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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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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身子一冷已坠入冰凉的湖水中。
“不会水?”古越唇边得意的戏谑顿时僵住,骂了声:“该死。”将手中小老虎崽子放在草丛上,重新跃入湖中,将刚呛了口气的白筱捞入怀中,游向岸边,跃出水面。
就这月色见她呛得鼻尖绯红,不住的咳,两眼怒瞪着他,却骂不出来,禁不住笑出了声,也不见她放开,湿嗒嗒的抗在肩膀上,寻到草丛中的小老虎崽子,捉在手中,抬步便走。
白筱这才回过神来,方才的理亏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张口便骂,“你和容华都是他奶奶的浑蛋,没一个好东西。”
古越眉头微皱,失笑出声,啧啧两声,“教你礼仪的先生该打。”
白筱气极,说话也乱了,“要打他,你打去,关我什么事;大冬天的,你丢我下水,你丧心病狂么?”说着,打了个喷嚏,身上又冷,风一吹练达了几个哆嗦,心里更气,又骂,“你真是该死的浑球。”
那边跪着的一排听她张口闭口的用三字经问候太子和容公子,惊得一时没忍住一片哗然。
古越这才想起那边还跪了一排,停了下来,回转身冷了脸对那几个道:“你们几个即刻去‘颐和轩’。”
那几位一听让她们去他和容公子常住的地方,又惊又喜,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古越,已扛着那位昨夜才侍过寝的小竹姑娘大步离开,才疯了般爬起身向‘颐和轩’奔了过去。
古越抬头知秋向这边寻来,向他迎了上去,“你去叫尚嬷嬷马上到‘颐和轩’。”
知秋见他二人尽湿,不知二人这是唱的哪出,又见他脸色不大好,哪敢多问,转身就跑。
“回来。”古越叫住他,将手中小老虎崽子递给他,“叫人把虎崽子的围栏加一加,翻了出来,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知秋忙将小老虎崽子抱在怀里,等了等,见古越不再吩咐什么,跑着走了。
古越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白筱,勾唇一笑,这有人在,她倒是知道老实,“我丢你下水,你就气成这样,你踹我下水,又怎么说?”
白筱顿时没了声,叽唔了半天,憋了一句出来,“你是男人。”
古越‘嗤’的一声笑,“你是男人,我就不下水捞你了。”
白筱更是气闷,一声的衣裳湿着,贴在身上,水珠直往他身上淌,趴在他肩膀上实在不舒服,“放我下来。”
他不但不放,反而加快了步子,大步朝着‘颐和轩’的方向急走,“你跌了鞋子,黑灯瞎火的在这院子里怎么走?”
白筱动了动脚趾,双手吃力的撑着他的肩膀,回头往脚上望了望,过然脚上少了一只些,怕是刚才在水里乱蹬时给蹬没了。
烂刚吃过饭不久,胃实在顶得难受,深吸了两口气,提高了声音叫道:“我难受。”
“忍着。”古越冷哼了一声,不是她,他也不用遭这浑身透湿的罪。
白筱一惯不大吃的硬,听了他这腔调,回头在他耳边,没好气的大吼一声,“古越。”
古越耳膜被震得发麻,为偏了偏头,皱紧了眉头回瞪她,也没好气的回敬了句,“怎么?”
白筱小嘴一撅,降低了声调,“我难受。”好汉不吃眼前亏,看他那要吃人的德性多半是不会让她的。
古越瞪了她好一会儿,这丫头当真是能屈能伸,偏头‘嗤’的一声笑,将她身子耸高了些,错开她的胃部。
古越平日除了容华,话极少,但与白筱一起,不时会发生些口角,虽然总被她气得半死,但过后想起,又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一路行来,不见她再有动静,反有些不习惯,将肩膀耸了耸,“喂,你怎么不说话?”
白筱翻了个白眼,都成落水狗了,一肚子气没发呢,谁还有心思说话。
古越见她不答,又问,“喂,你……”他顿了顿,“哎,算了……”抿紧嘴。
白筱越加的两眼望天,这人今天不知抽了什么疯,“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她话说了口,以为古越又会吹胡子瞪眼睛,不想他只是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第118章 古越的破事
“按你所说,果然寻到先皇祖暗中建造的地下密道。整个密道满布南北朝全城。
中心仍是旧时的主宫,道路繁琐,至于我们宫外直至宫内地底,设了九环密道,可容纳万军,九环外绕过绕过旧时主宫,又有十八条暗道通往北朝宫,只是怕被北朝发现地下动静,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各出口尚不能查明……”
子涵手指在摊开的一张牛皮地图上比划,抬眼见案后容华静看着烛台发呆,心思象是并没放在他所说的话上,皱了皱眉,“容公子……”
容华‘呃’了一声,看回地图,“接着说。”
子涵又指了地图一处标记道:“我已按你的吩咐,在此处增设暗哨,但这边往东地势险要,你看还需不需要再设人防?”
说完不见回应,抬起头见容华又看着烛台,这么多年来,在谈公事时,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跑神,心不在焉。
暗想,昨夜是台子与那位小竹姑娘的成人礼,而从军帐中情形看来,
他与小竹姑娘怕是有不浅的交情,或许他是为此事伤怀,才会如此,握拳轻咳了一声。
容华也知失态,暗叹了口气,勉强一笑,“接着说。”
子涵望了望窗外,已过亥时,笑笑道:“天也不早了,我看这事不如明日再议,你早些休息。”
容华迁移的笑了笑,“也好,只是今天让将军白跑一趟,十分过意不去。”
子涵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卷起地图,“反正今天也是闲着,出来走走又有何妨,我回去了。”
容华起身相送,送走子涵,回到案后坐下,将一卷书籍推放在桌案上,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靠向身后墙壁,闭了眼。
早晨离开,便不曾去看她,虽然吩咐了三梅过去服侍,但终是不能完全将她撇开,令知秋每一个时辰过来向他禀报一次她的情况,得来的全是一直未醒,更觉焦虑。
难不成昨夜当真太粗鲁,伤了她?早晨过来给她把过脉,未能察觉有什么不妥,他对自己医术,这点信心还是有,不可能走眼,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想过去看看,然早晨走得如此决绝,又如何好再过去,算算时辰,再过会儿知秋又该过来禀报,如果再不醒,怕是一定要去的了。
刚寐了会儿,门被‘哐’的一声一脚踹开,没睁眼便先皱了皱眉,不知古越又去哪儿惹了气回来,慢慢睁眼,透过珠帘扫了外间,微微一愣,倦意全消。
见古越扛了一个女子大步迈了进来,看衣着却是白筱,二人全身尽湿,也不知这是唱的哪出。
白筱失了身,想不开,跳河自尽,然后古越英雄救美?
按白筱的性格和早晨的反应,把她丢下河,怕是也要自己爬上来,求死?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古越脸色煞是难看,也绝不是什么英雄救美能有的表情,怕还是不知白筱怎么招惹了他。
不过既然她能去招惹古越,身体也定然无恙,容华心中忧虑顿消,面色淡然,半阖了眼,不再理会他们怎么折腾。
古越扛了白筱径直摔了帘子直奔到里间书案前,将白筱拿捏着力道往容华书案上一丢,白筱身上的水溅了一桌。
容华往身后缩了缩,然身后抵着墙,哪里缩得开,被她溅了一脸的水,偏了偏脸,以手握了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不冷吗?”
白筱摔得很是狼狈,倒也不是有多疼,只是屁股下被咯得疼痛不堪,伸手到屁股下抽出白玉镇纸。
刚刚消了些的火气,又腾了上来,铁青着脸,哪里还答容华的问话,将手中镇纸朝着古越砸了过去,“教你礼仪的太傅也欠打。”
古越朝侧里跳开一步,避开飞来的白玉镇纸,镇纸‘趴’的一声落在地上,玉碎四溅,脸色也青了下去,朝着容华叫道:“你弄来的女人,也不管管。”
容华望着地下摔碎的白玉镇纸,苦笑摇头,“可惜了我好好一个玉镇。”
白筱一眼横了过去,“舍得万金焚香,不舍得这么个玉镇?”
古越‘哧’了一声,两眼望天,“也不知是谁离不得那些香。”
白筱顿时语塞,“你……”咬了唇无言以驳,没有那些香,她真不敢想,自己会失态成什么样子。
容华浅浅一笑,“这如何比得,有什么事,先换过衣裳再说。”大冬天的,这么湿着,难免生出什么病来,虽然有他在,落不下什么病根,但人总是受罪。
白筱鼻子一痒,又是一个喷嚏出口,一阵风吹过,冷得上牙咬下牙,实不愿湿着摆在这桌上展览,瞪着古月,不见他阻拦,滑下桌案,开了衣柜翻衣裳。
好在虽然在太子殿行的成人礼,这边衣物并没收走,随便拿过一套,绕道屏风后面更换衣裳。
容华望着屏风上搭上一件湿衣,想起昨夜烛光下,她曼妙的身体,娇憨的模样,喉间一紧,心尖微微发烫,忙将视线挪开,浅吸了口气,看向古越,“你们……怎么弄成这模样?”
古越拉长了脸,一脚踢开脚边一块碎玉,气冲冲的在身边圆凳上坐下,“豆儿翻出了围栏……”
白筱在屏风后听到,‘咦’了一声,“那小东西原来叫‘豆儿’。”
倒是可爱的很,赶明儿给我玩玩。”
“哧,给你玩,活的能玩成死的。”古越斜了屏风一眼,脸色好了些。
白筱拉了拉嘴角,小声骂道:“小气。”
古越也不和她争辩,接着道:“豆儿不知怎么竟跑到了湖边,吊在了湖面上,幸好被我看见。我怕惊了它,没敢直接过去,结果那丫头把我当……当……”
“当偷窥人家姑娘的淫贼!”白筱的声音从屏风后飘来。
容华撇脸低笑,后面的事已然可以猜到。
古越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冷哼了一声,“有眼无珠,你得当天下第一人。”
白筱也哼了一声,回顶过来,“论小气,没风度,无人敢站你之左。”
容华无奈摇头,想的却是另一桩事,“这宫中湖边怎么有偷窥之言?”
白筱只当是容华说她撒谎,忙探头出屏风,急道:“当真是有好几个宫女在湖边卷高了裤腿戏水,否则我怎么能这么将他踹下水……”
话说到这儿,白筱突然抽了口气,捂了嘴,睁圆了眼,看向全身尽湿,脸黑如锅底的古越。
当时她觉得这大冬天的将裤腿卷高到推根,露出整条白腿在湖边戏水,太过诡异,不过那时只顾着捉淫贼,并没多想,这时静下来才发现,这事错的离谱。
天冷先不说,那湖是在太子殿到‘颐和轩’的必经之路,那地方,平常宫女不可以随便走动,那些宫女怎么能在湖边戏水?
容华薄唇微抿,面色也冷了下来。
古越冷笑了笑,“我发现豆儿时便已经看见那群宫女,不过是怕惊了豆儿,才不露声色,想等救下豆儿再做处置,不想竟遇上这么个蠢蛋女人。”
白筱面色微红,见容华向她看来,心虚的将脸往屏风后缩,这时候还是自动隐形的好。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容华和古越同时默了下来。
“太子,容公子,有些宫女在门外求见,说是太子叫她们来的。”
容华埋头整理桌上被白筱弄湿了的书卷,取了些纸吸着书卷上多余的水分,好像门外之事与他无关了。
古越冷声道:“叫她们在外跪着。”对屏风后扬声道:“换好了,还不出来,要我去揪你吗?”
白筱早已换好衣裳,不过外面整件屋子都快被古越的怒火燃了起来,她才赖在这儿,避得一时算一时。
现在古越出了声,她也不好再接着赖下去,只得将湿衣放进放置要洗的衣裳的衣筐中,蹭出屏风。
古越已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拭了身子的水,将湿衣掷与地上,取了干净衫裤,剜了她一眼,绕到屏风后。
容华朝外面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对白筱道:“这事,该你处理。”
白筱愣了愣,“我处理?”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容华依旧一页页吸着水上的水迹,“你不处理,这以后,怎么打理后宫?”
“打……打理后宫?”白筱压根没想过要理会这宫里的是是非非。
容华未答,古越在屏风后没好气的道:“过些日子走个过场,你就是南朝的正妃,这些破事,你不管,谁管?难道要我们这些大男人管?”
什么正妃不正妃的,白筱是不会当的,不过这时,外面跪了一排,她不便与他为这事争吵,引人笑话。
但这摊子烂事,的确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妥当,一个眼色,一个眼色的朝着容华递,想让他帮着把这事抹了过去。
结果后者只是专心弄他的书,对她的眼色全然无视。
白筱脸色青青白白的杵在那儿,心中滋味难辨,这倒好,昨天夜里才给人侍寝,今天脑门就得印上个嫉妇德印子。
如果她跟容华当真是那么回事也算了,可是他与她这关系……这叫什么回事……
“与我何干?”白筱撅了嘴,小声嘀咕。
容华总算抬头看她,微微一笑,“我本来打算过两日带你与贺兰见面,看来不必了。”
“等等。”白筱今晚来寻他的目的就这个,哪肯让他就这么抹了,奔到他面前,一把将他衣袖拽住,急道:“你以前就答应过我的,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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