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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的人不知道。”江和璞一语双关的说,雪忆没有接话。
那天珏玉拒绝了江雪忆之后,他并没有什么表现,已经是文质彬彬;可是越是这样,这个做哥哥的越是知道有不妥。
江雪忆是个好孩子,相对这个满屋子妾侍来说的哥哥,在感情上,对女子甚为冷淡;虽然年中有不少女子**,暗送秋波等等,但是江雪忆从来都是止于礼,无谓的话从不多说一句。
但是对于苏小九,雪忆的关心似乎就超出了以往的范围;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大哥,江和璞怎么不知道他的这点心思。
其实太子晋已经撑不住,只不过是靠着毅力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南宸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还没说话,他身体便倾斜倒向一边。
南宸吃了一惊,伸手接住他,也不管什么身份,直接把他扛在肩膀上,向茶楼走去。
在以前侍读的时候,那些夫子都说,太子晋殿下和江大公子最好,其次是江二公子;至于南少爷嘛,看着很难相处,很少笑也不主动融进去,他的性格从来都是孤僻寡言。
但是南宸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他们都知道,所以一直都按照这南宸的性格来相处。
春宜宫。
“回禀娘娘,信阳王已经不再玄武宫门前了。”管事的领头太监跑过来说道。
姜皇后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前面摆放着一个坛子,上面堆放着冰块,,两名宫女在后面扇着风。
即使已经生育了一个儿子,姜皇后看起来也是娇艳无比,的确是传闻说的那样;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一双上斜吊眼看起来十分妖冶,冷冽。
“本宫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也不过这样罢了。”姜皇后舀起在坛子里冰过的葡萄,放进嘴里,露出轻蔑的笑。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去把相国大人请过来。”
她继续说道,领事太监不敢怠慢,顾不上擦拭额上的汗珠,急忙有跑出去。
“要是乖乖的做他的信阳王,本宫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现在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了。”
身边站的的贴身宫婢说道:“娘娘说的极是。”
“陈田玖那老东西,明的对本宫献殷勤,暗地里却和赵晋着贱骨头联手跟本宫对着干;哼,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两,要整死他,我还用不着亲自动手。”
姜皇后吐着葡萄籽,冷冷的说道。
贴身宫女锦绣马上又递上一串葡萄,问道:“那娘娘为何让我叫龚太保停手呢。”
“跟了本宫这么久,也学不乖。”姜皇后似乎听中意锦绣,说:“既然两次没杀死,这蛇已经惊动了,没必要再继续下去;而且其烁这贱婢,还配不上本宫的岩太子殿下,留着送给赵晋吧。”
南宸把太子晋扛都茶楼上,为避免暴露行踪,江和璞两兄弟假扮引开了跟踪的人,南宸这才把晕倒的太子晋带回到月牙小院。
这里有七间厢房,还有李一晖在那里,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事。
李一晖打点好太子晋,看到坐在一边的南宸,踌躇了一下说道:“刚才在太子殿下你们出去的时候,奎娘派人来了口信。”
“说了什么。”
南宸漫不经心的问,奎娘那边的事,无非的公主等女子家的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奎娘说道,今日中午其烁公主的膳食里又下了毒,已经有一名丫婢毒发身亡了。”李一晖说完,吞了一下口水。
南宸皱着眉头,内务府的人真的打算不管吗,下毒的会不会像苏小九说的那样,是皇后那边的人呢?不过这其烁公主原本就是来和太子岩和亲的,不关他们的事,;所以南宸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不去理会。
李一晖看到南宸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继续说:“奎娘还说,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以后公主的膳食,有苏小九试吃。”
“什么,为什么!”
南宸看着李一晖,问道,但是问出口后才发现他并不能回答;烦躁的挥手说,“知道了,你先出去,等江和璞他们回来后,我会和他们说的。”
“这蠢丫头,真不要命了?”南宸自言自语的说,“要是她死掉,要是她死掉……那边死掉咯,有什么的。”南宸说到一半,定下心神,原本就是个无关重要的人;莫名其妙的信任才放在奎娘那边,死掉了也用不着大惊小怪。
南宸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不一会儿,江家兄弟回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太子晋,也不多说什么;现在怕且外戚那边的势力都在找着他,巴不得马上杀了他吧。不在信阳坐着信阳王,却穿着朝服站在玄武宫门前,是人都知道他针对的是谁。
“辛苦你啦。”江和璞拍着南宸的肩膀,说道,“不过再辛苦你也是应该的。”
“刚才奎娘那边派人过来。”
“说了什么。”说话的是江雪忆,听他的语气很淡,似乎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南宸居然见不想说奎娘的口信了。
“说了什么啊,干嘛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江和璞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主又遭下毒,死了一个丫婢,现在她的膳食都有苏小九试吃。”南宸简单的说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笨蛋,没人用了吗?”江雪忆重重的说了一句,还来不及歇息,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口处,想出去。
在记忆中,雪忆都是很温婉,无论是什么事都很难惹到他生气,这样的举动,着实不多见。厚着脸皮要推荐~~~~
☆、四十三、走到光明处
江和璞看着这个弟弟,没有任何动作表示,对于苏小九印象还好,娶了过门无可厚非。
“你要过去吗?”
到时南宸跑出来说话了,他伸手挡住江雪忆的去向,冷静的说道:“太子晋的出现,京都里有多少人在找着他,你以为你这个面孔,别人会放过吗?”
南宸的担忧不无道理,怕且现在的江府都已经在被人的视线之下监督着;江大人的两个儿子,曾经是侍读
,又在鬼神之事中帮助过太子晋获刑流放,怎么看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难道置之不理吗?”江雪忆有点气恼的看着堵住去像的南宸,或者,确切点说,他对他昨日的事还是有点气恼。
南宸并没有放下手,继续说道:“明知有毒还去试吃,要不是有什么本事,便是太笨,死了活该。”
江雪忆不是任性的人,至少他没有家兄那么任性,听着南宸的话,有点颓然地退回去坐下。
太子晋没什么大碍,充其量也只是缺水晒的晕倒罢了,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就醒过来;但是问题是,这里没有婢女伺候,三个大男人是不可能喂他喝水,只是指着桌上的谁,叫他自己起来喝。
每每这个时候,太子晋就很后悔,为什么不叫几个好点的心腹丫婢来伺候着。可是江和璞他们说,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成大事者,必须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现在看来,是信错人了。
喝了水稍微恢复的太子晋看着周围的环境,略有所思的说:“我真的很丢人的晕倒在玄武宫门前吗?”
“是晕了,但是没倒。”江和璞打着哈哈说道:“就是这也人啦,是他不听你的话,非要跑到宫门前把你弄回来;要是他听话点的话,他就不用背着你回来,我们也不用东躲西藏的蛊惑视线;所以啊,你还是快点治他的罪吧,要不是平复不了我们两个臣子的心哦。”
“那你说说,治他什么罪?”太子晋斜眼看着江和璞,这个家伙,永远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江和璞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笑眯眯的看着南宸,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说道:“对于这样扰乱法纪,不听指挥的人啊,要重罪。”
“南宸上来听罪。”太子晋满足了他的要求,对着站在一旁的南宸说道。
“在。”
南宸单膝跪下说道。
就算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但是君臣之道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何况,南宸连一个臣都不算,只是一介平民。
“庶人南宸,本王现在要加罪与你,可有心理准备。”
南宸听着他玩味的语气,无奈的看着江和璞,但是江和璞还是笑嘻嘻的,和一旁的雪忆在闹笑。
“说吧。”
南宸想,这样也好。
“本王就惩罚你,以后做本王的一品带刀侍卫,终生保护本文的安全,做本王的左右手,至死不渝;直接的文书已经下发递交给了审核部,早已生效了。”
南宸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别讲什么终生的,恶心死了。”
“知道你有未婚妻了,用不着一而再的强调。”
“我从来就没有强调过,这不过是爹的一厢情愿,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南宸烦躁的说,那个芷彤,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雪忆在一旁听着,其实早在他们去全讲将军的时候,南宸的职务已经批复下来;所以他这两个月中在各个府邸中游走才那么顺利,只是他本人还不知道。
现在说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口问道:“阿宸,那么现在你的家业怎么安排?”
“父亲来信,说剩下的事不用我操心,他会弄好。”南宸又一次无力的说,八年前他是为了什么才辞去官职,现在却又放弃经营了八年的生意;总让他感觉这八年的时间都白过了,一事无成。
“担心的不是生意。”江雪忆又说道。“你的脸他们见过,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南茶家的,牵连之罪怕才是最可怕的。”他总是考虑很多,就算南宸不愿意把这事说出来,他也要提醒大家;一旦有任何错漏,整个南家怕且都会治罪。
所以,南宸才无论如何都要先藏住南绣,因为南宸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江和璞看越谈越严肃,而他是个急不喜欢严肃的人,插嘴说:“这个地方不能再来了,一个破旧的小院总是有人进出,迟早被人发现。再说,现在太子晋已经露面,如果不住回以前的府上,那就更引人怀疑了。”
江和璞说的府上,是太子晋原来还没挤兑的时候,皇上所赏的府邸;在他就任信阳王的时候,这间府邸也没有被收回去,理论上说还是他的东西。
江和璞的意见提出来以后,基本上就定了下来,和李一晖说了大概,太子晋和南宸便光明正大的由轿子抬进了原太子府;而江和璞和江雪忆两人,也回到吏部报到;他们两人原本就是借着运盐的名号和太子晋到处拉结,现在盐运已经回到京都,他们也要像个盐吏那样,每日按部就职。
离其烁公主第二次被下毒,已经过去了三天,珏玉每天都先试吃那些菜肴有没有问题才递给公主,幸好的是这三天里都相安无事。
质子打听到其妹的事,一直想过来却没有办法,想起他妹妹说过的人,苏小九,;便每日都写好信,让信得过的家臣带给珏玉,让其转交给其烁公主。
而信里的内容,珏玉留多了个心眼,每次都把信封拆开,抄写信里的内容再粘好,交给公主;她也知道这样的作法不可取,但是所有的事她都要知道个大概。
他们所通信的内容都是他们国家的字,珏玉把抄下来的信收好,等着南宸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翻译这些字的意思。
因为她想起,在旋风山寨那里,控制胖子那群人的首领便是邻国人;这件事她一直很在意,特别是知道两国现在在交战,她更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几天,她这里特别安静,谁都没有来看她,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信阳王回来了,你说这下不就发生夺嫡之争了?”
照例是中午,珏玉在阴凉处避暑,听到走过的丫婢在嚼舌头。
另一个丫头摇着头说,“怎么可能,信阳王一连几天在玄武宫门外站着,皇上就是不肯见他。你想想,现在最得宠的是姜皇后,以后做皇帝的,肯定是太子岩殿下啦。”
开头说话的不服气,反驳说:“可是以前皇上最宠爱的是前皇后,信阳王可是还在肚子里就封为太子,要不是姜皇后魅惑的话……”
她说道这里边停住,虽然这里是偏宫,但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躲起来说,也要忌惮三分。
“你都会说前皇后,这么多年了,前皇后的白骨都怕成灰了。咱在这伺候着这挂名的公主,吃穿用度都比宫里差上好几倍,也不知道咱们遭了什么罪。”
珏玉细听,这些丫婢聊起话题来时一个接一个,转换的也快,没有听下去的意义;便想起身去找奎娘,为什么太子晋亮身的事不和她说,难道真的把她当做伺候的丫头随便扔下算了?
奎娘听得她的来意,也为难起来:“这事也是外面风传,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