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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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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嬛憋着笑,指着相士桌上一应俱全的工具道:“你这算卦的人立场也忒不坚定,耳根子这般软,可怎的赚钱?”

相士苦着脸,揪了揪衣角说:“不瞒姑娘说,在下这是第一天出来摆摊,可没想,就碰上了姑娘这样的高人。”

芈嬛摆摆手,“我不是高人,不过是对相面略懂一二罢了。你在此老老实实地摆摊做生意,又怎会遭难。”

相士依旧挂着苦瓜脸,芈嬛无语,也就不再同他纠缠,转身大步离去。

“姑娘……”相士哀嚎,芈嬛却只当没听见。

芈嬛兀自叹息,没想当初因好奇而学的那点皮毛,倒真的糊弄了别人。

“啊!”身后的惨叫声伴着巨响一道传进芈嬛的耳中,是那个相士!

芈嬛回首去看,却见那相士正趴在地上,而他的摊子则碎成了一块块,散落在他身旁。

一柄长剑直指相士,那握剑之人一身正气,身着黑袍,头戴黑纱蓑笠,背对着芈嬛。

芈嬛当下便顿住脚步,对着黑衣人一声厉喝:“慢着!”

芈嬛紧走两步,回到相士身旁,对着黑衣人道:“他如何得罪了你,你竟下此狠手?”芈嬛口中虽是义正言辞,但心下却惊异不定,难道自己方才的话就这般应验了?

“姑娘,我的姑奶奶呦,您怎么一咒一个准呀?”相士趴在地上哆嗦着,嘴里仍不忘唠叨。

“闭嘴!”黑衣人反手将剑平平送出,相士的帽子应声落地。

“我的亲娘诶——”相士索性伏在地上大哭起来,芈嬛看着他,唇边忍不住挑起一抹笑。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芈嬛生怕惊动官府,到时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便对着那黑衣人道:“这位侠士,他不过是混口饭吃,好话赖话,也只是胡言乱语,你又何必与他动气?”

黑衣人听得芈嬛的话,竟缓缓将长剑放下,他讷讷地回过头,看向芈嬛。

“多谢侠士肯卖小女子一分薄面。”芈嬛倒不拘谨,对着黑衣人一抱拳,便欲转身离去,却不料被那人捉住了手臂。

“公主……”黑衣人声音微颤,芈嬛诧异地看着他,他将头上蓑笠摘下,露出了一张略显狰狞的面容。

“流殇?”芈嬛蹙眉,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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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故人见,泪难抑 。。。

黑衣人双眸含着泪,松开了芈嬛的手臂,在她面前直直跪下,重重叩首道:“流殇来迟,让您受苦了。”

芈嬛呆立当场,泪水霎时间顺着她的脸颊滚滚而下。

彼时,流殇是她亲如兄长的伙伴,亦是自小护卫她的剑客,可她离世时他却远在边境。

芈嬛颤抖着双手抚上流殇面上那一道贯穿脸颊的疤痕,泣不成声。

“公主不必担忧,属下不碍事。”流殇扶剑站起,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愧疚。

相士一见此情此景,倒也不含糊,立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看热闹的人说:“大伙都散了吧,散了吧,我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呐。”相士干笑着,拿眼角瞥了瞥芈嬛与流殇,一时也不敢过去打扰他们。

芈嬛擦去脸颊上的泪,扬起丝浅笑道:“流殇,我们回家。”

流殇垂首,恭敬地应了声“是”。

而后,芈嬛又回首看看相士,“先生,我主仆二人今日实是对你不住,明日巳时我会再来此地,望先生能赴约。”

“一定,一定。”相士谄媚地笑着,在他眼中,这女子实在是不比寻常,若能跟随她左右,定可成大器。

芈嬛与流殇相伴而行,流殇始终落在她身后一步之远,不敢逾越半分。

“流殇,你怎会在应天城?”芈嬛嘴上虽如此问着,但心间却已略略猜到一些。

那时芈负刍为顺利夺位,便将王宫中的护卫借调至边境,流殇亦是其中之一。可以流殇的性子,在得了她与母亲身死的消息后,是定不会独活的。

流殇眸中闪过一丝沉痛,但随即又归于平静,他沉声道:“芈负刍篡位后,我曾潜回王宫,从一位老宫人处得知,您在临终前下了血咒。我自那后便一处处墓穴地寻,想将您从墓里带出来。可人的寿命毕竟有限,我便吃下蛊虫,此后就不老不死。”

芈嬛声音微微发涩,“你就这般寻了我千年么?”

“找不到公主,便是万年也皆枉然。”流殇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犹如金石般敲击在芈嬛心头。

她幽幽叹息:“流殇,母亲是我亲手所杀。”

流殇看着她寂寥的背影,面上痛不可遏。他自是清楚那晚发生了何事,他只恨自己不能搭救她们母女与水火之中,这才造下了如今的惨剧。

芈嬛没再追问流殇脸上的伤,他受过的煎熬,她不愿知晓。徒增了恨意,于她,并无益处。

一路上,两人都兀自沉默着,流殇一如千年前那般护在芈嬛左右。

曾几何时,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祈求似的对他说:“流殇哥哥,你陪嬛儿放纸鸢好不好?”

她也曾捧着鸟笼,无助地流泪:“流殇哥哥,你帮我把这喜鹊放了罢。”

时过境迁,小女孩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可那暖人的话语,却再也听不到了。

芈嬛自是不知流殇心间的一番感叹,她略略盘算着如何对王玉解释流殇的来历,另外也需对宗泐有个交代。

待两人到了洪武门时,侍卫果真把他们拦了下来。芈嬛不慌不忙地将玉牌拿出,侍卫一见玉牌,便立刻换上副狗腿像,点头哈腰地放他二人进了皇城。

皇城中住的是各位亲王及达官显贵,寻常百姓自是不能任意出入的。但见那侍卫对这玉牌的畏惧程度,不难知晓王玉的显赫身份。

芈嬛将一切看在眼中,却并未对王玉妄加揣测。于她来说,知道的愈少,活得就愈舒坦。

入了洪武门不久,便有一阵混乱的马蹄声自北而来。芈嬛原还在诧异是何人如此嚣张,可还未及她细想,几匹高头大马便已到了跟前。

眼见铁蹄就要对着芈嬛当头踏下,她慌忙就地一滚,摔到了路旁。而那匹疾驰的骏马,则被流殇在其后扯住缰绳,生生停了下来。骑马上的人,经了这番折腾,自也是狼狈不堪。

“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惊了本王的闪电?”一声厉喝当头罩下,四把大刀亦同时架在了芈嬛与流殇的脖颈之上。

芈嬛抬眸看去,一个五官尚算端正的锦袍男子正张扬跋扈地骑在方才那匹马上,满面怒容,眸中杀气腾腾。而他身后则立着另外两匹马,马上分别骑着两个神色迥异的男子。

一个年龄稍大些的,体态已显臃肿,面上慌乱不已。另一个虽是年纪尚浅,但却从容淡定,骑于黑马之上显得气度不凡。

芈嬛轻笑了一声,道:“民女好端端地走着路,却不知是何处惊扰了您的骏马?”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本王今日就叫你再也说不出话来。”锦袍男子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芈嬛面前。侍卫慌忙将刀撤去,生怕误伤了他。

他抬手捏住芈嬛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正对着自己。

原本散落在芈嬛额前的碎发,此时被他一动,尽数飘到了脑后,于是芈嬛惊为天人的容貌便一丝不落地尽现在他眼前。

男子眯起眸子,怔怔地看着芈嬛,一时竟失了神。芈嬛看着他魂不附体的模样,眼中满是轻蔑。

流殇在不远处握紧了手中的剑,只等芈嬛一声令下,他便要斩杀了这几个狗贼。

“三哥。”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芈嬛左侧传来,但她受制于面前的男子,只得目不斜视。

那声音接着道:“我瞧着这两人倒不似有意挡道,不过是那位姑娘方才不慎跌了一跤,这才惊扰了三哥的闪电。”

锦袍男子闻言轻哼了一声,放开芈嬛回首道:“那依四弟的意思,此事便不追究了?”

芈嬛抚了抚下巴,回眸看去,说话之人正是三人之中年纪最浅的那位。如此瞧来,他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

“三哥做事一向说到做到,方才就讲了要惩罚他二人,又怎能不了了之。”他说话间似是不经意地看向芈嬛,望不见底的黑眸中波澜不惊,薄唇扬起抹玩味的笑意。

“四弟所言极是。”锦袍男子复又回首去看芈嬛,自言自语地道:“这般的可人儿杀了实在可惜,不如收回去做通房丫头,倒也算作惩罚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进耳中。流殇听得他这般辱没芈嬛,便欲挥剑向他刺去。芈嬛看着流殇微微摇头,不让他妄动。

芈嬛回眸勾起丝魅惑的笑,对着锦袍男子道:“不知这位爷官居何位?品级如何?奴家若是跟了您,能否享福呢?”

那男子闻言哈哈大笑,狂妄已极,他伸手勾住芈嬛的腰肢,贴在她耳畔道:“本王乃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众人皆得唤本王一声晋王爷。小美人,你说本王这名头,可还够大?”

芈嬛掩口而笑,她眼波流转,瞧着左侧的两人道:“既然您是晋王爷,那这两位想必也不是俗人了?”

“那是自然,小美人果真聪明,实在叫本王爱不释手呐。”晋王朱刚说着便欲对芈嬛上下其手,她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道:“王爷,此时光天化日,您这般做,恐怕不妥吧?”

朱刚嘿然一笑,正欲答话,却听见远处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你身为王爷却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你这眼中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朱刚全身一震,霎时如遭雷击般不能动弹。而骑在马上的那两人也慌忙翻身下马,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

芈嬛侧首去看,唇畔不禁意挑起轻笑。她镇定自若地立着,瞧着那灰袍僧人大步走来。

“大、大师。”朱刚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大师。”立于马侧的两人双手合十,齐声恭敬道。

宗泐不去看他三人,只是重重哼了一声,走到芈嬛面前道:“芈施主,你我果真有缘。”

芈嬛瞧着宗泐的一番做作,不禁暗自好笑,她颔首低声道:“确是如此。”

宗泐看看芈嬛,又瞅瞅流殇,问:“那位侠士可是施主的旧识?”

“芈家家道中落前,他曾是我家家丁。”芈嬛瞥了眼朱刚,淡淡道。朱刚此时的脸色已趋于苍白,他听得芈嬛与宗泐二人的对话,身子更是抖了三抖。

“既然如此,那便请他随施主一道住进缀云院罢。”宗泐言语间不经意地看向一旁的老四,只见他神色如常,对于缀云院仨字,并无特别的反应。

宗泐收回目光,似是微微松了口气,他对着朱刚三人道:“老僧特来传皇上旨意,请三位王爷于文华殿候驾。”

“儿臣遵旨。”三人齐齐行礼,却不着急离去,只是在原地立着。

宗泐不再看他仨人,回首对着芈嬛道:“老僧有串檀木珠子落在了缀云院,不知芈施主可愿与老僧一道回去?”

芈嬛恭敬地颔首,“自然愿意。”

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的窄巷里,宗泐与芈嬛并肩而行,流殇提剑紧随其后。流殇剑眉紧蹙,这位法号宗泐的僧人,绝非普通修行之人,而他的目的显然也不仅仅是乐善好施。

“芈施主,老僧方才见你与晋王倒是相谈甚欢,莫不是真要同他回了王府去罢?”宗泐挑眉看着芈嬛,眼中有些许探究之意。

芈嬛红唇缓缓勾起个弧度,道:“大师说笑了。”

宗泐嘿嘿笑着,“施主这第一计乃欲拒还迎,却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走?”

芈嬛似是无奈地轻叹,“哪里又来的下一步,若不是承蒙大师拔刀相助,我与流殇二人便只得鱼死网破了。”

“原来如此,”宗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道:“不知芈施主可否见过王玉公子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宗泐“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在他看来,既然芈嬛与王玉已互相见过,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回到缀云院,芈嬛借口身子不适,便与流殇先行回了后院。宗泐则顺水推舟,留在前厅。

芈嬛房里,流殇看着桌上瓶瓶罐罐的伤药,又瞧瞧芈嬛额头的伤口,眉头是越蹙越深。

“这点小伤不碍事,”芈嬛浅笑着指指桌上的药,“伤药都是王玉公子送来的,估摸是不清楚我的伤势,是以便有些小题大做了。”

流殇暗自叹息,公主向来要强,又怎么会对他说出伤势严重的话来。

“至于王玉公子,晚膳时想必就能瞧见了。”芈嬛顿了一瞬,眸子倏地黯然,“你见到他时,莫要惊异于他的容貌。”

流殇微微颔首,只觉自己并非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公主这番交代实在多余。他略一沉吟道:“不知公主现下有何打算?”

芈嬛暂未答话,只是起身将屋里所有的窗子都开了,问流殇道:“你觉得这屋子可敞亮?”

流殇一时哑然,不知芈嬛有何用意。

芈嬛趴在窗子口,说:“这屋外一丈内若有人偷听,该是逃不过你的耳朵罢?”

“自然逃不过。”

芈嬛捻起落在窗棂上的桃花瓣,妩媚地笑着,“我早已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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