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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新上任秦知县的夫人吧,我家夫人正在里面等着呢。”郑家管事上前,开口道。
夏挽秋看了那管事一眼,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
倒是山药开口道,“请管事带路。”
“不用客气。”郑家管事满脸笑意,“请秦夫人跟我来。”说着就往府里走去。
夏挽秋并没有跟着管事走,而是看向张全说道,“把我吩咐的东西买齐后,再回来等着。”
“是。”张全恭声应道。
夏挽秋这是在给张全一个离开的理由,张全自然知道,也是领情的。
那管事见人并没有跟着自己来,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夏挽秋又吩咐了几句,才往里走去。
进了府,山药就塞了荷包给那管事,果然那管事脸色好了不少,也多了些笑容。
“请问这位管事贵姓?”山药人长得漂亮,声音轻轻柔柔的。
“小的姓王。”也不知是银子的原因,还是山药的原因,那王管事倒是开口道,“正是郑府的二管事。”
山药眼中闪过愤恨,却还是笑的甜美可人,“王管事好。”
王管事笑着点点头,“不知姑娘贵姓?”
“我一做奴婢的哪里有什么姓啊。”山药娇嗔道。
王管事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夏挽秋,见她并没在意,才说道,“也好,等许了夫家,也就有姓氏了。”
山药脸一红,低下头,像是无限娇羞,仿若不经意问道,“也不知此次是赏了什么花?”
“正是山茶花,我家夫人新得了几株名贵的山茶花,就邀了人来一起欣赏。”王管事略带得意地说道。
“郑夫人真是好人。”山药感叹道。
王管事应道,“可不,而且我家夫人最疼的就是大姑娘,我家大姑娘的西席,当初可是教过左丞相家孙女的。”
“好厉害,那他是不是很老了?”山药故作好奇地问道。
“不是。”王管事开口道,“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俊俏的很。”
夏挽秋心中暗笑,也不知是哪家骗子,倒是厉害,竟能骗过知州大人,二十五六的俊俏男人?夏父可不止一次说那左丞相食古不化,怎么可能让这种人去教孙女。
“听说六皇子也极其俊俏,不知王管事见过没?”山药压低声音问道。
王管事得意地说道,“自然见过,别王管事的叫了,叫我王大哥就好。”
“王大哥。”山药轻声叫道,“我还没见过皇子呢,不知王大哥可不可以安排我远远看上一眼?”
“不是说六皇子去了锦平县吗?”王管事心中有些飘飘然地问道。
“我就是一个小丫环,就算去拜见了,也哪里看得清。”山药有些委屈地说道。
“真不巧,这几日六皇子正是被知府大人请走了。”王管事皱眉,“若是早几日来,还能见到。”
“是我没福气。”山药打听完想知道的,感叹道。
什么时候不请走,偏偏这几日请走,莫不是知府怕秦烨打着来接自己的名号来与六皇子相见?
竟已经防备到如此程度,那为何不晚些时日再办这个赏花宴呢?而且夏挽秋记起秦烨提过,六皇子刚到锦平县没多久,就被知府并着知州以各种理由劝走了,那么……这知府是谁的人呢?
虽说是赏花,却也不是一直在外面的,夏挽秋进大厅的时候,厅里只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坐在正位上的那人,穿着一身盘金彩绣棉衣裙,戴着红宝石的项圈,一朵开得正盛的红色山茶花插在发髻上,那双丹凤眼不经意间带着几分媚色,显得她明艳无双。
就连夏挽秋也不得不赞句,这郑夫人怕是她所见过最适合艳色的了,也怪不得郑大人得宠这么一个发妻。
“这就是秦知县的夫人,夏大学士家的嫡女,不愧是都城来的,看这周身的气派就把我们两个乡下来的比下去了。”郑夫人笑着开口道。
夏挽秋自己解下披风递给山药,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郑夫人说笑了,我瞧着夫人才真是风采迷人呢。”这倒不是假话,若不是事先知道,怕是夏挽秋绝想不到这郑夫人的大女儿已经年满十三了,郑夫人也快三十了。
“瞧着嘴儿甜的。”郑夫人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然后看向夏挽秋,“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夏挽秋笑着应下,又朝着坐在郑夫人身边的那人点了下头后,才坐在一边。
郑夫人也不再与夏挽秋说话,又与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那人倒是朝着夏挽秋笑了下,笑容里带着几许抱歉,却也没有主动开口。
要知道郑夫人只是说了夏挽秋的身份,根本没有给夏挽秋介绍另一个人的意思,明显是要晾着夏挽秋。
夏挽秋也不在意,静静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抿了一口后,就放下了,茶是好茶,水也是好水,只是茶与水配起来就有些不对了。
虽说水温高些,会使得茶更香,但是弄不好反而会使得茶汤涩掉,而夏挽秋这杯正是如此。
见夏挽秋放下茶杯,那郑夫人开口道,“这茶如何?”
“极好。”夏挽秋柔声答道。
“怎么个好法?”郑夫人问道。
夏挽秋看了郑夫人一眼,明白这是要听奉承话,开口道,“我对此倒是不太精通,只是尝着极香,还请夫人指教一二。”
郑夫人眼中有几许得色,笑容也多了些,说道,“这水是陈年的雪水。”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真的没有想要留言的冲动吗?真的真的没有嘛?一点都没有吗?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夏挽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笑道,“愿听夫人教导。”
郑夫人洋洋得意说了许久,“其实这茶上门道多的很,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夫人博学。”夏挽秋轻声赞道。
“夏夫人不是都城来的吗?”郑夫人笑道;听了夏挽秋的话;越发得意;要知道不管秦家还是夏家;都不是一般人家;秦家还是武将世家;夏家老爷可是大学士。
夏挽秋笑笑;“是的;只是我素学不好这些。”
郑夫人还想说什么;就见一个穿着橘色小袄的女子走了进来,“原来我是最后一个。”
“文秀妹妹。”郑夫人笑着叫道,“就等你了。”
“云倩表嫂。”文秀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夏挽秋,“这就是新妹妹啊,表嫂不帮妹妹介绍一下吗?”
郑夫人看了夏挽秋一眼,说道,“这是秦知县的夫人,姓夏。”然后拉着文秀的手,“这是我丈夫的表妹,文秀妹妹,嫁的正是安溪府孙家的长孙。”
锦平县正是属于安溪府,“孙夫人好。”夏挽秋并没有站起身,文秀虽是郑大人的表妹,可如今仅仅是个商家妇,所以只是笑着点了下头。
安溪府的孙家又如何?就算是富商也仅仅是安溪府的,她二嫂家可是皇商。
孙夫人倒是没生气,反而笑道,“秦妹妹好。”
“你好。”夏挽秋应道。
“文秀妹妹来了,我们就去赏花吧。”孙夫人站起身,说道。
孙夫人笑着应了下,陪在郑夫人身边,往外走去,到了门口,自然有丫环给二人披上披风。
另外一个夫人,夏挽秋并不知道和谁,毕竟郑夫人没有介绍,那人与夏挽秋并肩走着,笑道,“云倩就是个粗心的,我夫家姓程,是安溪府同知。”
“程夫人。”夏挽秋轻笑道,只是心中疑惑,这安溪府同知可算是正五品官职,而知州仅仅是从五品,可是怎么看这程夫人都像是听郑夫人的话一般。
而且,看着郑夫人与那孙夫人倒是交好,就算是赏花也是亲亲热热在一起说话,只是孙夫人瞧着不是个简单的,毕竟在夏挽秋看来,那郑夫人完全被孙夫人哄着。
“你们瞧着喜欢,走的时候就搬几盆。”看了花后,郑夫人就带着人坐在暖亭里,说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孙夫人笑道,“你们两个也尽管瞧着好的挑,表嫂难得大方一次呢。”
“瞧妹妹说的。”郑夫人也不生气,反而笑闹道。
“不如让秦夫人先挑吧。”程夫人笑道。
“也是。”孙夫人开口道,“秦妹妹可是新来的。”
夏挽秋笑了下,真没客气地指了两盆,“谢谢郑夫人了。”
“嗯。”郑夫人吩咐下人把夏挽秋选的花收拾好。
“程妹妹选吧。”孙夫人轻笑道。
“我可得仔细瞧瞧。”程夫人笑着站起身。
“可瞧出个什么了?”郑夫人托着腮,蔻丹的指甲轻轻在桌上敲了几下,语气里多少有些不耐。
“我是不懂这些,只是瞧着都极好,不如郑姐姐帮我选两盆?”程夫人笑道,“可要好的。”
“文秀妹妹,你看看她……”郑夫人听后,就笑出声来,她笑起来的样子带着几分张扬,却不让人讨厌。
“那表嫂就帮下忙,顺便把我的也选了吧。”孙夫人也开口道。
“好。”郑夫人一口应下,果真一人帮她们选了两盆,还把典故都说了一遍。
孙夫人与程夫人不时赞叹,倒是其乐融融。
只是如此一来,倒是显得夏挽秋有些多余了,程夫人看了夏挽秋一眼,说道,“正巧我们四人,不如去打马吊牌可好?”
“极好。”程夫人赞道。
“好。”郑夫人也笑道。
夏挽秋是知道马吊怎么打的,可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她以前并没怎么打过,不过此时也没有她说不得余地,就点了下头,跟着起身。
只是夏挽秋也不知怎么惹住了郑夫人,就见郑夫人瞥了夏挽秋一眼,“也不知都城和我们这种小地方的玩法是不是一样。”
夏挽秋抿唇轻笑道,“我也没怎么玩过,想来都是一样的。”
“哦?”郑夫人感叹道,“那你们在都城都有什么消遣?”
“我是个懒得,平日就爱窝在府里,混日子罢了。”说话间,已经走回了厅内。
“我妹妹写信可说,都城的大家姑娘在一起都是聊些诗词,秦夫人不会嫌我们俗气吧?”郑夫人笑着问道。
夏挽秋脸上笑容不变,问道,“不知令妹?”
“只是太子的妾侍而已。”郑夫人像是毫不在意。
孙夫人接话道,“瞧你说的无所谓的,要是让表妹听见了,定是要找你闹的。”说完就看向夏挽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表妹自从有了身孕,就爱找人聊诗词,写信也都是这些,可把表嫂折腾坏了。”
“恭喜郑夫人了。”夏挽秋轻笑道。
夏挽秋这算是知道,为何这郑夫人敢如此嚣张了,要知道太子可是至今无子,要是郑夫人的妹妹生了儿子,可是太子长子呢。
“她也就是运气好。”郑夫人用手扇了扇风,“没眼色的,还不把窗户打开。”
丫环福了福身,赶紧去开窗户了。
程夫人笑道,“谁不知道令妹是个有福气的,当初一眼就被太子看中带回都城,如今有了身孕,定能一举得男。”
“借你吉言。”郑夫人端着茶喝了一口,“她也就是颜色好。”
“秦妹妹是没有瞧见过,我那表妹长得,比表嫂还好看呢。”孙夫人眼带笑意,说道。
不知为何,夏挽秋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只是郑夫人像是没听出来,“郑夫人都如此美貌了,那……定是貌若天仙了。”
“不提了。”郑夫人摆摆手,“对了,秦夫人是从都城来的,过段日子我也要将大女儿送到都城,不如你帮着指教下她的穿着举止如何?”
“不敢说指教,我瞧着郑夫人的,就知道郑家姑娘定是极好的。”夏挽秋轻声说道。
郑夫人眼露得意,招手让下人把女儿请了上来,郑夫人的大女儿刚刚十二,穿着一条鹅黄色长裙,粉色领上有一圈白色绒毛的短袄,年纪虽小,却可看出是个漂亮的。
“红袖给母亲请安,给表姑请安,给两位夫人请安。”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行礼的时候,露出腕上红玉绞金丝的镯子,头上那蝴蝶型的发簪随着她的动作蝴蝶的翅膀一动一动的。
夏挽秋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若只是一个镯子眼熟,那还可以说是物有相似,可是那发簪……若是她没记错的是,当初席蕊到她家,看上了她的簪子,母亲才着人去专门打了一对送与席蕊,虽没有二嫂送给她的精致,却也不差,而且那红玉绞金丝的镯子,更是席蕊最喜欢的。
因为自从母亲送给席蕊后,席蕊就一直戴在手上没有摘下过,所以她才记得。
“来见见这位秦夫人,她可是大学士的女儿。”郑夫人明显对自己女儿满意,笑道。
“给秦夫人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