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名叫欧阳的俊美阿波罗淡淡笑道。
“蔷蔷、萱萱,我来介绍一下。他叫欧阳,就是一年前把阿娇丢给我养后,就跑回美国的那个不负责任主人。花蔷蔷是我的未婚妻,萱萱是蔷蔷的二姊。”
“妳们好,我是欧阳。”
欧阳先对蔷蔷绅士地伸出手,花蔷蔷大方地与他相握,接着他再对萱萱伸出手。
“你好……啊呀~~”花萱萱手忙脚乱地想赶快伸出手,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画具跟画布全都哗啦啦地掉落到地上。
“我帮妳。”男人弯腰帮她捡起来。
“谢谢。”她红着脸伸手接过画具,觉得自己糗毙了。
“妳是学画的?”男人瞧了她手上的画图工具一眼。
“嗯,我念美术系。”花萱萱点点头。
“美术?不错啊!”男人对她笑道。
他露出迷人的笑容,迷得她晕头转向的,画具差点又从她手中溜了一地。
“欧阳,快进来我家里坐坐,顺便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接阿娇。”董世展一手牵着蔷蔷,一手搭住他的肩,拉着他向家门走去。
“嗯,我们好好聊一聊。”男人笑着点头。
“二姊,妳要不要一起过来?”花蔷蔷转头问她。
“我……”眼巴巴地正想用力点头,却想起交油画作业的日期迫在眉睫,而她的画布上仍然是一片死白。“……不去了,我要去画室赶图……”垂头丧气地摇摇头。
呜呜~~她跟阿波罗帅哥似乎没有缘,刚刚没机会握到他的手,现在也没机会跟他聊聊天,真扼腕啊~~
“走吧!”董世展催促男人。
男人牵起一直缠在他腿边亲昵打转的大狗,缓慢地向前走去。
目送他们三人一狗离开的花萱萱,忽然眼尖地注意到男人的右腿似乎有些微跛。
“啊……可惜了……”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完美的人身上,总会有小小的不完美。
就像她一样,空有天生丽质、娇艳无双的完美外表,却怎么也交不到一个不花心、不劈腿的男朋友……
才呆想着,天上忽然“轰隆”一声,自天边劈了一道雷下来,吓了她一跳。
“不会吧?难道那男人真是太阳神转世的?我连在心里想一下他的缺点,都会被雷劈警告啊?”
花萱萱惊恐地望着被浓密乌云迅速围拢的太阳,那画面好像正在跟她抗议似的。
轰隆隆隆~~
又一道雷劈了下来。
“好啦、好啦,我不讲就是了嘛!别下雨啊,等我到了画室再下啦!”她尖叫着抱紧画具,开始迈步向学校冲去!
第二章
没人规定只能在半夜的时候画画。
但是半夜灵感最多,是大多数人都不得不承认的奇异现象,所以忙着交期末作业的美术系学生们,全都不约而同地变身为一只只越夜越HIGH的夜猫子,弥漫着松节油气味的画室,也经常灯火通明一整夜。
接连赶了好几天的图,已经开始心浮气躁又郁闷不已的大伙儿,决定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
在画室赶作业的花萱萱,就这样也被拉着一块儿去了。
花萱萱没想到大伙儿的目标是一家五星级饭店里新开的夜店,心里虽然后悔了一下,但还是被同学给拖了进去。
进了夜店,震耳欲聋的强劲节奏,轰得已经精神疲劳的花萱萱更加头昏脑胀。
“我干么跟着一群睡不着觉的疯子来这里自虐?我的水墨跟油画都还没画完啊……”她瘫在沙发一角暗自呻吟。
强撑眼皮瞪着一个个在炫亮的灯光之中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得像三太子上身一样的同学们。
她没兴致下舞池去耗费她所剩无几的体力,只懒懒地倚在厚绒沙发里,美目无聊地四处游移。
眼神漫不经心地向吧台那边扫过去,倏地又转回来。
“阿波罗?!他竟然在这里?”她忽地坐直身子,双眼亮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几天前在家门口遇到的俊美大帅哥,竟然就站在吧台里。
“阿波罗?妳的石膏素描还没交啊?”身边某位同学反射性地开口问。她口中的阿波罗,是颗无生命的白色石膏大头。
“交了啦!”花萱萱心不在焉地回答,双眼紧紧盯着男人忙碌的身影。
虽然吧台里那个男人的神情十分淡漠、疏离,在光线的照射下,阴影在比东方人更深邃的五官上交错着,更显得抑郁而颓废,和她印象中温和又斯文的表情不太相像,而他那头浓密的头发在闪灭不定的光线下,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淡金色,也和她印象中的深棕发色完全不同。但是,她非常确定,那个男人就是那天曾跟她说过话的欧阳。
本来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俊美得有如太阳神阿波罗般的大帅哥,没料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他。
花萱萱实在感到惊喜万分。“还好我有来,不然就错失巧遇他的机会了!”
跟身边的同学知会一声后,她站起来,有些艰难地穿越摇扭得快抽筋的人墙,来到吧台前,选在他正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她将细白的手肘倚上吧台,拢了拢随意扎起的发丝,不施脂粉却依然明丽的脸上挂着无法遏止的微笑,顿时成为吧台处最亮眼的焦点。
她双眸一瞬也不瞬地瞧着他,完全不搭理四周惊艳于她的美丽而接连过来搭讪的无聊男子。
男人感应到她的注视,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她。
两人视线相对时,她以为他认出了她,于是对他大大地绽露热络又甜美的笑容。
谁知他只是淡然地扫了她一眼后,一个招呼也没打,又径自低头用力摇晃手中的调酒器。
她愣了一下,笑脸倏地僵化,忍不住嘟起唇,觉得自己难堪得有些下不了台。
“小姐,今天调酒师心情不好,我来陪妳聊天吧!”坐在她身边一位打扮入时的男子不死心,努力向她二度搭讪。
花萱萱没理会那男人,继续专注地瞅着他。
她看着他伸出修长好看的手,取来一个郁金香造型的细长酒杯,将酒倒入杯中,再拿起水果刀,手指灵巧地做出一朵果雕小花附在杯沿上,然后端到吧台上让服务生送出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迷住了她,害她只能一瞬也不瞬地猛瞧他的手。
趁他倚着高脚椅稍稍休息的空档,她回神,赶紧开口叫唤他。
“喂,你不认得我了?”她敲敲吧台桌面,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男人再度看了她一眼后,便别过头去,拿起一旁的酒杯,摇摇杯中金黄色的液体,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十分节制地浅啜一口。
她顿时傻眼。
他现在的神情与态度实在是冷得可以,跟前几日温柔地对狗儿呼唤“来这里,宝贝”的那个男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嘛!
“你……你是欧阳吧?”难道她认错人了?她忍不住蹙眉考虑这个可能性。
男人又抬起了头,终于开始注意她,淡漠的眼眸中总算有了变化。
“妳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玻а畚实馈
“我是花萱萱呀!我们前几天见过面的。你那时来找董世展,还曾经向我询问地址。”
“我想起来了。花小姐,妳好。”欧阳先是微微玻а巯缚此笾沼诠疑系谝淮渭媸甭冻龅暮蜕菩θ荨
“你好,叫我萱萱就可以了。”她红了脸。
喔喔,虽然刚才被冷到,可是只要他的表情一回春,她还是无法控制地再度被他又帅又温柔的微笑给迷倒,心儿怦怦怦怦,很不老实地乱蹦乱跳。
“抱歉,因为我的眼睛受过伤,在暗的地方看东西有一些吃力,所以一时之间没能认出妳来。”他指指自己的眼睛,表情很真诚。
“没关系、没关系!”她呵呵傻笑。
反正已经得到他的注意力和笑容了,刚才的漠视算什么?就算他说他是选择性视盲症,她也不会在意的,只要他最后有看到她就好。
“为了弥补我刚才的不礼貌,我请妳一杯,妳想喝什么?”欧阳向她挑挑眉。
“你可以随便请客吗?老板知道了会骂人耶!”她有些不安地左右张望一下。
“放心,老板不会骂我的。”他微微失笑。
他发现她一点儿城府也没有,心里的思绪全表现在脸上。尤其是她为他担心的模样,更是可爱得紧。
“真的?”她不太确定地睁大眼。
“绝对没问题。请问小姐想喝什么?”他心情很好地再问一次。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方地告诉你,我要……喝你最拿手的!”她的双眸笑成两枚漂亮的弯月。
他状似苦恼地一笑。“这可难倒我了,我还不知道我最拿手的是哪一种呢!不如妳先告诉我,妳喜欢喝哪一类的?”
“哪一类的?我不知道耶……嗯……那……来一杯长岛冰茶好了。”苦恼地思索了一下后,她果断地下决定,点了一杯最耳熟能详的鸡尾酒饮料。
老实说,她是标准的一杯倒,酒量很差,对酒类更是一窍不通,因此来夜店时,她通常很有自知之明,一律只叫可乐或柳橙汁。
但是现在他要请她喝酒,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好硬着头皮点酒来喝了。
她猜想,长岛冰茶既然叫“冰茶”,酒精的浓度应该很淡,顶多就像柠檬红茶那样的口味吧!
他看了她一眼。“妳确定?”
“嗯!”她用力点头,努力表现出对调酒一点儿也不陌生的自信表情。
其实,他的反问让她有些不安,但她问不出口,只能拚命祈祷她点的东西不要太难喝。
他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取来调酒器,俐落地将好几种不知名成分的液体混在一起,然后倒进细长的杯子里,最后甚至还开了一罐可乐,把整个杯子都注满。
一看见他倒可乐,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当他把酒杯递到她面前时,红茶一般的美丽水泽,让她对这杯调酒完全失去了戒心。
就着吸管轻啜一口,香甜冰凉的味道浸润喉舌,让她开怀地笑了起来,一口气就把整杯喝个见底。
“好喝、好喝,再来一杯!”她豪迈地将空杯子推给他。
欧阳看看杯子,再看看她,不确定是否要再给她一杯。
“你放心,第一杯你请,第二杯我会买单的!再给我一杯冰茶,真的太好喝了!”
欧阳看看她,又调了一杯,不过很明显的,第二杯可乐的比例,比第一杯还要多。
他送上第二杯时,她开心地接过来,又是一口气见底。
喔~~赞!
难怪人家说“杯底不可饲金鱼”,原来一口气干掉饮料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的爽快!
“原来调酒一点儿也不难喝嘛,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她捧着酒杯娇憨地笑道。
一听到她的话,他的心头顿时浮起不妙的预感。
“妳以前喝过长岛冰茶吗?”他小心地问。
“没喝过耶……”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诚实回答。
他的眉头忽地一皱。“那么,妳知道长岛冰茶是用什么酒调的?”
“不知道。虽然没看到你用红茶,但是可乐倒得不少。用什么酒调的有关系吗?反正好喝就好啦!”
她头摇得很干脆,他却看得很心惊。
“我想,妳最好不要再喝了。”他若有所思地瞧着空杯,眸中有一丝后悔。
“为什么?”她不解地眨眨眼,嘴边衔咬着吸管。
“长岛冰茶的酒精浓度不低,混了数种烈酒,后劲很强……而且妳喝得太快了,很容易醉。”想到她刚才酒国英雄式的喝法,他的眉头不禁微微打了个结。
“后劲?不会呀,挺好喝的……”呼噜噜~~呼噜噜~~
她很捧场地用吸管努力吸光冰块间最后剩余的香甜汁液,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欧阳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懊恼地示意另一位调酒师过来接替他的奇+shu网收集整理工作,走出吧台,来到她的身边。
“妳跟谁来的?我请他们送妳回去。”
“我叫萱萱。”她抬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双眼迷迷蒙蒙的。
她觉得脸颊越来越热,四周的空气也越来越闷,忍不住抬起双手搧脸,没察觉她整张脸已经红得跟颗柿子一样了。
“萱萱小姐。”他无奈地低叹一声。
当一个人开始答非所问,就表示这个人九成已经茫了。
他认真考虑着是否要打电话给董世展,叫他赶快来把这个酒醉的红脸娃娃给带回家去。
“咦?奇怪……”她忽然凝住笑,专注地对吧台跟地板上上下下地瞧着,强烈地疑惑着,为什么吧台跟地板会斜斜的?
她摇摇头,伸长脚尖,想踮地试试看是不是她的错觉。
“唉呀~~”地板怎么上升了?
当她的身子软溜溜地滑向地板时,他立即伸手扶住她,不由得开始后悔大方请客,连续让她喝了两杯调酒。
早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就不该调那种烈酒给她喝。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她反射性地将双臂圈挂在他的颈子上,仰起头看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软得像块面粉过少的黏手面条,整个人很不雅地贴在人家身上了。
“什么事?”他一边敷衍地回应,一边当机立断地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