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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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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过去的一年,这一切都被改变了,他利用那个傻瓜和自己订立的契约,一步一步有计划地获得他期盼以久的自由。他正一点一点地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他的生活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他极力压抑的本能终有一天会被完全召唤回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对自己十分地不满意,因为呈现在他面前的一切和那些存在于他脑子里尚未实施的计划相比,真是太过幼稚与低能了,如果他们知道他将采用的手法,一定会觉得那些伤害埃文的手段简直温柔得象只胆小的兔子在咬人。 

上帝啊,原谅你所爱的犹大吧 

 

“算了,忘了我说过的。就这样吧。”略低沉的女音,莫里斯无法装作自己听不出是谁,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处在悬崖的边缘。 

上帝啊,在听完录音后的至少半分钟内,他完全无法动弹,脑中反复回放着那道女声,冰山一点一点地沉入他已冻结的脑中。 

然后,他明白,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情绪与震惊埋在平和的表象下,然后在近乎梦游的状态下,他坚持完成了后续所有的调查。 

恍惚之间,他坐进了自己的宝马,开回了他位于市中心的办公室,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门,怎么进的房,但是在他回过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靠在卫生间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胃里有些想吐的感觉。 

老天!也许他在做梦,也许是他最近太过疲劳的幻觉莫里斯用力扭开盥洗槽上的冷水龙头,把头放在冰凉的冷水下冲洗,直到被呛得无法呼吸才将头从水下抽离。 

咳咳!不是在做梦!上帝啊!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大的得可怕,却又小得惊人,他曾有过极可怕的预感,而现在这种预感成真了上帝啊!母亲为什么会认得布兰特?母亲为什么会认得埃文?! 

没错了,那个声音是属于他的母亲伊莎贝尔!他绝不会认错的,那伴着他成长的温柔而略带着威严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的!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混乱了,母亲要来纽约?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上帝啊! 

“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就像报丧的钟声般可怖,刺耳地折磨着他的神经,莫里斯振奋精神,努力将自己从卫生间里手拖出来,不情愿地拿起话筒,“喂?” 

“喂?莫里斯吗?”埃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莫里斯不得不压下所有的纷乱,因为他听出了埃文声音里有比他更可怕的颤抖,埃文的语调中带着的恐惧和那天在病房里见到那些照片时听出的一模一样,“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线路那头出现了不祥的沉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过来陪” 

但是埃文很快出声打断了他,“不用了,我只是听说布兰特不见了,是么?” 

“是的。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现场怎么样?有血迹么?他可能还活着吗?”那头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剧烈。 

“到处都是血迹。”莫里斯不打算欺骗他,因为即使自己不说,那些报纸也早将真实的情况加上夸张的渲染报导出来了,倒不如由自己告诉他的好,“不过看不出他一定死亡的证据。” 

“是吗,那就好,我只是确定一下,只是这样而已,好了,我不打扰你了,”眼泪已经涌到了眶边,声音也开始哽咽,“对不起,也许打扰到你了。” 

“不,没事,不过你真的确定不用我过去陪”埃文再次打断了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用,真的不用,谢谢,再见。” 

然后线路断了,他的声音空洞的响着。 

莫里斯无言地看着手里的话筒,心里知道他正在哭,在那里伤心地低泣。 

莫里斯从之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冷静,放下话机,他在房间里缓缓地踱步。 

为什么布兰特的失踪会对埃文的情绪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埃文现在几乎就要崩溃了,他的状态十分危险,从他声音里自己能听出 

他的目光穿过办公室的窗户,投向近郊的方向中,他知道,此刻的埃文正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颤抖,可是他却无法靠近,他多希望能在埃文倒下的一瞬间,接住他,把他紧紧拥在怀里。 

 

到处都是血迹 

恐惧像炽烈的盐酸腐蚀着他,突如其来的记忆闪现在他脑海里,戏曲面具枪声鲜血 

上帝啊,他以为一切只是在做梦而已,他猛地跪倒在地,当双膝接触到冰冷的地砖时,他绝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上帝啊,他把一切都想错了!一切! 

他怎么会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上帝即使明白犹大是清白的也无法为他在世人面前平反,因为没有犹大的背叛,耶稣永远无法从人变为神! 

上帝啊!原谅他的自私!原谅他吧足足一小时之后,他不可抑制的颤抖才终于停止下来。 





第二十五章 

时间、空间对我而言都失去了意义,只有疼痛持续着,一秒、二秒、一分种、一小时、一年、十年或是一辈子,疼痛无穷无尽,它无须养料,自我滋养而茁壮成长。 

鲜血我的?他的?他们的?父亲的?母亲的?每一个人的? 

就连呼吸都充满着血腥味。 

我想知道他能从中得到什么? 

快感?痛楚?幸福? 

我在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做这些? 

清明的时刻像昙花一现。 

你是恶魔!你是魔鬼! 

我只能低下头,轻轻地辩解 

我最深爱和信任的父亲亲手将我推下了地狱! 

 

本森前来应门,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埃文。“你你怎么会来我们”他的话被客厅里突然爆发的尖叫声打断,“埃文,老天,你怎么会想到过来的?你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过来,或者让我去你那里?我是说”本沉默了下来,因为艾琳娜的声音已经变成大喊大叫了,她的话清晰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竟敢说要和我离婚?! 

你这下流、卑鄙、令人恶心的混蛋! 

你想甩了我?!在十年之后?!在我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之后?! 

你休想,你想着和那个同样令人作呕的家伙双宿双飞?! 

你做梦!你以为逃离得了我么? 

你真令我恶心! 

只要想着你们做的那档之事,我就想吐! 

你这个变态!同性恋者!”她的声调再次升高到尖叫的地步。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把你的嘴巴给我闭起来!”本忍无可忍的向里面吼去,“我最好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砰!”的一声,里屋的门被重重关上,警告起到了作用,一切沉寂了下来。 

“埃文,怎么了?你从来不到这里来的。” 

“我不能呆在家里,母亲在那里,我快被折磨得发疯了。我能在你这里呆上几天吗?”还有布兰特的失踪也让他忐忑不安。 

更重要的原因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布兰特是他的老丈人,那帮记者好象突然想起他似的,对他起了兴趣,竟然聚集到了他屋外,等着他出现。 

老天,他想上宾馆可是却想着那些记者肯定早就和宾馆打好招呼了,就等着他上勾,他只能找到这里。 

他不能再去麻烦莫里斯了,布兰特的案子,他想莫里斯肯定忙得分身乏术,而且让记者知道他与自己搅合在一块,那可就不得了了。 

他想在这里呆上几天,等那些记者的兴趣一过,停在他家门外的采访车开走,安在他家门外的麦克风也取走后再回家,但没想到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不过,也许我还是走好了。” 

“上帝,不!你当然要留下来,我怎么能放你重回虎口?!那帮记者简直会吃人!只是你真是挑了一个实在不好的时机,我真是很抱歉。”本伸出手环绕埃文的肩膀,把他拉进了屋里,明白他没说出口的理由,绝不是母亲那么简单,“不过,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我和艾琳娜正处在大战当中。” 

他们全坐在里屋时在,每个人都很不自在。 

艾琳娜坐得直挺挺的,像一名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女战士,脸上的线条全部紧绷,恶狠狠地盯着埃文。 

本坐在她旁边,他别无选择,他必须看管着她的行为与情绪,不让这些伤害到埃文。 

埃文则僵硬的坐在他们对面的扶椅上,如坐针毡。 

“我也许要在你这儿呆上几天,”埃文决定还是由他来打破沉默比较合适,“打扰到你们,真的很抱歉。” 

“抱歉么?”她的嘴角嘲讽地挑高,“也许对某人来说真是个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呢。近水楼台啊!”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少说几句?!”她的愤怒又被挑了起来,“上帝啊,这还有天理么?偷人偷到我面前来了,还要我少说几句?!我说什么了?!你说说看啊!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堪的话了?!做都做得,说不得么?何况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心虚成这样!” 

“好了,我不想和你吵,安静下来好吗?”本伸出手臂想将她拥到怀里平抚她的情绪,不能让她再这样疯言疯语下去了。 

“安静?!你说安静?!”她猛然将自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知道什么叫做安静吗?!只有死人才是真正的安静,就像” 

她突然捂上了嘴,“上帝啊!我怎么没想到?!是你!是你”她颤抖着手指着本,“老天,是你杀了布兰特!布兰特不是消失了,他是被人杀了!困为他知道了” 

“闭嘴!你在胡言乱语!”本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疯了不曾?!” 

“我疯了?!”她的双眼顷刻冒出熊熊火光,“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疯了?!至从我选择嫁给你就疯了!只有疯子才会嫁给一个只爱男人的丈夫!” 

她伸出鸟爪般的手紧紧掐住本的胳膊,“上帝啊,这个家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和谎言,我真是受够了!本森·霍夫曼,你要和我离婚是吗?好啊!你以为你的那些事情我全都不知道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温柔,温柔得让人直打冷战,“亲爱的埃文,你知道么?” 

“好了!够了!给我回房去!”本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紧紧地箍住她。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害怕了!哈哈!我知道你害怕!”她狂笑起来,报复的快感抵消了她心底对本的害怕,“我看你怎么面对他!哈哈!” 

“够了,真的够了!” 

“不!我要说出来,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的虚伪!我要让他看清你!看清你是如何背叛他的!如何在说着爱他的同时却背着他做着那么龌龊的事情!”她盯着本,不理睬他的手指深深地掐入手臂。 

“本,放开艾琳娜,”埃文平静地对着本说,“你弄痛她了,放手。本!我说你的手!本!我叫你松手!” 

本别无选择地松开了紧紧抓住她的手掌。 

“哼,胆小的家伙,埃文,你知道吗?你那美丽的妻子和我这位可敬的丈夫之间的关系可是好到能在床上打滚的程度了!”艾琳娜退后一步,躲到埃文身后,低声耳语,“我在想,你的儿子到底是你的呢还是本的呢?你确定吗?” 

话音之后是糟透了的沉默。 

埃文像雕像般呆坐着,本和南希?! 

本?南希! 

这怎么可能?!也许是这个说法太过突兀,让人无法接受,或者说是因为这种事出现的纯粹完全没有道理,埃文竟然无法遏制地傻傻轻笑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南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接近都会想吐,她怎么可能和本?!” 

“是吗?不相信吗?本来我也不信的,直到我看到小托尼手臂上的胎记!”艾琳娜冷笑着说道,“那是个钱币状的红块,本身上也有,在相同的位置,我记得好象那是他们的家族性遗传。那就是证据!” 

胎记?是的,小托尼胳膊上是有这么一块,而本的胳膊上也的确有,自己为什么以往都没想到过呢?!上帝啊! 

“艾琳娜!”本的脸瞬间涌上鲜红的血色,“够了!我要杀了你!” 

“杀啊!杀啊!”艾琳娜的声音急促而尖锐,“就像你杀了布兰特一样,你杀了我啊!不过我想我不用报仇。因为他永远不会再原谅你了!哈哈!你会得到比死更凄惨的下场!哈哈!” 

“你走火入魔了!”本的脸色从红转白,冰冷的声音,冻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眼中的嫌恶仿佛视她如街上随手招来的妓女。 

“是啊!是我对你的爱让我走火入魔了!”她最深沉的怨恨爆发了出来,“但是你也一样,你以为从南希身上就能找到和埃文上床上感觉么?! 

变态极了! 

埃文,你知道么?每次他都挑你和南希上过床的当天和南希上床。 

天啊!真想不到一个男人竟然能为你痴迷成这样?! 

你是恶鬼!你是真正的恶鬼!”她对着埃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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