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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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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康熙又谕大学士等人:希福纳等共侵吞银二十余万两,事已败露,实在可耻。朕反复考虑,终夜不能入睡,如果将他们审问,获罪的人非常多,姑且开自新之路,得赃人员在未审前若将自己所得全部赔偿,就可免予革职拿问。
    九月二十四日,九卿等遵旨议奏:查自康熙三十四年户部设立办买草豆监督时起,至康熙四十四年止,得银的堂司官共一百十二人,共贪污吞蚀银四十四万余两,连同康熙四十五年至四十八年希福纳等吞蚀银二十万余两,均应勒限赔完,免其议处。康熙最后决定:部院衙门乃本原之所,希福纳身为大臣,操守贪鄙,不能宽恕,应予革职。
    云锦带听带不听的知道这个事之后,也有些感叹,原来中国足协处理黑哨事件地方法也是其来有自的,这个方法在清朝就有了,只要退赃就没事了,倒霉蛋只有一个,清朝有希福纳,现代有龚建平。当然云锦并不是说,这两个人不应该受处罚,他们毕竟是真的受贿了,受处罚也是应该的,只是与其他那些退赃就没事儿的人相比,他们比较倒霉罢了。更幸运的则是那些自己没拿银子,只是家人拿了银子的人,他们直接就被免予追究了。
    当然云锦也不会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么愤怒,不就是贪污受贿嘛,在现代见得多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地,这点钱算什么,和现代那些巨贪相比,小意思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听十三阿哥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先照顾好四阿哥的身子,好不容易这病养的有了起色,可别让这些糟心事儿再让他上火。
    没错,四阿哥又病了,本来他这个中过暑的人,一到夏天身子就有些不郁,康熙又把这么个差事给了他,虽然说是刑部主办,他只是从旁相辅,可四阿哥是什么样的人,从来就不会偷懒耍滑的,尤其这个还是让他十分愤怒的事情,当然是办得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了,劳累加上酷暑,他终于再一次地倒下了。
    这一次乌喇那拉氏把四阿哥送过来养病的时候,可是把云锦吓了一跳,随行的人员全都用布捂着口鼻,让人不禁怀**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就流行开来了,乌喇那拉氏吩咐人把四阿哥送进卧室之后,又将所有的下人摒退。
    “爷。好了。人都退下了。”乌喇那拉氏轻声对躺在炕上地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闻声拿开捂在口鼻处地棉布。就要坐起来。云锦看他虚弱地样子。忙上前伸手去扶。乌喇那拉氏也过来搭了一把手。让四阿哥倚着墙边坐好。云锦怕他受凉。又在他身体与墙之间加了些被褥。
    “都是你。弄地这叫什么事儿?”四阿哥冷着脸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行了。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您都怪了妾身好些时候了。还没消气呢?妾身这不也是为了让您好生将养身子吗?”
    云锦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乌喇那拉氏。一时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四阿哥装病。可看他腊黄着脸。有气无力地样子。又不象啊。
    “爷。怎么了?”云锦摸了摸了四阿哥地额头。还好。不发烧。
    “你问她。”四阿哥干脆闭上眼,不搭理人了。
    “爷,您先喝点水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云锦听了这话,赶紧去倒了一杯温水再调些蜂蜜进去,递给乌喇那拉氏。
    “爷,您这一路过来,也累了吧?”乌喇那拉氏服侍着四阿哥喝了蜂蜜水之后,又笑着说道,“不如先歇歇吧,我也跟云锦交待交待。”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
    于是云锦和乌喇那拉氏又一起服侍着四阿哥躺好,两人才悄声向外屋走去,当然也不能离得远了,防着一旦四阿哥有事,也好马上赶过去。
    “福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锦怕吵着四阿哥,小声的问道,“爷到底是什么病啊?”
    “太医说是时疾。”乌喇那拉氏喝着云锦给她调的蜂蜜水,慢条斯理地说道。
    时疾?这就是季节性流行传染病啊。《周礼夏官司》记载:“司掌行火之政令,四时变国火,以救时疾。”《晋书王传》记载“旧制,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宋朝叶梦得在他的《石林燕语》卷十中写道,“庞庄敏公为司法,尝得时疾,在告方数日,忽吏报:‘庄敏死矣。’”,可见得这个时疾地厉害,云锦听了吓得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福晋,爷现在没什么事儿吧?”云锦赶忙急着问道,“那个太医没弄错吧,找别的大夫看过了没有?实在不行,就去找洋人大夫来看看吧,有什么云锦可以做地?刚才没觉得爷发热啊,也许是云锦弄错了,我再去看看。”云锦心里着急,话说的也是东一头西一头地,还没说完就站起身想
    里跑去,这个时候医学太落后了,也没个抗生素,=急。
    “你别着急啊,”乌喇那拉氏笑着拦住云锦,“已经找那边的大夫看过了,爷没什么大碍的,还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好好调养也就是了。”
    “那还好,”云锦松了一口气,跟着乌喇那拉氏回来坐下,“这么说,又是那些个太医在胡说八道了,真是的,这种事情也可以看错地吗?等爷好了,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治治他们。”
    “要说这个事儿嘛,倒也不怪那些个太医,”乌喇那拉氏温言解释着,“是我有意误导他们的。”
    “为什么啊?”云锦不明白乌喇那拉氏的意思。
    “不这么说,爷哪能得清静呢,又如何好生养病呢。”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只是爷知道我做了手脚后,可是气得不行呢,没看刚才都没给我好脸。”
    “爷其实是了解福晋的苦心的,”云锦这时心完全放下了,“他这个人,总是不注意身子,不这么着他也不会好生歇着。”
    “就是这么说,”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没想到我说的这个谎,不光让爷有了休养的清静,也看出了人心。那些个人,平时在爷面前争宠卖乖的,现在一听爷是时疾,一个两个的,都躲得老远,生怕爷传给了她们,好象她们地命比爷还金贵似的。”
    云锦一听乌喇那拉氏的口气,就知道她是在说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谁听了传染病会不害怕呢,在现代**流行地时候,人们一听有人咳嗽,不也全都退避三舍吗?那个时候,只要听到是北京、广东那边来的人,所有人都离得远远地,生怕他们身上带着病毒。
    “福晋用不着为这个生气,”云锦劝说乌喇那拉氏,“她们心中害怕也是有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还是对爷没有心,”乌喇那拉氏还是有些不满,“你刚才近身服侍爷,不也没害怕吗?”
    “云锦那时不知道时疾的事儿,再说福晋也在那儿,有什么可怕的呢。”云锦不想出这个风头,这个话如果传出去,可是会招得其他女人心中不舒服的,云锦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刚才我跟你说爷得了时疾时,你不也急着要去看爷吗?”乌喇那拉氏坚持要表扬云锦,“根本没有躲避害怕地意思。”
    “云锦只是一时没想到。”云锦解释着。
    这也是实话,云锦刚才听到“时疾”二字时,脑子里一下想到的只是宋朝叶梦得在他地《石林燕语》说的那句话,“庄敏死矣”。这句话让她地心都揪一起了,只想着赶紧去看看四阿哥到底怎么样了,把这个时疾也是传染病的事儿给忘了个干干净净。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本是个怕死地,怎么一沾了情,就晕了头了呢,幸好四阿哥的传染病是假的。
    “就是取你的这个没想到,这才是真情呢。”乌喇那拉氏感叹着,“当初你救爷的时候,也是说什么都没想,可见得你是真的把爷放在心上的,把爷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
    乌喇那拉氏又提起了那个乌龙事件,让云锦心中很是不好意思,当时默认了自己是为了救四阿哥的行为,本就是出于私心,现在说起来,却是觉得脸上**辣的。
    “说爷得了时疾,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人是不会上门了,可是在府里医治的话,人多嘴杂的,却是有些个不方便,”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所以这个事儿只好又得让你受累了。”
    “福晋说的是哪里话,”云锦赶紧说道,“这本就是云锦的本分嘛,哪有什么受累不受累的。”
    “虽说是本分,可是爷的女人多了,也没有总让你受累的道理,”乌喇那拉氏摇摇头,“只是你这里清静,再加上你人也细心,还能时常给爷做些可口的东西。”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拉着云锦的手,“云锦,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爷前阵子来你这里的时候不多,可是病的时候却还要你来侍候。”
    “爷也是忙嘛,”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能理解的。”
    “忙是一个方面,”乌喇那拉氏手上用了些力,“只是新人进府,又是皇阿玛亲赐的侧福晋,爷多少总得照顾些,再加上那个年氏身子也不甚康健,所以爷多顾着点也是有的。”
    “怎么?年侧福晋的身子也不爽利?”云锦本来不想提她的,可是乌喇那拉氏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关心一下好象也说不过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乌喇那拉氏面色不是很好,“只是身子有些娇弱罢了,可能是原来在家里太过娇惯了,冷不丁的一换地方,有些个不适应,总是闹些个小病小痛的。”
    “她毕竟是汉人家的小姐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子不如咱们满人女子结实也是有的,福晋不用担心,”云锦看乌喇那拉氏的语气不对,也知为什么,只好先顺着她的话说,“想来过些时候就好了。”
    “云锦,你在这里不知道,其实她身子娇弱倒是没什么,最多府里多给她调养些也就是了,她哥哥送过来的补品全府里的人吃也够了,”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气她不懂事儿,稍有点不适就找爷过去,弄得其他人不高兴不说,还累得爷休息不好,这不,到底还是病了。”
    这个事儿云锦也不好说太多,本来是两厢情愿的事儿嘛,如果四阿哥不想过去,可以不去的,晾她几次,估计也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儿了。可是每次年氏一叫,四阿哥就到,这么好用的方法,能怪人家总用嘛。只是这个年氏还是经事不多,也许是让家人宠坏了,以为这样一来,可以让府里的人看看自己有多受宠,可是却没想到,这样也会得罪了所有人,使自己处于孤立的地位。
    “她年纪还小嘛,福晋多费心教导,应该就不会了,”云锦一句话带过,马上就转移了话题,“福晋,还是先跟云锦说说,爷这个病应该注意些什么吧。”
    乌喇那拉氏看云锦的态度,也没有再坚持说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跟云锦详细介绍如何照料四阿哥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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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章 年糕的又一份奏折
    到十三爷来到别院,管家当然不会就这么让他去看的,于是把他拽到一边,消声告诉了他真相,十三阿哥听后,把跟着过来的人留在外面让管家派人招待着,自己则跟着管家先去太医那里走个过场,他可是奉旨来探病的,怎么也得跟太医照个面啊。
    其实说是照面,十三阿哥却是并没有见到太医的人,他们这个差事也是个苦差事,既然每天都要给得了时疾的“四阿哥”请脉,当然也得一起被隔离在里面了,所以来干这个活的人,肯定是在太医院里没什么背景的人。
    十三阿哥隔着院门与那两个倒霉的太医对完话之后,就跟着管家去云锦的院子里看四阿哥了,当然要先由管家进去看看那个大夫在不在,还好,那时候正好四阿哥已经泡完药浴了,大夫也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得知十三阿哥到来,云锦叫翠屏给堂屋的躺椅上铺好被褥,自己扶着四阿哥让他在上面靠好,又给他盖上一层薄被。
    “四哥,你没事吧?”还没等云锦出去迎接呢,十三阿哥就一脚迈进来了。
    “我没什么事儿,”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身子已经好多了。”
    “四哥脸怎么这么红呢?”十三阿哥打量着四阿哥。
    “哦,我刚泡完药浴。”四阿哥解释着,“这是正常的。”
    “药浴,”十三阿哥愣了一下,“怪不得药味这么大呢,有效果吗?”
    “还不错,泡完之后会松泛好多。”四阿哥点点头,“其实这时候药味已经小多了,因为泡完之后会再清洗一下,之前泡完就直接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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