的动静。
忽然,四爷一把抓起我的手,紧紧地拽着,有些痛。可是我看着他无比明亮的黑色双眸,很奇怪地并没有能出声抗议。
他忽然又放开了我的手,接着悄无声息地爬起身来,接着是轻微的一个响动,窗台上的烛火突然熄灭,房内顿时陷入黑暗。
我脑子迅速一转,随即猫下身子,抓着榻沿,钻到榻下。
然后是几声闷闷的肉搏声,跟着是一个重重的躯体倒地的声音。
不知道倒下的那个是谁,我害怕地几乎不敢呼气,担心会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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