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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身下的我,猛得一声痛苦的低吼,不过眨眼间,人,已起身离榻。墨染的双眸中,尽是决绝之后的隐痛。
“这份情,朕,既已斩断,便,不会再碰你!”
“十四,再忍下,朕带你去太医院寻解药。”话音未落,长臂将我一把捞起,向舱外疾行。
我虽口不能言,但耳朵却好使。他的话,似把把利刃,插于十四心上。我羞愤不已,恨极自个之前没有死死捂住口鼻。
眼看就要走出船舱,我直直地看向身后,只见那方襟袍仍落于榻上,那是十四的命根子啊。这份情,已断,这是他留给十四唯一的牵念。如果,被不知情的宫人随手扔掉,说不定,扔入这新月池内也保不定。我急火攻心,拼却全身力气,大声尖叫,但喉中溢出的,却仍是难听无比的嘎嘎声。
他低头看我,我指着身后的贵妃榻,再次大叫,发出嘎嘎之音。
他始停下脚步,抱我来至榻前。一只手臂抱着我,另一只手自榻上拾起那方襟袍,端详片刻,忽将我重重置于榻上,唇角,已现出一抹难掩的笑意。是惊喜,也有山重水复之后的一丝酸楚。
我胸口兀自起伏,眸中,尽是煎熬的苦楚,杏眼如水,娇喘细细。衣襟处,已被我自个挣开。
他犹在仔细端详手中之物,似意犹未尽,看向我的眸中,却已是耀目的灼灼光华。一面向我扬着那方襟袍,一面揶揄道:“十四将朕绣成如此狰狞的一只墨龙倒也罢了。不过,朕,倒是爱极十四在朕的一只龙爪上,给朕系上的那朵小小的青色牡丹。朕看了,着实喜欢的紧!看来,十四要朕,无论到哪里都带着朕的十四儿。”
“朕,就遂了你心愿!”话音未落,竟将那方襟袍收于自己袖内。我又急又气,复窘迫不已,遂,紧紧闭上眼眸。
那方玄色的襟袍之上,我以同色的墨色丝线绣成了一只张牙舞爪即将腾云的蛟龙,而在龙之一足之上,复以青色的丝线,偷偷绣了一朵小小的牡丹,系于龙爪之上。那牡丹小的,还不及他身上的一片龙鳞那么大,却仍然被他发现了。正如他所言,那朵小小的青色牡丹,确实绣的是十四自个。
他解去外衣,欺身而上。甫覆住我身躯,我即刻开始反应。他俯身,为我解开罗衫,灼热的吻,似疾风暴雨一般,袭来。此刻,一代君王,真的甘心成为十四身上的解药,以自个的身躯,为我一遍一遍解着饥^渴。分不清是药力的作用,还是相思使然,两副身躯,仿似不能片刻稍离。或急,复缓,或轻,更重。十四,宛如他怀内被哺的娇燕,婉转啁鸣,至不能胜。
轩窗的缝隙处,隐隐似透出天色,他将我紧紧纳入怀内,不许我看向别处。我乘机在他胸口处烙下自个的牙印,一面,兀自啃噬着他的肌肤。他,随着我的唇齿,一阵轻颤,随之,长身再一挺,复嵌入我的深处。花蕊处,已经肿^胀不堪,我吃痛地低低呻^吟,身子,却更紧地偎向他。迷离中,我复用唇齿狠狠地咬下,口中下意识地犹道:“十四儿不许陛下喜欢墨荷,十四儿不许陛下喜欢旁人。”
他一惊,手掌轻抚我小脸,低道:“十四儿醒了吗?”
我似醒非醒,懵懂地望着他,小手却不安分地乱动。他失笑,俯身再吻住我,低道:“朕,何时向十四说过朕喜欢墨荷?倒是十四儿自己一直不停在说,还说要以十四跟朕换墨荷。朕平生,从未有哪个女子,是因为旁骛而委身于朕,朕每每听到十四这样说,恨不能将十四的嘴巴撕成几瓣!”
他叹一口气,复托起我的小脸,看进我眸中:“十四的眼睛不仅瞎,连脑袋也是榆木做成的。”
我一歪小脸,顺势咬住他的手指,将自个深深埋入他怀内。他一声低吼,咬牙道:“戴十四,朕恨不能杀了你。”身内的龙御,似狂^野的烈马,喘^息,低吟,一次又一次,任由十四,予索予求。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刘郎已恨蓬山远 (1)
等到我真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睫,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张无比华丽的软榻上。四周,皆是陌生的陈设。浑身,无一处不痛,就是想不起自己此刻在哪里?怎会在这里?
视线再看向自个的衣衫,竟然凌乱无比。我吓得一下坐起,只见门被应声推开,一个俊美得宛若谛神一般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青色家常衣衫,发髻仅以一枚木簪束起,如玉的容颜上,掩着淡淡的阴霾。
我颤声道:“这是哪里?”
他始露出一抹笑意,斥道:“你还会在哪里?这是朕的龙舟。”
我凝神想了半天。我只记得自己是在清平王妃的画舫上,后来,突然被人以合^欢粉迷倒,后来……难道,是他为我解了毒?戴十四,你真的疯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红了脸,衲衲地低下头。
他回身轻挥下衣袖,随之,有数位宫人抬着两大桶热水进入。他俯下身,附于我耳畔低道:“朕,一会再进来。”
我脸涨得通红,不理他。他笑,转身离去。
暑热深重,我只得由着宫人服侍我沐浴洗漱。满满两大桶热水,足够将我从头到脚清洗得一尘不染。我看向更衣宫人手里奉上的衣物,竟是云鸢为我新缝制的另一件浅青色的罗裙。看来,连云鸢也已知道我此刻置身何处。
宫人们以簇新的白绢,小心将我的湿发擦至半干,复以金钗固定。因发丝尚未干透,不再挽髻,只垂系于腰间。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杏眼含水,粉色的樱唇,被他凌^虐得肿^胀不堪,衣衫不及处,尚盛开着一朵一朵妖艳的瘀痕,俱是再明白不过的春意。我垂下头,自己都不忍看向镜中人。
见我梳洗完毕,另有宫人前来奉上食盒。四名宫人各自捧着一只精美的漆盘,盘内,各有四样精美的吃食。屏息,蹑足,置于我近前的圆桌之上。
我看着美食,始觉自己腹中饥饿。还未抬手,已有宫人在一旁为我小心布菜,每一样,均细细夹了,放入我近前的盘内。青色的瓷碟,薄如蝉翼,象牙箸上,复雕有华美无比的纹饰,一碗一盅,俱由上等的美玉打磨而成,精巧绝伦。
我不及细看,先前的饥饿之感,已顿时去了大半。虽然,我自幼在明月楼也是养尊处优惯了,之前在宫内,也算见过世面。但此刻,自己叫十数名宫人一齐服侍着用餐,还是尚未有过。
我低头,舀了一勺米粥,刚送至唇边,随即一阵刺痛,只得丢下。此刻,肿^胀的唇瓣,根本不能进食,我不觉红了脸,又不敢让身边的宫人发现,放下碧玉的汤勺,用象牙箸去夹面前的小食。手腕刚抬起,衣袖随之下落,即露出肌肤上几朵惹眼的瘀痕。我顿时臊得不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根本不敢再抬眼看向自个身边任何人。
我草草起身,背朝他们低道:“撤了吧。”
宫人不敢有违,遂,鱼贯前来,撤去饭食。我又羞又恼,羞得是自个被他弄得一身见不得人的痕迹,恼的是,明明腹内饥饿,唇瓣却肿得根本进不去任何东西,又不能当着一应宫人的面,张大嘴巴直接送入喉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戴十四,你真是自作自受!
第三章 刘郎已恨蓬山远 (2)
才站了片刻,忽觉身子一轻,他不知何时已进来,将我抱入怀中,坐于榻上,复置于他膝上。
我不敢看他。自己当日以死相挟要离宫,今日,竟坐于他怀内,且满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连十四自己,都为自个觉得羞愧。
他问:“十四,不饿么?”
我给他问得生气,别过脸不理他。
他笑着打趣我:“十四是不打算再看朕一眼了?”
我刚咬下唇瓣,始觉一痛,赶紧松开。为解羞窘,低低顾左右而言他道:“陛下,不用早朝么?”
“朕今日不上朝了。一直以来,朕忙于国事,许是忽略了十四。朕今日抽出半日闲暇,好好陪十四可好?”
我以眼角余光偷睨他,他失笑,低头轻轻吻住我唇瓣,轻尝浅酌,复噙住我的舌尖,辗转吮^吸。我初始觉得痛,渐渐,被他吻得忘情,情不自禁以手握住他衣襟,在他怀内,细细喘^息。他在我喉中低低诱道:“十四儿,想要朕么?”
却未等我回答,底裙内的娇柔,已被他只手捕获。我即刻起了反应,低低嘤咛一声,随着身下那一阵一阵难忍的甘美,颤声道:“十四要……”
他笑,随即松开我,只将我纳入怀中,附于我耳边轻道:“朕今日不会再给十四。朕,今日要带十四好好逛逛四处的美景。十四,如果想要,只有自个来找朕。朕,会一直在昭阳殿等着十四。”
我登时领悟,方才,他不过是故意而为之,蓄意惹我情动,却不予。意图使我向他俯首贴耳,乖乖回宫。
我气极羞极,别过小脸,藏入他脖颈处。右手,顺势在他的手腕脉息处,偷偷扣下,细听他脉息。他扯开我小手,咬牙笑道:“朕,死不了。朕即便要死,朕死之前,一定要先杀了十四,决不让你有机会再嫁他人!”
我小声嘟囔道:“是陛下先割袍断情,说什么生死随意的。”
他手掌重重钳过我的小脸,逼我看向他,恨恨道:“戴十四,你给朕听好了。朕确实说过生死随意,但朕从未说过许你嫁娶随意!”
眸光一闪,忽似想起什么,揶揄道:“至于割袍断情,也是十四自个将朕的断袍上绣了了墨龙戏牡丹,让朕无论何处都要带着十四。要不是朕的锦衣军,十四不知死过几遍了。还有脸说什么生死随意?!”
我又羞又恼,小脸使劲挣开他的钳握,低伏的唇齿自他脖颈处深深咬下。他吸一口气,哑声道:“十四如今,越发被朕宠得不行。”
我越发埋着头不肯起来。耳畔,忽传来他轻道:“十四儿,跟朕回宫么?”
我身子一僵,即刻停住动作。他揽过我,望进我眼眸深处,我挣开他,扭头看向轩窗外。
他叹一口气,自腰间解下一块黝黑的铭牌,轻轻系于我腰带上。
“这是朕的天子铭牌,按律,见牌,如面君。朕,自会交待下去,十四拿着这块腰牌来见朕,不论是朕的军队,还是锦衣军,都会一路给十四放行。”
我轻轻一颤,将小脸埋入他怀内。 。。 。。
第三章 刘郎已恨蓬山远 (3)
他失笑:“月焰,暂且放于朕这儿。它是朕给十四的聘礼,可是十四却屡次拿它沽金。等哪天十四回宫,朕,自会将它还你。”
我心念一动,抬起头,低声嗫嚅道:“林生他们……向十四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话音未落,一颗心已提起。我知道,所有答案俱在他心内,他是最了解底细的人。但,十四既怕他说是,又怕他说不是。
他说是,则今生十四与他再无缘。他说不是,十四自认林生闻莺墨荷他们言之灼灼,事实真相摆在眼前,他说不是,即是在骗我。
他神色一凛,眸中,登时深了下去,沉声道:“十四,信朕么?”这句话,他曾在勺香殿当众问过十四,今日,又问了出来。
我细想,十四,似乎真的从未信过他。
伊始,十四自认他心系墨荷,对自己的宠幸全因了墨荷之故。事后证实,是错的。
其后,十四信了蓉妃的话,认定他对自己的忽宠忽贬,皆因了将十四视为一枚棋子。事后证实,恐怕也是错的。
再后,十四认定他杀了墨荷,事后证实,他没有。他甚至允许墨荷自归林生,可,墨荷甘愿再入官妓,也不愿再归林生。
……
一件件,一桩桩,十四似乎真的未曾信过他。可是,十四,还可以再信他吗?
我怔怔地望住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朕的千秋霸业、宏图伟略,朕自会成就。十四,若信朕,只需安心在朕怀内,做朕的十四儿便可。”他俯下头,复,吻住我唇瓣:“十四,若信朕,朕,不会负十四。”
万语千言,此一句,抵千斤重。
我心内纠葛无比,眼泪,复不争气地盈落。我泣道:“那,陛下先放了墨荷、小隋太医――”
话音未落,唇舌已被他吞没,这一次,是重重的深吻,深得几乎让十四为之窒^息。我轻轻挣扎,但随即被他死死箍住。惩罚性的吻,更重地施于我已肿^胀不堪的唇瓣内。
良久,方结束对我的蹂^躏,看向我的双眸中,有十四难懂的深意,更有森冷的寒意。托起我下颔,警告道:“十四,还要朕再试一次吗?”
我自知无望,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一摇头,含泪望着他。
他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十四,如果不想这二人活过今晚,大可以继续求朕放了他们!”
“朕对十四可以宠,但十四不要忘了,朕是什么人?十四如若还想继续留在朕的身边,最好给朕牢记――朕,既不是林生,也不是隋蘅。十四,如果要挟宠以胁迫朕,朕劝你趁早死心!朕,要处置谁,如何处置,岂是你小小一个戴十四可以改变的?!”
话音未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