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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是公主,不是苏小九,她也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
听到碧嫣这么说,她才如梦初醒,现在她的身份是其烁公主,不再是那个到处乱闯的苏小九;说不出心里那股腾起来的淡淡的不安,强制压下去笑道:“你看,我又忘了。”
两人在针叶松后面说着,浑然不知道稀疏的针叶松怎么可能藏的住两人,简芷彤在她们站在那里不久就发现了。
“你是谁,怎么站在后面?”简芷彤看到她们两人,毫不客气的问道,还直接朝着她们走过去。
珏玉本不怕她,但是躲在针叶松后面偷听,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正寻思着要说点什么,碧嫣已经开口道:“公主是晋王妃,在这里站站还不可以么?”
“晋王妃?”简芷彤上下打量着珏玉,屈身行礼说道:“晋王妃吉祥。”
“不用多礼,方才我和碧嫣经过这里,听到吵闹声,看见你和南侍卫在说着什么,不好当面打断你们,所以便站在这里看了一下;没有多打扰到你们吧?”幸得碧嫣灵巧,让珏玉有自圆其说的机会。“姑娘好面生,不知道和南侍卫发生了什么事?”
简芷彤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像珏玉行礼也是碍于身份罢了,要是抛开身份而言,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低三分;自然的,她和南宸的事,也绝不会和别人说。
“谢过晋王妃关心,芷彤和宸哥哥在闹着玩。”
再次听到简芷彤叫宸哥哥,珏玉隐约感觉到手臂上的疙瘩全起了,还担心脸色的疙瘩会不会把人皮面具给撑开;急忙说道:“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呢。”
“属下和你走吧。”
好死不死,南宸在这个时候开话,他还嫌她的麻烦不够?简芷彤这人,先不说性格语言举止,单单是样貌,高挑的上额,单吊的凤眼和抿的紧紧的薄唇,感觉就不易应付。
她瞪着南宸,不客气的说:“府内不比外面,安全多了,不劳南侍卫费心”
“保护王妃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看得出,南宸已经厌烦了和简芷彤再说下去;只是珏玉不是菩萨心肠的人,绝不会因为要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就把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
她拉起碧嫣,头也不回的离开,边走边说:“南侍卫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自己多多保重吧。”
撇下南宸和芷彤,她们一路顺利的来到前堂院子那里;也不知道谁下了命令,若没有特别的事,那些家丁丫婢都不会去找王妃,整个王府死气沉沉的;原先的老家仆门自然不会听,依旧和王妃,太子晋亲热,可是几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兰娟和之前在布匹店里的装扮差不多, 穿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绑着两条粗黑大辫子,规矩的站在一棵秋梨树下;看到珏玉走过来,事先也知道她易了容,便迎上去。
“兰娟。”珏玉叫唤了她一声后,发现她和兰娟根本没有任何话要说,从一开始她便是受自己主人家江家的要求,才侯在她身边;也许是因为这样,她不能相信兰娟,因而也生分了些许。
兰娟双手抵在左肋下,端正的行了礼,说道:“奴婢还是唤小姐做公主吧。”
她还没来得及表现出生分,兰娟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这样倒让珏玉感觉好了点,点头回答道:“这样也好,天冷你在这里也等了许久,先到寝室再聚吧。”
珏玉没说完一句话,兰娟都轻轻点头,说到要去寝室再细说时,兰娟更是又屈了身材跟在后面,离珏玉有两个身距那么远。
刘蛤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前堂的门边上,看到珏玉她们一行人走近,笑容可掬的说道:“王妃真是好,这不刚少了一个丫婢,王爷就给补上了。”
珏玉不想搭理她,因为这段时间来,刘蛤蟆无时不刻的在一旁注视着她,就像是一条猎犬在看着猎物那样,这样的感觉让她尤为不适;他也没多理刘蛤蟆,用鼻子哼了一下表示听到了。
而刘蛤蟆的脸可谓厚,人家明明已经不想理会,她还是佝偻着腰,跟上去继续用甜腻的声音说道:“要是王妃身边的婢女不够,可以随时对老奴说,老奴这边会为王妃安排最好的侍女。”
“不用了,我一个人,用不着太多人在身边。”珏玉淡淡的说,忽然停下来,眼神肯定的看着刘蛤蟆,再加了一句,“人多了,就乱了。”
刘蛤蟆稍微愣了一下,很快的,笑容又堆满了那一脸的赘肉上,珊珊的笑着说:“要是王妃怕麻烦 ,总会有手脚伶俐的丫头。”
“刘嬷嬷,王妃我啊,到底还是这府邸上的女主人,是不是?”珏玉说完,兰娟上前两步,侧着身子站在珏玉和刘蛤蟆的侧中间,大有保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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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要不要倒戈太子岩
看到兰娟横在她们两个中间,刘蛤蟆的脸色瞬间变得酱紫,肥胖粗短的手指指着兰娟,气急尖声说道:“好你个贱婢,你胆敢在这里做什么!”
兰娟抿紧嘴唇不说话,已经打定心水眼前这肥到流油的管事嬷嬷会劈头盖脑的一顿打,只是她从小就养成的忠诚,不会让她移开脚步。
果然想得没错,刘蛤蟆说完后,原本指着兰娟的手顺势就扬了起来,劈头盖脑的朝着兰娟的脸蛋狠狠的掌掴下去;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兰娟的脸被打到歪一边去,脸上四个手指印马上浮现出来。
“刘嬷嬷!”
下一刻,珏玉上前一步,抓住刘蛤蟆的手腕,用力的甩开,怒目瞪着她,怒斥道:“她是我的人,在怎么也轮不到刘嬷嬷你来教训。”
刘嬷嬷垂下手,双手叠搭在小腹前,低眉顺眼的回答道:“王妃有所不知,新进来的奴婢,总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老奴这是为了王妃管教。”
珏玉才不理会她的狡辩,把兰娟拉到后面,与碧嫣并齐站着,才说道:“说到底,我才是主子。”
说完,珏玉不想再看到这狗仗人势的蛤蟆,昂起头甚至有点雄赳赳的走开;刘蛤蟆不愧是姜皇后派下来的人,被珏玉这样说道,脸上依旧无恼色。带珏玉走出两步,她在身后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妃从前可是很温柔的,从不会对我们这些奴婢发狠话。”
珏玉听到,舀着手帕的手紧捏成一团,差一点就像回过头去给她一发银针;不过她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苏珏玉,在这趟浑水里。也越发的沉稳。
“刘嬷嬷说的极是,所以,其烁我差点被毒死了。”
这是珏玉第一次由她嘴里说出关于中毒的事,刘蛤蟆的脸色唰的苍白下去,低下头喃呢的说道:“王妃教训的没错。”
一路无言的走了好久,才走回寝室去;因为屋里没人。加上府内的家丁丫婢其实都是明着忠心暗地里都是效忠他人。所以屋内并没有人生火,一走进去冰冷冰冷的。
珏玉虽是体热的人,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怕冷,屋内很大又关着门窗。阳关照不进来,外头葱郁的树木盖得严实,特别的冷;她都能感觉到有些许冷。更不用说碧嫣和兰娟了。
“你们舀火盆生一下火吧,这是虽然不是你们该做的,但是现在就先委屈一下了。”
珏玉撑着扶手坐下。生冷的温度,让她的伤口更加的痛;已经许久没有和苏淳、五谷子联系,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京都。自大苏淳那日在书房打闹之后,珏玉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想是气还没消掉。
碧嫣和兰娟都是都是手脚麻利的人,她们在一边搬着碳盆,生起炉子。团团围在珏玉坐着的软塌上,很快的这一片都暖和起来。
而碧嫣还很细心的给珏玉弄了一个手炉。放在貂皮毛套子里,递给珏玉;她不冷,也不好弗了碧嫣的好意,收下捂在腹前对还在忙活的两人说道:“这里没外人,都坐着吧,要么我就有压力了。”
听到珏玉这样说,两人都放下手头的活,团团围着一起坐下来;碧嫣和兰娟都不熟悉,默默坐下后都没有说话,而珏玉也不是想江和璞那样能说会道,把两个不认识的人硬是扯成兄弟,这样的本事她还没学会。
“呃,她叫碧嫣,是公主随过来的贴身侍女,还有一人,屏姑姑,现在在行宫;她叫兰娟,江府上的人,武功挺好,让她过来,也是为了安全。”
珏玉也不知道她这样说对不对,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有的是相处的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听得珏玉做了简单的推引,碧嫣和兰娟也不再绷着脸,试着微笑;也许是是十**的同龄女子,而兰娟更是一直跟着连姑姑,没什么机会和同龄的女子玩耍,很快就熟络了。
待两姑娘聊完后,碧嫣忧心忡忡的看着珏玉说道:“公主,你方才这样顶撞她,指不定她会报复回来。”
珏玉抬眼看了她一下,不说话,让她继续往下说。
“这王府内,是个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这里是刘嬷嬷作主,她虽然不敢对王爷怎么样,但是对您就……”碧嫣懂得在什么地方停顿,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珏玉放下手炉,冷笑一声说道:“怕她作甚,你家公主的仇,我还得找她报呢;虽然这件事不许查下去,难道你心里就没个底吗?”
碧嫣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作为一个异国人,说白了就是她的命捏在被人的手上,只要一个不高兴,她也会死的不明不白;这样一个没有用处的她,如何去报仇。
至于说到回去和皇上奏明一切,可是这里离夷疆那么远,她孤身在这里,实在是没办法回去;最重要的是,夷疆不过是大周的附属国,要是真的强压下来,也没有任何办法。
珏玉看着碧嫣,继续说道:“你我都认定了犯人,不管以后我用的手段是否合法,只要不妨碍到王爷,你都会帮我是不是?”
“我记得 ,我还要你交给我 ,让我来动手。”碧嫣坚定的说。
“很好。”珏玉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我本就不想杀人。”
在另一边,南宸实在是不想和简芷彤说下去,直接甩下一张黑脸离开,简芷彤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在背后狠命的跺脚,指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南宸!这门亲事是你爹定下来的,你这样就是违背你爹!”
南宸依旧没有理会她,一直走,直到离她很远才说:“时间不早了,简姑娘还是快点回去吧,你毕竟还是姑娘家。”
听到南宸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语气,心高气傲的简芷彤这会可就不是生气那么简单,而是恼羞成怒;她不顾形象,三步并作两步走走过去,挡在南宸的面前,厉声说道:“我哪里不好,我哪里配不上你?”
她说完,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苏小九有什么好,我比她好看,我身份比她高,她不过是个丫鬟;你认识她多久,你知道她多少,这些女子最喜欢就是趋炎附势,她不过是看上你的钱财你的地位罢了。”
简芷彤看着他的脸别过一边,更是悲愤;想到自己一个女子从洪州千里迢迢只身来到京都,想的不过是找自己的夫君,可是不想却这么冷淡对待。
她看着南宸,大声说道:“那个苏小九已经死了,几天前已经下葬了!”
说完,她用袖子抹着眼泪跑开,南宸垂下眼帘,看着简芷彤跑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可以说是第一次那个近距离的看,在他眼里,简芷彤比兰娟还陌生,这样的一个女子,他要怎么好对待?
刚才在客厅那里没好好的聚,也没有机会和他们说清楚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南宸想着便吊着手臂往客厅那边走去。当他来到客厅前,守在门外的亲信已经不在,看这样的情形,他们已经离开。
现在的王爷府已经不是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他们这次也是接着给王妃带丫婢才进来做一下,自然不能太久。
他站在客厅门前,周围一片冬寒的凄凉,初春枝叶的抽枝都不能让他有一点生气;他甚至连太子晋都没告诉,他在皇宫里的事。
这几天虽说在皇宫养伤,那也是在太子岩的控管之下,太子岩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南宸进宫,去做他的近身侍卫。
如果太子岩真的只是单纯的希望南宸做他的近身侍卫,南宸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放弃了南茶,为的就是帮助太子晋;难道现在会为了太子岩的一句话,去做他的近身侍卫?
难道他会认为,做江南第一大茶商的嫡长子,以后继承南茶,会比做别人的手下好,南宸没有那么笨。
可是,太子岩并不是单纯的喜欢南宸,才想留他在皇宫内做自己的近身护卫,天天守在身边;这次留他在皇宫,太子岩再次明确的说了上次在羌北所说的话。
除了南宸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姜皇后想到的,是自己的嫡子能继承王位,做上大周的皇帝;但是姜源这群外戚,却没那么简单,他们已经和夷疆和羌北以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