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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要紧。”夏挽秋轻笑道。
李谌为点点头,心中暗叹大家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因为锦平县刚遭了灾,所以县衙门建的有些小,前面是升堂办事的地方,后面是县老爷住的。”
“嗯。”夏挽秋虽知道住的只是一进院,可是看见了心中仍是感叹,实在是有些小,多亏了她没带多少人来,“麻烦先生为护送我们来的那些人找个住处。”
“少奶奶放心,少爷早就安排好了。”李谌为笑道,“也备好了酒菜。”
夏挽秋点了下头,“那就谢谢先生了。”
“少奶奶客气了。”李谌为摸了把胡子笑道,“对了,少爷说了,因为衙门小,所以赵大夫与我们一起住在旁边不远处的院内。”
夏挽秋看了赵大夫一眼,赵大夫拱手道,“全凭少爷安排。”
“那就让管事把赵大夫的行礼送去。”夏挽秋吩咐道。
“是。”
夏挽秋带的东西并不多,但是收拾好也到了下午了,这还是粗略的,其它的要慢慢收拾。
秦烨回来的时候,夏挽秋已经睡着了,秦烨不想打扰其休息,就在外面梳洗了一番,才放轻脚步进屋。
只是就算如此,夏挽秋也醒了,见到秦烨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问道,“回来了,吃东西了吗?”
“已经用过了。”秦烨嘴角上翘,“怎么会病了?”
“可能只着凉了。”夏挽秋轻笑道,她是不会告诉秦烨那些事的。
秦烨仔细看了夏挽秋几眼,“让夫人跟着我受苦了。”
“那下次我们下棋,你让我赢好了。”夏挽秋轻笑道。
秦烨故作为难,“这可是有些困难,不过我会努力的。”
“哼。”夏挽秋笑哼了一声,起身,问道,“要泡脚吗?”
“已经泡过了。”秦烨坐在床边,“夫人不用担心。”
“嗯。”夏挽秋笑道,“公公、婆婆与小姑都给你写了信,我去给你拿。”
秦烨抓住夏挽秋的手,“明日再看吧,我明日没事。”
“好。”夏挽秋也不再多说,只是往床里面挪了挪,给秦烨让出位置,秦烨轻笑出声,上了床。
其实夏挽秋今天挺累的,只是不知为何见了秦烨竟睡不着了,秦烨像是看出来了一样,问道,“家中怎么样?”
“小姑出嫁了,婆婆看起来心情低落了不少。”夏挽秋轻声说道,把秦家的事情说完了,“大嫂送了本其父亲的书,二嫂送了杨家的印章。”又把那书与印章说了一遍。
“嗯。”秦烨应了一声,心中也是感动,这人情,他以后会还过去的。
“路上还遇见了席家的表哥。”夏挽秋犹豫了下,才说道。
“席家表哥?”秦烨皱眉。
“二表哥。”夏挽秋把当初席家与夏家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这些秦烨都知道,夏卓文都和秦烨说过的,只是他们都没有告诉夏挽秋而已,说完后,又把席成霖告诉她的,说了一遍,“二表哥让我小心席家。”
不知为何,夏挽秋觉得她与秦烨之间像是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虽然平淡,却很安心。
“你莫不是被席家二表哥的话吓住了?才病了?”秦烨开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前面很多铺垫,席世珽还会出现,夏家小三已经有铺垫虐了~只是大家没发现吗?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夏挽秋来这里三天;唯一的感觉就是锦平县真的很穷,就连秦府的管事离开前都有些欲言又止。
这里甚至连卖菜卖肉的都极少,所以不管是秦烨还是其他谋士,院子里种的都不是花木了;甚至连李谌为最爱的竹子都没有;都变成了菜。
夏挽秋雇了一对夫妻来帮忙;女的帮着做粗活;男的帮着种菜;毕竟他们这些人;可没有一个人会种菜的。
这对夫妻并不住院子里;因为院子里实在没有地方了。
“锦平县最重要的是;让人有事做能养活自己。”李谌为开口道;“要不别说重建,怕是流民……”都要□了,“毕竟他们最重要的是有事情做,有饭吃。”
“我也想到了,不如就雇他们去修建堤坝,还有种树。”秦烨开口道,“白吃白喝久了,会孳生懒汉,不利于锦平县以后的发展。”
“不过这也需要一个具体的章程。”李谌为也是这个意思。
“叶先生,您看着田地收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秦烨开口问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人,叶先生字远光善屯田。
叶远光皱了下眉,“拿不准。”
秦烨也没再说,只是应了一声后,说道,“这工钱怎么算比较合理?”
李谌为皱了下眉,明显也想到这点了,“除了大户人家,其他人一般中午是不吃饭的,只有早晚两顿,民夫毕竟干的是体力活,要按粗粮算的话,他们一人三四两就够了。”
秦烨沉默了下,“那就半斤吧。”
“少爷,我觉得不如让他们自己选。”叶远光开口道,“半斤粗粮或者五文钱,那些人在干活前先去登基,是要粗粮还是钱。”
“而且,开始先发放他们三日的工钱,三日不再给,等第四日再开始每日完工去领取。”李谌为皱眉开口道。
秦烨点头,“等第四日,若是不认真干活的,直接不再要了,这话在第一天我会说清楚。”
李谌为点了下头,“不过最好先从知州那里借些兵来。”
那些人如今可谓一无所有,甚至有些连家人都没有了,这种流民能做出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撑过一年就好了。”秦烨感叹道。
“对了这次,不如直接修泄洪渠。”林智久最擅长的就是水利,此时开口道,“挖出泄洪渠后,以后再出现水灾,就可以开闸泄洪。”
秦烨忽然想到了一点,皱起了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其他三位谋士,那三人点了下头,最终谁也没再说什么。
这件事就被定下来了,只等着上面的批复下来。
而夏挽秋也收起来了那些易碎的首饰,只换上了简单的银钗,那些漂亮的长裙也都收了起来,她开始学着洗手作羹,因为她把厨娘派给了李谋士他们。
而山楂与山药也换了装扮,洗衣打扫从生疏到了熟练,甚至院子中还养起了小鸡。
菜根本不可能和在秦府的时候比,不管是样子还是味道,甚至连肉都极少。
只是秦烨吃的倒是开心,甚至比在秦府的时候还能多吃一碗饭。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秦烨说起了泄洪渠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告诉夏挽秋他们的猜测,只是说准备修渠建坝,这样就算来年再有了灾难,也不会死伤这么多人了。
夏挽秋静静地听着忽然问道,“难道只有林先生想到了吗?”
这个地方早就该修渠,但一直没修,为什么呢?
秦烨想到那时候他们无法说出口的烦闷,不知为何忽然想对夏挽秋说,可能一个人背负的太多,也会有软弱的时候,“可能在监工上,朝堂上意见不统一吧。”
秦烨没有直接说明,可是夏挽秋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家闺秀了,一听就想到了,要建坝修渠,那么国库要拨银子,必然要派人来监工,这个监工可谓是肥缺,不仅能中饱私囊,还能赚了好的名声。
这样的位置,怕是哪一派的人都不愿意拱手相让,争夺的下场就是……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若是早点把泄洪渠建好,那么会不会就少死些人,地动其实死的人并不算多,真正的灾难在于决堤之后,水淹没农田,淹没市镇,无数的人死去,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正值壮年的男人,有风华正茂的女子,还有那些来不及长大的孩子们。
虽然有五皇子和秦烨的及时救援,可是仍发生了瘟疫,劫后余生的人再一次迎来了死亡。
那瘟疫的恐怖,秦烨根本不敢和家人说,虽然他们是安全的,可是也不是绝对安全,秦烨是用命在拼前程。
夏挽秋沉默了,她当初在席家的时候,以为自己悲惨,可是如今一看,就算是前生,自己也是幸福的,起码她从没有为衣食操心过,席家再不待见她,也不敢不给她吃的。
“那这次呢?”夏挽秋开口问道。
秦烨伸手揽住夏挽秋,“有父亲与岳父在,总不能让我们吃亏了。”
夏挽秋抿了下唇,“希望吧。”
“放心吧。”秦烨轻轻吻了一下夏挽秋的额角,秦烨并不是为了安慰夏挽秋才这么说的,他也是仔细考虑过的,不管是秦父还是夏父都不可能看着秦烨吃亏,还有朝廷中那些中立的,想为百姓办实事的。
这些人不会愿意去当带头人,得罪其他势力,却也不会在有了带头人后,还默默无闻。
夏挽秋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上辈子这时候她在席家的日子还不错,那时候也知道些外面的事情,那次派的好像是皇后的次子,太子的弟弟,皇四子。
貌似四皇子治水的事情,给太子和他自己都增加了功绩,甚至……那么按照父亲猜测出来的,五皇子最终把夏家逼到绝路是因为皇位不正, 按理说太子才是名正言顺,要不是太子出事,五皇子也不会有夺取皇位的可能。
而且皇帝是没有意愿把皇位给五皇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太子被皇帝厌弃后,皇子想要传位的很可能是皇后的另一子,四皇子,最终却被五皇子抢了皇位。
那么会不会就是这次的建坝修渠使得四皇子入了皇帝的眼?
不过也可能是别人,毕竟还有一个丽妃所生的三皇子与叶美人所生的六皇子,想到这里,夏挽秋就开口问道,“子儒,为何平日里只听说了三位皇子?”
秦烨虽不知夏挽秋为何会问,还是解释道,“大皇子早殇,如今的太子正是皇后所生的二子,另外皇后还生了四皇子,听说太子与四皇子关系一直极好。”
言下之意就是四皇子是太子党,只是秦烨偏偏说了听说两个字,就有些微妙了,表面是四皇子听命与太子,可是实际……谁愿意一直屈居人下,更何况同时皇后所出的嫡子。
“丽妃所生的三皇子,因为幼时从假山摔下,不小心折了腿,所以一直在静养,很少出现。”秦烨继续说道,“没过多久,四皇子出生。”
夏挽秋抿了下唇,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早殇,二皇子生下没多久,丽妃就生了三皇子,可是偏偏三皇子从假山上摔下,虽没有死,却决不可能再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本该得到父亲怜惜的三皇子,可是遇到四皇子出生,自然而然就被皇帝忘在了脑后。
“六皇子是叶美人之子,叶美人本是一个宫女,被宠幸后,封为充衣,没多久就查出有身孕了,封为美人。”秦烨把宫中的事情缓缓到来,虽没有一一说明,却足以让夏挽秋知道其中的纠纷。
“五皇子生母虽也是美人,却是选秀出身。”秦烨轻声说道。
子以母贵,六皇子生母身份低下,中宫所出两皇子的情况下,绝没有即位可能,除非前面的皇子都死光了,皇帝选无可选,不过这种事情怕是不会出现。
而且就算剩下了五皇子和六皇子两位可即位的皇子,怕皇帝也会选五皇子。
秦烨说的这些话,让夏挽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难道所有的事情都要从走一遍?
五皇子要是还是篡位的,那么夏家……“那你说,这次监工会不会是四皇子?”夏挽秋不知该怎么提醒秦烨,只能这么问道,“我想着太子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秦烨轻拍了下夏挽秋后背,肯定道,“不会,这次派来的监工,绝不会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嗯?”夏挽秋手紧紧抓住秦烨的衣角,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里。”秦烨的声音不缓不慢,带着特有的自信,“要知道,圣上不可能不知道……”有些话就算到现在,秦烨都不愿说出口,他可以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身子不便,却不想在夏挽秋面前承认,“我出事的原因,秦家又一退再退,我更是主动请求留在此苦寒之地,他不可能丝毫不顾忌我秦家,四皇子是太子一党,他是绝不会派来的。”
“而且五皇子,父亲与岳父都不可能让太子得了这个功劳,那么就同理,太子也不可能让秦家独占功劳,更不可能让五皇子占了功劳,皇帝现在还是宠信太子,所以也会为太子考虑,这么一来,只有可能选中立的。”秦烨把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
夏挽秋松了一口。
秦烨忽然笑道,“你猜猜会派谁来?猜对了我给你买桂花糕吃。”
夏挽秋看着秦烨,笑嘻嘻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