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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瞬间抽痛的表情,他的手臂一收,下一秒,竟然紧紧将我拥在怀里。
其实心是很疼的,可他此时此刻温柔的碰触,却奇异地平抚了我的心里那一阵阵疯狂的抽痛,看着他清澈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脑中混乱,没有推开。
“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可是也许喜欢你只是在那一瞬间就决定的事,这颗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苏罂,我可以不计较这个孩子的事,如果你要留他,我会将他当成亲生骨肉对待;如果你不留他,往后,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你……”
他的话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窝在一瞬间揪紧,瞪着他认真的眼睛,我哑然一笑,才发誓不再掉一滴眼泪,可现在眼眶竟然又微微有些湿意,我缓缓地推开他,“呵……华擎泽,遇见你也许是我的幸运,但微薄的幸运始终敌不过命运,我不是一个能够获得爱情的女人,幸福对我来说,就像天上的繁星,可望而不可即……现在,我要的是平静,而不是情感的搅拌。你这样待我,我如何才还的清?”
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的心已千疮百孔,不配接受他这样的厚待,爱情这奢侈的游戏,在我贫乏的内心已经彻底枯竭。
“罂……我不要你还,我知道,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乱不想再考虑这些,但我希望你被这样快就拒绝,在一切真相大白以后,你能考虑让我来照顾你。”
气氛倏然沉静下来,有一股诡异的尴尬,半响,我垂着眼幽幽地开口,不经意闪躲他的目光,“先送我回公寓好吗?”
他像是哀怨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好。”
***
华擎泽陪我回到公寓后,我立即奔到小芦的门前疯狂地敲门,像是恨不得将门砸烂,好一会,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看来,她真的没有回家,C城虽大,但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知道,她一向很不喜欢警察,更别说在警察局待着,可是傻女人……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她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警察的追捕吗?
“华先生,我想拜托你,要是警察那边有了小芦的消息,我想请你立即通知我……还有,局里那些女人都是我的朋友,她们都是迫于生活的无奈,我想,请警察能够宽大处理,不要为难她们……”
“没问题,可是罂,你现在怀孕了,一个人住在这里好似不太方便,而且我怕那个想要陷害你的人万一对你不利……要不,你先到我的家里住,反正我家的房子很大,又有很多佣人和保卫,有她们在,我也比较放心。”
我微微一笑,在心底由衷地感谢,他的提议的确很诱人,要是从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现在,才从姚家这个华丽的牢笼里跳出,难道我又要跳进另一个牢笼?“谢谢你,可是不用了,我一个人没事的。”
“这……”
我扯开嘴角,强颜欢笑,“你放心,我还有很多存款,重建曼陀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不会那么轻易倒下的,要是有什么事,我会立即给你来电话……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好不容易送走华擎泽,我神情疲惫地磕上公寓的大门,看着前段时间被自己扯得满屋的狼藉,想着小芦和那群好姐妹那天晚上被□时的惨叫,忽然觉得倍感心酸。
我磕下眼,静静看着手里的小刀,不行,我没有时间颓废,也没有时间再浪费,我果断地将屋子收拾妥当,拿了现金和银行卡走到楼下的移动柜台买了一个新手机,而后打了一个出租来到裔苑的大门口。
我顾不得灰头土脸,直奔到一楼大厅的咨询台,“总机小姐,我要找大哥,他在公司吗?”
她明显顿了顿,好似对我的突然到来感到十分奇怪,但她仍旧训练有素礼貌地回道,“对不起,姚小姐,副总他现在已经被调到美国分公司去上班了……”
“你说什么!?”闻言,我像是受到强烈震撼目瞪口呆地盯着她。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敲锣打鼓,滚烫的血液自脖子急涌上升到脑门,“那你能帮我联系他吗?我是说,能给我他在美国的电话号码吗?”
“对不起,这个不方便透露。”她依旧礼貌地说着。
“你什么意思?”我生气地捶了捶柜台,脸色骤然突变。
“我……我……”
“那我爸爸呢?也在美国?”
“是,是的。”
我没有再问,放在柜台上修长手指瞬间捏紧,这一定是姚煜暗中指示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想必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看来,要想发现线索,得靠自己了……
“她不是姚三小姐吗?她不是意图谋害夫人被关进监狱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就是,听说夫人出殡的那一天,她还被赶出姚家呢……现在怎么还有脸来公司……”
一群无聊的人在一旁一个劲地噪鼓,指指点点,我不予理会,转身冷漠地走出裔苑的大门,招了一个车又立即赶往姚家,我在心底不断地祈祷,希望我的房间还没有人动过,希望那个能解开我心中谜团的保险柜还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
遗憾的是,事情没有这么顺利,我在姚家的大门口便受了阻。
门卫老金虽然开了门,却义正言辞地拦住我说道,“姚小姐,你不能进去,姚先生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
这一群见风使舵虚伪的人,我才离开没多久,他们竟然当起姚煜的走狗这样对我!好,要知道,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将手伸进衣服的口袋,摸着那把刀的刀柄,冷笑一声,“老金,现在姚煜被警察抓进了监狱,不管你听别人说什么流言蜚语,我的身份证上还是姚家的三小姐,你今天不放我进去,要是哪一天姚家的继承权落到了我的手里,你应该知道,现在阻拦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说完,我亮出刀,还未等他来得及反应,径直往里冲去。
“喂,小姐……你……你不能进去啊……”他伸手拉住我叫道。
“滚开。”
我一把推开老金,冲上楼去,飞快地打开熟悉的卧室门然后反锁,我的东西还是摆放在原地看似没有任何人动过,我紧张地奔至保险柜的旁边,输入密码,我的手竟然在不停地颤抖,6875XXX,输完之后,砰地一声,门开了,照片……
那些照片竟然像是尸体一般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我睁大因过度惊骇而空洞的大眼,慌忙地将他们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翻看,十张……没错,是十张,一张未少,为什么……如果不是李妈下的手……那会是谁!?
我的心底倏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会这样……
55
55、NO。5 。。。
看到这些照片,忽然有一个人的模样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不……不会的……我不相信……可是这些照片除了我,就只有小芦有了……我惶恐地甩了甩头,想保持清醒,可任凭怎样甩也无济于事,苏罂!你是猪啊!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么多年来她与我同甘共苦、肝胆相照、心意相通,这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况且我待她也不薄,只要有一份美羹一定会与她一起分享,她怎么可能会背叛我……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不信,那么我一定要找到其他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
半个月后
晨吐是一种很可怕的事,那种突如其来的恶心呕吐让我显得十分狼狈,而且我的嗅觉又特别灵敏,稍微嗅到一点厌恶的气味也会引起呕吐。
一个人住了,才会发现这间屋子真是小得可怜,再也没有现成可口的早餐,没有谁帮我整理被单和衣物,没有用之不完的零花钱,更没有亲人对我嘘寒问暖,好似这么多年来的一切都是假象……转眼便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我拿起桌上刚榨好的山楂汁仰着头汩汩地喝下去,从前,我是喜欢吃甜的和辣的东西,十分厌恶酸的东西,可是现在,怀孕竟然能让我喝得如此顺畅。
看来,梦碎了,那一切的荣华真的已经过去了,现在,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寓,才是真正的现实……
那天以后,警察做了简单的笔录,暗地里将曼陀罗的那群姐妹全都放了,如今曼陀罗还未装修,她们根本没有容身之处。
小芦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她家的门依旧紧紧地关着,我找到了昔日曾和小芦熟识的所有人,但他们都说不知道她的下落,而警察那边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她的出境记录,好似她这个人在C城彻底消失了一般,我只有守在这里,千方百计地托人打听她的消息,可是仍旧一无所获……
我打开衣柜,随意地套上了一件淡紫色的长大衣,扣上一顶黑色薄呢圆帽,化好妆套上黑手套穿上高跟鞋来到昔日辉煌的曼陀罗。
我站在它的门口凝望着那道歪斜的招牌微微有些失神,曾经,这个地方是多么的富丽堂皇,门庭若市,但在这一刻,却显得十分悲哀。
我压低了头上的圆帽警戒地环顾四周后走了进去,我身上的现金已经频临用完,而我钱夹里的所有银行卡和信用卡,竟然显示在11月24日的前一天全部被冻结。看来,那个该死的姚煜早就是有所目的地想断了我的一切后路,真要我的命运如同他说过的,像是一盘散棋,无路可退。
可是当初,我就是怕在争夺裔苑的继承权失败后会被他赶出姚家,所以早有准备地在曼陀罗一个隐蔽的包厢内放了数百万的现金以及从男人身上捞来的各种名宝,只有我和小芦拥有那个包厢的钥匙,我和她都曾发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里面的钱。
可是,今天,我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张嘴要吃饭,曼陀罗还要重新装修,那一群好姐妹还等着我给口饭吃……这已经是迫在眉梢,万不得已的时刻。
我走到三楼的一个后侧包厢门口站定,这里被砸得像是一个废墟,到处都是硝烟和腐烂的味道,这种气味使我微微皱眉,可还好这扇门看起来还安然无恙,也许是它所处的位置比较隐蔽,我迅速地伸手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插入,右扭,门开了。
我抬起头,不可置信地见到四周一片黑色的装潢及摆设。
黑色?!虽然是大白天,可是屋里却黑成一片,四周全都用黑色的布遮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地板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墙壁上都刷成了深黑色,我甚至怀疑,这里面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可是小芦在什么时候,竟然将这里装修成这副模样,我怎么不知道?
我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走了进去,门开之后突然吹进来一阵寒风,森冷袭人的寒意让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屋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有一个放钱的木箱,却是有很多,我迟疑地蹲□,想要打开箱子,可不知为什么手竟在微微颤抖,我捏紧,再松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为什么会这样地不安?
我闭上眼,心一横,打开了木箱,但随即瞪大了双眼,狂风骤雨,海啸惊涛,都比不上我此刻翻腾的心情。
钱……我的脸色愈发森冷僵硬,那里面根本没有钱,而是一大堆用透明的袋子装好的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那是……
海洛因!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塌陷,就像天雷地火轰隆隆地从头顶滚过,耳边轰鸣不止。
我的血色像瞬间被抽干,大惊变色,心脏像是暂停了一般,我震惊地缩回手将木箱的盖子狠狠地搁下,蓦地感到犹如晴天霹雳,一阵天旋地转。
天……怎么会?
我捂住额头站起身踉跄地倒退几步,怔怔的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还回不过神来,小芦曾对我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脑海,'只要干一票,我们便能开更多的曼陀罗,赚更多的钱,到时候你就不用待在姚家担惊受怕……'
不,我明明让她不要贩卖毒品,她怎么能背着我……难怪她最近看起来越来越瘦,眼睛甚至有些凹陷。起初,我以为是曼陀罗的生意不太好,所以她晚上熬夜过于操劳所致,可现在看来是她可能是……染上了可怕的毒瘾!
这到底……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把照片的事和毒品的事彻底地问个清楚……
思及此,我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寒,冷沁心肺,寒透刺骨,我的心震颤着,纂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门上。看来,她已经将我们所存的几百万全部换成了这些垃圾东西,今天我是拿不到一分钱了,而这里也绝不是久留之地,在这里多待一秒,便多一分危险,我敛住心神转身仓皇地关好门迅速地撤离。
我走得很急,自从怀孕以后,我已经许久,不曾走得这样迅速,可就在我步出曼陀罗大门看到清冷的天空的那一刹那,我感到一阵眩晕,一阵剧痛传来,眼前逐渐变成一片白茫,四肢开始麻木乏力,我脸色苍白的捂着嘴,低着头撑着一旁的墙壁才稍微有些缓和胃里的那阵翻腾。
该死……我凭什么要遭受这些罪!我本来就该在姚家享受着荣华富贵,而不是因为周意清的死背负着可怕的罪名,更不是怀着孩子沦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是那个该死的姚煜造成的……他和我都喜欢享受极致的快感,所以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