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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若相离 作者:游小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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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左丞相,他与韩非子同是鬼谷子先生的学生,日后你且要多向他讨教才是。”扶苏恭敬道:“是,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栽培。”嬴政拍了拍扶苏的肩膀,眸子里满是宠溺:“朕已传召李斯、紫甫及朝中几名重臣一同用膳,你们俩也一同过去。”
  用过晚膳后,嬴政瞧着锦离脸色已微露倦容,挥手让她退了下去。宫阙重重,静夜如思。锦离退出来后,瞧着月色越发清亮,便沿着脚下那条石子路穿花拂柳向汀兰水榭走去,却在一处假山旁隐隐听到了对话声,锦离一时好奇,忍不住慢下步子探个究竟。
  月光渐渐西斜,锦离借着那清冷银辉瞧见了两个内官喁喁私语,但闻其中一个道:“昨日敬事房的小坤子殁了。听海公公说,前半夜还好好的与他喝了酒,谁道后半夜就发了急症。”另一个语气略带惊吓,道:“前几日钱有福也是在后半夜突然发了急症,还未等传召太医就殁了。”说罢四下看了看,低沉道:“据说是洛老爷因心生怨气,赶着过来锁命呢,凡是与那场大火有关的人都会一个个被锁了去。”
  只听那个人呵斥道:“别瞎说,若此事被人听了去,连累了主子不说,就是连咱们的命也都不保了。”
  听到这,锦离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只觉呼吸急促紊乱,突然一个站立不稳,摊坐在地上,手脚冰冷麻木不似自己。一阵风过,惊得那栖息在树上的宿鸟扑簌簌飞向宫外去,说话间,那其中一名内官察觉有人后,问了句:“什么人?”轻步朝着锦离这边走了过来。她腻白如玉的手心已经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却像是在沸腾的水里滚过一遍,月光下看去,疼的已无半分人色。
  倏然间一只手斜剌过来握上了她的手腕,电光火石间已被人拉了过去,待看清那人面貌时,却见蒙毅“嘘”了声,她转过头去瞧着那两名内官走远后,才又重新回过头来看着蒙毅,眼中闪过一丝凄厉的痛楚,声音更不似自己:“将军,原来那场大火真的不是意外,我爹……我爹他……”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落下。
  蒙毅欲伸手为她拭泪,终究还是垂了下去,神色依旧温存,道:“那场大火确实疑点重重,想那纵火之人也着实狡猾,看来也只能从那两人身上下手了,离儿,你放心,我定会查明真相,不让你爹及洛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平白枉死。”


☆、五十三章:碧绿沉沉叶几章(五)

  往年的中秋节都是郑妃忙着操持,因她素来体弱,入了秋后更是日渐憔悴下去,而胡姬本就奉了口谕署理后宫,这份差事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
  宫中过节极是热闹,嬴政循例在宣仪殿赐宴,锦离奉了茶后见左右无事便退回日月宫,却见香兰迎上前道:“姐姐,华阳宫的郑妃娘娘大不好,姐姐要不要去看一看?”锦离见过郑妃一面,还是在上林苑的时候,因着是后宫之首,不免多瞧了两眼。
  锦离抬头望了望夜幕中悬挂的银盘,想来今夜本是团圆之夜,而郑妃却是孤零零的躺在病榻上,着实可怜,便道:“那我们去瞧瞧她。”
  郑妃所居的华阳宫并不远,锦离刚踏进殿门,远远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当值的宫人们见到锦离后均客气的打了个千儿。锦离怕惊了郑妃,让香兰候在殿外,又命往来的宫人放轻步子。殿中燃了两盏灯,却是零星一点火苗,使得殿内越发的清冷。层层帐幔下,但见郑妃斜倚在大靠枕上,身边还坐着一位娇弱女子,锦离上前几步,方才看清,却是方宁。
  先是侍立在侧的宫娥珠儿见她,微微诧异:“锦离姑娘。”郑妃、方宁这才转过头来看她,锦离从容上前行礼:“奴婢给两位娘娘请安。”郑妃点头让她起来后,又问:“锦离姑娘可是传谕旨来了?”锦离摇头道:“回娘娘,并无旨意。”郑妃一怔,转眼笑道:“这节下本该是欢庆着,难为你们还想着我。”
  方宁早就上前携了锦离坐过去,道:“姐姐凤体万安,才真是妹妹们的福泽。”郑妃咳嗽一声,笑道:“这些妃子里面,就数你嘴甜了,说出的话倒像是吃了那上贡的蜜饯。”郑妃同方宁闲聊了几句,又问了锦离嬴政的日常起居,锦离一一答过。瞧着夜色但深,便同方宁起身请辞退了出来。
  香兰见她们出来后,忙上前行了礼,方宁又同锦离寒暄几句,方才由阿茵扶着出了华阳宫。香兰道:“姐姐,咱们也回去吧。”锦离“嗯”了声,正欲往外走,却是隐约的乐声传了过来,不似真切。锦离忍不住好奇,循声过去,唯闻那曲调生疏简单,渐渐的倒也熟练起来,听得久了,才知那是前郑国有名的曲目《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曲声低沉哀婉,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路穿花度月过去,却在逶迤回廊处瞧见有一俊朗少年依树伫立,月色如水银铺就般倾泻在他素白衣袍上,远远看去,银光闪闪,仿若仙人。那少年也瞧见了她,大踏着步子走上前去,眉宇间皆是清冷淡然,问:“你是何人?为何要躲在这偷听?”
  锦离细细打量了少年一番,垂眉却瞧见他手上执了墨色陶埙,那陶埙上雕刻的正是那首诗句,字体工整俊逸,夹杂着幽幽一缕清香。锦离只觉心头一阵清爽,呢喃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你可是长公子?”见那少年微点头,锦离忙由着香兰扶着盈盈施了礼:“奴婢叩见长公子。”
  扶苏蹙眉问:“你在哪宫当差?看你好是面生,不像是华阳宫的人,又不是我六安宫的人。”锦离恭敬道:“奴婢在御前当差。”扶苏“唔”了声,道:“原来是父皇身边的人。”又定定瞧了她好半天,那月色如辉从梧桐叶下漏出来,照见她脸上,越发显得莹白如雪,衬得一双明眸皓齿,流转之间仿佛天幕笼垂下那两颗明灿灿的星子。
  蒙毅行事素来干脆零利,早早派了小星子去传了那两个内官前来问话,谁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小星子回来回话:“将军,我们去晚了,他们昨晚后半夜便发了急症,今儿一早就被人抬出宫了。”蒙毅脸色骤然阴冷下来,道:“看来有人已经比咱们先下手了,小星子,你去找夏太医了解一下这些急症是因何而起,我去日月宫一趟。”
  锦离刚从华阳宫回来,就见顺喜进来通传:“姐姐,蒙将军来了。”锦离心知他是为了纵火案来的,便道:“快请他进来。”顺喜应了声“是”后退出去,不一会儿引了蒙毅进来。殿内焚了石兰香,幽幽一缕散入那寂寂深殿,锦离问:“将军,可是有消息了?”
  蒙毅叹了口气,道:“离儿,我来便是与你说及此事,今儿一早那两个太监因发了急症已被抬出了宫,病因还有待细细考究。”锦离失落道:“怎么会这样?如今他们一死,线索自然就断了,那我爹他……”嬴政温和道:“虽然那凶手委实狡猾,不过古人有云,百密一疏,我们只要找到她一点疏漏之处便可查出真相。
  锦离怔住,却见她乌沉眸子里有细碎泪光闪烁,含恨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终有一日,我定要亲手碎裂她每一寸皲肤。”殿中极静,几乎能听见她的心跳声,过了半晌,锦离方才道:“那就有劳将军了,若待查明真凶,请将军定要先告诉奴婢。”
  话音刚落,门外杂沓的脚步声愈见清晰,香兰仓惶进来道:“姐姐,皇上来了。”只见嬴政已被簇拥进了殿门,锦离上前行了礼,蒙毅也已跪下行了见驾大礼。嬴政望着两个人,脸色似有不豫,只问:“蒙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蒙毅恭敬道:“回皇上,锦离姑娘的侍女在臣的府上,她见中秋圆月却不能陪在锦离姑娘身边,所以特求了臣书信一封交由锦离姑娘手上。”说罢从袖跑夹袋里拿出了一条素绢捧到嬴政面前,赵德忙上前接过递到嬴政手上。嬴政摊开,一股极淡的香气沁上心腑,见上面不过是女子之间的悄悄话,并无任何端倪。
  嬴政扫过蒙毅,目光却在锦离身上停住,见她垂首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自他们身边略去。只觉有莫名烦躁之感袭上心头,他稍稍平复后,道:“你父亲与哥哥素年不在都城,自然没的人管,却让朕好生羡慕一回,不过这家里缺了女主子也着实不妥,倒不如朕舍了身份,做上一回月老。朕瞧那初若姑娘极好,和你倒可成为一段佳话。”
  蒙毅瞧他神色淡然,惶恐道:“臣先谢过皇上,只是臣只当初若姑娘是臣的妹妹,初若姑娘也只待臣为兄长,臣与她之间并无男女之事。”嬴政淡然道:“罢了,日后朕再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就是了。”蒙毅正欲开口,却见嬴政懒懒道:“你且跪安吧。”
  月影西斜,疏疏一阵凉风吹得那蝉翼薄纱无声翻飞,嬴政走过去关上窗子,殿内顿时暖了下来,他见锦离仍旧立在那里,灯光下望去,但见身姿楚楚,不盈一握,不禁蹙眉:“适才得了宝物,也叫你开开眼。”赵德已将手上捧得盒子打开,锦离看过去,却是极大一颗夜明珠。那珠子通透腻白,于晦暗殿内发着极亮的绿光,因着照得远,不消一会儿整间屋子便如昼般明亮。
  嬴政借着灯光瞧得分明,见她眉间漠然,脸上却是忧伤之色,心下徒然一凛,将手上的素绢掷在她面前,锦离这才弯腰拾起,却听嬴政问:“你究竟怎么了,在宫外不是还好好的?”听到宫外,锦离怔怔的瞧着他,恍惚间想起了那句“天地为证,星辰为媒,此生相携,白首不离。”那恐怕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了。
  见她颔首不语,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上的素绢,像是要将那绢子剜出两个窟窿似的。嬴政终于发了怒气:“你不过仗着朕喜欢你,竟敢随意作筏了去。”锦离这才微微抬首,眸中似有泪光闪烁:“离儿不明白。”嬴政冷哼一声,道:“你当真以为朕糊涂,朕不过是叫你们敛足,朕如此信你,你却处处想着算计朕。”
  他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生生的将整个人影剥离出来,却见她恍若未觉,就像小时候看过的木偶戏,除却那两条线外,毫无一丝生气。当时她只觉好玩,如今却实实觉得可怜。
  嬴政终究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他步子沉重,如坠了千斤重物,脸上的怒意骤然凝在一起,只觉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得一言,只是提着步子一路沉沉的走下去。


☆、五十四章:瑶笙吹彻羽衣凉(一)

  时方末秋,天气寒凉,淅淅一阵雨后,冲刷着那青石方砖尤为呈亮。郑妃的身子日渐消差下去,一大早便打发了珠儿前来传召:“锦离姑娘,主子请姑娘前去华阳宫小叙。”除却那晚的探望,她与郑妃素无往来,虽心生疑惑,但到底是主子,她应声后随了珠儿前去华阳宫。
  因着重重帷幔,殿内寂然如常,偶尔听闻案上那铜漏滴落的声音,但见郑妃躺在榻上,朦朦胧胧,像是已经睡着了。身边的蝴蝶见她进来后,凑到郑妃耳边喊了声“母妃”,良久,郑妃终于睁开了眼睛,眸光涣散神离,脸色苍白亦无一丝血色。锦离先向她和蝴蝶请了安,才道:“娘娘病成这样,可是传了太医来?”
  蝴蝶泪光泣然道:“已经传过了,只是母妃的病并非一两日,纵使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也已无了回天乏术之力。”锦离心知郑妃大寿将至,转过眼看向郑妃,目光中似有怜惜。郑妃微微阖眼,旋即睁开眼来,声音虚弱,仿佛像是空谷传来:“原是不该传你来的,可是我的时日已所剩不多,也就管不的什么规矩了。”
  锦离点点头,道:“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奴婢自当竭尽所能。”郑妃粗喘口气,道:“苏儿那孩子性子素来善良,虽说皇上有意栽培,可眼看着他身边的兄弟日渐成年,保不齐谁会觊觎那皇位。我不想他成为众矢之的,只是皇上已将他抬到了那位子,如今也只求他能平安无虞。”她顿了顿,又喘了口气:“我知道你与蝶儿素来交好,所以我只求你,想尽一切办法保他周全,不管他将来能否成为君主,我只求你能保他周全。”
  锦离不知她为何单单要托付于自己,只是瞧见她焦急的眼神,心下一阵悲恸,遂点头道:“奴婢答应娘娘,将来不论发生何事,定会护得长公子周全。”见郑妃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转念一问:“娘娘病的这样重,皇上可是知道?”
  顿时一阵缄默,却见蝴蝶道:“知道是知道,只是迟迟未来探望母妃。”又对郑妃道:“若父皇心里有半点母妃,也不会将母妃撂在这儿,如今您还记挂着父皇,为何父皇就不能理解一下您的苦楚。”
  郑妃淡然道:“蝶儿,我知道你心疼母妃,可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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