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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鸾-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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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意思是……”

“大宁离着北平虽算不得远,可也不算上是近。倘若王爷带兵一路回来,军士恐会疲惫不已,以疲惫之师应战,乃下下策。李景隆五十万大军驻守在城外,等的就是王爷回师的一日,他以逸待劳,想挖个坑等着王爷往里跳。怀仁你想想,你家王爷能是这样的笨人么?”

怀仁忍不住轻笑,“还是姑娘了解爷的心意。”

芈嬛拢拢袍袖起身,对流殇说:“这棋盘就莫收了,待退了兵咱俩再好好杀上一局。”

“是,姑娘。”

“走吧,咱们也上城楼去瞧瞧。看看这个王爷口中‘寡谋骄横,不知用兵’的李景隆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子哥。”

怀仁听见芈嬛说到“公子哥”,禁不住偷偷一乐,想起李景隆那风流倜傥的模样,确实是像公子哥更胜过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非常抱歉,小玖考研结束就甲流了,然后一直没上来更新~~现在才好……额,赶紧更新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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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奉天命,靖难役(5) 。。。

芈嬛带着怀仁与流殇二人悠哉哉地出了燕王府,一路往城门而去。

北平城里戒备森严,徐妙贤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在维持城内的秩序,好在北平城的百姓都誓死拥护朱棣,因此在朝廷几十万大军连番攻城的情况下,也没乱了开去。

城楼之上,徐妙贤一身银甲,手持长剑指挥士兵作战。她面上表情极是镇定,临危不乱,颇有其父的大将之风。

芈嬛转过砖砌的台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远远地瞧了两眼,就觉得朱棣没娶错人。

笑容一点点攀上她的唇角,芈嬛提起裙角紧走了两步踏上城楼。两个戎装的兵士瞧见芈嬛走上来,慌忙横剑去拦,被怀仁冷和,这才退了下去。

徐妙贤听见一边的动静,便回首来看,见是芈嬛,眉心微微一蹙,随即又舒展开来。

“妹妹怎么来了此处?刀剑不长眼,倘若妹妹受了伤,我可如何向王爷交待。”徐妙贤迎上芈嬛,轻握了她的手低声道。

芈嬛浅笑着摇了摇头,“如今北平受险,我怎能一人安生留在府中,叫姐姐独自来承受这份危险。既然你我二人姐妹相称,自该是有难同当的。”

徐妙贤沉吟片刻,对着芈嬛身后的怀仁、流殇二人下令:“你二人务必保得嬛姑娘周全,她若有分毫闪失,你二人便提头来见。”

“是,末将遵命。”

芈嬛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二人,也就不再言语,兀自往前踏出几步,立在了城墙边上。

城下攻城的朝廷军队如潮水一般沿着云梯往城墙上冲,一波接着一波,看不清有多少人,也看不清谁的面容。

城上守城的将士早已杀红了眼,他们准备了滚烫的油一锅锅泼下去,直把朝廷的军士烫的皮开肉绽,从城墙上直直摔下去。

偶尔有侥幸攀上城墙的,也都被人手起刀落砍得身首异处,好不凄惨。

芈嬛负手立着,天青的袍子上已然沾了血迹。她看着城下千千万万被人视作草芥的生命,一时间也心绪难平。

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业师构筑在无数性命之上的霸业,不允许有迟疑,亦不允许有怜悯。

李景隆立马于中军之中遥遥望着一片混乱的北平城头,目中有几分情动。自打他瞧见城上的那一个轻袍缓带的女子后,双眼就再没离开过半分。

他心头的疑惑就在这一刻全部释然,他终于明白陛下的坚持,燕王的坚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纵使倾尽天下,也不枉然。

李景隆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觉得这一趟北行忽然有了价值,原本些许的抱怨也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北平的战事紧急,徐妙贤抽得空便派人将消息往朱棣的大营中送去。一方面叫他不必急于赶路,一方面将城中情况告知于他。

芈嬛在城中始终未曾与朱棣通过信,只有怀仁如例行公事般日日向她禀报朱棣的动向。

朝廷数万大军连攻十日,也未曾讲北平攻下,军中士气不免低落。李景隆亦是攻城攻得心浮气躁,不免埋怨北平寒凉的气候。

芈嬛同徐妙贤将北平九个城门分别划分,各自负责。朝廷军队重点进攻的丽正门和阜成门,一个归徐妙贤,一个归芈嬛。

徐妙贤率城中妇女组成的临时军队在丽正门的城楼之上英勇搏杀,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一时守城将士士气大盛。

芈嬛命王府内的太监婢女趁夜提了大桶的水从阜成门城墙上浇下去,整整浇了半个晚上。待到第二天朝廷军队再来攻城时,才傻了眼。芈嬛悠哉地立在城墙之上,看着早已冻成冰坨的砖墙,言笑晏晏。

李景隆被芈嬛气得够呛,着急上火地连嘴角都起了火泡。可此番他得了命令不得伤芈嬛分毫,是以她在城上一站,就好似在北平城里贴了个护身符,就连投石机他都不敢随便用。

李景隆见北平城久攻不下,便削减了部分攻城的兵力,转而派去驻守郑坝村,等着朱棣回师。

芈嬛一见攻城兵力减弱,就同徐妙贤商量趁夜偷袭敌军,好搅得他们不能安眠。如此日子一长,李景隆自然会后退筑营,那么北平的围就算是解了。

徐妙贤前后思量,便点头应了芈嬛的计策。

北平守军接连三夜突袭朝廷军队,折腾得李景隆着实无奈,只得下令将大营后撤五十里,暂不攻城。

对于这场没来由的仗,李景隆打心眼里是不愿意打的,是以一得着机会,他便寻着这个借口,退守到郑坝村好生休养生息。

守城的压力锐减,芈嬛也就不再日日守在阜成门,便又回去墨竹苑歇息着。

道衍近来无事,倒是时常往墨竹苑去,他与芈嬛两人都是不多话的人,有时便品着茶枯坐一个下午。

芈嬛自打那次落英亭与道衍小叙一番后,也不再与他针锋相对,反而是客气起来,又再三叮嘱流殇要待道衍大师礼貌周到。

旧历十月二十一日,芈嬛照例裹着火狐裘与流殇围坐在炭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

“姑娘,爷来信了。”怀仁兴冲冲地从院外跑进来,对着芈嬛扬扬手中火漆封的信笺。

“给谁的?”芈嬛挑起眸子望了他一样,朱棣的信向来准时,只不过都是些行军的消息,且收信人向来都是怀仁。

“自然是给姑娘的。”怀仁看芈嬛一副混不在意地模样,赶紧把手里的信给呈上去。

芈嬛接过信,将手中的白子放回盒中,看看怀仁说:“这大冷的天你也能跑出满头的汗,赶紧擦擦去,省得着了风。”

怀仁挠挠头,脸微微一红,赶忙用袖子抹去了额头的汗珠。

“你二人去给我备些茶点来。”芈嬛展开手上薄薄的信纸,头也不抬地对流殇与怀仁道。

“是,姑娘。”流殇瞥了眼芈嬛手上的信,就推着怀仁一道离开了。

“嬛儿,现燕军已至松亭关,不日必可回城,勿忧。棣”朱棣的信只有短短一行字,芈嬛却拿在手里反复看了数遍。她唇边噙着淡淡的笑,眼前浮起朱棣握笔写信的模样,一时心中甚慰。

芈嬛知道朱棣做事一向严谨,他能做出如此承诺,就说明他至少有了八成把握,可只要还有两成的危险,她就不愿意朱棣去冒这个险。

“怀仁、流殇。”芈嬛将信重新折了放回信封中,唤来立在院门窃窃私语的两人。

“姑娘有什么吩咐?”怀仁笑呵呵地看着芈嬛,心底没来由美滋滋地。

“咱们今晚动身离开北平,去松亭关,你二人准备准备。”芈嬛把玩着棋盒里的棋子,口气淡的就像在说件别人的事一般。

“啊?”怀仁瞪大了眼睛看着芈嬛,“姑娘,眼下这城外处处都是朝廷的人,咱们可如何出城去?”

“走出去。”芈嬛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这可不行。”怀仁摇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说着又回头去看流殇,指望着流殇能站在他这边。

流殇一扬眉,道:“我听姑娘的,姑娘说走便走,姑娘说留便留。”

“你你,没主见。”怀仁气得一跺脚,可却拿芈嬛主仆二人没辙,纠结了半晌终于艰难地点了头。

芈嬛满意地一笑,“那就都别杵着了,回去收拾收拾,子时前离开。”

北平十月的天,入了夜后是极凉的,芈嬛一向畏寒,便裹了厚实的火狐裘,又揣了手炉,这才出去墨竹苑的门。

“姑娘,咱们这么大模大样地出门去,恐怕会传到王妃的耳朵里。”流殇腰挂长剑,肩上背着包袱,无不担忧地对芈嬛道。

“她即便知道了,也不出来拦着。”芈嬛紧紧身上的火狐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徐妙贤在这么个时候,莫说她无暇顾及自己,就算她能够去管,也不会多此一举。既然芈嬛愿意去冒险,徐妙贤又何乐而不为,倘若她不幸出了意外,那对徐妙贤就只有益没有害。

“姑娘,马车在王府东角门候着。”怀仁在芈嬛身后轻声道。

芈嬛点头应了,没再言语。

怀仁备了驾青布帘的马车,车型不大,前面栓了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姑娘请上车。”怀仁扶了芈嬛上车,流殇遂将手中的包袱一并搁进车里安置妥当。

芈嬛在车内坐定,复又挑起车帘,交代二人道:“你二人一切小心,倘若遇上朝廷的人,万不可硬拼,只说是李将军的家眷,要求见他便可。”

“姑娘放心,咱们从阜成门出城,沿山路向北走往松亭关,该是不会遇上朝廷军队。”

“路上不必赶得太急,想来王爷尚要在松亭关逗留几日。”

“是,姑娘。”

芈嬛倚靠在马车里厚厚的垫子上,怀里抱着手炉,眼皮一阵阵地发沉。她近日来愈发觉得身子不大妥当,似乎当年的寒症更重了些,而惹得她愈发嗜睡。

怀仁赶车的技术颇高,一路上马车并未过多颠簸,芈嬛倒不算疲惫。直到他三人接近松亭关,也未曾遇见朝廷的人。不知是赶得巧还是另有原因,总之是使得怀仁满心欢喜,直夸赞自己选路选得英明。

芈嬛三人离开北平城第四日的傍晚,青布马车才进了燕军的势力范围。怀仁与流殇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当下赶着车直奔燕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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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奉天命,靖难役(6) 。。。

怀仁持着朱棣的令牌,一路畅通,直到了大营外,才将马车稳稳停下,扶了芈嬛从车上下来。

“姑娘,这几日让您受累了。”怀仁看着芈嬛满面的倦意,低声道。

“大概是昨夜未休息好,没什么打紧,不必挂心。”芈嬛抬眸望了一眼中军帐,回首对怀仁说:“咱们既然到了,就着人进去通报吧。”

“是,姑娘。”

怀仁当下握了手中令牌,步入营地,寻下个兵士急急忙忙进中军帐里通报。

芈嬛裹着火狐裘在大营外立着,看着光秃秃的树杈,心头没来由地觉得悲凉,一声轻叹不自觉地从口中溢出。

“姑娘,可是有不顺心的事?”流殇提剑在芈嬛身后立着,语气里不无担忧。

“人活得久了,难免容易沉湎在回忆之中。”芈嬛回过身看他,眼底一片苍凉,面上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愧疚。

“姑娘莫要想太多了,事已至此,咱们没多少选择的余地。”

“流殇,当初是我太任性,才弄得害人害己。无论于你于我,亦或是于容珏,我都犯下了大错。倘若我肯安安生生地死去,或许便不会有这样许多的纠葛,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姑娘,我从未怪过你,你又何必自责?至于容珏公子,相信姑娘比我更清楚他心中所想。”

芈嬛的笑容有些惨淡,“容珏,是我负了他。”

流殇听着芈嬛的话,微微动容。他隐约猜到芈嬛指的是什么,但就觉得这个想法未免荒唐,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嬛儿!”清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芈嬛抬头看去,正是朱棣大步从营中走来。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可眼底却又藏了几分愠怒。

“王爷。”芈嬛迎着他走上去,在张玉与朱能等人的注视下被朱棣一下子拉进怀里,紧紧拥着。

“你怎么能如此不顾安危地跑来这里,难道不知道两军交战有多危险么?”朱棣的眉心微微打了皱,当他得到探子的消息时,尚不能相信是她。直到怀仁冒冒失失地进了中军帐,他才知道,是他的嬛儿来了。

“凶什么?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了么?”芈嬛推了推朱棣,她被他压得实在要喘不上气了。

朱能立在朱棣身后,看着他想要发作又忍着脾气的模样,绷不住地嘿嘿笑出声来。结果被朱棣一瞪,又生生憋了回去,直憋着满脸通红。

中军帐中,朱棣望着芈嬛,黢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进她的心里。

芈嬛被他瞧得别扭,便轻哼了一声道:“你莫要怪我自作主张来了松亭关,要怨也怨你的那封信。既然没有十足地把握,又为何要强行回师北平?”

朱棣失笑,“难道你不辞辛苦地从北平赶到松亭关,就是为了告诉不能回师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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