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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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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情况不对。这座茶楼座位有限,不可能容纳这么多茶客,也就是说,有很多人是听到消息后从街上涌进来的。茶楼老板自然巴不得了,开店的么,就愁没人进,哪怕这些人不喝茶,进来凑凑热闹,也是捧个人场。

弄珠看人越围越多,也有点慌了,劝着我说:“公子,家里老夫人还等着您回去吃饭呢,别玩太久了。”

我也不敢久留,女扮男装很容易被识破的,于是宣布:“再掰十个就散了吧,他们一直没休息,手腕早就掰酸了,赢的人也胜之不武,对不对?”

排在第十位之后的人倒没说什么,只是问:“那公子您明天还来吗?”

“还来,还来”,掌柜的忙不迭地应诺,“各位大爷明天请早点排队,还是限数一百个,公子的侍卫才四个,以四对一百,已经够辛苦了。掰手腕也是力气活,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掰下去。”

大伙儿都没意见,因为掌柜的说得在情在理。

比赛完毕,看客散去,那锭银子还好好地放在原处。掌柜的屁颠屁颠送上一碟桂花糕说:“小的看公子爱吃这个,再给您添上一些。”

“多谢掌柜,给我们算算吧,这一桌要多少钱?”

“不要钱”,掌柜的手直摆,笑得两眼快没缝儿了:“小的只求公子明天也能贵脚临贱地,带着家人再来小的店里坐坐,一应茶点免费,做彩头的五两银子也是小的拿出来,还像今天这样比赛,公子您看可好?”

“你都先斩后奏放出话了,到这时才想到问我?”我好笑地说了掌柜两句,回头问身后侍立的几个护卫:“每天跟一百个人比赛掰手腕,你们行吗?”

他们还没开口,弄珠急得直嚷:“他们当然没问题,掰下手腕嘛,跟好玩儿似的,有问题的是公子您。”

看掌柜以及店里剩下的茶客们个个竖起耳朵,弄珠压低嗓音说:“老夫人一向不让您到这种人口混杂的地方来,您身子骨弱,又是女孩儿一样的人品,怎么能老在茶楼里坐着,今天我们是运气好,要是遇上那地痞无赖就糟了。”

掌柜忙笑道:“小哥放心好了,你们带的家人这么厉害,那些市井混混都是欺软怕硬的,哪里敢惹?再说了,小的这茶楼不说是京城最好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地痞无赖也不会放他进来。”

见弄珠还要说什么,我朝她一摆手道:“好了,我知道分寸的,既然掌柜盛情相邀,那我们就明天再来一次

“如此多谢公子了。”掌柜喜之不胜。

提着茶楼附送的一包桂花糕,我坐上了自己的车子,摇晃着手里的纸包说:“今天真有意思,一文没花,白吃喝了一顿,还倒找了一包桂花糕。”

弄珠和弄琴嘀咕:“明明破费了五两白花花的纹银。”

“那是我赏给茶博士的,人家给你表演高难度斟茶,就跟看戏一样,不该打赏么。”

“该,该”,两个小丫头被我说得没言语了。

过了一会,弄琴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说:“公主,我们明天别去了,什么免费茶点,宫里要多少有多少,比他那儿可精致多了。您不知道,今天坐在茶楼上的时候,奴婢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儿上的。”

“奴婢也是”,弄珠马上附和,“不出事还好,要出点什么事,奴婢几个掉脑袋事小,公主的安危事大。”

“是啊,算奴婢求您了,我们回宫去吧,别再在外面瞎折腾了。”

“什么叫瞎折腾?”我不满的说,“本公主在宫里待腻了,想在自己府里住几天,偶尔出来在茶楼上坐坐,这很过分吗?”

“不过分,就是太后和皇上听到了,会很担心。”

我靠向窗口不再说话,不是我喜欢胡闹,只是想和皇上暂时分开几天。因为我厌恶自己的心态,他一纳妃,我就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竟然一再跟子孝纳妾的旧事联系起来。

我更厌恶自己的身份。原来还不觉得有什么,总觉得男未婚,女未嫁,大家两情相悦,会私底下交往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现在他正式纳妃,更提醒了我的身份有多尴尬。

最要命的是,到何时才能结束这种偷情的日子,心里根本没底。

如果,我是说如果,皇上和琰亲王的争斗还会持续很久,几年之内不会有结果,我难道要一直做他的地下情妇?

脑子里混沌一片,心烦意乱,又不想见到那位已经如愿受封的女人,离开宫廷,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离开那个环境,也许我会清醒理智一些,更能看清目前的形势和自己的内心。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二百零二章 脉脉同谁语

这天黄昏,暗沉的天空终于降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而且很快就由细沙状的雪末变成了一片一片的鹅毛大雪。

随从们这下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在公主府里待着了,理由是:衣服没带够,公主府里也没备下过冬的物资,最好是趁路上积雪还不深的时候赶紧回去,不然太后会担心的。

真正打动我的是最后一句话,即使只为了自己的娘亲少操些心,我也应该回去。

回去后,跟太后围炉夜谈,皇上一直没出现,我也一直没提起他,到就寝时,我本来说要给太后暖脚的,可被她坚决拒绝了,几乎是把我赶回了玉芙殿。

房里已经被嬷嬷宫女们熏得香喷喷的,我坐在床沿上,一面让人侍候着脱衣脱鞋一面吩咐:“把熏笼和火盆统统移到外间守夜的屋里去,我这里不需要。”

赵嬷嬷说:“公主,外面下雪,这屋子高旷,寝房又大,晚上很冷的。”

“不要紧,你们把被子弄暖和点就成了,我一向不在屋里放火盆的,你可以问问以前侍候过我的人。”

这时赵嬷嬷身边的另一位嬷嬷说:“奴婢刚就说公主不习惯在睡房里放这些么,你不听。”

“可是晚上会冷啊。”赵嬷嬷还在咕哝,我一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吧,弄珠弄琴也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了。”

门终于关上了,留下一室清静,被子里虽然有点凉意。但越发显得桂花香醇。

没错,她们熏的是我最喜欢的桂花香。连枕畔都可见散落地花瓣。

在花香里恍恍惚惚睡去。确实有点冷。但睡着睡着。竟觉得热乎起来。而且。怎么好像床上里多了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进来地?”我努力睁开朦胧地睡眼。

“你睡着地时候。”他正在埋头苦干。

我佯怒指控:“明知道我睡着了。你还这样?”

“你睡你地。我做我地。又不影响你。”他丝毫不以为意。动作更激烈了。

这是什么话?“你是跟我做耶。怎么叫不影响我?”

“难道农人耕地的时候,还要先征得地的同意吗?”

“歪理,我是人。不是地。”

“怎么不是地,朕那么辛苦地下种。”

说到“龙种”问题,我沉默了。静静地由着他为所欲为,自从和他有关系后。这是最没感觉,也是最伤感的一次。

因为我地不配合。他也有些失落,躺到一边问:“为什么这两天都躲着朕?”

“没有啊。”

“没有吗?朕这两天很忙。每餐都在御书房解决的,晚上过来想看看你,结果每次你都早早地在太后那边睡下了,害得朕每天晚上失眠,头又开始痛了。”

“现在还痛不痛?”我伸手过去想给他按揉一下,却被他顺势抱住了,在我头顶上很小心地问:“是不是因为册立的事,你生气了?”

“怎么会?册立还是我提议的呢”

“不生气,为什么要往街上跑,还女扮男装,还让护卫跟人掰手腕,弄得一条街的人都往茶馆涌,门都快挤破

我推开他,呆了半天才说:“这些你都知道?”

“当然,你还没出宫的时候就有人报备了,是朕通知他们放行地,朕知道你心里憋得慌,出去走走也好。还有你们在茶楼比赛掰手腕的时候,进去的人也是经过了筛选地,凡是长像凶恶,或流里流气的,统统不让进。”

我越发惊异了:“你是说,你暗地里派了人沿途保护?”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会那么顺利?你们在成衣铺换衣服地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的,弄珠腰里地荷包被偷了两次,又被放回去两次,就连你放在桌上当彩头的那五两银子,都被很多手摸过,但都被人及时制止了。”

“天那,京城现在这么乱了?”亏我还觉得秩序井然,天下太平呢。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京城不乱,是你们太引人注目,你这种长相,即使穿成老爹爹样,人家也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是女人。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地样子,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要摸摸,弄珠的钱袋就是在小货摊上被人摸去的,又在另一个小货摊上被我们的人偷偷放了回去。”

“就这样她居然没发

“人多的位置,挨挨擦擦是常有的事,不是警觉心特别高的人注意不到的。”

我惭愧不已:“想不到,我以为只是简单地逛逛街,却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麻烦倒不至于,只要交代一声就好了,宫里养这么多闲人,每天总得支使他们做点事吧。”皇上的语气中满是安抚之意。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表态:“以后我再不轻易出宫

“等这一阵子过了,朕陪你出去”,皇上揽紧我说:“其实,朕也很想出去走走,好怀念那时候跟姐姐在外面的日子,虽然奔波劳累,烦心事也多,但每天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吃两菜一汤,胃口总是很好,饭啊菜啊一扫光。回宫后,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胃口了,每天看着一百多个菜,常常觉得连下箸的地方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的”,我感叹道:“越是可选择的多,越是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皇上松开手,低下头仔细打量着我。在窗外雪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扯起被子蒙住头咕哝着:“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他笑开了,和我一起裹进被子里说:“明天不早朝,明天是大雪,朕昨晚宴请一帮老臣,散席的时候,看大雪纷纷,就宣布明日歇朝一天,让老臣们不用赶早朝,在家跟儿孙们围炉赏雪。朕呢,也正好陪姐姐一天,这段日子一直忙,都没好好在一起待过,我们明天去留春园,好不好?姐姐的那把玉笛,澄碧温润,最适合冬天吹了。”

我高兴地露出头来,在枕上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好的,明天一定吹给皇上听,只是现在,皇上在我这里留宿,传出去的话,就怕宇文娟……”还没等皇上回话我就说:“罢了,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冰天雪地的,半夜把皇上赶回去,这种事,想想都觉得心狠。”

“你也知道你心狠?”他捉住我的手质问:“你自己说,赶过朕多少回了?”

“以后再也不了。”我对他,也对自己发誓般地说。

“朕以后也不走了,赶也不走。”

口里虽然这样承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偷情也好,名份也罢,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宇文娟也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的人物。不能忽视的,是我的准“未婚夫”祁云海,还有墙头草宇文泰,我和皇上的私情一旦公开化,这两方都会做出反应,尤其是祁云海,我必须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既不冷落皇上,也不激怒他。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二百零三章 雪院鹿肉香(一)

我和皇上的留春园之约,好像总是难以践行。第二天刚起床,还在用早点呢,就有重量级人物求见,居然是很久未曾在京里露面的定远侯严横。

这人名让我楞了一会,半晌才回过神:“他不是一直在西北为琰亲王府秘密招兵买马吗?怎么突然跑到京城来

皇上告诉我:“是朕招他回来的。现在匈奴那边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道路不通畅,不可能对中原用兵,两国边境暂时相安无事,所以招他回京述职。”

我点头道:“记得太后说过,戍守使按例每年或隔年冬天回京述职,正好留在京城过年,只是宇文娟怎么一直没见在京城露过脸呢?”

“好像也是他家那位老夫人闹的”,皇上回忆着说:“记得有一年,那时候朕还小,宇文泰领着家眷回来,结果老夫人病了一个春节,说是南方暖和,她受不了北地的寒气,以后就是宇文泰一个人回来了,家眷总留在戍所。”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多半又是演戏。宇文泰这人,心眼特多,大概怕像如今的几位藩王一样,家眷子女被留在京城当人质。先帝未必不清楚他的墙头草个性,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是啊,先帝也一直想换下他的,只是后来几年疾病缠身,手头又没什么合适人选,就耽误下来了”,皇上放下碗筷道,“这次他家老夫人又故伎重演。但她来京城将近一月,再拿受不了北地的寒气当幌子搪塞不过去了。就弄出什么噎病,以此来跟朝廷讨价还价。真是可恨!这一家子人,一个比一个假,一个比一个惹人厌憎。”

我马上联想到宇文娟,皇上说的“这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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