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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花颜的江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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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这大马车想不招人注意是不可能的。官兵很快就注意到花颜这边来了,花颜往过无意看了一眼,却马上满头大汗,原来那边带头的人,是紫骆冰!她心虚,看了一眼便很快地低下了头。
  
  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被紫骆冰那个神经病发现,紫骆冰有点难控制,而且会出其不意,说不定就能发现自己和秦萧。
  
  这边官兵已经和阿圆吵开了。
  
  阿圆喊着:“你们惊扰了我家公子和我家公子的娘子你们赔的起吗?就跟你们说了这车上是夫妻俩,没有你们要找的江洋大盗,你们非要看,不怕刀子剜了眼睛吗?”
  
  官兵吼说:“让开,小丫头,这么大一辆马车,别说是七八个江洋大盗了……”一边说一边去拉扯那帐子,拉起的时候却惊呆了。
  
  这帐子起的情景好香艳呐!
  
  别说阿圆一瞅眼睛直了,就连花颜凑过去看了看,也鼻血了。
  
  秦萧衣服散开睡在车上露出胸膛,唐夜更是半披着衣服,头发散乱,媚眼如丝,一只手正在秦萧的脸上,看到官兵拉开帘子,硬生生地低下头靠在秦萧胸前,一边用非常慵懒的语气说:“官爷,看够了就让我和娘子过去。”
  
  两人平坦的胸膛任谁一看都不是女子,那官兵生硬地放下帘子说:“看……看够了,便过去吧……放这马车过去。”
  
  阿圆满脸通红却兴奋异常,用爪子拍了拍那官兵的肩膀说:“多谢啊!”
  
  那边紫骆冰看到这边马车有异,他刚要过来,却被旁边的一个年轻将军拉住了,那年轻将军说:“那几人中有在下故人,放过去吧。”一边说一边看着车边的女子,笑了笑,扭头去说别的。
  
  安全进城,走了许久走到一处幽静的角落,阿圆让马车停下来。刚停,唐夜便从马车里钻出来,说了一句:“多谢。”便绝尘而去。
  
  秦萧后钻出来,看了看花颜说:“他抢先了。”便起来站到花颜一边,花颜撇撇嘴,对阿圆郑重谢了一谢,阿圆显然还沉湎在那一幕中不能自拔,拍了拍花颜的肩膀说:“不用谢,完全不用谢,这都是爱啊,是爱啊!”
……》 作者有话要说:唐夜是路人甲,随便拉出来凑个数友情客串一下…。…版权归四叶大人所有 
                  你们走快点
  过了乌塞花颜和秦萧才发现,设了关卡要抓他们一行人的不止一处,几乎过了乌塞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处,而且她还分别瞅到了紫骆冰和李杳多次,看来女主角就是女主角,是必然会被特殊照顾的。
  
  于是花颜和秦萧便度过了刺激和惊险的一月。
  
  三十六计快要被秦萧用了遍。不过多半结果都是花颜悲剧。
  
  比如说什么金蝉脱壳计,秦萧是这么用的,那一天秦萧穿了一件青色的袍子,和树叶的颜色比较相近,逃跑隐藏倒是好隐藏,但是偏偏花颜穿了一件土黄色的粗布衣服,在青色身边一站,怎么看怎么乍眼。
  
  正好此时又碰上紫骆冰带人搜鲁塞城,据说有人举报了花颜和秦萧。
  
  秦萧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使了这金蝉脱壳计。
  
  秦萧让花颜引得梁王的人进了自己住的院子之后,秦萧倒是第一轻功,轻轻松松就上个树,在茫茫树海中一去无踪影了。因为花颜衣服颜色不对,便只能从墙下面的狗洞钻出去……这就是所谓金蝉脱壳。
  
  花颜后来拽着秦萧的衣服指着秦萧的鼻子骂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秦萧抱个胳膊对她冷笑了两声她就睡了整整一天,醒来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秦大爷道了个歉,表示以后再也不敢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
  
  当然还有过抛砖引玉计,此计就是花颜被抛出去当砖,过了几分钟之后引回来一大堆追杀的人的计……
  
  还有借刀杀人计,秦萧借了紫骆冰的刀,差点把花颜的爪子给剁下来。
  
  不过里面有一计,花颜自己常常使,有天早晨在客栈赖床,秦萧气冲冲地叫了好多声花颜就是不起,秦萧冷哼了一声提着剑进来就要挑花颜的被子,花颜大喊了几声说:“你这个文盲,我用的是三十六计!”
  
  秦萧怒极反笑,说:“你说说,我来听下你还会用什么计谋?”
  
  花颜理直气壮地朝他喊:“此计叫以逸待劳。”
  
  秦萧默,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便让她赖了一早上床,后来花颜便常常用,不过用过几次之后秦萧便不认了,他也不吵,火折子打开,自己身上摸出一包药,烤来烤去,不到一刻钟,花颜房间里就满是异臭,花颜再装也睡不着,只好任人鱼肉。
  
  神马擒贼擒王也是用过的,秦萧一把过去把紫骆冰抓了过来,紫骆冰顺势就往花颜身上靠去,把花颜豆腐吃了个遍,花颜便彻底地弃了这一计。
  
  更糗的是用反间计,花颜对着紫骆冰和李杳那边的人大喊暗恋李杳,此生非李杳不嫁,紫骆冰笑了一个乱七八糟,隔着遥远地人墙大喊了一声说:“李兄是个断袖!”这一计便败了个一塌糊涂。
  
  至于趁火打劫,倒是趁着火光打劫过几个有钱人,也就是那次身上银子都被小贼偷光的时候,秦萧两手一背就是不给钱,花颜对着那糖人口水了半日,最后晚上放了一把火打劫了涂塞最有钱的金员外,打劫回来也郁闷了,因为金员外给了几个金元宝,花颜压根儿就不敢花,只好找了棵树下土很松的树给埋了起来,到底那涂塞最有名的糖人还是没吃着。
  
  有一天半夜突然心血来潮和秦萧去偷酒,结果花颜因为白天吃了许多涂塞的蜂蜜结果全身都一股甜味,进了酒窖的门刚关上,就被酒窖的老板发现了,摸黑被痛打了一顿,好在秦萧在边上,一边好笑地一边替她挡了两下,最后扔了几两碎银子,抱了几坛酒就跑远了。
  
  还有天天很冷,下着雨,非要给李杳他们唱什么空城计,结果半夜秦萧找了个房顶睡觉去了,花颜一个人在外面冻了大半夜,第二天感冒了半天,秦萧给她喝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苦的差点哭死。
  
  至于那些什么浑水摸鱼、打草惊蛇、瞒天过海、笑里藏刀、顺手牵羊、调虎离山、李代桃僵、指桑骂槐、隔岸观火、树上开花、暗渡陈仓、走为上、假痴不癫、欲擒故纵、釜底抽薪、苦肉计、远交近攻、反客为主、上屋抽梯、偷梁换柱、无中生有、美人计、借尸还魂之类的,花颜从来都是跟秦萧互相自己用的,两个人旅途倒也热闹的很,一点儿都不寂寞。
  
  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是有限的,越接近黎明的天空是最黑暗的。
  
  秦萧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算,还有两三天的脚程就要到春明关了,他把马的缰绳拉了拉,又慢了一些,看看身子前面睡得七荤八素的花颜,撇了撇嘴角,东躲西藏的,确实很累,自己倒还好,没功夫行走江湖不行啊,不过还好自己能护她周全。
  
  他们就这样并骑在涂塞买的白马上面,慢悠悠地往前赶路,秦萧心里想,如果再没有生事,两日之后必定能到春明关的了。
  
  但是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是至理名言,假设没有什么偏偏有什么才是怪诞行为学的真谛。
  
  大约五十步开外这时候恰恰站着一个白衣蒙面男子,当当的站在路中央,抱着胳膊,面对着花颜和秦萧的马,一动不动。
  
  秦萧皱了皱眉,有点坏心眼地想:我此时要是快马从他身上踩过去,不知道将要如何?
  
  不过他也就想了一下,他拉住马,让白马停下来,拍了拍花颜的脸,说:“起床,有敌人。”
  
  花颜一个惊叫:“哪里,在哪里,我投降。”
  
  秦萧嘴角抽动,妈的,老子就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花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和秦萧在马上,揉了揉眼睛,怒向秦萧:“喂,你这么骗我舌头会长疮的你信不信?!你不知道睡觉的时候被吵醒是一件很讨厌的事?”
  
  秦萧冷冰冰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舌头会不会长疮,我只知道你再敢向我大声说一个字,我马上一脚把你从马上踹下去让你嘴啃泥。”
  
  花颜分析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马上乖乖闭上了嘴,这才往前看到了路上的那个白衣怪人。
  
  那白衣人站在那里看了他们半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花颜想了想,哦,这个也是熟人,这不就是那天那个在周云夏的铺子房顶上打死也不说话,最后抽风一样地扔了一张纸条说见面杀必死的那个家伙么。
  
  花颜对他露牙笑了笑,说:“又见面了。”
  
  那怪人还是不说话,一身白还反光,花颜有点睁不开眼。
  
  好半天没动静,突然那白衣人一伸手,一道白光向花颜打过来。秦萧早已戴好天蚕手套,顺手接住那东西,果不其然又是张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准备好受死了么?
  
  花颜嘴角抽动,看了看秦萧,秦萧倒是很冷静,说:“下马,准备打架。”
  
  两人从马上下来,把马放到一边,花颜跟马站在一起。秦萧嘴角抽动:“你做什么?”
  
  花颜讷讷地说:“我怕掌风伤到我……我躲躲。”
  
  秦萧面色不豫,哼,跟了老子一路还是这么笨,我身后才是最安全的,跟着匹蠢马有什么用,于是沉下脸说:“到我身后来,我不用毒药。”
  
  花颜犹豫了一下,又躲到秦萧身后不远。
  
  突然那怪人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传了好几里远,那声音聒噪无比,花颜被他笑得心烦意乱,只好捂住耳朵。秦萧冷笑一声:“区区无牙笑,想震我内力。”
  
  花颜小心地说了声:“你现在是不是很不爽?”
  
  秦萧撇撇嘴,废话。
  
  花颜点头说:“对,我也不爽,把他那白色有点反光的面巾给我撕下来,反光反得我头昏眼花的。”
  
  话音未落,那怪人已经以极快地速度向秦萧近身而来,左手去抓花颜,右手去拍秦萧。
  
  秦萧一掌打下他的左手,又从腰间拔出自己的笛子把他挡开,再次冷笑一声说:“不过耳耳。”
  
  那白衣人突然原地站住,打量了花颜和秦萧一番,又开始使拳法,那拳舞的不错,花颜看了看,正月十五是可以上街舞狮子的。
  
  秦萧更是轻蔑,一只手上去就抓那面巾,轻松得手。
  
  花颜瞪大眼睛,来我看看蒙面的人都长相如何!那沐一静就长得十分华丽,想必这个……
  
  还没想完,就嘴角抽动地发现,这白面巾里面还有一道黑面巾。
  
  花颜气得牙痒痒,说:“冰块,把他那黑色的面巾也扯下来。”
  
  秦萧却不听她的话,虽然对手很弱,但两次都做同样的事明显是不明智的,还是要攻其不备,一会儿再揭,况且黑色的又不反光。
  
  他只上去,想一下解决了这白衣人,便眼睛一眯,向着白衣人的一个空门刺去笛子,本来他从不用自己的笛子当武器,只是那日自己剑借了竺佑思,一路上和花颜又东奔西跑一直没机会搞兵器,这次就勉强用一下,谁料到他马上得手却看到那白衣人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暗叫不好,右手赶快跟上救援,那白衣人也伸出右掌,两人堪堪对了一掌。
  
  秦萧退后几步,靠,又受内伤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不扯了啊不扯了,我们来搞完剧情,好开新篇 
                  伤重了
  秦萧还没站稳,这白衣人又追上来向秦萧打出一掌,秦萧已知自己早先轻敌,本来不愿意再去强接这一掌,正要用毒药,又想起花颜还在自己身后,不禁郁闷万分,早知道让她同那马站在一起了,现在在身后还真是累赘了。
  
  想到这里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接白衣人一掌,这一掌接下来,倒是没有在退后,只是一口血涌出,胸口一阵气血翻腾。
  
  白衣人冷笑一声,又要打出第三掌,却突然停住,恶狠狠地看向花颜。
  
  秦萧不解,低头一看,才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花颜手里已经扎进了白衣人的腹部。
  
  白衣人吃痛,很恨地就要去抓花颜,却听到秦萧冷冷地说了句:“那刀上有毒。”他忙运功,却恐惧地发现心跳加快,身体有些部分开始变得麻木。他回头看了花颜一眼,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花颜呆呆地站在原地,秦萧放心地往下倒,这下又让她清醒,她哇哇地怪叫一阵,把秦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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