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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纸老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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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那思努力摆动虚软无力的双脚,半拖半跑着,终于抵达五十分尺远、车头全毁的车旁,他期待又害怕地从破碎的车窗望进车内,看到齐千夏紧闭双眼,瘫靠在椅背上。
  “千夏……千夏……”他用力拍打车门,叫喊着她的名字,但她还是没动静。
  这时尤命拿着一把大铁锤走过来,用力往梁钰人那边的车窗敲,很多碎玻璃弹跳到梁钰人的脸上,留下血痕。
  接着,尤命粗鲁地将梁钰人拖出车外,故意让他滑过尖锐的玻璃碎片,存心让他多受点伤。
  谁叫梁钰人是个大坏蛋呢!
  巴那思顾不得驾驶座满是碎玻璃,立即跨坐进去,小心地抱出齐千夏,慢慢蹲在安全的路边,让她坐在地面,头枕着他的大腿。
  “千夏……千夏……”手指颤抖地摸着她动也不动的脸,巴那思哽咽地呼唤她的名字。
  “你醒醒……千夏……”一滴滴泪水滴落,落在齐千夏的脸颊上,缓缓滚下。“你不可以走……我还没跟你说……我爱你……千夏……”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太死脑筋了……你为什么不醒过来骂我、打我……”泪湿的脸贴着她冰凉苍白的脸颊,哀声低泣。
  都是他死抓着过去不放,让仇恨蒙蔽他的眼和他的心,无视于她的真心情意,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稍早,她沿着山路大声喊出对他的爱,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出来,而他,竟然为了不值钱的自尊,践踏她的爱……
  “我真是该死……”他多希望自己能代她受过。“上帝,求让她醒过来,她是无辜的……求求您……”
  这一个月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快速在他脑里播放着,她的笑、她的恼、她的怒、她的泪,每一个表情都紧紧揪着他的心。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感情放得好重,没有她,他的生命不再完整了,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独自过完下半辈子。
  “……千夏……不要离开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千夏——”吻着她动也不动的冰凉唇瓣,哀恸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狂流。
  ***
  “巴那思,人家没事了,想要出院回家嘛,好不好?”嘴里吃着巴那思亲手喂到嘴边的香甜水梨,齐千夏一脸可怜兮兮地撒娇。
  昨天车子撞击山壁后,她曾陷入短暂昏迷,只感觉到一片无声无息的黑暗,连痛苦都没有,等她恢复意识时,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跟梁钰人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检查,幸运地,除了擦撞伤外,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梁钰人的脸上和脚上多了好几道被玻璃刮过的伤口,听说是尤命的杰作。
  昨天,梁钰人就依杀人未遂被送到警局问讯了,而她这个伤势更轻的人,则硬是被留院查看,因为巴那思不放心,要求医院做全套的健康检查,就怕有没检测出来的内伤。
  还好一切没事,阿弥陀佛,否则她可能被被绑在床上。
  “好吧,你乖乖把水梨吃完,我去办出院手续。”禁不起她的撒娇攻势,巴那思投降了,反正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检验结果一切正常。
  “耶!”她开心地吃着水梨,等着出院。
  可能是山上住久了,她实在无法忍受封闭的空间。
  嘴里吃着甜脆可口的水梨,脑里想的还是巴那思。
  尤命偷偷告诉她,昨天巴那思以为她死了,哭得好凄惨,她半信半疑,才不相信他这个硬汉会为她哭咧,不过她明显地感受到他对待她的方式跟以前很不一样。
  把她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甚至连深吻都不敢,只会在她额头轻轻碰一下,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知道,那场车祸吓到他了。
  好几次她闭眼休息时,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悄悄放在她的鼻子下,感觉她的呼吸,像是想要确认她还活着。
  可是,她要当一个可以跟他共患难的女人,而不是需要细心呵护的玻璃娃娃。
  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会闷死。
  ***
  巴那思办完出院手续后,小心地开车带她回山上,将车停在登山口的产业道路上,然后不顾她的抗议,一路背着她上山,将她放在房间的床上。
  “巴那思,我不是玻璃娃娃,没那么容易碎。”被迫躺在床上,她睁着清亮的凤眼,大声抱怨。
  “我知道,可是我想宠你。”他好声好气地说,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餐。”
  亲眼看见她出车祸,是一场不会醒的恶梦,一直在他脑海重复播放,常常吓出他一身冷汗。
  只要她一闭上眼,他就害怕她的呼吸停了,非要感觉到她的鼻息,他才能放心。
  他真的被吓坏了。
  看着他轻轻带上门,就连“黑白无常”都不让牠们进来,两只狗抓着门板,哀哀叫着。
  “他这哪是在宠我,根本是在惩罚我嘛!”齐千夏看着天花板猛翻白眼。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被闷出病来。”
  她利落地翻身下床,打开门,带狗出去溜,第一个看的地方当然就是后院喽,因为呀……巴那思在那里嘛!
  “好香喔……”顺手接过他刚炒好盛起的盘子,俏皮地用手偷捏起一块腊肉,塞进嘴里。“嗯……好吃。”
  “你怎么跑出来吹风呢?”他担心地蹙起眉头,想要接过她手上的盘子,却被她闪开。
  “拜托,再继续躺下去,我才真的会生病呢!”她娇嗔,端着盘子放在树下的小桌。
  “我们今天晚饭就在这里吃吧!”
  “风太大——”
  “我喜欢吹风。”
  “好吧。”他投降。
  “这么快就投降?没意思。”她嘟着嘴抱怨。
  他的刻意逢迎让她很不习惯,她很不喜欢委曲求全的他,让她看了难受。
  巴那思转身快手快脚地炒好两盘青菜,而她已经将饭盛好,笑咪咪地等着他开饭。
  例行的饭前祷告,他特别感谢天主让她平安归来。
  “……阿门。”她双手合掌,学他说出祷告辞的最后两个字,而后绽开满脸的笑。“吃饭喽!”
  虽然才两天,但在她的记忆里,上一次跟他一起吃饭好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
  他可以一直看着她的笑脸,不腻。
  打从看到她被梁钰人抓走的那一刻起,他就患了无法医治的以及病,不是突然揪一下,要不就是心跳加速,偶尔还会突然停止跳动,直到现在才回复正常的频率。
  她的笑脸就是他的万灵药。
  “你怎么啦?一直看我的脸,黏到饭粒吗?”她放下碗筷,胡乱摸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很美。”
  “你是喝多蜂蜜,还是糖吃多了?”她好笑地瞅着他。“人家说,嘴甜必有诈,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坏事?”
  “是我害你受伤,对不起。”他突然站起来,慎重地对她鞠躬道歉。
  “喂喂!你在做什么啦?”她反而被他的慎重其事给吓到,手忙脚乱地乱挥手。“拜托,我是在开玩笑的耶!”
  “我不是开玩笑的。”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就因为你是认真的,我才害怕啊!”她轻声嘟囔。
  她可不想跟一个正经八百、神经兮兮的男人过一辈子,她一定会疯掉啦!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让你看‘禁地’的。”若不是“禁地”风波,他也不会离家出走,害她被梁钰人抓去当人质。
  “不,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擅自闯到你的领域。”她一向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是非不分。
  “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他深吸一口气后才接着说:“我还是可以画画。”
  之前她曾说只是他还要她,十年、二十年或一辈子她都愿意等。
  现在呢?她还要他吗?
  如果他的画可以重新赢得她,他愿意为她而画。
  “你的左手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画?”传闻说他是左撇子,受伤后才开始使用右手的,就算他可以画,画技也不可能跟以前相提并论吧?
  “我左右手都可以使用,但我习惯用左手做事,右手画画。”他进一步地解释。“我画画从来不让人参观,所以大家都以为我是左撇子,就连梁钰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哇……太棒了!你还是保有上天给你的才能,真是太好了!”她是真心替他高兴,幸好那场车祸没有夺去他画画的手。
  “我可以让你卖我的画。”如果这是她要的,他愿意给她。
  “巴那思,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好了。”不把他的行为“导正”回来,她会先“花轰”。
  “你不爱我了?”他突然害怕她要跟他摊牌,说她受不了他,说她已经不爱他了。
  他怕她不要他,不再爱他,所以他努力表现出最友好的一面,凡事顺着她,以她为尊,难道这样不够吗?
  “我当然爱你。”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对,我在生你的气,你如果再继续打断我的话,我会更生气!现在,你给我坐好!”她凶巴巴地张大眼瞪着他,看他一动也不动地乖乖坐好,她才满意地继续说:“我不是病人,我也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停!不准开口,很好。如果你要我继续跟你在一起,你就要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我。你可以跟我吵架、跟我辩、对我大吼大叫,就是不能不理我,赶我下山。听懂了吗?”
  “就这样?”她什么要求都没有。他还以为她会乘机勒索一些东西,比如说:她渴望的穆丰画作的代理权。
  但是,她却什么要求都没有,轻易地饶了他!
  她,真的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女人。
  “就这样。”她调侃地望着他。“你以为我会要求什么吗?”
  “嗯。”他老实地点头。“我以为你会要求我给你穆丰画作的代理权。”
  “你太看轻我了。”她无奈地摇摇头,真诚地说。“我虽然很想要画的代理权,但我不会拿爱情来换。”
  “我愿意给你——”
  “等一下,先让我说完。”她再次打断他急着给她的承诺。
  “我知道你一直很担心我是因为‘穆丰’才喜欢你,还有我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你啦等等类似的疑惑。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不管我喜欢的是巴那思,或是穆丰,那并不冲突,因为他们都是你。”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她紧接着解释。
  “一个是拥有绘画才能的你,一个是自由自在的你,缺了任何一个,就不是完整的你。我不否认当初是为了寻找穆丰才会上山,但是到了山上后,我遇见的男人是巴那思,喜欢的也是巴那思,爱上的更是巴那思。我不会因为你具有‘穆丰’的身分而增加或减少对你的爱,因为你就是你,不管你是巴那思还是穆丰,了吗?”
  “还有,不管你还能不能画画,我都一样爱你。可是我很高兴你还可以继续作画,不是因为我要你的画,而是我希望你可以自己选择是不是还要继续画画,我不希望你的选择权被那场车祸剥夺了。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听了她的解释后,巴那思像是被雷打开,茅塞顿开。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他真是一个大白痴,一直在作茧自缚,绑得自己喘不过气,也差点失去一生的挚爱。
  不管是巴那思还是穆丰,不都是他吗?
  只是他们彼此相爱,管她爱的是巴那思还是穆丰,只要爱他就好!
  “哈哈……”他兴奋地大笑,冲过去抱起她转圈圈,脚下大狗也兴奋地吠着,热闹非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积压他多年的阴霾终于清得空空的,一点也不残留,他再也不疑惑了。
  她喜欢穆丰的画,他就画给她,非把她牢牢绑在身边不可!
  “我也爱你,大傻瓜!”主动送上甜腻诱人的香吻,非把他迷到床上去不可!
  夜,还很长呢……
  终曲
  一年后
  “恭喜、恭喜!”
  “谢谢您的捧场啦!”
  “旺来拍卖公司”重新开幕的首拍,身为主人的齐千夏笑得合不拢嘴……有钱的国外冤大头齐聚,挤满两百坪的会场。
  光是这场拍卖会的佣金收入,最保险的估计,起码就有一亿,真是太爽了。
  会场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公司的“镇店之定”,这是穆丰唯一的肖像画。画像主人就是以她为模特儿。
  画中的她,沐浴在阳光中,开心地笑着,脸上的表情仿佛拥有整个世界般,让人忍不住跟着她笑。
  这幅画有人开价两千万美金,而且只要她愿意割爱,价格还可以往上加,但都被她拒绝了,因为这是他给她的定情之物,非卖品。
  “旺来拍卖公司”重新开张后,福伯一反老态,精力充沛地站上拍卖桌,一次又一次地大声喊标,一次又一次有力地敲着拍卖槌,炒热现场气氛。
  这次有五幅穆丰的画列在拍卖单上,当他的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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