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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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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联系他。”
祁夏点点头,她坐在包间里的沙发上看着灯光下闪闪发光的白瓷餐具,一瞬间的精神松懈却让人有些恍惚,她想自己或许没有睡好,又或者是百合的香味太过浓烈,总之现在的自己实在不适合和人争锋相对。
她害怕起来,害怕即将到来的情况,以及那个马上就要揭晓的答案。
她摸摸左腕上的护腕,柔软的触感让她略略安心。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那女子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点黯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期间有一个服务员进来询问是否点菜,虽然祁夏很想找借口叫她留下来,但到底还是叫那女子给打发了。
两个女子面对面坐着。
“他很快就来。”半个小时之后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话。
祁夏点点头,不再说话,这一刻她的大脑是空白的,她极力设想各种突发状况并且在脑中暗暗预演如何处理,但思维几乎凝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服务员又一次拿着菜单进包厢的时候,祁夏抬头问她几点了。
那位服务员显然也很奇怪这两位客人,来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点任何菜。
“已经七点半了。您有什么需要的吗?”服务员问。
“没有,谢谢。”祁夏道,待服务员走后,她转向那个陌生的女子,“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对面的女人除了站起身以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拦她的意思,她的动作看起来奇怪极了。
祁夏快步向门口走去,她刚刚抬起手,那金属制的门把手却向旁边躲了去,门开了,向外面打开,然后祁夏冷不防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正往里走,当时就愣住了,另一只手自然地抬起,扶住将要摔倒的祁夏。
*
祁夏想起她和韩启明第一次争吵时的情形,印象里两人一直和平共处,他的温柔是显而易见的,自己的脾气虽然有些过分但也敌不过他的随意安慰的三言两语。
分别之后祁夏时不时会想起他们第一争吵,吵得那样激烈,整栋旧公寓里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来拉架,拉架是次要的,主要看热闹是。怎么会突然吵起来呢?很多年后再记起,竟然连原因都变得模糊不清了,似乎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两个人似乎都被生活逼迫得失去了耐性。
两人虽然住在同一栋旧公寓里,却一个睡卧室一个睡客厅,祁夏有自己的原则,结婚之前不与人同居。所以,最初的那一年里,两个人不像是恋人,倒像是合租者。
争吵过后的场面是狼藉的,祁夏站在屋子里,觉得灯光都暗了一暗,四周都是昏暗冰冷的,生活好像突然抛弃了她一样呈现出最残酷的一面,她直到此时才发现面前曾经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人突然变得面目可憎。
营养不良和怒火让当时的她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里感到额角一阵钝痛。
*
祁夏低着头,额角正好撞到来人的衣扣上。
熟悉的钝重的痛让她回不过神来,若能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对她来说也是幸运的,可她却清晰地听到来人在她耳畔轻轻叫她名字:“祁儿。”
任何人,甚至她自己都碰不得的那个名字。
他的声音是熟悉的,淡然的,始终含着不经意,仿佛没什么叫他放在心上的。
他身上散不去的烟味,将祁夏密密地包裹了起来,这浓重的味道,叫她呛出了眼泪。
正文 第十一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因为生气和营养不良而晕过去之后被抱在熟悉的怀抱里,逐渐模糊的意识中始终听到他在耳畔叫“祁儿”。像一句即使说上千百遍的也不会厌烦的词语,伴着深情和焦虑。
那一瞬间祁夏是有些许满足的,她听出来他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她的意识仍旧不断地模糊下去。
*
思绪迅速被拉回至当前,揽着自己的臂弯是熟悉的,低头就看到他的胳膊,白皮肤下微微泛青的血管。
耳畔的呼唤是缥缈无际的,祁夏希望是自己的错觉,但事实如此,那人有力的小臂紧紧搂着她腰肢。
不需要抬头,她就知道对方是谁,虽然已有两年多这不长不短的日子在彼此之间止不住流过,她还是清晰地记得他的声音。
此时才知道,他的声音还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找不到自己时叫她“祁儿”,远远地看见了叫她“祁儿”,让她帮他倒一杯水时叫她“祁儿”,亲热时在她耳畔连声叫她“祁儿”,字字句句都带着道不尽的温情。
此时这一声轻唤再度在耳边响起,彼时他时而焦急时而温柔时而快乐时而软语温存的表情和自己的感受都一时涌到眼前。
*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祁夏头也不抬,声音冷冰冰的,装在包间的墙壁上,摔得粉碎。
“祁儿!”他提高声音。
别再这样叫我了,我就快忘记了,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连语气都不变,为什么?祁夏用牙尖咬着唇角,心里恨恨地想。她做不到平心静气,她以为自己已将那一切当做前世的记忆,并且似乎真的很努力地开始了新的生活,可这个人突然出现,就把祁夏自欺欺人的假象彻底粉碎了。
“祁儿!”他伸手抓住她手腕,掌心的热度透过那个黑色护腕传到祁夏的身上。
祁夏猛地甩开他的手,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远远躲开,眼中沁出泪水。
男人呆立不动,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她变了太多,变得敏感戒备,到底,是他太天真了。
只愣了这么一瞬,祁夏已经下楼出了酒店。
如同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这个人。更让人无力的是,这个巨大的陷阱,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撞进来的。如今摔得遍体鳞伤,却也怨不得任何人。
*
祁夏打车回家,跌跌撞撞地进门,她靠在门上小憩,整个大脑都处在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她需要一杯酒,以及一场梦。
睡醒之后,她可以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当做一个梦,美梦噩梦都无所谓,她只要自己能从其中醒来,并且将它快快遗忘。
睡意来得快,梦境也同时来袭。她梦到自己在那间旧公寓的公用厨房里做饭,手机夹在肩膀上,表姐的声音被劣质抽油烟机的噪音遮掉大半。锅里的油已经热了,她左手端着配菜,右手拿着锅铲。
那时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偶尔不追新闻的时候可以有时间给他做一顿像样的晚餐,她听不清电话里表姐的声音,可表姐不肯等会儿再打来。
“你说什么?”祁夏又问了一遍,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在问自己。
“我说,小夏,启明辞职了!他今天一天都没来上班!”表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祁夏一愣,手机从肩膀上掉落,她本能地去捡,却碰洒了锅里的热油。
手中的东西咣啷咣啷掉了一地,葱花,切成丝的尖椒分散在厨房里油腻腻的地板上,搪瓷盘子发出嗡嗡地震颤声。祁夏咬着牙,拼命忍住喉咙里的尖叫,眼睁睁看着左手腕上慢慢肿起半个鸡蛋大小的一片水泡,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至今刻骨铭心,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彻夜工作以及风餐露宿,甚至亲眼见识犯罪现场都没能让她这样疲惫害怕过。
她想着或许下一秒启明就会冲进来抱起她奔向医院,可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地板冰冷,灯光昏暗,手腕上灼烧的痛楚更显出心底的绝望。
祁夏忽然从梦中惊醒,松一口气,舌尖尝到唇角的甜腥,梦里她竟然毫无知觉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
她起身倒一杯红酒,她贪恋这种半醒半醉的状态,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无头无尾的梦境,因此可以轻易地从中解脱,再多的悲痛和眼泪都可以被一个梦境的借口搪塞。
她以为自己随时可以醒来,却发现自己连同自己的爱情始终在梦中。
甚至她自己都不过是梦的一部分,破灭了,自己也化成一股轻烟。
她在这样的心境之下辗转,不知该维护还是打破,到头来,无论如何,受伤的总是自己。
窗外再也不会有那辆黑色的本田轿车出现,他揭开的神秘面纱之下,是自己最害怕见到的面孔,那个淡然的小少年如今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事业有成的男人,他的臂膀变得有力而坚实,但她却畏惧了,畏惧那样的怀抱是否是为自己准备的。
或者说,她在畏惧,自己竟然还渴求着他的怀抱,在空窗了两年之后。
“身边的人来了又走了,你好歹也该留心一下,为什么久久不动心?”青颜曾问她。她也自问,这些年自己究竟在等什么?等一个人可以担得起这一场宿醉?还是这纯美的玫瑰色酒液为他而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她被红酒呛到,狠狠地咳嗽起来,酒液顺着唇角留下来,如同鲜血,触目惊心。
祁夏换一身黑色运动衫,打开车库,车库中停着一辆男式机车,这辆机车如同祁夏的另一面,它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带着她追寻星光,当然,它也是她最疯狂的那一部分灵魂。
祁夏戴上头盔,眼睛在头盔里悄悄湿润,她的大脑中所有线索乱成一团,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搅乱她的心境,她千方百计才稳定的内心。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的离开,因为他猝然返回,也因为自己仍然这样失态。凌晨小区里的路灯关了一半,眼前一片暗淡,祁夏在昏暗中狠加油门,估计整个小区里的人都会被这样的动静吵醒。
风携起两鬓发丝,在头盔外面飞舞,祁夏在耳边极速掠过的风声之中找到了一点点解脱的感觉,她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在高处看着这个女子在半明半暗的街道上一路疾驰。像是追逐着什么,又像是要摆脱什么。
这个城市的交通管制,严禁酒后驾驶的规定祁夏都不管了,她不再是那个安分守己的好市民。
她一直渴望循规蹈矩的生活,虽然她的行为不能完全说明这一点。
但这一刻她是气愤的,气愤迎面而来的生活总是将这一切击碎,她好像偏离了自己的正常轨迹,短暂的快感袭来。
大脑被酒精麻痹,路灯的光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掠过,凌晨的街道安静非常。
*
祁夏一路西行,城市西边靠山,她想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向上,尽可能地接近头顶的星光,她希望自己可以在和两年前同样的状况中,以同样的方式痊愈。
眼泪一滑过脸颊,立刻被风向耳后吹去。
路口有交警临时检查,设置了简单的路障,路灯明亮。
祁夏没有减速,她的全身都停在一个姿态之上无法改变,直到灯光晃到她的眼睛,她才意识过来要减速,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祁夏的机车撞在路障上,瘦弱的身体飞离车身,摔在一米之外的地上。
幸好速度降了下来,交警连忙将她扶到警车上送回市里。
祁夏在朦胧之中被这个突发事件激出一身冷汗,身体无法动弹的时候头脑却十分清醒,仿佛一场离奇的梦,她梦中嘲笑自己:“祁夏,你到底还是怕死的。”
既然没有勇气去面对死亡,就必须好好活着。
这一刻,突然获得面对一切的勇气,包括自己真实的内心。
*
祁夏觉得自己似乎总在做梦,或者干脆停留在一个梦里没有出来过,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她身边低声说话,有人摆弄她的身体,膝盖上传来刺痛。
她拼命睁眼睛,却抵不过满身的疲惫,还有一阵一阵袭来的醉意,她在这种情况下沉沉睡去,仍感到有人摇晃她的肩膀。
醒来时外面阳光灿烂,看天色大概是十点左右的样子。祁夏发现在躺在一间屋子里,看起来是医务室的样子。头痛欲裂,昨天晚上的酒精作用仍在。门外有人走动说话,她搞不清楚状况,也没力气自己出去问个明白,于是勉强坐起来,静静地待着,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
膝盖上应该是受伤了,动辄酸痛,不过感觉没什么大问题,或许擦伤了,伤口已经处理过,贴着折成方块的纱布。
祁夏靠着墙坐着,仰起头,闭上眼睛,在全身各种细小的疼痛之下昏昏沉沉。
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打开了门,旋转的门把手带来细微的咔咔声。
“有人来接你了。”穿着交警制服的陌生人对她说,而后往旁边一让,露出身后的那个人来。
正文 第十二章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将她据为己有呢
*
“小夏。”沉沉嗓音让祁夏一愣,那高大的男人已经走到眼前来,扶着她的腰帮她从床上下来。祁夏低头穿鞋,因为腿上有伤,动作很慢,此时又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用这种方式催我回来吗?!”声音里的怒气毫不掩饰。
说话间响起关门的声音,原来那位交警已经离开了,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夏突然觉得疲惫,一阵眩晕冲至头顶。
她不理会他的怒气,径自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上,随即感到他的手臂圈在自己腰间。她闻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无比熟悉。
“丢死人了。”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吐出一句埋怨,而后两行眼泪汩汩溢出。
*
陆城今天上午才返回局里,几天的工作让他筋疲力尽,可是他心中挂念着一个人,于是一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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