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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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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打算明天就带太后走,你说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

他低头回道:“只知道他去了南方,具体位置没打听出来。”

我心里烦躁起来,声音也不觉提高了:“南方那么大,要找到一个人等于大海捞针!你能不能把范围稍微划小一点?比如,他喜欢在哪一带活动,又或,他以前去过南方的哪些地方,在哪里治过病。”据我所知,有些名医在某地治好过某人后,再经过时有回访的习惯,看病人现在如何了,这也是有责任感的医才有的表现。

梁太医想了想道:“几年前,荆州刺史的二夫人难产,人都停床了,正好他经过,本来是进去吊丧的,却现停尸床上还在滴血,他就说产妇没死。那家人不信,说产妇都摸不到脉了,鼻子底下也试不到呼吸,怎么会没死?他在征得刺史同意后,一阵捣鼓,用手拉出来一个死胎,产妇也痛醒了,现在那二夫人还活得好好的呢。这事有五六年了吧,不知道他这次南下会不会再去荆州。”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刚到后娘家,有一次好像是听家里的仆人谈起过,我也没敢多问,原来那个医生就是陆养和。

麻烦的是,“荆州刺史已经换人了,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梁太医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微臣也不知道,如果是调迁的话,吏部应该有档案可查的。”

“算了,”明天就走,也来不及了。“据你所说,他本来是想打算进去吊丧的,那就是跟荆州刺史很熟了。”

“应该是。他在那一带很有名地,只要他去,不愁没人请。都得提前送帖子。不然根本排不上。”

“那我和太后就去荆州碰碰运气。”荆州是我们的老家。太后自被掳到京城后再没有回去过。这次就当故地重游吧。

梁太医又说:“他还在苏杭一带治过病。”

“嗯。如果在荆州找不到人。就去苏杭。除了他之外。治疗妇科病地还有哪些人比较有名?”

梁太医报了几个人名。其中有两个开地医馆就在我们去荆州要经过地地界,正好可以顺路去看看。送走了梁太医,又进去和太后商量了一会。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睥睨天下肆无忌惮地女人,现在地她,甚至有点小女孩地娇弱。我们母女俩地角色好像换过来了,成了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归根到底,人都是脆弱地。不管多飞扬跋扈地人,一旦被病痛折磨,也会变得悲观软弱。

直到太后睡着了我才走出来,自己房里的东西还要等着我过目后才装箱呢。

走过两重院落,崔总管在最外面的天井里等着我,悄悄禀报说:“那个人下午去公主府闹了的。”

我一时还没听明白:“谁?闹什么?”

“就是那个姓张的,公主今天回府的时候不是见过他吗?还请他从侧门进去过。公主走后不久,他就提着行李大剌剌地上门,跟门人说他是驸马。门人不让进,还吵起来了。”

“啊?”我着急起来,“后来怎样了?”

“等奴才得到消息赶去时,他已经走了,但人肯定还在京城,就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再跑去闹。”

我思忖了一会道:“这样吧,要是他明天还闹。你索性让他进去。就把他关在府里。给他吃好喝好,但别让他出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崔总管有些迟疑:“他现在都以驸马自居了,再请他进府,那更不得了了。还请公主斟酌,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放心,我不会再纵容他的,让他进府,只是不想留在他外面瞎说败坏我的名声。”

他越是表现得荒唐无耻,我越是对他没好感。他以为做出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无赖样,我就拿他没辙了吗?我现在是没时间跟他斗,先关着猪,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他,这回,我决不手软。

崔总管依旧顾虑重重:“就怕皇上知道了,会误会公主有别的用意。”

我好笑起来:“能有什么用意,难道留着他准备破镜重圆的?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我总比马聪明一点吧。”

崔总管居然说:“那不见得,都说男儿重后妻,妇人重前夫,奴才知道公主一直舍不得这个男人,刚离开老家地时候,一天哭几回,还不就是想他想的。”

“你胡说!”我真的怒了。

崔总管跪下道:“奴才只为了公主好,连奴才一个阉人都觉得这样有旧情复燃的嫌疑,皇上还能不多想?”

我冷冷地说:“谁多想我都不怕,我现在只顾得上太后的病,其他的,爱咋样咋样吧。”

“您这又是何苦?皇上本来就够难过了,喝得烂醉如泥的,要是听见您这样说,还不知道怎样呢。您明天再扔蹦儿一走,朝中的大臣啊,宫里的这些奴才们啊,一个个可有苦头吃了,前些日子皇上心烦地时候,两个月杀了几十个。”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奴才不敢!”崔总管在石板地上磕头磕得山响:“奴才是担心皇上又会变回几个月前那个样子。”

他这样一说,我倒踌躇起来,皇上的性子我是知道的,那孩子,真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我想救太后的命没错,但若因为我的缘故,害别人枉送性命,也是罪过…………皇上的罪过,我的罪过。

即使只为了给太后积德,也不应该在离宫之前激怒皇上。

“皇上真的喝得烂醉如泥?”

“真地,公主跟梁太医讨论太后病情的时候小安子来过,奴才见公主实在抽不开身,把他打走了。”

我呆立了一会,然后朝身后吩咐道:“弄珠,你回去看她们打点行李,差不多就行了,弄琴你随我去承乾殿。”

崔总管还跪在地上问:“公主府那边……”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我自有分寸。”

“是。”

拘禁子孝,其实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小命,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如果他还不知死活瞎说一气,多的是人要他的命。就算紫禁城里的皇上听不到,祁云海之流难道是吃素的?祁云海可是以我地“未婚夫”自居地,怎么容得下一个干脆以“驸马”自居的无赖。

也不是没想过强行遣送子孝回乡,可腿长在他身上,用不了多久他又回来了,有用吗?

剩下地,就只有两个办法让他闭嘴了:一,让他死;二,关起来。

让他死不忍心,就只有拘禁一途了。

至于我回京之后要怎么对付他,暂时还没想到。但总有办法的,如果堂堂公主,让一个已离异的前夫牵着鼻子走,那就太可笑了。

“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过去吧。”弄琴在后面催,我还看到崔总管向她打眼色。

原来这些人都乐见我和皇上在一起,这是太后的授意,还是他们自己的心愿呢?

不管怎样,都是好意就是了。

我也是急糊涂了,太后病得再重,也不是皇上造成的,何必迁怒于他?他为了赈灾忙得一塌糊涂,还每天抽时间过来陪着聊聊天,问这问那,从礼节上,已经无可挑剔了。他也找人推荐过许多名大夫,是太后自己不肯给人家看,wrshǚ。сōm这才耽误了下来。

认真讲起来,他本就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不如我这般着急上火也是人之常情。血缘关系是根值在骨子里的,根本做不了假,他生病卧床的时候,太后一向连看都懒得看的,只每天差个太监过去问问了事。

想通了,也不气他了,带着一群人急急往承乾殿而去。

才走出了没多远,就见小安子慌里慌张地跑来,一见到我就跪下哭道:“公主,不好了,皇上吐血了。”

“你说什么?”我大惊失色。

小安子一面哭一面说:“皇上从公主这儿回去后,就喊着上酒菜,奴才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也防着喝醉,上的是桂花酿。皇上只闻了一口就让换二锅头,奴才们不敢违拗,先上了一壶,后来又加了一壶。”

“我的天,三杯桂花酿就能把他喝倒了,还两壶二锅头!那他不得醉死了?”说到这里忙捂住自己的嘴,对皇上,不能用这种大不敬的词。

小安子哭得更厉害了:“奴才也知道不好,可奴才劝不住,皇上起脾气来是什么样子,公主最清楚了。”

我急得直嚷:“你还跪那儿干什么,快走啊。”

小安子爬起来说:“奴才让他们备辆车子,公主坐车过去会快些。”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等你的车子备好,我已经走到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疏萤怯露深(二)

我赶到承乾殿的时候,里面一片兵荒马乱,太监宫女们不停地进进出出,手里拿着扫帚、拖把、撮箕等物事,从他们提出来的瓷器碎片,也可看出那暴怒的孩子都干了些什么。

又是一声巨响,我急忙冲了进去。

相似的情景出现了,紧闭的房门,砸在门上的花瓶,还有随之传出的怒吼:“滚,都给朕滚!”

深吸了一口气,我上前轻轻敲门。

“滚!”

“皇上,是我。”

再敲,里面鸦雀无声。

我朝后面招了招手:“你们几个,过来把门撞开。”

小安子走上前道:“公主,这个门特别结实,撞不开的。”

又恳求了一会,还是无人应门。

我没办法了,只好绕到外面。皇上的卧室自上次半夜被“刺客”骚扰后就重新整修过了,现在的窗子离地很高,要搭梯子才够得着。

小安子叫人搬来梯子。我提着裙子站在上面喊:“皇上,开门。乖了,给姐姐开门吧。”

那情景,别提有多滑稽了:一群太监宫女提着灯笼,照着一个女人踩在梯子上朝屋里喊话。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地呵斥。

小安子赶紧跑过去解释。弄琴则神情紧张地和一帮小太监死死地扶住梯子。

原来是一位姓林地太妃路过。知道事情原委后,她满眼兴味地凑过来看热闹。

见到我站那么高,她朝我做了一个下来地手势,然后发出惊呼道:“天那。你们是怎么做事地?梯子都没搭稳。公主你千万小心点。不好了,歪了,歪了,掉下来了。啊!”

都已经“掉下来了”,我只好装模作样地躺在地上,埋头捂嘴偷笑。

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想到,只是不大敢用。要是皇上依旧不理睬呢?那不是丢死人了,宫里的八婆们会笑岔气的。

还好皇帝弟弟有良心,很快就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我问:“你怎么啦,摔到哪里了?”

“我没事,就是腿有点痛,头有点晕,不是摔的啦,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

他我的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摸了个够:“哪里痛?你到底哪里痛?是蹭破了皮还是骨头痛?快,快,快。你们还楞着干什么,传太医啊。”

我忙扶着他站起来:“真的没事,这么晚了,就不要惊动太医了。”

“那怎么行,再晚也要传,这是他们的职责。”

太监宫女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人真跑去传太医,最后被皇上逼不过了,小安子才派了一个人去。

皇上小心翼翼地搂着我说:“你能走吗?不能走叫他们搬个躺椅来抬。”

“能,能,皇上扶着就行了。”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进了皇上地卧室——其实他更需要搀扶一些,走路都歪歪倒倒的,就不知道怎么撑到这会儿还没睡着,而且好像还很清醒。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两壶二锅头”的真实性,皇上的酒量是麻雀级别的,真喝下两壶二锅头,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

不过呢,就跟林太妃慌称我掉下梯子一样,小安子崔总管他们也只是夸张了而已,估计借酒浇愁是有地,但喝的多半是桂花酿。不然小安子是干什么吃的,明知道皇上酒量浅还给他二锅头。

在一张凉榻上坐下后,我吩咐小安子:“泡一壶酸枣葛花茶来。”

皇上马上提出抗议:“我不要喝酸枣茶,酸死人了。”

我接过宫女递来的毛巾给他拭着:“酸枣茶解酒的。”

“一般的茶也能啊,泡浓一点就是了。”

我解释道:“浓茶喝了提神的,我怕你等下睡不着,明天还要早朝呢。”

“那不如都不喝。醉成这样正好睡,免得我想起姐姐难过。”说到这里,蹲下去摸着我的腿问:“你的腿到底要不要紧啊。现在还痛不痛?”

“不痛不痛,就是刚摔下时有一点点,现在早没事了。”

“我要检查。”

小安子、弄珠他们听到这句,憋着笑带着人出去了,留下我尴尬地嚷着:“你又乱说,明早还不知道传成怎样呢。”

偏巧今天地事又被林太妃撞见了,那女人以前就是太后的对头,看她这机灵劲儿也是个会来事的,年纪比太后还小一点,据说当年也是皇后宝座地竞争人选,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究是太后胜出。想到这里我更佩服自己的母亲,这种人精式的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或许比小聪明,太后不如林太妃,但太后的霸气是这后宫的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这也是先帝最终选她的原因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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