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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运 九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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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又是第一次认真谈感情,经验少又都是各家宅子里惯出来的,难免有个要磨砺的过程,丑话当是要言在前。
  一番说念下来,二人倒也听得进去。尹文衍泽见他们态度尚端,才微一叹气,说起余事:“小眉,明日你即要离京,与家里的信可是留好了?可还要嘱咐的?”
  “留给母亲的信托交了大哥,待明日之后,母亲该是会知道的。”这决心,本就是早下定了。只猛然要走,心底难免会空落,一时间五味杂陈,连着那封信,都不知当说些什么才好。除罢“女儿不孝”似再没什么能解释了。
  “与你姐姐,可有留了什么话?”尹文衍泽眸子一沉,而后略抬起,试探地望去。下意识里他倒是想听听这身为妹妹的如何看待那个女人。
  “这一番我们齐众给她做了戏,她日里是最不喜看戏的。若是知了我们戏她,该不知恼成何般。眉儿尚不知要与她留什么话。且公仪棠本就是受冤枉的,我们便未有错,也不当是道歉。”话毕,她再不出言,绕着手帕子跟那纠结,明明眉眼里掺杂了几般不忍,口中依是犟。
  “也罢。”尹文衍泽叹了口气,才缓缓出言,“只别心里存了怨对她则好。”
  那个女人,明明是有心,却实无奈。
  这边公仪鸾也不出声的玩着澹台的袖子,时而勾着他腕子耍弄,想那做戏,她也是演了出无厘头要挟,戏码是做足了,偏巧未能踩到正点上,反让延陵易那女人牵制了自己,自家院门里险些便该添人进口。
  ……
  送走尹文衍泽,澹台府才是静下。沐浴之后的公仪鸾歪在檀木软榻上就着晚半晌的事左右念叨,思来想去不明白延陵家的状况,尤是延陵同尹文的“夫妻情深”恰是最让其不解。临走时,尹文衍泽冷不丁来了句话说他家夫人性子闷朋友不多,想着自己能与她多来往,往后两家关系是要处得亲近才好。她公仪鸾是喜欢逛园串门子,只也不看看延陵家的黑云压城的气势,她前脚敢迈,后脚也没胆提。
  澹台正披了单袍入室,沉着郁气,凝着眉扫了眼神游太虚的公仪鸾,冷不丁吞了气道:“大寒天不睡,歪榻上做什么。”
  “想事。”公仪鸾一叹气,继续道,“大事!”
  “我看你是想人。”澹台鼻子一酸,道是她还顾念着生得美又温润的尹文衍泽,即是掀扯软衾入了内侧,头蒙了半个头,而后一嘟囔,“你便是闲得。”
  “我问你,延陵易于尹文衍泽眼里是什么?”
  澹台赢迟轻抬了眸,转了番,淡道:“璞玉。”
  “嗯?”
  “是一块灵玉,却失了能辨她的好眼神。只尹文衍泽能辨得。”
  公仪鸾听得一时发愣,而后细细摩挲了澹台的眉型,盯着他眼道:“澹台赢迟,我问你,我在你眼中是什么?”
  “金子。”他是想也未想,一语脱出,仰了脖子即触上她唇,吻道,“万人眼中的沙子,却由澹台仔细着挖出看清楚的金子。”
  “油嘴滑舌。”
  她咬着他唇,口里骂着,却止不住地乐,一陈衾被下,二人埋头即钻。
  半晌,恰听澹台闷声酸酸传至:“我刚用了你那云母膏子敷了手,比不得某些人个细润,倒也白下不少……”

第五十七章 子
  郢都皇城之南面偏酉门,前朝时名含光门,圣元帝逼宫之时,所率数千精兵恰是由攻此城门而破。
  圣元帝即位后,亲赐城名“永安”,是有平定五方,永无荡乱,宁泽万世之蕴,然这更像是在抽自己耳光,叙着十八年前篡宫乱政的旧档子事。
  城门是由半尺厚的青杠木打得,本是铆着六十四颗铜铸的门钉,新朝时又添上四颗,凑以六十八大吉数。
  正午之时,铜铸门钉由日头晒得滚烫,泛着玄光异色。
  花岗石的柱础一侧停着辆方顶帷布遮盖的马车,车夫半靠在车前扯着缰绳等吩咐。但听车内传了一声“走吧”才是甩了缰,拉着马朝着得胜门安然无事地步上。城门校尉领着一撮城门官即是将马车绕围住,照着规矩要审查核实细致了,才可一一放行。日头大晒,校尉一袖子遮光,一手戳着刀鞘挥着车布帷子,口上大咧道:“哪家的?”“大胆。”车夫瞪着眼珠怒道,“昱瑾王的车也是你们拦的?”那校尉俨然收了几分气势,刀鞘回了腰间,对着那轿帘拜上一拜,恭敬自如道:“太子爷前不久亲命嘱令西南城门二处要时时查验,细细巡检,上至亲王贵臣,下以平民百姓,无一特旨。所以才是冒犯王爷了。”说及话机急转而下,匆匆接上,“只这东宫的亲命下放至城检司尉,小的们也不敢掉以轻心。王爷及您车上的人,我们速速查过留了印书,即能放行。王爷不急这一时片刻吧。您别让小的们难做,小的们自也助王爷您方便。”他算得上东宫的半个奴才,且是依附皇舅爷多年,自是把东宫的命当圣旨。帘内正坐首端的尹文衍泽面色微沉,身后公仪延陵二人更是十指交握,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尹文衍泽略瞧了他二人一眼,手上幽幽抬了一角帘子,目光逼着车外之人:“诸校尉关颙,是吧?”“是。”那校尉一抱拳,即是应。“京戍五营北军的。”尹文衍泽只一笑,却分明有凛色自眸中闪下,而后微沉了声接道,“本王记下了。”好个本王!又好个记下!他一字一句言得是轻缓,却声声敲在那秃头校尉光亮的额顶,这一会儿日头是更烈了,但也有汗自他耳侧滚过。沉沉呼了口气,再未迎上帘后人目光,咬着牙死磕道:“还…还请王爷将帘子撤了,弟兄们早先验过了,也好及早放行。”“好,给你撤。”尹文衍泽笑着,挑帘的手一抖,冷光瞥了眼车夫,即是道,“撤帘。”校尉亲自走上,一手正要持帘,却由身后小卒扯了半截袖子。那小卒附耳添上几句,听得他眸色一亮一沉,触帘的手忙又收回来,略显抱歉的回礼言了声:“上面来了消息,言是小的们逾越了,斥小的们给王爷让行。”言罢即喝着众人摆道让行,一干人等忽得散开,急急退到城门两侧。那一顶帘帷抖了抖,终是沉沉坠下,连着车内三人皆是轻舒下口气,一颗心作稳。只尹文衍泽方舒展开的一川润眉复又凝上,那一句“上面来了消息”,莫非,这城楼之上恰还立着某些高人瞻望。如是作念,他心,是比之前更重。城楼之上,一展遮光长帘重重垂下,帘下之人一手持盏,另一手轻扣着城墙,灰铜色的墙灰染了半指。“王爷,这便放行了?”倚靠在城墙侧垣之人,目光随着那长驰而去的马车一并飘远。“轻易放行岂不便宜?”帘后人一推椅靠,即是起了半身,遥遥望着尘烟中渐以淡了踪影,才是幽幽道,“吓吓他们,当是观戏的赏银了。”长风吹澜,恰一袭素衣白衫于永安城门楼上僵然伫立。日光铺展了满城,城上城下,皆是明灿光珏,尤那一色素白,刺得人惊醒。城下忽响起了童音喝着民谣,“城门城门有多高,三十六丈高。骑白马,挎大刀,城门底下走一遭。”一声又一声,如浪散波。再细一瞧,是四五个幼童口念歌谣手捏起竹蜻蜓沿着城墙一路跑一路打转,那些个竹蜻蜓打着螺旋飞转着,却怎也飞不到城楼的高处。
  延陵易听愣了神,自出了贱民署后,再未听到乡野民间的童谣。一时间,心神俱凝,随着那音律扣着墙头,每一击,皆是敲中了心头。她仰头望了眼苍天云海尽处的莽莽青色,再垂首目光随着一路飘飞的竹蜻蜓延去,空伸了一支腕子,只能握住冷风仄仄。那一句乡谣儿音空凝了唇边。
  城门城门有多高,三十六丈高……
  竹蜻蜓飞得再高,也越不过城墙,逃不出这九重天都。
  戌时,京都上灯。
  状元胡同民居于宅门前一路亮了灯,延陵易借着宅灯一路西下,转了三四个巷道,才是入了最深一处宅院。整座四合院一分为二,东处住着户人家,西处收拾得体体面面,推了扉门而入,满院子飞落的梨花即由风滚了满衣,延陵易扑了衣袖,稳步而入。正听弄间里稚声哭闹,声声盖过胡同里叫卖声。
  “不嘛不嘛,我偏不吃蒜炒。小粽子要见娘亲,小粽子要吃娘亲煮得陈奶子,我都听隔壁苏婶说了娘亲是住在那大宅子里的,为什么小粽子就不能住。方妈你别拽我,我偏要去问问,娘亲怎么总不来看小粽子,又不准小粽子随着她。”
  听罢这一席话,外院的延陵易将眉皱得极紧,咳着声推门而入,冷冷站在门墙处,一望即是对上屋内二人注目。小人大抵有三四岁,不及桌子的高度,正黏着方妈一侧,胆战地看着堂口的延陵易。
  “夫人。”方妈唤了声,一脸不是,脸色极不好看。
  “方妈。”延陵易一点头,“您甭拽着他,由他闹。”话说得不轻不重,只听着实不痛快。
  小人唇嘟得圆圆的,别别扭扭松了袖子,爬上有他半人来高的团凳,踩着凳子重拾起了碗筷,夹了一筷子蒜炒青头塞入口,皱着眉草草嚼了两口,即是立马吞下,似咽毒药般,纠结着一张粉面。
  “小粽子。”延陵易言着步上去,低头瞅了眼菜膳,又是夹了一筷子菜食入他腕中,“教你的规矩呢?”纵是对着小娃子,也不见得她脸色温软几分,冷冷绷着脸,人人都似欠着该她。
  小人眸光微黯,口中呜呜囔囔着:“见过母亲。”
  
第五十八章 训子
  天色全黑时,方妈正倚在门端搓洗着小少爷的衣物,这小娃是个能跑能颠得,半天不换衣裳,即是脏成个泥球了。夫人是干净利落,便最看不得小少爷脏乱,方半刻,又是领着小少爷由头至尾洗过一遍,才敢送了她书房。这宅院不大,除却一张小少爷住的正房,只剩下半间书屋。夫人来时,只睡那书房,正屋不常去,即便她在与不在,都是方妈日日夜夜搂着小少爷睡。
  性子淡的人,不是未见过,只淡至连着亲生儿子都疏远的份上,才引人啧叹。然方妈转念又一想,那些大宅院出来的女人,多是这般,生养了野男人的野种,总是要藏着掖着,白日黑夜里心里念着,却也不能常来看。书房内乍听没了小少爷背书的动静,再一听,便是低低的泣声传出。方妈叹了气,这又是没背上指定的篇章,受了责骂了。但也不知道夫人怎会如此严厉,小小年纪,便置下许多书一本本要小少爷看过,另有书文更是要背得一字不落。方妈是粗鄙人,没见过大场面,更未见过有钱人家的孩子如何念书。每每见小少爷因课业受了责罚,都要在心中暗暗责怪夫人太苛刻。
  书房内,半盏昏灯亮着,延陵易披着长衫,手里持着白日未判完的文卷。一抬眸,见那背了上句没了下句的小娃挂了泪,微一拧眉,淡淡道:“哭,即是能记起了?”
  口气极是冷漠,听得小娃心肝肺脾全伤了遍,索性哭得更惨。
  “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延陵易就言替他背下,而后覆了奏本于桌前,冷眸飘上,沉念:“这一本《管子》,你前前后后算也背了两个多月吧。七月中也是卡在了首篇牧民,你老实于我讲,这两月来是未念书,还是把从前背得都吃回去了?”
  小人吓得一哆嗦,不敢言声。
  “不说?”延陵易吸了口气,即道,“照规矩,戒尺拿来。”
  “母亲,小粽子错了。”小人一抬眼,正以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着。
  延陵易全不吃这一套,亲自抽了案屉,持了那把陈年墨石的戒尺。轻敲了数下,由椅中站起。几步行至书阁子上,见那满阁子陈放罗列的泥人泥物,才是回身道:“两月来,你这宝贝是又多了。说罢,今儿从哪个开始碎起?”
  “碎,即是能忆起了?”小人借着她口气,也是番作念,见她脸色沉下,才又换作一脸欲哭无泪,吸着鼻涕道:“只别那敲那孙悟空,其他的都随母亲。”
  “唔。”延陵易微一点头,眼一寻,手边戒尺恰停在那孙猴子的泥塑旁,不动声色地敲了下去,“蹭”一声那泥人即是碎了脚边裂成几瓣。
  小人看傻了眼,哇一声嚎啕哭起,一古脑趴坐在冷石泥地上拍着袖子嚎:“不是说了别敲孙悟空就成吗?娘亲耍赖!我不干,不干。娘亲把悟空大人重捏好予小粽子。”
  “什么时候把书背好了,我便让方妈去八胡同子口给你买全套。”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这一套延林易即是拿来应付孩子。
  “全套也不中啦。”小人正痛心疾首着垂地,一挥袖子,落了满面泪,“是神仙叔叔捏的。小粽子背上官箴一条,他即是给我捏一个泥猴,我背好了官箴三十三条,才能拿三十三个泥猴换这一个悟空大人。呜呜…娘亲给敲了,泥猴也换没了,小粽子亏大了……”
  延陵易正被他嚷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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