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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芯逸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打开车门,直奔进大楼。
齐康珩看著她安全的走进大楼后,才将车掉头开走。
齐康珩的一番话,让季芯逸如死湖般的心,再次激起阵阵涟漪。
魂不守舍的打开门走进屋里,如强尸般笔直来到沙发上坐下。她在眼睛还没好之前,清楚的知道屋里的格局摆设。
她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左渝霈完全视若无睹,只因为她的心根本不在身上,她现在就像是具空有躯壳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左渝霈将电视关掉,坐到她身边,摸著她的额头:“芯逸,你怎么了?”
季芯逸依然充耳未闻,眼神痴呆的不知落在哪里。
“芯逸、芯逸。”左渝霈摇摇她,才终于唤醒了痴傻的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霈霈!”季芯逸看著她担忧的眼神,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左渝霈等著她,看得出她仿佛想告诉她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齐医生刚刚告诉我,他喜欢我。”季芯逸知道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薄弱,她需要有人来支持她。
“你害怕吗?”看她这个样子,简直是怕得要死。
她用力的点著头,“他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他。”
“你认为你会伤害到他吗?”
她又点头。
“因为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吗?”左渝霈直截了当的问。
“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失去生命,我怎能对不起他。”
“他为了救你,愿意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那是因为他爱你。但是我相信,如果他知道他救了你,而你却一辈子过得不快乐,把自己锁在回忆中度过一生,这一定不会是他乐意见封的,他一定希望有个人能代替他来爱你。”
“霈霈——”
左瑜霈感觉到她的心开始动摇了,继续说下去,“你对齐医生一定有著不同的感情,否则你不会因为他对你的告白,而这么困扰了。”她拉起季芯逸的手,“齐医生是个怎么样的人,你比谁还要清楚。你真的愿意失去这么好的一个人吗?”
“霈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乱了,一切全都乱了!
头发乱了,用梳子梳一梳就整齐了,衣服乱了,理一理就没问题,生活乱了,重新再安排就好了,然而感情的事一但乱了,又该如何处理?
感情的事就像是一团毛线球,剪不断、理还乱。
她到底该怎么办?
“芯逸,我曾经跟你哥哥说过,感情的事只要顺著自己的心走,才能拥有幸福。你也一样,不要束缚自己的感情,忠实的跟著你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跟著自己的心走?!
季芯逸明白,其实自己的心早已跟著齐康珩走了。
心,她自己还能控制得了吗?
第五章
“芯逸,今天一大早我们接到两笔各五十万的汇款,指定这两笔汇款都是要捐助育幼院的基金。”
季芯逸一到基金会,负责会计的小姐,就跑过来告诉她这么一个好消息。
她看著捐款单,心里知道这是她大哥和左大哥捐助的款项。没想到他们真的这么快就做到了。
工作了这段时间,她已经跑完了这十家育幼院,也将他们目前急需的物品列了出来,开始准备。
这两天她得先将善心人士捐赠的旧衣做个整理,再送到各个育幼院。
“这个社会上有爱心的人还是很多。”季芯逸笑著对会计说。
“可是像这么大笔的捐助款,还不愿具名的善心人士,就像是濒临绝种的保育类动物。”
其实也不能怪现在的人爱心愈来愈少,实在是这几年,全球经济在一片不景气下,自己都吃不饱了,哪还有多余的能力去帮助别人。
“现在失业率高,人们总是得先顾好自己的肚子,才能有多余能力去帮助别人。”
“说得也没错。”会计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你忙吧!”
“嗯。”
季芯逸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王玮瑄又靠过来。
“你今天要出去吗?”她附在她耳边小声的问。
“我今天要整理一些旧衣服,可能都会留在仓库里整理。”
“那我帮你好了。”虽然她们两人负责的工作不一样,但是彼此帮来帮去,是很正常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季芯逸看著她的表情,狐疑著。
“没什么啦,只是今天一太早有人跌到粪坑里,我不想待在这里看那张臭脸一整天,会弄得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
今天那个丁依伦跟著董事长一起进办公室,一个是笑得阖不拢嘴,一个却是脸臭得比臭豆腐还臭。
以她对她一点点的了解,丁依伦今天肯定会故意找碴。
“怎么回事?”到这里上班也一阵子了,她知道王玮瑄说的是丁依伦。
“谁知道!”她做了一脸天知道的表情。
此时,说人人到,说鬼鬼到。
“季芯逸,董事长要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丁依伦扭著纤细的腰、高翘的臀,一扭一摆走到季芯逸办公桌边。
杨雅君的车进保养场检修,她一早便去接杨雅君,一上车就听到她说齐康珩的女朋友竟然就是季芯逸时,她心中恨不得将季芯逸大卸八块、剉骨扬灰。
她也知道杨雅君是故意说给她听,希望她早日放弃齐康珩,对他死心。
但她已经等了他这么多年,在他身上下过了这么多心血,就这么叫她放弃,说什么她也不甘心!
“谢谢你。”季芯逸向她道谢,这一切好像愈来愈乱,也愈来愈无法收拾了。
“董事长找你有什么事呀?”王玮瑄问她。
“我也不知道。”她站起来,走往董事长办公室。
丁依伦举起手,轻敲著门?“阿姨,季小姐来了。”
“快请她进来。”杨雅君愉快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在丁依伦的耳中,却是非常刺耳。
“你还不快进去!”丁依伦转身对季芯逸时,又变得恶声恶气。
季芯逸转动门把,开门而入。“董事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芯逸,来坐坐。”杨雅君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董事长——”
“怎么现在还叫我董事长,这多生疏。”她的手始终握著她的,舍不得放。“芯逸,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康珩交往到什么程度了?”她并不是看不出来,其实她有可能只是陪著齐康珩演戏。
不过就算两人只是在他们面前演一场假戏,她也一定要让他们假戏成真。
“我——我们——”季芯逸一想到要跟她说谎,话硬是说不出口。
“怎么?”杨雅君一看她有话说不出口的为难样就全明白了,她太善良了,善良到说不出谎言。
“我是说我们才刚刚开始,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只要你们两个彼此都有心,一定会有个美好的未来。”当然,如果你们都无心,那也没关系,还有她这个月下老人,不管要绑几条红线,也要将你们紧紧的绑在一起。
“董事长——”季芯逸该如何告诉她,就算自己有心又怎么样,她和齐康珩还是不可能在一起。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杨雅君笑了笑。“中午陪我这个老太婆一起去吃饭吧!”
“好的。”
“记得,就我们两个。”杨雅君提醒她。
“我先出去工作了。”
季芯逸一离开董事长办公室,看见丁依伦靠在门边,偷听她与董事长的谈话还一副光明正大样。
然而她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磨擦,越过她,想回办公室工作。
丁依伦却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有事找你。”
季芯逸看了她一眼,明白自己若不和她谈谈,她不会放弃,只好点点头。
两人到了茶水间,进去后,丁依伦还将门给锁上,有种不谈清楚谁都不能离开的态势。
“康珩是我的!”丁依伦大言不惭的宣示,仿佛如此就能在齐康珩身上烙上属于她的标签,谁也不能碰。
“这句话你该去对他说。”
“季小姐,你人长得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求。我和康珩已经交往了好多年,若不是两年多前的那场车祸,说不定我们俩早就走进礼堂了。”丁依伦想以痴情博取她的恻隐之心,女人的心通常都很软,尤其最容易被执著不悔的爱所感动。
“你说齐医生发生过车祸?”她为什么从没听他说过?
“没错,那次的车祸很严重,他一醒过来之后,谁也不记得了。后来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才慢慢记起他的父母,但是除了他父母以外,其他的人,他依然谁也不记得。”
丁依伦这些话都是真的,只是她并没有老实说出对齐康珩,一直都只是她一相情愿,就算齐康珩没有丧失记忆,他一样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感情。
这一点是她怎么也不肯承认的事实,只要齐康珩没有结婚,她就不会放弃当齐太太的机会。
就算他交了女朋友,她也要想尽办法去破坏。
季芯逸则是一直停留在齐康珩也发生过车祸的震撼之中,对于这样的意外,她十分能感同身受。
同样是车祸,她一醒来,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而齐康珩却忘了一切,甚至连自己是谁,他也记不住。
那种心里的恐惧、慌乱和不安,和她面对的黑暗世界,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季芯逸陷入了沉思中,对于丁依伦口沫横飞想对她动之以情的话,全关在耳外。现在的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理会其他的事,她的心只容得下齐康珩所经历过的事。
“喂,”丁依伦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却见她连应都没应,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把话给听进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丁小姐,你不用担心,我和齐医生之间并没有什么。”
她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如果没什么,你为什么会去他家吃饭?”
“事实上在到他家之前,我完全不知道齐医生就是董事长的儿子,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去。”
丁依伦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卑微的身分配不上齐康珩的家世背景,脸上倏然现出她还知道自己几两重的表情。
“季小姐,其实有钱人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光是那些应付不完的交际应酬就够累人的,若不是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要懂得应对进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丁依伦又开始对她晓以大义,想让她知难而退。
“丁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季芯逸没有精神再和她多说。“我想你还是将心思多放一点在齐医生身上,比来找我还有用得多。”
她一说完,越过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玮瑄,你知不知道以前育幼院义诊的事,都是找哪家医院协助的?”季芯逸将所有心力全投注在工作上。
“一向都是由惠德医院来协助。”王玮瑄说。“你去找惠德医院的院长,将时间告诉他,他就会安排医生和护士来配合。”
“惠德医院?!”不就是齐康珩任职的医院。
“怎么?需要我陪你去一趟吗?”王玮瑄以为她脸上困扰的表情是不敢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告诉你。”
“那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
季芯逸将文件准备好,拿起手提袋。“玮瑄,我到惠德医院去,有事的话打手机给我。”
“好,如果你碰到问题,也可以打电话给董事长,她会处理。”
“我知道了。”
从基金会开车到惠德医院下用二十分钟,她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走进医院后,问明了院长室的位置,她直接搭电梯到院长室。
这个时候,齐康珩若不是在看门诊,要不也应该在手术室里,希望不会碰到他。
季芯逸走到院长室外,经过护士通报,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推开门走进去。然而当门一开启时,她双脚犹如被钉住般,呆立在门边。
齐康珩也看见她了,眼中却没有像她一样的惊讶。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邱院长,我先出去了。”当他经过她身边时,还稍稍停伫了一下下,对她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眼,才走出去,顺手将门给关上。
季芯逸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竟然感到呼吸急促、慌乱不安。
他装做不认识她,让自己的心略感到受伤。
但她的自怜没有持续多久,随即被院长的话拉回了她随他而去的心。
“季小姐,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我是为了育幼院半年一次义诊的事情来麻烦你。”
“别这么说。”惠德医院和齐翔基金会一样,都是属于齐翔企业。
齐冠哲办医院的目的是为了救人,却不想让一些名人拥有就医的特权,因此医院背后真正的老板是谁,除了少数几个相关者知情之外,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