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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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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了,左家二十来人亦渐渐习惯了住在此地。好在生活物品,往往有夜叉等轮流往外界去购买,左家人丁本来就不多,出去购买一次,也足够生活许久了。
  比起过往的日子,如今的确是朴素了太多,人人都是粗布衣服,粗茶淡饭。
  好在有报仇为动力,左家二十余口绝无半分怨言,反而人人都在这等荒野冷僻之处,得以专注修炼。人人都在原来的基础上,突飞猛进。
  左宗武得了无晚带回来的法尊丹,苦练半年,在夜叉等人的指点下,终于艰难的突破为武尊。
  ……
  ……
  左家二十余口,悉数都在激动的等待。
  夜叉和张洞天额头竟有一些汗珠。
  半晌,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施然与萧轻尘一道走出来,满是喜色:“成功了!”
  左家人无不欢呼雀跃,夜叉和张洞天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一眼:“这左无夕的天资和根骨当真是绝佳,可称天才中的天才。要是能收为徒弟就好了。”
  夜叉和萧轻尘怎敢收左无舟的妹妹做徒弟,不说误人子弟,辈分也尴尬。张洞天倒是不担心,可他却不敢误人子弟。
  左无夕的天资和根骨好得令人吃惊,半年前就可以定魂的,为稳固基础,才延迟到今日。而左无夕如今年仅十四,比起当年左无舟八岁拜入凤尾宗,绝不逊色。
  左宗文老怀大慰:“好好好,我们左家又出了一位天才,好极了。今晚大家吃顿好的,当做庆祝。无夕,你将来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你二哥。”
  左无夕眼眶泛住一丝泪花,忍住,坚毅点头:“我一定好好修炼,为二哥报仇。”
  无夕抽抽鼻子,却是想念二哥了。
  以前可爱贪玩的无夕,自从二哥没了,她就渐渐认真的修炼,一发不可收拾,突飞猛进。论修炼的勤奋,无夕和无晚当属左家人当中的第一。
  因为他们心中,都记挂着二哥,要为二哥报仇。
  ……
  ……
  无晚的天资和根骨远不如无夕,夜叉断言无夕能在十八岁就成为七八品。无晚如今十九岁了,在夜叉等大高手的指点下,才侥幸突破为七品。
  这自然是因为法魂的关系,定法魂,从一品到六品往往都不会太难。按照夜叉三人的看法,抛掉法魂的三个品阶,实际上,无晚等于十九才成为四品。不靠丹药,成为武尊的希望很渺茫。
  无夕定魂成功,自然一举就成为夜叉三人重点栽培的对象。
  ……
  ……
  无晚成了一个结实敦厚的英俊小伙子,若在外界,凭宽厚的胸膛和肩膀,必会成为不少姑娘心目中的好郎君。
  无晚和无夕一道过去,左一斗还像往常一样,点燃烟杆,闷住脑袋一阵吸。偶尔发一下怔,烟熄了,又重新点上。再发怔,再熄,再点上。
  以往无晚和无夕年少,还不懂。但现在他们懂了,爹是在想念他们的二哥,从来没人知道当爹的满脸皱纹中,有多少是思念形成的。
  林冬梅服了长生丹,身子骨渐渐好了。这时节,正是早早起来,在石洞厨房为一家人做早饭。
  端了早点出来,林冬梅看看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想起了二儿子,低声责备:“无舟这孩子,总是一去经年,都不晓得家在哪里了。将来莫要回来的时候,连无晚和无夕都不认得了。”
  左家上上下下,除了林冬梅和左一斗,所有人都知道左无舟的结果。有时,善意的欺骗不是坏事。
  林冬梅一句话,令左无尚三人心中黯然,林冬梅急忙说:“快吃,吃了才有气力练功。”
  ……
  ……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张洞天每一天都在反复的问:“重云搜到的死尸,真的不是他?”
  既然一道了,夜叉总还是信得过,将当初的布置一一道来。但,不光是张洞天怀疑,夜叉也怀疑:“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夜叉知道,左无舟一定没死。因为金炎没死。
  但他无法想象,当日左无舟到底是如何逃生的,为什么又迟迟没有回溪林。
  夜叉只知道:“不管他死活,我只管等下去。只要他没死,一定会回来。”
  “哪怕他死了,也会从地狱爬回来!”
  ……
  ……
  左无尚杵住拐杖,亦步亦趋。几个月前,张洞天向古一意取得一枚药,左无尚的积年腿伤也在渐渐恢复。看起来,一切都很美。
  但,左无尚三兄妹各自神色沉重,陪了无晚和无夕一道去了练功地。左无尚怔怔的看着无晚无夕,想起了二弟,声音大厉:“无晚无夕,勤奋修炼,给你们二哥报仇。”
  左无尚冷冷低道:“想欺负我们左家人,没这么容易。就是全死光,也要和你们拼过。”
  “大哥,二哥会不会真的……没了!”无夕一言出,顿沉默,独有晨风静静。
  “一定不会,二哥是最了不起的大豪杰,那些宵小一辈子都杀不了二哥。”无晚斩钉截铁。
  想起了杀入林家夺人的那一晚,那一晚是左无尚一生当中见过最多杀戮的一晚。尽管知道二弟许多事迹,可他记忆里对二弟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却是那血与火组成的一晚。
  左无尚的笑容极是森然:“二弟当然没死,当然不会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
  无夕泪水已是湿透了衣衫,抽泣:“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二哥是什么样子了。”
  她记得和二哥玩耍的许多事,记得二哥小时候跟她一起偷偷躲在厨房,两个人就吃光了五人份的甜糕。
  她记得那时甜糕的滋味是多么的甜,却真的忘了二哥的样子。
  不论二哥有多少光辉事迹,都没法子令她树立起二哥的形象。因为,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二哥了。
  那个杀过许多人,杀得轰轰烈烈而死的二哥,不是她心中的二哥。
  那个带她一起偷甜糕,一起挨揍,一起去捉迷藏,一起去玩水,一起去捉螃蟹的二哥。才是她心目中的二哥。
  她不要二哥有多么伟大多么传奇,只要二哥活生生就在她面前。
  ……
  ……
  难言是烈日暴晒的,还是焦灼缘故,聂问满脸满身均是细密汗珠,凝为粗大汗粒滑下。
  聂问攥住一条绣花手绢,擦得手绢几欲滴水,竟因为太担忧,声线嘶哑许多:“相约在此地再见,林兄怎的还不回来,如果他真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他!”
  这多日下来,二人交情日益增进。聂问如此焦心,也实是朋友之义。
  终于,聂问心神一动,有所感,抬首望去。但见那浓浓黑暗中,一道黑色电芒突射,摔落在柔软草地,一个趔趄,又重新站起来,狼狈不堪!
  “林兄,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悔,既是朋友,我该与你一道战斗的。”聂问慌忙迎了过去,一检查,大惊:“林兄,你的伤势很重,怎么弄的。”
  聂问倒吸一口凉气,脸都青了:“你不会当真与穆龙青交手了吧!”
  “不管这许多。”左无舟咳出一口血,肉身再是孱弱,也是无法动摇他的心志,果决一声:“走!”
  聂问天旋地转:“去何处!”
  “回!”左无舟神色一怔,改口:“是去,去霜星国。”
  他忽而有些恍惚,反复思量,迷惑:“我方才是想说回霜星国?我脑子有毛病?我家在溪林。”
  有一张如花笑靥在眼前摇晃,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璀璨,如此的快活,教人艳羡。
  第184章 第四魄,火雷翼
  日头炎炎。
  乘轻舞修炼完毕,又重新溜跑出来。丫鬟提住篮子,篮子里是针线和布料等,一路跟了过来。
  乘轻舞像欢快的小鹿,跑到阴凉的树下,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那件白色的衣衫,在炎炎日光下,格外的惨白,白得有些凄切。
  “我一定要以我最大的本领和心血,做好这一件衣衫。”乘轻舞咬住贝齿,吃吃甜笑。
  丫鬟在一旁,默默记下,心想:“第二百一十八次了,小姐已经说过这句话二百一十八次了。”
  ……
  ……
  乘轻舞果然在全神贯注的做这一件衣衫,细密的线角是缝了又缝,又怔怔支住下巴看蓝天白云:“也不知他穿多大的衣衫呢。”
  顿了顿,乘轻舞眼中流淌住一丝盼望:“他回来了吗。”
  丫鬟垂首。恭声低道:“回小姐,还没有!”
  “讨厌鬼。”乘轻舞气恼:“又说早去早回。”
  乘轻舞咬住唇,气鼓鼓,又化做满眼璀璨星辰:“小环,你说刺客是不是很神秘,很壮烈,也很英武呢。”
  丫鬟知道,她不该接话,果然,乘轻舞满是幻想与浪漫,自言自语:“你想一想啊,刺客呢,做刺杀的时候,他们要抛去所有的胆怯。千金一诺,不惜舍身一刺,挽救苍生。其实很壮烈呢。”
  “他们呢,就躲在黑暗里,没人看见他们。他们为了忠孝信义,将性命摆在一边,真正是千古义士。也许是千里迢迢,也许是几十年的守侯,就为了一剑刺死敌人。一剑光寒十九州呢。”
  丫鬟忍不住,轻声嘟囔:“那不是刺客,是死士。小小姐,林舟用的不是剑,是刀。”
  “有什么区别。”乘轻舞被人打破浪漫的幻想,气愤不已。
  丫鬟不敢说。可她练过,她知道有区别的,使剑和使刀,是不一样的。
  自古诗人恋剑,多赞颂剑,剑是浪漫的,是诗意的。
  刀,却从不。刀,只有碧血黄沙,只有杀戮与果决,从不浪漫,从不诗意。
  ……
  ……
  “懒得睬你!”
  乘轻舞懒洋洋的支住下巴,秀丽的容颜中有一丝丝迷恋,有一丝丝的浪漫,幻想起那藏身在黑暗中的刺客,是多么的壮烈,多么的浪漫,多么的诗意。
  如果纪小墨在,就能告知她了。做刺客也许是浪漫的多情的诗意的,但一剑毙命的时候,敌人肠穿肚烂的时候。取敌首级的时候,除了血色和死亡,就再无其他。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是描绘刺客的悲壮和慨然。
  乘轻舞在幻想,左无舟是如何悲壮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是何等的诗意,何等的浪漫,何等的多情。
  左无舟其实不是刺客。
  ……
  ……
  “来了。小小姐,林舟回来了。”
  别院的护卫,脸色苍白的跑来大呼:“他受了伤。”
  “啊!”乘轻舞小脸绯红,奔跑得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彩蝶:“我去看他。”
  一路飞快的赶到小院子里,闯入屋中,赫然见左无舟脸色苍白的躺着,顿大急:“你,你怎么了。”
  左无舟竟有些莫名的欢喜,竟觉回来,就为了这一刹的快活:“我没事,死不了。”
  这一次的伤,主要是内伤,表面也是看不出什么。乘轻舞看了几眼,也就松了那颗心儿:“你累吗,渴吗,小环,叫厨房做碗白粥。”
  小小姐下令,厨房动作很快。乘轻舞端住白粥,晶莹的指儿拈住汤匙,娇羞:“我喂你。”
  白粥很白。左无舟惭然向屋角里的聂问一笑,只喝得几口粥。气血翻腾,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洒在碗中,溅得乘轻舞一身!
  乘轻舞粉脸一白,尖叫一声,失手让碗掉在地上,砸得粉碎,惊呼哭泣:“你……你!”
  “你讨厌,我的衣衫上都沾了血!”乘轻舞含泪嗔怪:“小环,快请郎中。”
  ……
  ……
  重返霜星乘家,已有月余了。
  每日里,乘轻舞都不厌其烦的亲自过来,看他陪他说话。尽管左无舟不善也不喜多说废话。
  左无舟隐约感到,就好象回到了当初三邈之战后,他重伤不能动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里,往往都是乘轻舞来陪他,哀求他说一些刺客的故事。
  这些日子里,左无舟总有一些异样的快活,说不出的快活滋味。每每,他为之困扰不已——有没有搞错,受伤还快活?他又不是变态。
  难说是因为专注魂道,还是因为从未有过此念。是以,左无舟一直难以理解情绪的突然变化。也没有想到某一方面——不要怀疑,他在这某一方面,当真是呆板得要命。
  “怪了,我的情绪变化这么大?难道我多次受伤,所以导致心志动摇了?”这是他最常想到的解释,愈是濒临死亡,愈是心志孱弱,此乃必然。
  如此一想,也就自以为然了。
  这每日里多余的,特地陪乘轻舞的时日,往往都在反复的克制情绪变化。把这当做一种磨砺了。奈何,他认为是磨砺的“磨砺”,却好象没多少效果,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
  ……
  不论心情多么古怪别扭,都没法影响他的魂修之途。
  在极夜谷取得的几本心法,有重叠之处。左无舟细细观察,依照此法修炼一番,都是察觉,并非那等绝顶好的心法。不过,也不算很差。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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