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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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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下,容不得她去细想为什么会疼痛,再想,或许都是没有用的。

    云纱坠地,是她身上的纱裙落下,她的身子,比起四月份,更见瘦弱,肌肤却白得好像冬日的皎雪般,泛着荧光,即便隔着亵衣,仍可见嬛腰盈盈一握。

    他的眸底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情欲掺杂,只是抬起她的下颔,迫使她直视他:

    “宁愿让朕临幸其他嫔妃,都要避着朕,是为什么?莫非,真如宫中传言一般,爱妃心系了旁人?”

    假如她能真的抬眼望进他的眼底,便能看见,那里其实并没有一丝的怀疑。

    可,她并没有胆子去瞧他的眼睛,只是将目光落在低于他凤眸之下,在他一语落时,强让自个镇定地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八个字,圣明如皇上,定当比臣妾更明白其中的涵义。”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解释,没有更多的表白,她只是说了这一句话。

    她和隆王之事虽然是空穴来风,可传出这话的人,居心却是险恶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本来无中生有的事传得六宫皆知,前朝也有所流言,这些,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可,她辨不得,再怎样辨,西陵夙身为帝君,质疑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对周围人说的,尚且不会全信,何况她呢?

    倒还不如不辨,毕竟,她的清白是可以验明的,不是吗?

    她话语的镇定,让他抬起她下颔的手旋即收回,薄唇微扬:

    “歇了这大半月,爱妃的身子想必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朕不懂什么叫积毁销骨,只相信,眼见为实。”

    他的手顺着她的下颔一径往下,这具美丽的**,该还是处子之身,他并没有侵占过的完璧。

    那些宫里的流言,实是让他不悦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大度到对于自己女人的贞洁无视,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帝。

    可,他也知道,她的清白,是仍能验证的。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今晚,他突然想要她,如果一定要找个要她的理由,或许,验证,就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也是借口。

    随着身子打横被西陵夙抱起,蒹葭的心底的疼痛开始加剧,为什么每次和他肌肤相亲时,就会如此呢?

    可,此刻,显然她是想不出所以然来的。不像初次那样,对着他,她心里还能想着教诲的东西。

    有些什么,在这些日子的蹉跎里,已经开始变化了。

    身子被他压在龙榻上,她能看见,榻顶雕着栩栩如生的金龙腾云,那龙的爪牙、铜睛狰狞地盘旋在那,让人心悸。

    其实,龙,之所以为帝王的象征,是否,就因为这样的表象呢?

    永是那么高高在上,带着让人害怕的绝对威仪。

    她试图让自个分散思绪,这样,心疼或许就会慢慢消失。但,不过是事与愿违。

    她的僵硬,她的神思恍惚,她的迷离落进西陵夙的眼底,他的眸光只一紧,看似,她对他有情,不惜以命相换,可,临到头,或许,她对任何人都是好的,仅要许她恩情的人,她都愿用两分的诚挚去还一分的恩情。

    不过如此尔尔。

    俯低身,不去吻她莹润的樱唇,只将吻附在她的耳坠,这样,他就不用去看她的失神落魄,离开太后授命以后的失神落魄。

    犹记起,初次侍寝的那夜,她极尽妩媚,在他动情时,她却口吐鲜血,继而晕厥,彼时,他只当她是欲擒故纵,只当她是别有用心。

    所以,他许她看似无上的恩宠,实则除了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用她挡去后宫那些他并不喜欢,却不得不雨露均泽给前朝看的嫔妃,也是反利用太后的部署,对太后加以试探,看太后究竟当初是否真的用过情。

    只是,这一场试探,最终试探清的,又是谁的心呢?

    不管太后有没有用过情,低太后来说,为了权力,情都是可以假装出来的罢。

    现在,她被他压在身下,她的肌肤除了腻滑柔软外,他能觉到,她的瑟瑟发抖,他的手贴到她纤细的腰际,稍稍抬高,甫要褪去她的亵裤,却发现她瑟瑟发抖得更是厉害,他停止吻她,这才看到,她连双手都紧紧抓住锦铺的两侧,因着紧抓,指关节都泛起白来。

    这,是装不出来的。然而,在那一次,他偏是以为她是装的,连那口血都以为是她故意服了活血的药所致。

    如今想来,他是对她有成见在先,所以,把她的一切都看成是别有用心罢。

    “蒹葭……”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她本来闭紧的眼睛,连忙睁开,慌不迭地说:

    “臣妾……失仪。”她沙哑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更带了无措。

    只说着,她松开紧抓住锦褥的手,便要去褪那亵裤,可,她的脸色是极其不好的,越来越苍白,额头隐隐现出汗意来,好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他阻了她去褪亵裤的手,凝定她:

    “你怎么了?”

    在这样的时刻,他没有一点情欲,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十分痛苦,而这些痛苦,在初次侍寝那夜,他亦是寻不到根由的。

    究竟,这是真的,还是刻意的呢?

    她摇头,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心痛开始渐渐缓和,果然,她的心痛,是因为和他肌肤相亲才引起的。可,作为帝王的嫔妃,又怎可能没有肌肤相亲呢?

    她也知道,这月余来,宫里那些传言,虽然,她是清白的,但,传来传去,即便是清白,或许,也都变了味道,这些味道的意义仅在于,高高在上的帝王,终究会起疑罢。

    然,在彤史的记录上,她被他临幸过,所以,自不能让宫里的嬷嬷来验身。

    但,如若她要证明清白,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临幸了她,那些传言在他跟前就会失去意义。

    而只要帝王不起疑,其他的,在宫里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再者,她确实也想要一个孩子,在君恩薄凉后,能够依赖的孩子。

    今晚,月圆,或许,也能圆了她这个心愿。

    思绪至此,借着缓和的心痛,她的手覆上他的双肩,微微起身,细密的吻,从他的喉口慢慢地往下,照着以前学的,一一地再次重复。

    隔了这么久,虽是生疏,但,她却是要做的。

    这一次,和太后的吩咐无关,只是,取悦帝王,是她要做的。

    可,心,又开始渐渐痛起来,若再这样吻下去,恐怕,不用多久,又会回到上次一样,吐血晕厥吧?

    那样的话,无疑更让他厌恶。毕竟,如今,再不是昔日,他无须用她再演任何恩爱的戏,这后宫中,能代替她的很多,譬如,今晚出现的那位公主。

    而他显然也察觉到她动作的迟疑:

    “罢了,既然心有不愿,何必勉强?”

    漠然地说出这句话,他的手将她从他的身前推离。

    “皇上——”

    “不用说了,你是太后安排给朕的,昔日,太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事到如今,太后都不在宫里了,你何必再演下去呢?”

    她无言以对,纵然,不再肌肤相亲,心疼就会缓和,可,为什么,听到他这番话后,心的疼痛,反是频促起来了呢?

    算了,不说,不说也罢,因为,她竟是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魑魅山的点滴,在回宫,复出宫,再回宫后,仿似,渐渐淡去,或者说,归于虚无。

    初秋的夜晚是清冷的,但,他和她之间的氛围更是清冷,随着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这份清冷,只将谁的心冻去:

    “今晚,陪朕出席的是圣华公主奕翾,朕要纳她为妃,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并且,说得如此决绝。

    她更没有想到,奕翾,原来就是圣华公主。

    奕翾,这个字,即便在过去只听过一次,她却是记得清楚。

    西陵夙在梦里唤过的女子,身份,竟是圣华公主——是曾被坤国灭去的锦国余孽,并且,曾率五十万大军挥兵岭南,导致翔王下落不明的女子。

    按道理,奕翾于西陵夙来说,是会导致江山不稳的因素。

    而西陵夙于奕翾来说,是灭国弑亲的仇人。

    他和她本该是不能有交集,也不该有交集的,但,此刻,西陵夙竟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所谓,君无戏言!

    “你只需替朕操持完这一次的册妃大典,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费心陪朕演戏了。”

    费心?

    原来,曾经种种,只换来这两字。

    是啊,不论容貌,还是其他,她怎比得上圣华公主奕翾呢?退一步讲,说是纳妃,以西陵夙的城府心思来说,恐怕并非那般简单。或许——

    她不再想下去,再想,她怕,自个的心,会乱。

    “皇上,但,臣妾以为,若皇上要册封公主,前朝那关总归要过的,不如,让臣妾献美,也算是杜了前朝的口,压了后宫的心。”

    圣华公主,毕竟对前朝来说,是谋逆之人,要顺利入宫为妃,终是要师出有名,大典上的诏书也好写。

    她本来就是前朝乃至后宫,魅惑帝王的女子,眼见失宠,献美也是可能的,至于,为什么要献圣华公主,只需再加一套冠冕的说辞即可。

    说出这句话,心疼骤然麻木。

    她仅是不敢瞧他,唯有将脸深深低下,看到,苍白的双手无力的握住自己褪落到一半的亵衣。

    “好,很好,果然是朕的钦圣夫人,从此以后,你便可以安然在兰陵宫,朕许你那一隅的自由。”

    说完这句话,室内的气氛从清冷演变成决绝。

    而,殿外却响起不合时宜的细碎步子声,隔了好一会,确定纱幔内没有正进行什么事,海公公的声音才响起在层层的纱幔外:

    “皇上,有禀——”

    “说。”西陵夙的声音里带着不耐。

    “俪景行宫来报,服下宫中送去的月饼后,太后凤体违和。”

    这话没有挑明,但,言辞后的意味分明。

    挑这个时候来禀,除非大事,否则,海公公不会如此唐突。

    而宫中送去的月饼——难道说,是她送的?

    “宫中何处送去的?”西陵夙紧跟着,语意淡淡地问道。

    “司膳司送去的,太后嫌腻,未曾用。用的是钦圣夫人一同送去的茶式月饼。”

    果然是她送的,那这违和,显然是太后的孩子不保了吧?!

    偏偏是她送去的月饼出了问题。

    太后之所以会用,该是对司膳司的月饼哪怕经过试毒,都不会真正放心,但,她无疑是可信的人。

    然,也正是这可信人的月饼内,却被下了,连喜碧都能瞒过的东西。

    知道太后怀了孩子,却最终不下的人,难道真的是——她浑身骤然冰冷,慢慢抬起脸,正对上西陵夙漠然的眸光。

    是他!

    是他?

    不,西陵夙若要动手,又怎会借着她的名义?

    又怎会拖到行宫再去做呢?

    西陵夙对太后的不忍,她一直都看的清楚分明。

    毕竟,当初,那一碗药,哪怕她做了转圜,西陵夙若执意不放的话,太后的胎儿亦是保不得的。

    又何必拖了这月余,留到行宫去解决呢?

    不,不会是他!

    而眼下,当惊闻这个噩耗的时候,她做不到淡然镇定:

    “海公公,太后如今怎样?”

    既然不是他,那么,她的嫌疑在他心里或许就是最大的。

    即便让太后出宫的折中法子是她想的,可,若是她为了博贤明,刻意做的呢?

    然,现在,她不去为自己辩解,仅是问了这一声。

    “回娘娘的话,行宫有太医在,太后的病情该能稳定下来。只是,照着规矩,需禀于皇上知晓。”海公公自若地回上这句话。

    若真稳定,又何至于在这当口来禀呢?

    话语背后的意味,莫不过是让主子知晓,这事已然办妥罢,若太后挺不过去,那么,只需在翌日做个发落罢。

    “下去罢,若有事再来禀。”西陵夙语意仍是淡淡的,海公公喏声后,消失在殿内。

    “你担心了?”西陵夙的眸光似箭从她的脸上刺过,仿似,要将她的心一并的刺穿,“是不是怪朕无情?”

    无情?

    如果说无情,那么太后所做的,比西陵夙所做的,更称得上这两个字罢。

    西陵夙,他何尝真的看透彻她的心呢?

    不过,看不懂,或许,更好。

    “臣妾不敢。太后在宫外,确实是最适宜静养的。”听起来很平静的话语,其实,她并不能掩饰到最好。

    “你该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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