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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第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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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刚刚被通知进来的严处长、张处长,揉着眼睛。刚刚休息一会就被叫上来了。一进门看着思遥和内卫在,有点不解地盯着思遥。
  思遥从窗口转过身来,不无歉意地说道:“张处、严处,我已经请示江副厅长,启动了三级应急预案!即时起,支队开始封闭!”
  三级,表示保密级别地升级,两个指挥员、既是官也是兵,听得这话,无言地掏着口袋,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内卫把手机全部收集到袋子里,敬了个礼出去了。
  封闭期间,不得有任何向外的通讯,这是铁律!
  “发生了什么?”严处长,有点怏怏不乐。
  “江副厅长,正在赶来地途中。现在我们都是兵。”思遥浅笑着说了句,说了句不是回答地回答。
  这话,倒让大家平衡了!
  ……
  ……
  仍然关闭着地高速公路,仅为一个闪着警灯的车队开启!
  大雪阻碍了行程,却阻挡不住车轮滚滚!
  在山野里,在不知名地山野里,一人十二犬,在吼、在呜咽、在奔跑!
  奔跑,奔跑……
  秦三河汗流浃背,即便是习惯了山野中的生活,这一场奔跑已经接近了筋疲力尽!呜咽着的狼犬兄弟们,会在路上很轻松了发现柴油三轮车辗出的印迹!而他,已经认定就是从这里走的!叉道杂乱的脚印中,他相信已经换了车进了山里,虽然这些印迹被雪覆盖着,瞒得住别人,但瞒不住自己这些狼犬兄弟!
  奔跑,奔跑……
  在这种路上跑不需要用眼,只需要跟着自己的兄弟们往前跑。这些兄弟比那一个人都值得信赖!除了两个人,除了眼前一直浮现地两个人!曾经家徒四壁,贫以难继的时候,他靠着卖狗肉在凤城混个生活,只为能多挣个十块八块果腹!从来没有想到能活到今天这个份上!在城里,经常吃亏受欺负,是杨伟收留了他,是卜离一直照顾着他,只有这两个人不嫌弃一脸傻样、一脸呆相的他;好酒好肉好赌,曾经深陷到了别人设好的局里,也是这俩个人救了他;而救他地人,一个人已经关进大牢毫无音讯,剩下的一个,现在已经是生死未卜!
  生命中最亲地俩个人就要消失,消失的速度,只盼着不要超过追赶来的脚步!
  奔跑,奔跑……
  好像是与生命在奔跑!气喘着,脚底被雪殷湿了,而身上,已经被汗浸透了!湿了干了再湿了!这是一场把自己生命置之度外的奔跑。雪地里深深的脚印,像是一条条无尽的轨迹,通往生地希望。
  奔跑,奔跑……
  跑着的秦三河泪流满面,从来没有人理解过他地心境!木讷、粗鄙,一身的刁民习气,被人打过、被人骂过、被人侮过、被人歧视过……我命如草芥,没有人在乎过我,除了大哥和身边地这群亲兄弟!
  我悔过、我痛过,我剁过自己的手指,没有人相信过我,除了大哥;
  大哥不会死,大哥不能死,我一定要把大哥追回来!
  奔跑,奔跑……像风一样奔跑……一直从雪夜追赶到黎明!
  ……
  ……
  石室里地灯光依然亮着,两个守卫,正提着留着瓶子你一口我一口,油纸包着的,居然是真空包装的烤鸭,大嚼着!
  大嚼着的时候听得“不……”一声!声音清晰悠长!
  俩个人一怔!一回头,却见被吊着的人不无得意地侧头看着他们!刚刚的声音虽然不惊天动地,但却让人动了火气。
  这家伙,放了长长的一个屁!
  “妈的,诚心是不是?”疤痢头骂着。
  “兄弟,实在对不起啊,我要拉屎!这是先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吊着的人仿佛恢复了一点点精气神,说话还中气有了几分,一开口就是恶心人。
  说着,又是一个响屁,倒没闻到味,就是觉得碜人的慌。
  “嘿,我他妈……”地狗一火大,要动手却被拉回来了。
  疤头挨了一顿揍,经心了,拉着他说道:“走走走,妈的吃个东西多恶心!走走……咱们上药房吃去!”
  “留点吃地呗,你光你们俩人吃是不是?撑死你们呢?老子/了你吃不吃啊!”杨伟痞态毕现。头痉挛着,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被打了仿佛精神上来了。
  没有人发现,他的眼底开始充血,一双眼睛像野兽一般冒着光!
  “妈了B的,欠揍!”小个子的地狗,操着鞭子上来了。
  却不料这个时候变着肘腋,被吊着的杨伟挂着身子,把自己变成了武器,臂用力,双脚离开,“咚”地一家伙,把这个小个子踹得直撞石室的墙上!
  踹得,正中脑袋,碰得,也正中脑袋,一击而奏效!
  疤痢头,顺手操着断棍,棍子折了全是毛刺,直刺了上来,不料刚刚站定的杨伟,两腿合拢再起,瞬间分开让进来棍子,腿一并一错一拧,那人顿时惨叫着,胳膊被拉脱了!跟着又被一脚踹上了岩壁!
  气血翻
  头怎么也不相信奄奄一息的人怎么会爆发出这么量!……然后,然后他见到了最恐怖一幕……吊着的人,恐怖的喊着、像疯了、像怒目金刚、像煞神转世一般,狂喊着缚着的胳膊在用力、像野兽一般整个人蜷曲着、脚蹬到了椽头,大喝了声,泼刺刺一声响后,椽头的两根爬钉被揪脱了。
  摆脱了椽头的束缚,那人打着滚,一滚就到了刚刚俩个人吃着的地方,酒瓶子一摔,豁口当刀刃,和着血“哧哧擦擦……”整个动作一点停滞都没有!兔起鹘落,那像一个被刑讯了几个小时的人!
  脚开了!手开了!
  疤头吓得忘了逃跑!或许这个人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根本没有过要躲地意识!
  门边躺着的地狗刚刚呻吟着,却见那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揪着地狗,右手一挥,地狗哼都没哼,脖子冒了一股血,软软的瘫下来了!
  这人……这人……这人发狂了……这个人变成厉鬼了,疤痢头仿佛见了这辈子最恐怖地一幕,一个满身浴血的人,像一个野兽、直盯着自己扑了上来!
  “大大……大哥,饶命饶命……”一条胳膊已脱地疤痢头心胆俱裂,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吊着奄奄一息的人,怎么样瞬间就成了煞神,留下的唯余恐惧!一骨碌爬起来磕头如捣蒜,刚刚一动之下,已经打消了所有的反抗意识!
  “吊了老子几个小时,也不查查钉还牢不牢!……扒了老子衣服就以为老子没地方藏东西是不是!……呸!”
  像野兽般扑上来的杨伟,呸了一口!直揪着这个人摁到了岩壁上!
  呸出来一颗断牙!断牙!缕空的断牙!
  永远没有人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疤痢头猛地省悟了,一连几个小时地刑讯,这个人的表现和所有地人都不一样,一直是叫喊着,来回挂在椽头上晃荡,晃上几个小时把顶棚两根爬钉晃荡松了,最后再一击而出手!
  心胆俱裂的疤痢头,被杨伟掐着脖子,呸到了脸上!惊恐地看着这个人眼睛已经血红一片、呸出地唾沫微微带着异味!心下顿时明白了,这个人,牙里藏着毒品,只有服了这东西才会瞬间变得这么狂暴!
  毒品,能把最温顺的绵羊变成嗜血地恶狼!何况这个人,本身就是一头恶虎!
  “大哥饶命……”
  疤痢头看着杨伟的眼睛里杀意更甚,惊恐地喊着!
  “我想死死不了,你想活可活不得!”
  疯狂的杨伟握着酒瓶刺,直刺到疤头的喉间!咕嘟咕嘟的热血涌了出来!
  被毒品药力催得发狂、发懵的杨伟,仿佛重新回到了嗜血的狂躁!连毙两人,尚怕不死,握着酒瓶刺又割断了两人的喉管!
  冰毒!本身就是作为体能补充剂出现的。杨伟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被刑讯脱力,悄悄地藏在的牙中以防万一。虽然知道这是饮鸠止渴,可渴到了极时,知道有毒照样要喝!
  毒,本身就是药,能让人狂暴、让人不顾一切地药,也能让人绝地反击的药!
  毒性剧烈的冰毒带来的强烈生理兴奋根本不知道身上的疼痛!这些东西,给了他最后的反击力量,喉头里涌着血腥,全身像在火烧!尚存着的一点神志让杨伟努力着吹息了马灯。就躺在石室口,压抑着毒品发作带来地妄想、好斗、狂躁!……药力发作,渐渐过了峰值期……
  不知道过了多久……
  侧耳听着,手里紧紧地握着杀人、也是救命的利器!只有这个酒瓶的出现,才让他找到了可以快速解开绳索的机会!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来人……这个地方确实好,杀人、被杀,都不会有人关注!也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已经是个必死的人!
  凭着记忆,杨伟摸索着,摸索着死了的地狗身上,摸索到了自己需要的两个针管,颤危危地朝着臂上刺了下去……
  又过了很久,死人身上剥下的衣服,被紧紧缚到了身上,胳膊、手的血脉活动通了;被敲的右腿胫骨受伤了,无法吃力!药力在慢慢地发挥着作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杨伟,终于一瘸一拐站起来了!
  “妈地!冰毒,真是个好东西,我以后也吸毒!”
  扶着墙,勉强能走的杨伟叹了口气!知道这东西会损害中枢神经,可现在,只能靠着这股药力支持了!
  ……
  ……
  这里,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刚刚从黑暗的石室中出来,就听到隐隐地脚步声,杨伟心里一惊,又慢慢地退回了石室,手里紧紧的握着杀人利器,酒瓶刺,再侧耳细听,却是两个人脚步,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轻轻地把酒瓶刺换手,把断棍、断了地把棍持到手中,摸摸断开的地方,也是一片毛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着隐隐约约晃来的灯光,杨伟在心里,一阵阵邪恶的狞笑……
  狞笑中,像是回到了特种兵的器械第一课,主讲是武铁军,讲地内容是:真正的搏命只有两个结果,死与活!想活着,就要自己变成武器,把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变成武器,把随手拿到地东西都变成武器,因为你们:永远是杀人利器!
  狞笑中,像站在大炮的坟前眼泪长流,像跪在缉毒总队地大狱里眼泪长流,像摩娑着毫无知觉的小伍元眼泪长流,莫名地怒火冲上额头,嗜血的狂躁再次升起……
  “地狗,滚出来上工,想偷懒呀!?”
  “疤头,地狗……”
  两个人,浑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喊着,晃着灯!
  “啊……”
  一声惊恐地叫声……叫声刚出口嘎然而止,就被卡断了脖子!
  并肩来的两个人,眼前瞬间闪出一个影子,灯一晃一个满脸是血的如同厉鬼般的大汉!
  那大汉,右手的断棍当头棒击,右边的惨叫嘎然而止……左边的人手刚刚伸进腰里,所有的动作都凝滞了,不相信看着对方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手闪电般地插进了自己的喉间!
  不是手,是酒瓶刺……而自己的手,才刚刚摸到了枪身!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轰然倒地!砰地听到电筒砸在地上的声音,光线下,那人的喉间还汨汨、咕嘟咕嘟殷着血,手和脚,都在痉挛着……
  “别怨我!兄弟,你们请我来的!”
  杨伟邪恶地笑着看着死人,摸到了一把枪,一把老式的五四,嚓地一拉保险,提着电筒一瘸一拐,离开了这个巷道,从大巷钻进人巷……
  前行了几百米,杨伟心下狂跳!
  没错,是一个废弃的黑窑,看着开挖的这些印迹,十几条出煤的巷道,少说也挖了十几年,空气中一直弥漫着厚重的化学臭味,杨伟循着臭味进了一条人巷,却不料刚进去差点被呛得爬下……这是一座毒窑,虽然不知道加工机械在哪里,但冰毒制毒工艺中的留下的废水这种恶臭是遮掩不住的……如果流在地面上,周边所有地草木会枯死,土壤十年不会再长出那怕一根草来!
  把这些东西灌入地下,无是最好的掩护!只要周边没有人,渗到地下三年五年都不会有发觉……杨伟不禁暗叹这个作法的高明!制毒工艺最难的不在工艺上,而在安全上,一般出事都出事在废水废气无法处理被发现。但放在这种黑窑,怕是做上十年也未必有人发现得了!
  坏了!坏了!这是个毒窑,毫无防护,万一闯到制毒的地方,单不说人多少,味道就能把人冲死……这得赶紧离开。
  杨伟心下暗惊,转到了大巷,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向外走……
  ……
  天亮了,天光大亮……洞外凛冽、清新的空气直刺得肺有点肿胀疼痛的感觉,不过却是生地气息,从黑洞洞的窑口小心翼翼地爬出来,一闪身景像却吓了他一跳,并不是想像中的荒山野岭,六间砖制的排房,一个偌大的场区,还有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认识,那是采石的粉碎机,雪色遮掩下分清方向了。自身处的靠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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