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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两世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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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数时候,他是气恨她的,他痛恨她的善良,痛恨她以为救下两只兔子、几条野狗,甚至几个贫病交迫的百姓就感到无上满足,她不晓得百姓的苦是谁造就的不晓得她高高在上的父亲是怎么一步步让吏治败坏。
  这个国家,从根本腐烂了,上位者不顾百姓死活,忙着敛金谋银,年年旱灾、水患,百姓流离失所,若要改变这一切,除了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砍除枝叶腐根外,别无他法。
  但皇帝不肯,他宁可把力气用在各国朝贡的美女身上;李温恪不肯,因为他才是腐败根源,至于那些尸位素餐、靠银子买官的大员们更不敢了,谁都知晓,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即便私底下对相爷不满,但李温恪这棵树却万万不能倒。
  “阿观,很晚了,怎么不回去休息?”李若予睁开眼,有几分讶异他还在。
  “我在等你醒。”
  “你一定累坏了,快回房吧,我感觉好极了。”伸个懒腰,刻意表现出轻松。
  “你说,我听。”
  “知不知道,这次他们喂了我什么?”
  “知道。”
  是条毒蛇,长一尺、手臂粗,据说方子是若予五岁那年,一位方外之士开的当时所有人都说她活不过十岁,独独他说,以他所开的百种药材喂养金耳蛇,然后,喝干它身上的血,便能彻底解去她身上的寒毒,从此她不仅百毒不侵,她的血也能医治各种毒。
  谁也不知道那方外之士说的话是真是假,李温恪偏大张旗鼓地做了。
  金耳蛇,顾名思义蛇头处缀有两点金,通常赤红,尾部是鲜艳欲滴的绿,其毒无比,光是为捕捉它,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金耳蛇心情暴躁,尤其在春夏之际、交配期间,饲养它的人往往一个不仔细会被它的毒液喷到,导致双目失明或肌肤溃烂。
  “很可怕对不?好腥臭的味儿,爹爹和大夫迫我一滴一滴吞下肚。”
  肯替百姓着想的热血男儿,倘若他对她真的没半点爱意,她也愿意成为他的梯子,让他一步步爬到庙堂之上。
  他能为百姓做的,比她所能,远远要多要多。
  目光交错间,他黯淡的眸子闪过一抹锐利。她不似他想像中愚蠢,那么……她会愿意接受他的求亲?
  问号在他心底成形,但半月之后,他得到答案——
  她愿意。
  新婚夜,双喜红烛燃起一室喜气。
  是大喜,昨日宇文骥首会皇上,就官拜尚书,成了能进御书房仪事的四名官员之一。若非在这个朝政昏败的时代,谁能一入朝廷就当上这么大的官?这还是得拜李温恪所赐。
  更喜的是,他终于见到皇三子、他的表弟赵铎。
  密报是正确的,赵铎并非真的痴癫,他只是假作癫狂瞒过静妃和李温恪,趋吉避祸以求生存。太好了,接下来,轮到他们粉末登场,他不信自己板不到李温恪这只老狐狸。
  两手推开喜房,他进屋,李若予端正地坐在床沿,一动也不敢动。
  他挥退喜娘,坐在桌边,禀神,静听屋外动静。
  若予的病果然大好了,在那几碗蛇血下肚后,她体内寒毒尽除,为了这事,李温恪问她想要什么礼物,他可以把全天下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通通捧到她面前。
  她想了想,背着父亲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毫不犹豫的说:“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就这样,他们的计划向前走了一大步。
  咚,当石子轻轻敲上窗棂,那是厉叔叔给他的提醒。
  坐在桌前的宇文骥甩袖,走到喜床边,掀起李若予的红盖头,灿烂一笑。
  她对着他的笑靥看呆了,心涨得满满的,这是她一生要依靠的男人呵,幸福快要满溢出来!“娶我,你很开心吗?”她柔声问。
  “是。”他无半分迟疑的回答,蜜了她的爱情。
  她快乐得想飞、想大叫、想告诉所有人,阿观很开心娶她为妻。
  “若儿,从今以后,我可以这样唤你吗?”他炯炯有神的双眼浮上一层迷蒙。
  她傻傻地点了头,心里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爱过他八年,而往后的日子他将爱她、照顾她一辈子,瞧,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它能绑住两个人、两个命运,从此,他与她相系相依,不悔一世。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你成为我的娘子、我成为你的郎君,我们要一生一世相守相知,好不?”他握住她的柔荑轻抚上自己的脸,今日他的脸刮得干净光滑,没有半点胡髭。
  “好,我们要一生一世相守。”
  李若予猛点头、猛点头,把头点得像拨浪鼓,她并不知道自己用了真心去换别人假意,只是乐着、雀跃不已。
  看着她无伪的真诚笑意,宇文骥的心拧了拧,罪恶感浮过,他厌倦这种场景和感觉。
  “阿观,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她羞赧腼腆。
  “什么东西?”他尽全力把嘴角定在上扬处,看得她别不开眼睛。
  她献宝似的推开衣袖,让他看见她手臂上的双飞蝴蝶。这是她十三岁那年忍痛刺上的,那个时候,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上阿观,想要同他比翼双飞。
  “这是……”她居然在身上弄这个,他的眉头皱起。
  “这是阿观和若予,我们要像这对蝴蝶永不分离。”李若予双颊生嫣,微微晕红。
  “永不分离、永不分离……”宇文骥喃喃地重复这四个字。
  “嗯,永不分离。”她笑了,加强语气。
  “发誓?”他拉起她的手。
  “好,我发誓要和阿观永不分离。”她顺从他的意思。
  “敷衍!来,听我的誓言。我周观奕,今日迎娶李若予为妻,誓言疼爱她惜她一生一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笑眯眼,学起他的口气说一遍“不敷衍”的誓词。“我李若予,今日嫁予周观奕为妻,有生之年,我必尊周观奕为天,爱她、敬他,以他的喜为喜、以他的忧为忧,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击掌为誓。”他伸出大掌心。
  “好,击掌为誓。”她笑逐颜开。从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阿观会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原来他的好,要嫁给他的人方能知晓。
  宇文骥从怀中取出一块翡翠,上面刻着一对交颈鸳鸯。
  他的手指轻触着上面的爱情鸟,低语道:“我爹娘死得早,只留下这块翡翠给我,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没把它卖掉,现在我把它给你,你要好好珍惜,将来把它传给我们的子子孙孙。”
  想起子孙,她的脸炸红,想低下头,却不准。
  宇文骥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耳畔低语,“若儿,我爱你……”
  吻落下,封上她的唇、她的心。
  他说爱她,她没耳蒙、没听错,他真真实实地说爱她,足够了,这辈子对她而言已经足够,那么刚毅的男人亲口说爱她啊,阿观爱若予,有他这句话,此生哪得憾恨?
  闭上眼,她陶醉在他温柔的亲吻里。
  事实上,她吻得并不专心,他侧耳倾听,当他听见两个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后,倏地放开了她。
  李若予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连忙扶住身后的床。她不懂发生什么事,为何他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她不解。
  “阿观,你怎么了?”
  他在嫌恶自己,他痛恨做戏,却不得不在李温恪面前做足他要看的好戏。
  刚刚总管张文良陪李温恪过来,厉叔叔给他做了提醒,提醒有人在房外偷听,这是一开始他们就预料到的,没想到李温恪果然来了。
  “阿观……”李若予轻轻扯着他的衣袖,有两份撒娇、两份痴憨,那是让人硬不起心肠的表情。
  “夜深了,睡吧。”说着,他走到床边,除去鞋子,翻身上床。
  他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不知所措,是不是……刚刚那个吻,她表现得不好?
  红了红脸,她快手快脚,胡乱弄掉头上的珠珠翠翠,跟着他上床。他背着她不理人,新婚夜……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嘟起嘴,用食指勾勾他的衣服。“阿观,你不要生气嘛,生气会长白头发,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了,哪里做不好你要教我,不要对我发脾气,好不好……我会改掉大小姐脾气,不胡乱使唤人,我会……”
  断断续续说着,努力寻找自己的缺点,希望那个背着她,说要和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可以转过身,再给她一个甜蜜笑颜。但是并没有,只是冷得像冰刃的句子划过她的耳膜,椎了她的心。
  “闭嘴,快睡!”宇文骥低吼,连转头都没有。
  瞬地,李若予发觉贴在颈间的翡翠,冰寒得沁人心。
  第2章(1)
  宇文骥第一次参与御书房议事,他什么都不做,只做一件事——讨皇帝欢心。
  他成功了,自那天之后,皇上经常私下召他入宫。
  三月大汛,江南江北全淹在水里,州县地方官不断上奏章,要朝廷拨款赈济灾民,满朝文武,无人想得出办法。国库空虚,办法从何而来?
  宇文骥自然也没有办法,但他在皇帝耳边轻轻说了句,“李相爷,富可敌国。”
  就此,在皇帝脑子里种下杀机。
  五月东北战乱,一个不怕死的小武官携了奏折,飞马快奔京城、面奏皇帝,在以往,这种不怕死的人不是没有,他们往往见不得皇帝的面,一入京便莫名其妙得到怪病暴毙。
  这次有高人指引,小武官非但顺利见到皇帝,还透露出两个惊人大消息。
  消息一,去年岁末该送至的军饷,至今尚未送到。消息二,从四月开始,边关敌军频频来犯,似有大举入侵之意。
  前一个消息是真,后一个消息为假,有真的在前领路,假的听来更添几分真。
  第一次,赵义庭觉得帝位不保,龙颜大怒,但多年以来,忠诚之士或被如罪、或流放边关,养在朝廷里的全是一群无用之人,龙颜大怒之下,拿不出办法的众官员们,所能倚仗的不过是宰相李温恪。
  于是事情过去半个月,宰相府里官员们进进出出,俨然形成一个小朝廷,而这事儿,自然是被泄露了出去。
  泄露之人危言耸听,把相爷谋国篡位的隐忧给点了出来,这下子皇帝吓得不轻,但他方开口询问官员意见,所有人全站在宰相那边说话,让昏聩帝君接不了后语。
  这事令皇帝气得下朝,尚书周观奕破口大骂,一句义愤填膺的“这天下到底是赵家的还是李家的?”之语,让皇帝把他当成心腹。
  九月,在宇文骥和厉屺天的合理谋划下,安插了他们的人,慢慢将兵权划入麾下;十月,宫里的带刀侍卫统领的位置,由厉屺天的徒弟官维生所任;十一月,皇十子暴毙、静妃发疯。
  宫里消息传出,李温恪立刻带领一群大小官员进宫,这个时候最该呆在宫里的尚书周观奕,反而领着一队人马回到宰相府。
  他方进院子,采鸳马上迎了出来。
  她的眼睛闪啊闪地,冲到宇文骥面前握住他的双手,禁不住兴奋地问:“事情成了,对不?”
  严肃的他对着她笑道:“没错,成了。”等过那么多年,果然成事。
  采鸳高兴太甚,也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合不合宜,直接奔进他怀里圈住他的腰,在他怀间又哭又笑,“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老天爷终于睁开眼睛,为咱们主持公道。”
  宇文骥抿唇,虽没回抱她,却也没把她推开。是的,他们等这天,已经等得太久,她有权利放纵。
  但有件事采鸳说错了,那不是老天爷有无开眼,而是有志者事竟成,可是铲除李温恪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会更难、更辛苦,但是——衔起一抹残忍笑意。
  他、不、怕!
  “你拿到圣旨了吗?”采鸳离开他的胸口,抹去满面泪湿。
  “拿到了,你带着圣旨去找厉叔叔,让他把相府的人聚合起来,相府里有许多人必须杀,一个都不能漏掉。”他眉心微蹙,深幽的目光闪过杀意。
  “李温恪呢,万一他回来……”
  “他回不来,他前脚踩进皇宫,就会被逮捕。”他终算报了父仇,他的爹娘叔伯、兄姐弟妹们,终能一路好走。
  距离太远,她听不见阿观和采鸳在说些什么,只看见采鸳抱着他,状似亲密。
  李若予深深地,叹气。
  走到这里,她终算看清楚,她的努力无用,等待不过多此一举,从头到尾,阿观对她只是利用,并无心同她结为夫妻,他和采鸳才是真正的牛郎织女,怎么就让厉叔叔唬弄了过去?
  是呀,她怎还能看不清楚?成亲多时,他从未碰过她,除了新婚夜、做戏的一吻之外。这个婚姻对采鸳不公,对她也是冤枉,两个女人的心,糟蹋在男人的前程志向上。
  丰功伟业?鬼话,不过是虚荣心作祟。
  她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时至今日,她方了解,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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