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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 作者:沐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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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里的墙上有一个小门,推开了里面是一间小屋子,放着红漆马桶,还有一个大洗衣盆,盆里放着一套襦裙和鞋袜,上面都沾有鲜血。
  司徒策先用纸做的牌子给地上各处痕迹标号,然后把衙门画师叫进来,让他画现场图,再依次提取了地上各处血迹的血样,立即进行检验,发现都是人血,而且血型相同,与死者血型相符。


第四十六章 浑家
  司徒策拿起里屋小间洗衣盆里的襦裙和鞋袜,看了看,然后问门口孙八哥:“这是谁的?死者老婆的吗?”
  孙八哥眯着眼瞧了瞧,道:“不知道,我去找他浑家来问问。”说罢快步走了。
  “浑家”是明朝称呼妻子的常用名词,接触到这个词汇司徒策是在《水浒》里,想不到现在在生活中却真真听到,不觉有些好笑。
  片刻,孙八哥回来,带着一个高个子女人,司徒策瞧这女人个子很高,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古代女子中很少有这么高个子的,不觉愣了一下。
  孙八哥道:“司徒师爷,这位就是死者米二的浑家高氏!”
  司徒策拿着那襦裙和鞋袜,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痕迹,走出来,问高氏道:“这衣裙是不是你的?”
  高氏瞧了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是我的。”
  “上面怎么会有血?”
  “沾上的呗!”
  司徒策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对丈夫的死亡混不在意。不觉有些奇怪,道:“怎么粘上的?”
  “我回来的时候踩到血上了,还摔了一跤,恶心得很,我就脱了衣裙换了,脏的扔在盆里了。”
  司徒策扭脸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这些是你留下的?”
  “有的是有的不是。”
  地上的血脚印果然是有大有小,司徒策低头看了看高氏一双大脚,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李老头说我当家的被杀了,我被吵醒了,才跑来看的。”
  “你没有睡自己家屋里?”
  “没有!我在西头厢房里睡的。”
  司徒策朝院子瞧了一眼,指了指西边厢房:“你睡那边?”
  “是!”
  “你是怎么到的屋里,把经过说一遍。”
  高氏似乎很不耐烦,翻了翻白眼,才没好气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早早的就睡了,一直睡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在院子里拍我的房门咋呼说死人了!我就爬起来开门,看见是隔壁的李老头,他说有人来我家杂货铺催帐,找到家里来了,他去找我当家的,发现人死了。然后他就跑去找地保去了。我忙穿了衣裙进屋去看,那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屋里看不清,我一脚踩在血上,摔了一跤,仔细一看他死在地上了,我吓得坐在地上乱叫,然后爬起来跑到门口,发现身上全是血,很恶心,——我最讨厌血了,我就大着胆子进屋到里面脱了襦裙,扔在盆里,从高柜里取了衣裙穿好,还有鞋袜。然后走出门外,在门口等着,地保他们来了,看了之后就报官了。就这样。”
  司徒策道:“你不是住西厢房嘛?怎么不回住处换衣裙,偏偏要在这屋换呢?”
  “西厢房没有衣裙,我的衣裙都在这屋里。”
  “这就奇怪了,你住在西厢房,为什么把衣服放在正房里?”
  “你这人真是的,我是原配,我当然要睡正房,东西当然要放在正房,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睡西厢房?”
  “哎呀你这师爷怎么不明白,”高氏很不耐烦,却又不敢不回答衙门的提问,道:“我是原配,所以我的卧室是在正屋,但是,我们当家的有时候喜欢寻花问柳的,而且还召回家里来,这时候我就得去西厢房睡!”说到这,高氏厌恶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司徒策皱了皱眉,道:“这么说,昨夜你丈夫寻花问柳去了?”
  “是呀!要不我睡西厢房做什么?”
  司徒策瞧了一眼门口的贺兰冰,她没有插话的意思,却一直注意听着。
  司徒策道:“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找的是哪里的歌姬?”
  “什么歌姬!娼妇婊子罢了!别给她们脸上贴金了!”高氏很显然对招引丈夫的这些妓女很是厌恶,又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他招这些破鞋到家里来,我从来不问,所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烂货!反正不是河边花船上的,就是青楼里的,你们自己个问去呗,镇海县大小几十家窑子,总能问到的。”
  “那你看见昨夜的妓女来过吗?”
  “我都说了,我住西厢房,我从来不问他这些烂事!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从来不让我管,否则大耳刮子抽我,我干嘛要自讨没趣去问?”
  “我是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人进来?”
  “没听到!”高氏说到这几件事,气不打一处来,嚷嚷着说道,“太阳一落山,我就吃了药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都不知道!”
  “你吃药?什么药?”
  “前面拐角济民药铺薛郎中给开的,镇静安神的,要不然,他们在屋里浪笑,我听着恶心睡不着,所以开了药吃了,踏踏实实睡大觉。”
  “昨夜你们家还有谁来过?”
  “我不知道!我说了,太阳一落山,我就吃药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睡之前呢?”
  “没人来,他下午就出去了,出去之前说了让我睡厢房,我就知道他要去找婊子烂货了,所以我就吃药睡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跟谁一起回来的,我一概不知!”
  “这么说,整个晚上你都睡着了?没听到什么响动?”
  “当然了,睡得跟死猪死的。”高氏自己说自己是猪,却浑然没有觉得半点不对,仿佛只有这样说自己,才感觉痛快似的。
  司徒策问:“你们没有孩子吗?”
  “有啊,每次他要把那些破鞋往家里揽的时候,就把孩子送到孩子的爷爷奶奶家去。爷爷奶奶家就在前面路口,不远。昨天下午天黑之前我就送去了,这回子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爹已经死了。”
  司徒策举得莫名的悲哀,又问道:“死者脸上的布,是你盖的吗?”
  “我给他盖脸?”高氏气急反笑,“他这样对我,我还帮他盖脸?——他还有脸可以盖吗?他跟婊子在正屋里逍遥快活,何曾想到过我独守空房?何曾想过我心头痛?”说到这,她话语有些黯然,“孤枕难眠,我睡不着,心里痛,——我为什么要心痛?我为什么要自己找难受?他找他的臭婊子,我睡我的安稳觉,多好的!”
  说到最后,话语竟然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却不肯掉一滴眼泪,扭过头去,眨了眨眼睛,鼻子一吸,便又恢复了正常,道:“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得做饭去了。”


第四十七章 死因
  她丈夫死了,她竟然不哭,还想着去做饭吃,司徒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同情,摆摆手:“暂时没有了,你不要离开家,我们会随时找你问话的。”
  “离开家?离开了家我去哪里?我能去哪里?”高氏唠唠叨叨说着,摔开大脚走下台阶,到东边厢房去了。
  贺兰冰暗自摇摇头,把副捕头萧耗子叫了过来,低声道:“你马上带人去查访左邻右舍和街坊,再去青楼查访,看看昨夜米二带谁回家嫖宿了!”
  萧耗子点头,带着几个捕快出去了。
  司徒策让贺兰冰等人全部都回避到廊下院子里去,等四周没有人了,这才用微型数码相机将整个现场进行了拍照,特别是地上的脚印,墙上、帷帐和房梁上的抛甩状血迹,还有凶器,血泊上的牙齿以及尸体脸上的蓝手绢等等都进行了拍照。地上的脚印都是血脚印,直接用微型数码相机拍照就行了。
  贺兰冰等人在院子里,只看见屋里不时有一道道闪电从窗户透出,他们自然不知道那是司徒策的照相机的闪光灯,还以为是司徒策施展道法在侦查案件。见他能放出闪电,一个个都十分惊愕。
  司徒策拍完照,用卷尺测量了各处痕迹的准确位置之后,做了记录。
  最后,他把侦查的重点放在了那根铁棍上,如果在铁棍上能找到指纹,那很可能就是凶手的!不过,见铁棍大半截都沾满了血污,只有另一端一小截却半点血污都没有,这让司徒策很有些心凉,他担心只怕找不到有用的指纹。
  果然,他用指纹刷刷过之后,铁棍这一端上没有指纹显现!
  他无奈地摇摇头,将东西收拾好,出了门,对贺兰冰道:“行了,我勘查完了,除了那襦裙鞋袜以及提取了一点血液之外,别的地方我都没有动,应该不会对你的勘查造成什么影响。”
  贺兰冰笑道:“其实,有你勘查就已经可以了,我就帮你跑跑腿查访查访什么的,挺好的。”
  司徒策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是怪我吗?”
  “我说得是真的。”贺兰冰正色道,“你施展道法破案,速度很快,这些是我们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前面的案件侦破已经说明,你破案的本事远远超出我,你勘查之后我再勘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莫如咱们两分分工,你负责勘查,找出线索,我负责来查证线索,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司徒策道:“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啊,这样我更轻松,只是让你更累一点。”
  “不能这么说,其实查访更累,更需要工夫的。”
  “这个我在行啊。行了,就这么定了。——这案子还有什么线索让我查的?”
  司徒策笑了笑:“这案子凶手作案手段很残忍,所以,很可能是仇杀。咱们一方面从米二召妓方面入手,另一方面,从米二的仇人入手。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好!我去查米二的仇人。”
  “嗯,我就在这里进行尸检,你征求一下死者亲属的意见吧。”
  贺兰冰答应走了,很快就回来了,道:“高氏说了,她无所谓,你们怎么折腾那尸体都没关系,反正已经烂得不成样了。”
  司徒策笑了笑:“这人倒是想得开。不过,丈夫如此,却毫无办法,也只能把一肚子气存在肚子里,现在丈夫死了,终于发泄出来了。”
  “是啊,其实她挺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对丈夫可谓心死,一个心死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就像二道沟的那柔弱女子一样,杀掉了丈夫,也是忍得不能再忍了。”
  司徒策点头道:“没错,现在看来,高氏是第一个也是重大一个嫌疑人,可以说整过作案过程她都在这个院子里,她又在现场留下了血衣和脚印,虽然她的解释能行得通,但在没有证据排除她参与甚至直接作案的可能之前,她依旧嫌疑最大!”
  贺兰冰道:“我会安排人监视她,并继续盘问她的。”
  司徒策回到屋里,开始进行尸体解剖。
  其实,几乎不用解剖,司徒策也能判断死者的死因是脑挫裂伤加大出血。因为死者脑袋几乎被铁棍打成了一个烂西瓜,地上的血量已经说明他体内的血差不多都流干了!
  不过他还是进行了仔细检查,发现头面部多处挫裂创,面颅骨多处骨折,面部塌陷变形,颅盖骨及颅底骨骨折,锯开头盖骨,可见蛛网膜下腔出血,大脑左、右颞叶、枕叶挫伤,多颗牙齿缺失。
  仔细观察创口,发现创缘不整齐,创壁不光滑,创内有组织间桥,有明显的挫伤缘,由此推断,致伤工具是钝器。内脏没有发现其他创伤,也没有发现中毒迹象,由此得出结论:死者是被钝器打击头面部导致颅脑损伤合并大出血死亡。简单地说,死者是被打破脑袋合并流血太多死的。
  这个结果告诉贺兰冰之后,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根据尸僵、尸斑和肝温情况,综合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也就是五更天左右。
  现场勘查完毕,通知仵作将尸体搬出屋子,停放在院子里,交给死者亲属办理丧事。
  尸体搬走之后,司徒策没有离开屋子,他站在满是血污的房里,摸着下巴,望着墙上的血迹出神。
  贺兰冰有些奇怪,小心避开地上血污,走到他身边,道:“想什么呢?”
  司徒策指着床上那帷帐,道:“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用地上的铁棍,模仿凶手打死者的样子,站在床边打几下我看看。”
  贺兰冰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依言拿起地上的铁棍,站在床边,挥舞着朝枕头处比了几下打击的动作,然后回头看看司徒策。
  司徒策缓缓点头,道:“你的个子比我矮半个头,你挥舞铁棍的时候,棍头已经快要触碰到床上的帷帐了,如果是高氏那样的高个子,手持一根铁棍,猛砸躺在床上的死者脑袋,飞舞起来的铁棍,会不会勾到帷帐?”
  贺兰冰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帷帐,见上面并没有棍棒划过的痕迹。道:“没错,如果高氏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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