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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嘴巴张得老大，“真巧啊……”
说完她就想给自己掌嘴，这到底是在说什么？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信息量巨大的一天，她的智商不够用了！
“抱歉。”他说。
服务员一盘盘地将菜放好在桌上，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她收住了僵化的表情，想起当时的古龙大侠一口一个“对不起”，她却是到现在都不明白是在对不起什么，不由地抽了抽嘴角，想笑又笑不起来。
平静了一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做吃货：“唔，你说什么？”
***
（最近好小白的赶脚，没有推荐的一周好捉急。一拉票，小枫枫马上就超过月哥哥了，好纠结，月哥哥也好有爱的，可惜他的亲友团找不回来给票了，说起来满满的都是泪啊。小枫枫，五票了哦，这下可满意了？）
（啊，对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放弃求推荐收藏，改求打赏了？_毕竟嫉妒别人好久了……伦家也不必别人的成绩差啊……扭手指。）
第六十章 太完美
发现了江寒就是相依为命这个巨大的天雷后，千离最想做的不是揍他一顿、踹他一脚等暴力行为，也不是问他“为什么”这样的琼瑶行为，而是——
很快地打开电脑，“刷拉拉”地把江寒和相依为命写成了一个人。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是爽暴了！
就好像闭关修炼了几千年，总算冲破心魔的阻碍，修炼有成的时候，吐出一口浊气一般。
虽则都自己究竟是怎么突破的有所疑问，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有时候，她还是可以装一下的，比如在莫悠问起约会经过的时候，千离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样：“我家大神当然不比你们家大神差了。”
莫悠狐疑：“那你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江寒多一点？”
千离捏了捏下巴：“都喜欢。”
莫悠跳起来：“我去，你是想玩3p还是**呢？！我告诉你，这两个男人都不是那种人，你还是快点选好其中一个吧，反正选谁你都不亏！”
千离拿着把小扇子，缓缓扇了几下：“哦，可是我都很喜欢呢。”
莫悠恨恨道：“看你以后被发现了怎么办？”
“要是一直不发现呢？”
“想得美！你还是想想到时候不得不犯重婚的情况该怎么办吧。”
“……”
千离在江影娱乐的地位其实相当于一个实习生，毕竟她还没有毕业，甚至离毕业还挺远。虽然曾经稍稍调动了一下职位，有些东西还是不能改变的。
但这一回，千离直接被调到了江影娱乐的老大江总那里，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许多人偷偷讨论着千离的背景，上次被怀疑的和花易落的关系也被重新翻了出来。
千离不得不感叹，这些天天想着策划的人，果然是想象力特别丰富啊。
可这时候，她也听不到太多的嘈杂声音了，因为她被安排在里江寒独立的办公室里，平时能见到的也就只有江寒和花易落。
江寒没有安排什么事情给她。这样的感觉，就是突然之间很忙，变得突然之间很闲，让她不知道干什么。
这又是个见不到人的地方，所以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千离每次看到花易落进来报告情况，都会和他互损一翻。
“小千离，这么不乖可不好哦，别以为老大在，哥哥就不敢动手了。”
“臭鸟儿，今天的打扮这么丑，有没有被妹子嫌弃啊？”
“……”
终于有一天，江寒从满屏幕的代码中抬起头：“花易落，要懂得尊重长辈。”
花易落呆了一下，朝自家老大望去，一双大眼倒确实有几分“纯洁”的味道：“老大，谁是长辈啊？”
江寒随意瞥他一眼：“叫嫂子，懂吗？”
“啊？啊……嫂，嫂子！”
千离黑线：“对，你叫他嫂子，我是你大哥，很好！”
花易落：“……”
……
当然，这时候的千离毕竟是进入了公司的高层了，于是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到一些她平时接触不到的东西。
她随意翻着江寒桌子上的那些设计画稿，满意道：“不错啊，这服装已经极为接近标准的汉服了。”
江寒随口接道：“听说你喜欢，所以引入了这些，但是根据玩家心理调查，还是稍作了些修改，比如讲长裙改短，你看——”
千离朝江寒的笔记本屏幕看去，是一个3d立体的女角色，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人物挽着垂挂髻，上身是个绣花抹胸和一件薄纱对襟上襦，下身却是条及膝短裙，显得十分娇小可爱。
这也足以让爱好萌物的千离两眼发光了。
接着又听江寒道：“当然，也引入了一些少数名族的服装，游戏中也是多民族的设定。”边说边移动这鼠标。
画面跳转，这是一个苗族的少女，满身银器。
千离惊叹道：“你不会也查了少数民族服装的标准形制吧？”
“查了。”
千离更期待开服了。其实内测的日子已经很快了，但千离还是习惯从公测开始玩的。
玩了又删档重来，实在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江寒，据我所知道的，这个游戏也太完美了吧？”她问。
“嗯。”他轻轻一笑：“看这个。”
千离看去——这不是图像，还是一些代码，但她可以从其中嵌入的“主人”“宠幸”之类的词汇猜测出这是什么……
“别告诉我还有后/宫系统？”
看江寒点头，千离泪眼汪汪：“主子，你这真是太完美了……”
好吧，主子是完美的，主子的游戏也是完美的，但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不完美的事情的。
【帮派】依然紫：相依说退的时候就说要解散琴剑了，就是我们当时没舍得，也还期盼着他回来。
【帮派】陌上初影：老成员都走了，散了就散了吧，我们都会记得琴剑的。
【帮派】萌懒懒：一定要解散么？呜呜呜，人家才来不久啊，好不容易找到家的感觉的……
……
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一开游戏收到的一条相同的帮派群发信息。
“我希望一周内结束琴剑，请家人做好准备。”
这样突兀的一条消息。
看了满屏幕的帮派消息之后，千离也觉得这件事其实早就注定。
从外人看来，琴剑依然是霸主地位，但许多被称之为“大神”的人物都渐渐淡出了游戏，许多人都离开了。甚至到现在，帮派的几个护法、堂主都是女孩子。
千离犹豫了一下，在帮派频道打出一行字。
【帮派】花千离：既然是注定的结局，这样是最洒脱的方式。我想看到的不是它逐渐衰弱的样子，而是留在人们心中的一场神话。
是的，琴剑是一场神话，一次次的帮战，创造了不败纪录。在《临仙》的许多玩家心里，琴剑一直是第一。这也是长久以来，深深打入玩家们心里的记忆。
虽然很多人曾经不满过琴剑，或者总是刷屏说琴剑“以大欺小”。但那么长久的第一，他们也从未想过它会倒塌的那么快。
当然，这时候，外人都不知道，一场巨变即将开始。
但千离认为，这样的决绝，反而是最好的。
***
（原谅我对汉服的喜爱。这是汉族的民族服装，不是古装，不是穿越，它对于我们汉族，也相当于日本的和服，韩国的汉服。只是在满清入关的时候强行剔除了，现在的旗袍、唐装，都是由满族服装改来的。）
（今天的废话有点多。嗯，还是忍不住去写这些事。我知道还有一些游戏里来的在看文吧，以这种方式解释琴剑一夜之间解散的事情，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当时我谁也没问，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想的，我觉得合理，便也不多说了，真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第六十一章 执念
这时候，也许所有琴剑人都知道了，都有所准备了吧。
看着不断有常年潜水的人在帮派频道上冒出来问为什么，千离说不出滋味。
她独自骑上最初的碧玉葫芦，在最初与他相识的地方坐了会儿，又将那只做任务得到的叫做“比翼双飞”的绝版坐骑鸾鸟放出来，一个人骑上去，必然是少了一种比翼双飞的感觉的。
在万妖谷的山崖边落下，绚丽的夕阳洒满山崖。满地的金黄，妖娆的女妖。千离傻傻地笑，将小小寒放了出来，一个人嘀嘀咕咕道：“小屁孩，你爹爹又不要你了。”
“对啦，小屁孩，你老娘我当年给你起的名字还真贴切，莫非你老娘我有什么算命的天赋……”
忽然，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她身边。
【当前】花千离：你吓我。
很显然，这是他上次下线的地方，重新上线自然还是这里。
【当前】相依为命：喜欢这里？
【当前】花千离：嗯，夕阳西下，很有沧桑的味道啊~
“比翼双飞”载起两人，展翅翱翔。夕阳下，相依相偎着。
《临仙》这个游戏，还是很不错的。
谁也没想到，琴剑的解散会那么迅速，即使所有的成员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说是一周之内，却是发那条消息之后的午夜。
那时候，千离总觉得心神不宁，一个人偷偷连了网上线。那是凌晨三点，游戏里的人很少。
上线的时候，她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系统消息那里在闪。
这也很正常，几乎每次上线都会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系统消息的。
只是这一次……
【系统】：你已被逐出＇琴剑＇帮派，从此孤身一人，浪迹天涯。
千离轻轻笑了笑，一切都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她把所有省下的钱，都挥霍了去。
一时间，她呆了呆，只觉得有些不清醒，出门去了一趟洗手间。
宿舍里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是突兀的光亮。所以回来时，下她意识地想揉揉眼睛。
这才发现，揉眼的手指带下来的，是一串眼泪。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哭了。
明明早就做好准备的，明明没什么的，明明还可以重来的，明明……可是她却哭了。
打开论坛，情绪控制不住，眼泪，也控制不住。
屏幕上打下的一行行字，也渐渐模糊：《关于，琴剑》——
形容我现在的情形，就是——泪流不止，指尖颤抖，心肺俱疼。
好难过，好难过。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一夜之间解散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再过几个小时，整个临仙的震惊。
系统提示，我被逐出琴剑。一瞬间，我笑了，第一反应是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眷恋了。然后我迅速浪费掉了所有的玉。
而后我出房门，去了下洗手间。回来的一瞬间，眼泪就下来的。
然后我发现手在抖。一直到现在，依旧在抖。
我想我是彻底的失眠了。
……
过去种种，一瞬间，倾塌。
千离试图把眼泪都抹去，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手在抖，是真的。
在帮派排名第一找到琴剑，帮派成员：3/200。
只剩下三个人。
千离一一发了私聊消息过去。
“就算琴剑只剩下一个人了，请让我回去看门，反正我也不想玩了。”她说。
“为什么？”
“因为，执念。”
“……”
帮派成员：4/200。
最后，千离是看着这行数据入睡的。
第二日晨。
眼睛是干干涩涩的疼痛，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
顿了顿，千离从枕下掏出手机，进入了游戏论坛，翻到自己凌晨发的帖子。
从头到尾，翻看了所有的回帖，其中……
有感叹：“曾经神一般的传说居然还会沦落到今天解散地地步！哎！本想看如何恢复昔日琴剑风采，没想到……呵呵！是撑不起了！还是……呵呵！祝福琴剑能早日恢复昔日风采。”
有劝慰：“别想太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有不解：“阿离阿离，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今天一来就听说琴剑解散的消息？？”
有嘲讽：“琴剑自作自受，解散……嘿嘿。”
还有曾经看过她帖子的人：“千离妞，总觉得你有点傻傻的，你认定这人值得用心去对待去珍惜，你好像就会倾尽所有去命护，没和你接触过，只是从你的帖子里看到所感触到，琴剑我这种垃圾属性的进不了不了解，只知道琴剑倒了轰动了，不管怎么样，我相信琴剑倒了你们也不会倒。”
到后来，竟然还看到了消失已久的花落臭鸟儿：“早已物是人非了，小千离看淡点，当初的承诺都已经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了，时间冲淡了一切，多年后还有人知道琴剑第一帅嘛？”
“……”
数不尽的回帖，不同的情绪。熟悉的，陌生的。朋友，敌人。
闭了闭眼，关掉网页。
联系人里，他的名字，还是“主子”，有些可笑，她硬生生地将那两个字删去，重新填上两个字。
江寒。
与联系人里所有人无异的称呼。
然后编辑短信：“琴剑，散了。”
她本是可以直接打电话的，只不过怕被听到那沙哑的哭腔。
虽然她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想来现在的声音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得到回复的速度是很快的，消息也是很简短的，只是她看的速度太慢了。
一遍遍描摹的只是那么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个人有个人的选择，盛极必衰是永恒。”
呵。
回到帖子里，不断地有新的回复冒出来。
“之前，对琴剑可以说无感吧，毕竟都不熟……只是这次的解散，勾起了那些我早已不敢触碰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