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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爱大队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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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韶仪松了口气,点头叹道:
  “秀秀看起来成熟,事实上她才二十出头,比我还小三岁呢!却是两岁男孩的母亲了。”
  未婚生子?邵致宽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哼道:
  “酒家女生活圈复杂,最好别跟她往来,免得惹祸上身。”
  曲韶仪缄默不语。交浅而言深,为君子之所忌,亦为小人之所薄。她和邵致宽的交情,还不到讨论人生价值观的程度。
  秀秀的职业也许入不了大队长的眼,但比起社会上为了抢劫不惜断人手掌的歹徒而言,陪酒也不见得罪大恶极。
  见她不吭声,邵致宽浓眉一皱,出拳重击桌面,把桌上的东西都震得跳起来。
  “我是为了你好,不要跟那种女人来往!”
  凶徒在暗,她这个帮警方破案的女人在明,情势已经够凶险了,她还滥交宋芸秀那种欢场女子,嫌命太长吗?
  气气气!在他的生命中,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曲韶仪打从心底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转移话题道:
  “秀秀的事,我们以后再聊。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邵致宽绷着脸从口袋掏出支票。
  “为了感谢警方救回他们的女儿,姜郁茹的父母捐了一笔钱给分局。”
  看到票面上的金额,曲韶仪不禁羡慕地直流口水。这笔钱如果是送给她多好,歆歆的学费就不愁了。
  “小郁茹的情况还好吧?”她轻声问道。
  邵致宽注意到曲韶仪“大放光明”的眼神。区区新台币二十万,连塞牙缝都不够,对她而言,却似乎是天文数字。
  “明天是星期天,我奉命去姜家探望,顺便谢谢他们捐钱给警方赞助添购设备,这件事你也有功劳,你跟我一起去。”
  邵致宽的口吻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命令。
  明天她要去歆歆宿舍,恐怕没时间呢。
  曲韶仪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她敢说一句不去,也许暴怒的邵队长当场就拆了她的房子!
  “好吧,我也想去看看郁茹。”
  曲韶仪暗自比了比,她两只手握起来还不及他一个拳头粗,能不答应吗?身不由己啊!
  邵致宽脸色和缓了些,微露笑意。
  “我十点来接你。”
  “不必了,我可以坐公车……”
  看到邵致宽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目光,曲韶仪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笨哟!怎么又犯了他的禁忌?他喜欢别人照他的安排行事,没嘴闷葫芦型的女人一定特别得他青睐!哪个不识相的敢意见多多,马上大刑伺候。秀秀不是才吃了大亏吗?殷鉴不远哪!
  “呃!那就麻烦你了。”
  邵致宽这才满意,听话的女人才可爱嘛!
  “早点睡觉,不要熬夜,女人熬夜会变丑。还有,一定要小心门户,别让陌生人进来。”
  曲韶仪唯唯诺诺地答应,邵致宽又叮嘱许久才离开。
  待他走得连影子也看不见后,曲韶仪才拍了拍发烫的额头,大呼受不了这种疲劳轰炸的管家公!
  第三章
  落日的斜晖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负手走在邵致宽旁边,曲韶仪嘴角泛着甜笑,眼波比天际的彩霞更温柔。
  “谢谢。”
  “为什么谢我呢?”邵致宽不知是真笨还是装呆,垂头询问身旁浅笑盈盈的小人儿。
  曲韶仪揉揉鼻子,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跟邵队长交谈,非把每一字、每一句都得说清楚、讲明白不可,否则他绝对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明知故问!为了阿木嘛!”
  邵致宽露出笑容,挑挑眉表示了解。
  曲韶仪惊讶地发现,脾气又臭又硬的他,最近居然常常笑,比他发火的次数还多,真是诡异。
  反常则妖,邵队长的笑容该不会是灾难的前兆吧!
  “一只猫也值得你牵肠挂肚吗?”邵致宽心底泛上酸酸的妒意,要不是怕曲韶仪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他比谁都想把黑木送走。
  当姜郁茹的父母恳求曲韶仪把猫咪送给他们时,他真想举双手双脚赞成,倒也不是黑木碍眼,而是他痛恨任何瓜分她注意力的东西。
  曲韶仪轻叹一声。
  “郁茹目前的状况,的确需要有聪明伶俐的小动物帮她忘掉阴影,重新学会爱人与被爱,这些我都知道……”
  “总之,你舍不得那只猫!”
  她和秀秀混在一起他有意见,她疼猫咪他也有意见!意见超多哩!就是有人天生爱管闲事。
  曲韶仪伸了伸舌头。将来谁嫁给邵队长这种超级管家男,谁就是走了七世霉运的衰女,十之八九被管得连呼吸都不自由。
  “你在想什么?”邵致宽狐疑地眯起眼睛。这女人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分明在心底偷偷骂他!
  曲韶仪只觉邵致宽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神,瞧在她脸上,甚至已穿透了她的躯体,瞧入她的内心。
  “没什么。谢谢你帮我拒绝姜先生,我不能没有木木。”
  邵致宽呕极了。“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曲韶仪望了他一眼,低语道:“我养木木两年了,没有它,家里就剩下寂寞,日子可真难捱。”
  “怕寂寞的话,找个人嫁掉不更好吗?”
  微风吹过他们发梢,将曲韶仪轻舞飞扬的秀发缠在邵致宽身上、肩上,她急忙想抓拢乱飞的发丝,他微微一笑,自然而然握住身旁人儿的小手。
  曲韶仪试着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因为邵致宽根本没打算放手。
  “放手啦!”她拼了命努力摆脱他的箝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事搂肩牵手的成何体统?邵队长想追求她吗?
  曲韶仪一张俏脸胀得通红。这个男人不主动追求也不给予承诺,只随自己的步调起舞,她可不敢以为人家为她痴狂。但是……
  这阵子以来,他经常若有意、似无心地对她做出亲密的肢体接触,像是搂肩、牵手、拥抱之类的,这已经逾越普通朋友应守的分寸,不是吗?如果不是普通朋友,那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呢?曲韶仪眉心打了个摺,他真难懂。
  “女人,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这是邵致宽最关心的事。
  曲韶仪恼怒地瞪着覆在她手上的大掌。这人真蛮!做事、问话都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没人娶,叫我怎么嫁?”她嘟着嘴回了一句。
  邵致宽咧开大大的笑容。这代表她还没男朋友喽?
  “真的吗?我不信天下的男人这么没眼光。”
  放着如此鲜艳的玫瑰不摘,他的同类瞎了眼珠子不成?乐虽乐,邵致宽却不相信曲韶仪身边没有护花使者。扣除他以外。
  曲韶仪撇着嘴哼道:“这年头的男人最现实,漂亮的女人只能玩玩,有钱的女人才是论及婚嫁的对象。”
  如果帐单可以充当嫁粗的话,她倒有不少。曲韶仪自嘲地一笑。没人追求正好,她忙着赚钱都来不及了,哪来的时间谈情说爱?
  “不见得人人皆是如此。”
  至少他不是,金钱从来不是他衡量事情的标准。
  他很幸运地拥有一位深具投资眼光的父亲。经商致富的邵老先生二十年前在台北市近郊买了许多土地,随着台北市蓬勃发展,土地的价值连涨数十倍,邵家的财富也以惊人的速度快速累积。
  邵父百年之后,家产交由长子邵致宽统筹管理,他光是将名下的不动产出租,租金收入就够他和弟弟邵致恺吃喝不尽,兄弟俩大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悠哉游哉地过日子。若不是与生俱来的正义感作祟,他们哪会眷恋警局微薄的薪水?
  如果不是一头栽进警界,致恺也不会死于非命。邵致宽心中一痛,想起弟弟邵致恺,他的眼神黯淡下来。
  他怎么了?
  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却眉头深皱,层层叠叠打了好几个死结,仿佛人家欠他多少钱似的。
  曲韶仪想逗他开心,目光中闪着淘气,扮个鬼脸道:
  “我知道你不是钱痨,但是如果你再不放手,你就是无可救药的色痨哟!”
  她的巧语娇音成功地岔开邵致宽的心思,他捏着拳头咬牙道:
  “胡说!女人,你不想活了!”
  邵致宽如她所愿地放开手,抡起袖子准备揍她。
  曲韶仪见状连忙逃跑,边跑边笑,笑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她怎么跑得过手长脚长的邵致宽?
  邵致宽不费吹灰之力就逮住她,曲韶仪微喘着求饶:
  “大人有大量,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
  邵致宽轻拧她玫瑰色的红颊,哼道:“还有下次吗?”
  他已经为她破例太多次,同样的话换做宋芸秀说,他会先勒毙她,再把尸体沉到湖底喂鱼!丢到荒山去喂狗!
  曲韶仪用力扳着他的手臂道:“你不是还要回警局加班吗?”
  邵致宽双臂一束,抱得更紧了,曲韶仪痛苦地直皱眉头,她胸腔的空气全被他挤出来了。
  他重重哼了声。“我不喜欢人家开我玩笑。”
  瞧这妮子骂他什么?色痨?那比色鬼还严重百倍!
  她很无辜的回答:“我也没开玩笑啊!你自己说要加班的。”
  邵致宽肌肉纠结的手臂加重力道,曲韶仪眼睛不由得往外突。救命啊!她快窒息了!
  “我不是说加班,而是指你先前的话。”想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
  明知接下来的话会惹他生气,梗在喉头的话,曲韶仪还是不吐不快。
  “咱们非亲非故,你先是摸我……呃……好丢脸!现在又乱抱……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骂你色痨?”
  她结结巴巴地说得辞不达意,邵致宽被她的话逗笑了,看样子她真的没交过男朋友,这个发现奇异地取悦了他。
  “很快我们就不是非亲非故了。”邵致宽将她塞进轿车前座,悠然自得地发动引擎。
  先载她回家,再回警局加班。如果这次不能将黄缺德绳之以法,他死了都不闭眼!
  曲韶仪困惑地蹙着眉心。“我不懂,这话怎么说?”
  她不姓邵,他不姓曲,难不成他们还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不是非亲非故呢?
  邵致宽笑而不语。现在表白还太早。
  等他解决黄缺德后,他会向警局请长假,带小妮子出国去散心,在浪漫的星空下提出交往的要求。
  邵致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喂!我的问题你也还没回答。”
  邵致宽不去睬她,曲韶仪气得蹦蹦跳,甚至试图打开车子,不惜跳车以示严正抗议。
  他按下中央控锁;一旦驾驶人按下中央控锁,任何人都无法打开车门,这是警车防止人犯逃脱的设计。
  “你最坏了。”曲韶仪嘟嘴抱怨。
  邵致宽看她小嘴翘嘟嘟的,声音气呼呼的,忍不住微微一笑,笑容中十足的宠溺。
  要知道,他只对她使坏,对别人,他是使狠;对漏屎,他更是恨。他恨不得抽干杀死弟弟邵致恺之人的血!
  ???
  苍白着一张素颜,曲韶仪来到荣总病房。
  昨天她打电话给陈延辉,打听漏屎落网了没,却意外得知邵致宽受伤住院的消息。据说,那是他跟漏屎拼斗时受的伤。
  一接到噩耗,曲韶仪整整呆了十秒钟,脑中一片空白,她无法思考、不能呼吸,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计程车来到医院的。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邵致宽盯着门边的人儿。她带着花,应该是来探望他,但却一直愣在门边发呆,这女人是哪根筋松了?
  曲韶仪回过神来,一朵红云罩上面颊。在邵队长面前,她特别容易失控,老是“出槌”,有够丢脸。她缓步走进病房。
  邵致宽静静打量她,她又清瘦几分,纤细的身子虽然不能在他的掌心跳舞,却随时可能御风而去。蓦然之间,他脑海中浮起陈延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眼神……哼!延辉这小子,稍微看得过眼的女人就不放过!
  “你好一点了吗?”曲韶仪将花束置在桌上,不知所措地绞着手,寻思该如何询问案情,才不会显得太突兀。
  “坐下来说。”邵致宽指着病床边的小椅子,招呼她坐下。
  曲韶仪依言坐下,看到满室的花束、水果、人参、燕窝、鸡精礼盒,原来他人缘不错嘛!住院有这么多人关心。
  “陈大哥说,你的伤是漏屎的杰作?”
  邵致宽心中的活火山不断喷出嫉妒的岩浆,哼声道:“多嘴!”
  什么时候她开始叫延辉“陈大哥”啦?看样子他的队员缉捕人犯的技巧有待加强,泡妞的招数倒不用他教。
  曲韶仪一时之间找不到其它话题可聊,遂道:
  “想不想吃水果,我削苹果给你吃好吗?”
  邵致宽从来不吃苹果,他讨厌不能一口吞掉的水果,多麻烦。但为了让曲韶仪坐在他身边,他破天荒的愿意尝尝苹果的滋味。
  看到他颔首同意,她拿起水果刀削苹果,没削两下邵致宽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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