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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实话。”
“可你被破身是不争的事实!婚前不是处子之身让柳家的面子多难看,这不是让人笑话嘛!”柳无袖的妹妹柳画青冷嘲热讽道,“莫非不是被迫,是你主动勾引女子?”
“说来说去还是柳家面子比较重。”段云岫抬眼,轻轻嘲讽,“不是吗?”
姐姐被人这么顶撞,从小看柳无袖不爽的柳墨立即刁难道:“贱…人就是贱…人,被人上了还保护着淫…妇。这么魂不守舍,是不是还在想她?说来说去,你昨夜一晚究竟去哪了?莫非和人偷…情了?”
“不是江公子约我出去玩的吗?”段云岫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给我准备了好大的惊喜啊!”
“无袖,我昨日的确来找你啊,可我来柳府时,你已经不在房里了。不信你问问柳伯母!”
“够了!别吵了!”柳燕被吵得脑袋胀痛,她冷声逼问,“玷污你的人是谁?你说出来,母亲会为你声张,将她灭口。”
他的呼吸蓦然一滞,声音似从喉咙里崩出来一般:“不用。”
“不用?!”柳无袖惊呼道,“莫非不是被迫,“无袖,你难道真的”
段云岫压着上窜的怒气,皮笑肉不笑道:“当初是谁害我失踪?是谁将我拐卖到留香阁?如今做什么好人!江若然,你为了一己之私,将一个清清白白并且十分信任你的少年迫害如此,不觉得一点心虚吗?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他一步一步逼近,语气激烈而冷然,仿佛此刻柳无袖的感情附在了他身上。
“江若然,你所做的一切,我全部记起来了!失踪那天,就是你约我出来见面的!”
没想到柳无袖记起了一切。江若然心中一慌,他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泪水瞬间溢了出来:“无袖,你怎么了,捏造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就为了包庇那个女子吗?’
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眼角的泪水,有些被逼得气急败坏的感觉:“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一直为你瞒着,如今你将所有的错怪在我的身上,我瞒不下去了。”
他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哽咽道:“当日,你告诉我说不想嫁给叶菁,说有喜欢的人不满母亲的安排,想要和人私奔,我好心帮你瞒着你竟然”
事实真相被扭曲成这样,饶是不常骂人的段云岫都忍不住脱口而出,骂了一句“贱…人!”
柳画青喜欢江若然,此时心上人被人如此谩骂,她拎起段云岫的衣襟,冷声道:“江公子时时为你考虑,你竟然还骂他!跟人私奔,还把身子交给了人家,难怪不把奸…妇的名字说出!不要脸的奸…妇…淫…夫!说不定是人家玩腻你后把你卖到了青楼!”
“我私奔?”段云岫好笑道,“这颠倒是非的能力让在下佩服不已!”他拂开柳画青揪着他衣领的手,气势汹汹地朝江若然走去。冰寒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同一把摄人心脏的剑。江若然吓得躲到了叶菁的背后。
段云岫回视了一圈,众人望向他的目光不是鄙夷就是失望,连柳无袖最喜欢的那个人都是一副失落不信的神情。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为柳无袖有这样的家人和爱人感到不值,有种无法诉说的心酸从胸口漫出。他一字一句道:“柳无袖并没有和人私奔!他是清白的!”
他要给柳无袖正名!这个孩子可是到最后都为了自己的名声搏斗着,哪怕浑身是伤,哪怕精疲力竭,他都为之奋战着。在留香阁因为逃和通风报信一共被徐爹爹赏了四十八鞭,自伤了三次。哪怕在最绝望的时候,他都相信自己的爱人会来救他
“叶菁,柳无袖一直在等你救他。”段云岫苦笑道,“这次你能那么快查出他被人拐卖到留香阁。但两个月前为何查不到?”为何等他已经不是他时,再来显摆你所谓的关心和爱意呢
“我”叶菁复杂地低喃,“对不起。”
柳燕淡淡看了一眼段云岫,道:“既然无袖不是完璧之身,恐怕不能作为正室出嫁了。菁儿,你还愿意纳无袖为妾吗?你们从小情投意合,伯母一直觉得你们很般配的,谁知,竟然出了这么一件事”
“伯母,我愿意”叶菁叹道,“是我没保护好无袖。”
叶菁竟然连柳无袖这只破鞋都纳,江若然郁闷之下,有些着急地想打断,谁知,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经提前打断:“我不愿意!”
“无袖!”柳燕呵斥,“菁儿纳如今的你,已经是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何必争正室之位,母亲相信菁儿会对你好的。”
“是的无袖,即使是妾,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段云岫环视一圈,听着两人的一搭一唱,高扬起音打断:“不是我不满妾室的位子,而是我不想嫁!”
“你刚才还说等我,怎么又”
“我累了,先下去休息了。”段云岫推开拦着他的叶菁,拂袖离去。
见叶菁仍然对柳无袖念念不忘,江若然立马扬声道:“啊,柳伯母,我想起来了,无袖喜欢的那个人是一名大夫,一定是他玷污了无袖!她叫萧子妍!是林州城的大夫!”
段云岫离开的步伐一顿,耳边是柳燕怒气冲冲的回应:“永春,将萧子妍暗中灭口!小小的大夫竟然染指我儿子!活腻了!”
段云岫身子一转,急急道:“她那是为了救我,我当初身中春、药,迫不得已才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去杀一个好心的大夫呢!”
叶菁叹气道:“是不是迫不得已谁知道!无袖你还太小,那该死的大夫一定是看重你身子,不怀好意!春、药千万种解法,为何非要破你身呢”
柳燕催促:“永春,快去!”
“是,主子。”
永春谨遵主子命令,转身离去时,一道白影闪在她身前。少年双目微红,对着她胸口就是一掌,将她打退回大厅里。
众人愕然!
段云岫扬高着头,轻笑道:“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必让谁血债血偿!”
“反了反了!”柳燕气得咳嗽了起来,伸着手指指着段云岫剧烈颤着,“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我压进房里,莫让客人看了笑话!”
府里的几名护卫压根不是段云岫的对手,被打得屁滚尿流,但最后叶菁出场就不一样。且不说她是南宁国的少将军,武功原本就不错。单单是柳无袖喜欢之人,就让段云岫下不了狠手。因为他每对着叶菁出一招,他的心脏就宛如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哭泣道:“不要伤她,不要伤她”
于是,段云岫就被叶菁活捉了。他被喂了软筋散,还被柳燕关进了柴房,说只要他认错并向叶菁和江若然道歉,就放他出去。
此时,所有人都在纳闷,一向柔弱的柳无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了
由于被群挑,段云岫身上不少伤。他躺倒在稻草上,恹恹地垂着脑袋,浑身的酸痛令他默默地咬了咬牙,把唇内的鲜血和心中的委屈咽回进了肚子。
他即使饿死在柴房,也不会向这个迫害柳无袖死亡的少年道歉,更不会嫁给一个陌生的女子为妾!
迷迷糊糊间,身心疲惫以及一晚没睡的段云岫睡沉了过去。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眼前的少女见到他激动得招了招手,“肚子饿了吗?娘已经准备好晚饭了!就差你一个人了!”
段云岫困惑地眨了眨眼,但随即扬起了笑容:“嗯。”他几乎是欢乐地奔进了屋子。
段宵正在摆菜,瞧见段云岫,关切道:“怎么了,脸色那么白?不舒服?”
“可能肚子饿了。”
穆青暖笑着将盘子递到他的眼前,道:“当当当!娘亲特地做的糯米凉糕,快尝尝!”
段云岫笑了,嘴角洋溢着淡淡的温馨:“现在都十二月了,还吃这凉食”他拿着糯米凉糕的手一顿,颤颤问,“娘亲,现在是何时?”
“八月啊!”
“是梦啊”段云岫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脸,果然惊醒了过来。原本清亮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
只不过醒来后,听到柴房门口轻微的话语声。
“母亲,柳无袖的事情不知被谁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叶家都退婚了。叶将军说既然柳无袖不愿意,就不强求。”
“跟叶家的亲事一定要结,改天我带着柳墨亲自拜访叶家,看看菁儿中不中意我的小儿”
“母亲,你是说柳无袖不行,就将弟弟”
“嗯”
“那柳无袖怎么办?现在柳家的面子都被他丢尽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越飘越远,段云岫无声地笑了一声:同样的父母和亲人,正是天壤之别啊
好想回家想回家
“母亲,外面的留言越传越邪,都说是柳无袖不甘寂寞在外勾引,还说他可能被鬼魅附身才会在府里发狂。这样,使得柳家在京城的名望受到了极大和打击,三弟的名声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柳画青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不如这样,将他剃度出家。我佛慈悲为怀,必会收留像大哥这样被人侮辱的男子,即使有妖魔附身也会净化。遁入空门,每天念诵佛经为柳家祈福,世人会觉得是他受害,名声也不会有损”
柳画青越说越觉得有理,不免为自己瞬间想出将柳无袖赶出柳府的计划而沾沾自喜着。
剃度出家吗?柳燕长叹了一声,狠狠地思索了下利弊,慎重地点了点头。
她走过转角,推开柴房的门,看着倒在稻草堆上恹恹垂眸的段云岫,一瞬间又涌起不忍:“无袖,以你现在的名声很难找到一户好人家为正室了。菁儿原本纳不洁的你为妾室已经是最大的宽容。虽然现在怒气退婚了,但母亲还能去说说毕竟是你之前拒绝惹得菁儿生气,母亲认为菁儿还是喜欢你的”
其实,以柳无袖的花容月貌,就算失贞也不愁嫁出,虽然大户人家的正室轮不上,但妾室可是炙手可热。就算大户人家不行,小门小户娶上尚书家的漂亮公子也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不过柳燕心中不甘,不愿将柳府放低身份将柳无袖下嫁,这样简直承认柳家教子无方。
“母亲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嫁给菁儿,还是去无尘寺剃度出家?”
倒在草堆上的少年轻抬起头,杂乱的墨发半掩着他的花容月貌。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柳燕母女,淡淡道:“比起嫁给女人,我宁愿剃度出家。”
“无袖,出家就是侍佛终身,一辈子青灯古佛”
“那又如何?”少年轻笑了起来,“比起呆在这个令人窒息、令人作呕的家中,我宁愿一辈子呆在古庙里!至少不必看见不想看到的人!”他说着,抬起沉重的手指了指柳燕二人。
被大儿子几次三番的顶撞,柳燕怒气甩袖:“孽子,无药可救!”
段云岫原本想着去无尘寺的路上偷偷溜走,谁知,对方察觉到了他想溜的心思,竟还在他的饭菜里下着软筋散。而一路看着他去无尘寺的正是处处针对他的柳画青。
段云岫只能软绵绵地躺在马车里,心想着光头就光头吧。柳家的人最多盯梢一两天,他装作乖巧顺从,等药效散了,就溜!
作者有话要说:o(*////▽////*)q
☆、他的回去
“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无尘;今日为你梯度。”房外响起苍老浑厚的声音,段云岫抬眼望去,走来一位道骨仙风的老人。
“没想到是无尘大师!久闻大名!”柳画青明显有些激动,急急上前,“大师你看看我;我今年参加科举;可有高中的面相?”
无尘轻轻抬眼道:“柳施主;只要你精心学习;无不可能。”
柳画青还要再多问;对方已经抬手送客:“老衲梯度时旁人不可在场。其他施主,请出去等待吧。”
段云岫有些拘谨的坐着;不是因为身体软绵绵,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每走近一步都给他一种很强大的压力。
这时头发被人撩了起来,耳边传来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施主的头发很好,如今全部剃光真令人叹息。”
以为要成光头了,段云岫的身子崩得紧紧的。谁知,对方放下了他的头发,坐在了他的身前。
“像施主这样的少年遁入空门,大多是看破红尘,对女子绝情。”无尘抬起头,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段云岫,一字一句问,“虽说柳尚书提前告知老衲原因变态为您提供最完美的完本小说体验。,但老衲看到你的那刻却觉得不是。你的眼神带情,心中凌乱。明显红尘未破,对世间留恋。”
那一瞬间,萧子妍的笑颜忽然在脑海浮现。段云岫瞬间甩了甩头,咬着唇道:“没,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
“那另一个世界呢?”
段云岫猛地惊醒,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带笑的老人。
“你并非柳公子。”无尘双手合十在胸前,语重心长道,“阿弥陀佛,佛门静地,不容谎话。”
段云岫艰难地点了点头,心跳掉了嗓子眼:“大师可知道回去的方法?我来京就是想要寻求回家的路。可惜”
“你真的要回家?”
“嗯。”
“回去并非艰难,只是,这个世界,施主真的毫无留恋?一点也无?”
他一愣,随即苦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