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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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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再疑惑,也不好硬推开我,只得和我一起走到外间坐下,详细地询问太后地病情。我胡诌了几句,虽未明言,也足以让他明白,太后就是因为听到他要带我去前线才突发心绞痛的。

梁太医很快就赶到了,一面擦汗一面问:“太后现在怎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你快去给她看看。”

太医进房看诊,我和皇上都跟了进去。帐子掀开,太后的脸色确实不好看,要说病了也说得过去,我再次泛起心酸,太后心绞痛是假,心痛却是真。

梁太医诊脉后,皇上陪着小心问了太后几句话,太后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也不好让他太难堪,到底是皇上,但也客气到让人以为他们只是陌生人的地步。

梁太医在宫里行走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看人说话,太后说有病,他还敢说“没病”?自然是顺着太后地话头,要她“好生静养,千万不能再动气”,然后开了一堆补药。

送走了梁太医,我催着皇上道:“难为您忙成这样还抽空过来探望母后,我跟母后都很感激,但皇上如今日理万机,实在不宜在此耽搁太久。”

皇上一愣:“姐姐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勉强挤出笑:“怎么会,我是担心误了皇上的军国大事。”

“能误了什么?无非就是又吃了败仗,或哪个官员又来献计献策了,都是些纸上谈兵的废话,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这回我倒真的笑出来了:“听皇上的口气,好像不怎么着急了呢。有一句话,叫债多不急,虱多不痒,看来确实如此。”

“姐姐取笑我。”“没有啦,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这种心态也不坏,比起急躁,坐立不安,反而要好。”

皇上感慨地说:“我初掌国政。就遇到这么个乱摊子,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最近这段日子,简直就没一件好事。我一开始都给整懵了。也急糊涂了,大臣们又不团结,其中很多人原本就是琰亲王提拔起来地,根本不着急,反正琰亲王当政他们一样受重用,只怕比在我手里还混得好些。我自己没经验,又没个得力助手,自然心浮气躁,会动不动发脾气,甚至杀人。也是被他们逼的。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其实好多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我想杀鸡儆猴。让他们有个警戒,以后不敢再小觑我。可是我没想到,效果会适得其反,我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怀念琰亲王。认为还不如一脚踢开我,让琰亲王当皇帝,反正都是慕容家的天下,肥水也没流外人田。”

听他这么悲哀地讲起自己地处境,我心里又很替他难过。国难当头,别人都在自寻出路,连我和母后都可以出逃,唯独他,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还记得三国时代。曹操率领一百万大军南下,扬言一举灭掉东吴。当时东吴地大臣们也是慌成一团。主降派很快就占了上风,那群人每天劝诱孙权向曹操投降,理由说了几车子,孙权都差点被说动了。最后,还是鲁肃悄悄进言道:“朝堂上人人可降,唯独主公不可降。他们降了,依旧为官做宦,不过换了个主子而已,主公您呢?降了敌国,那儿可有您的容身之地?”

孙权这才醒悟。第二天上朝,当主降派又开始发动攻势地时候,孙权拔出腰间的佩剑一下子劈开前面的案角说:“汉贼不两立,孤誓与曹贼决一死战,谁敢再言降,有如此案!”

主降派都是些贪生怕死之人,见孙权如此,哪里还敢放屁。

如今皇上面临的处境比这更不堪,因为想取代他的,不是某异姓“老贼”,而是他的王叔,本来就是皇朝的第二号主子,大臣们也都是他地臣子,只不过把原来地王爷称号改为皇上而已。

但降匈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异族统治者手中别想安居乐业,他们也不会给汉人封官。匈奴人一贯是以烧杀掳掠著称的,所以,“朝堂上没人说要降匈奴吧?”

“没有,只要不是猪脑子,谁都不会有那样愚蠢地念头。”

“那就好,皇上不如暂时放下另一方面的压力,先全力对付匈奴再说。”

皇上为难地说:“问题是,现在连琰亲王和严横的人都找不到,这几天传来的消息都没提到他们。”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他们俩真的出事了?”

皇上道:“应该不会,匈奴人好大喜功,如果抓住了或杀了这么重要地人物,肯定会大肆宣扬的。”

这话倒也在理,于是我又升起了新的希望,“琰亲王和严横都不是糊涂人,更不会鼠目寸光,就算琰亲王想取皇上而代之,现在也不是时候。匈奴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怎么样也应该先驱除了匈奴,再关起门来跟皇上分天下吧,要不然,再大的饼子,被别人抢去了,还分什么分啊。”

皇上摇头叹道:“你不懂,等驱除了匈奴,国家安定了,琰亲王再要谋朝篡位就难了,他只能趁乱取事,浑水摸鱼。因为这关系到一个民心问题,老百姓渴望的是安宁,要是刚打完匈奴,好不容易喘口气,他又发动内乱,没人会支持他。所以我猜,他打算走一步险棋,先坐山观虎斗,借匈奴之手灭掉我。到那时候,虽然半壁江山沦落敌手,但匈奴人也大伤了元气,他却养精蓄锐,一鼓作气把匈奴人赶出去,于是他成了救百姓于水火的英雄,我则是无能无德的亡国之君,即使我还活着,也没人拥护我了。”

我想了想说:“您这么分析也没错,可他难道就没想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匈奴人近年势不可挡,已经灭掉了北方数国,等他灭掉我们之后,从这里抢去大量的钱财和物资,用这些招兵买马,必然国力大增,琰亲王再养精蓄锐,无论财力和人力到底有限,正好让匈奴各个击破,先占领京城,再掉头占领西京。”

皇上道:“这些话也要琰亲王听得进去才有用。”

“皇上找个人去跟琰亲王谈谈?”

“我试试吧,不见得有用。他若铁了心让匈奴先灭我,他再当拯救天下地英雄,谁劝都没有地。”

“现在这种时候,不管有没有用,只要有一星半点希望,都不要放弃。“

“嗯,如果能说服琰亲王跟我合作,一起抗击匈奴,到时候就算要我把这个皇位让给他,也好过落到匈奴人手里。”

我忙道:“这个诺不能轻许,实在没办法了,也只能许他裂土而治,分东西两朝。”

第七十九章  深宫起兵刃

和皇上谈了一会儿后,对他的怨气也消了。谁陷在他这种处境里都会混乱的,他虽然贵为天子,可事到临头,真的是孤家寡人,所以他只能尽可能抓住一些他觉得还能倚靠的东西,比如太后和我。

如果他不抓着我,万一他在战场上被俘,被匈奴用来向本朝要挟…………历史上不乏这样的案例。太后为了稳定人心,很可能马上另立一个新君以断绝匈奴人的贪念,到时候,他成了毫无价值的废帝,匈奴人也不会对他客气。

可是如果他把我带去军营,即使他怎样了,太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要顾及到我的安危。他很清楚太后有多在乎我,他把太后的命根子抓在手里,也就等于把太后牢牢地抓在手里了。

后方稳定了…………不管依旧以西安为都,还是退守金陵,我都是他皇位的保障。

理解了他,也就不那么生气了,虽然还是会失望,因为没想到他会对我用这种心机。我是皇帝的人质,这个想法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回到太后的寝房,太后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我们的目光在菱花镜中相遇,她问:“你跟皇上谈得怎样了,他还是坚持要带你走吗?”

“嗯,我是他的护身符,他怎么会放手。”

“母后今晚就送你走。”

“啊,送我去哪儿呀?”

“母后在宫外的一处别院。”

“可是,皇上既然坚持要我随行,肯定防着这点的,我不见得出得了宫门。”

“不需要经过宫门。”

我这才想起来,太后曾说过,这屋里不只有密室,还有暗道。

真到要走,我反而迟疑起来:“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走掉。会不会太……”

“太什么?你心慈嘴软,母后只好帮你做决定。别傻了音音,你在乎人家的感受。人家可不在乎你的死活,那战场上岂是女人能去的地方?一旦落到匈奴人手里,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那。我去玉芙殿收拾东西。”其实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厘清一下纷乱的思绪。这些天,太多的消息叫人应接不暇。太多的问题在头脑里堆积,我也处在混乱状态中。

太后却朝我一摆手:“不需要。收拾东西会引起怀疑,你就待在母后这里不要出去,等会晚膳过后,母后亲自送你走。”

晚上从暗道走,黑漆漆、阴森森地。想起来就可怕,可是这话我不敢说,太后已经对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很不满了。

我只能纠结一些细枝末节:“我空手走人,什么衣物都不带吗?”当初从前夫家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从任何地方走,都好像一无所有,只剩一个光人。

太后道:“白天走,怕人看见,晚上送你出去。先在城中住一夜。早上再出城,你直接到金陵去。在那儿等着母后。”

我提出质疑:“我到金陵去,崔总管他们也要去,不就发现我了。”

“发现你了怕什么,他可是我地人。”

“可是……”

“别可是了,趁现在有空,先睡一会儿,这以后就得长途奔波,比你从家里到这儿还远。”

“我从家里到这儿,是走走停停,一下雨就不走,经常一停几天,不然哪要得了两个

“娘娘,皇上来了,已经快到大门口了。”崔总管突然跑来通报。

太后一惊:“他不是才走吗?怎么又来了?”随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你没跟他透露什么吧?”

“当然没有。”

“那他为什么又心急火燎地赶来了?”

“谁知道,母后,您是继续躺在床上,还是……”

“我跟你一起出去,他突然杀个回马枪,只怕来者不善。”

扶着太后走到外面的小客厅,皇上已经走了进来,看见太后出现,含笑问:“母后,你觉得好些了?”嗯,心绞痛就是一阵子的,过去了,就没事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心绞痛呢?”

太后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是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心绞痛呢?”

怕这他们话不投机起正面冲突,我亲手接过宫女手里的茶送到皇上跟前说:“怎么今日这么有空呢?我还以为皇上连晚饭都没法过来吃了呢。”

皇上笑道:“哪里有空?案上奏章堆了老高,要见地人也等着一大排,可是我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事。”

我大概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太后自然也明白,当即说:“越是到紧急的时候,越要学着控制自己,不慌不忙,临危不乱,才是为人君主地气度。”

“儿臣明白,可就是做不到。”皇上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太后厉声道:“做不到也要做到!匈奴人都快打到家门口来了,皇上还在这儿瞎磨蹭,既然奏章多,求见的官员多,那就赶紧去处理啊,躲到母后这里就躲得掉了?”

皇上呐呐地说:“儿臣本来想求母后帮帮儿臣的,母后病了,可不可以求姐姐一起……”

“你也知道母后病了,你姐姐要照顾母后。”

皇上顿时哑巴了,这个理由太充分,似乎谁都没法再强求什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跪在太后面前说:“求母后怜恤儿臣,如果连母后和姐姐都弃我不顾的话,我真地很绝望。”

如果他跟太后犟着脖子争吵的话,太后还不怕,可是他使用哀兵政策,太后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好言相劝:“母后和姐姐怎么会弃你不顾呢?母后不是答应了在你御驾亲征后暂时代掌朝政。你姐姐这些天也一直陪着你的,现在她陪你的时间比陪母后的还多些。”

“可是,我听人说。母后和姐姐今晚就要离开京城。”

我脸色猝变,慌忙看了太后一眼,然后就非常惭愧地低下头。跟太后的若无其事比起来。我真是太嫩了,喜怒易形于色。

太后不紧不慢地问:“皇上这是听谁说的呀?”

“母后甭管是谁说地,只要告诉儿臣。是不是有这回事?”

“当然没有,皇上,你这样怀疑母后。母后很难过。”

“可是,他们都那样说。”

“他们是谁?”

看着皇上又无助又难堪的样子。我强压住满心地不安,努力以镇定地语气说:“皇上,这肯定又是琰亲王故意派人造谣,目的就是挑拨离间,如果皇上信了。才正中了他地圈套。”

皇上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你们真地没打算走吗?”“没有!还记得我跟皇上说过的典故吗?谁都可以降,唯独做主公的不可以降,因为降过去,在敌方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同理,太后和公主离开了宫廷,也什么都不是了,太后能称太后,能临朝听政,呐是因为她是皇上地母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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