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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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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我记得你除这门课程外,其它课程与毕业论文都已通过,想来时间也是足够。”
  我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簌簌战栗:“萧、萧教授……我方才也说了,我的生活费都是靠自给自足的,要自己赚钱养家糊口。您这样,不是……不是给我留活路么?”
  萧律像是思忖了一下,然后平静应道:“我可以考虑管饭。”
  “……”我这人一向以节操为大,而面对这样阴损至极的选手,我真是连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夏镜,”萧律还在不紧不慢地补充,“你也曾说过,会尽力在毕业前还清债务。若真是尽力,那么,即便你在别处工作,挣来的钱也是一样要来还债的,与在我这里工作没有任何区别。”
  我忍着心口剧痛谢主隆恩:“萧老师当真是替我着想。”
  “不客气,”某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人坦然应道,“夏镜,还有其它问题么?”
  “有,我有三个问题。”我有气无力道,“第一,萧老师,判作业用的答案,您每周什么时候给我?”
  这大概是我能想到做助教的唯一好处。能直接抄作业,并且能直接给自己记一个满分。然而,之后的事实证明,我这样想只能说明我很傻很天真。
  “没有答案。”萧律是这样回答我的,“你做好交给我,我给你改完后,你按照我改的结果,去改其它作业。”
  我发现,现下自己听了这个噩耗竟做不出多大的反应。只简单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道:“第二,萧老师,您如此周详的安排,是一早便定了的,还是由于方才我冒昧掏了您的口袋,所以临时起意的打击报复?”
  他毫不犹豫地坦诚道:“之前便想过,方才想得更完善了。”
  我平心静气地再次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萧老师,如您的安排,这门物理我课上课下一共要听上两回。我对物理的感情您也是知道的,如果因为这再一再二的折磨而壮烈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的话,能算工伤么?”
  萧律突然对我笑了一下。他还从未这样对我笑过。原来,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就如三月里温暖拂面的春风。
  “夏镜,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他一字一字这样说道,“如若没有其它问题,明天早上八点准时过来工作。”                    


  ☆、第十三章 不务正业

  “什么?!”
  莫非猛地一捏手中刚刚开盖牛奶盒,整整一盒新鲜的牛奶便呈喷泉状自盒顶喷薄而出,先是一柱冲天,然后飞瀑般泻落,引得她脚下一片乳白色的汪洋。
  然而她却像被雷劈了一样:“镜子,你摸到了绝色的什么?!”
  我陷在椅子里奄奄一息:“就是那里。你都听见了,一定要我再说一遍么。”
  莫非起身蹿到我的跟前,双手捧脸,然后含羞问道:“尺寸如何?”
  “啊!”我顿时比在理学院中叫得更加凄厉。
  她再次凑了上来:“那绝色呢?当时他就那么站着让你摸?”
  这虽然是事实,但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我无力瘫倒道:“他大约被吓傻了。”
  “非也非也。”莫非双臂环抱胸前,高深莫测地冲我摇头,“镜子,按你的说法,像绝色这种重度洁癖患者,应该是非常排斥密切接触的。而且,那种排斥往往都不是心理排斥,而是生理排斥。
  “即便他是个有礼有节的人,一般肢体接触或许忍一忍便过去了,但是若是隐私部位,他本能的反应绝对是下意识的激烈反抗。所谓本能反应,便是即使傻了也一样会做出的反应。可他对着你,连本能反应都丢掉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莫非辅修过心理学,然而此时此刻,我却只觉得她在胡扯:“什么问题?长期被占便宜能够治疗洁癖?”
  她没理会我的讽刺,十分严肃地诊断道:“他把你当作了自身的一部分,与他本人共为一体,所以不会有排斥反应。”
  我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而莫非这个半吊子庸医却还在草菅人命:“而且,他那样洁癖的人,居然让你动他的东西,还与你一起去最乌烟瘴气的七食堂,还在一个盆里吃饭……”
  “停!”我及时打断她,“莫医生,纠正你一点,我们没有在同一个盆里吃饭。而且不仅没有在同一个盆里,就连我用一双干净筷子给他单独夹出来的内容,他都连碰也没碰。就这一点,足可见你方才所说皆是误诊。”
  “唔,”莫非沉吟了片刻,“这确实有些奇怪,按理说不应该……”
  “拜托你快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我连忙制止她,“你还是帮我想想,从明天起要天天学物理这事,该要怎么熬过去吧。”
  “这有什么,瞧你那点出息。”莫非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满学校去打听打听,能被绝色召在近身伺候,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就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简直该打。”
  “若是寻常伺候就好了,你也不看看他让我伺候的是什么?物理!天天学物理!”我绝望地冲她大吼,“换你去伺候,你去不去?”
  “去,自然是去。”莫非毫不犹豫道,“镜子,拜托你动脑子想一想。绝色是什么人?建校一百多年以来最年轻、成就最大的物理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每天有多少人等着他见?多少会等着他开?多少课等着他上?多少项目等着他做?你手上的又是一门什么课?给文科生开的物理。这课若不是由绝色教,连半个听的人都不会有,但即便由绝色教,九成也都是冲着观赏他去的。
  “这一点绝色能不知道?学校能不知道?这样的课能教出什么成绩?他情愿、又能够分多少精力到你这里、到这门谁也不待见的课上?到时候,你白白占着一间办公室,想创作便创作,想神经便神经,既不用去图书馆排队占座,更不用有点响动便遭人白眼,简直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亏你还想得起哭天抢地。”
  听了这些,我的眼前登时一片光明。莫非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今日饱受刺激,死了太多脑细胞,才并未想到这一层。只是,还有一点依旧让我十分奇怪。
  我蹙眉思索道:“可是非啊,既这样,他为何还独独拨了一间办公室给我,让我日日前去工作?难道仅仅为了打击报复?他有没有这样无聊?他手下不要说助教,就是硕士博士要有多少?可却也听说没有谁能拿到办公室的。这事情,太过妖异。”
  “所以说,”莫非异常猥琐地对我抛了个眼波,“还是我方才的分析,他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非得时时放在身边伺候着才能踏实。”
  我实在懒得搭理她,可莫非仍在喋喋不休:“镜子,我倒觉得,你着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绝色那模样、那身材、那智商、那风度、那钞票,哪一点不是甩你八条街。就算他真对你有什么图谋,那也是他吃亏,反倒是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这辈子注定也就这样胡混了,沾染上绝色,没准是你能刻在墓志铭上的唯一成就。”
  我摸黑伸出手去,想在书桌上摸索耳塞,争得一时清静。
  莫非却再次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在我看来,有关绝色的每一样都合情合理,只一点,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即便国际上获过大奖、国家也重金聘用,但毕竟他也是个搞科研的,怎么用得起那一身低调至极的奢侈品?你说的那个皮夹我虽没见过,但就他今天那一身西装,却不知要抵咱俩多少年的房租。”
  “挺识货么,”我白了她一眼,“可你觉得,奇怪的只这一点么?他这么有钱,还天天追着我还那该死的三千块,这才是终极的谜题。不过我想,或许我已经找到答案了。非啊,估计以后我在塑造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恶毒腹黑男主方面,将大有可为。”
  “镜子,你看问题不能那么悲观,”莫非拍拍我的头顶,“绝色洁癖到那个程度,多半也是独自惯了的人。或许他只是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反感排斥的人类,便想放在身边,多与他做做伴罢了。”
  ***
  在萧律的办公室里窝了几天,我简直想要给莫非颁发一枚“神机妙算”的勋章。他果然很忙,忙得几乎不怎么顾得上我。
  我从未见过哪个老师开他这么多课。而且,即便不在上课,也总有无数的学术会议在等着他。即便不开会,登门找他的学生老师也络绎不绝。有时候我真替他担心,这样下去,他还哪有时间做什么科研?
  不过越是这样,我倒越为放松。他只在第一天一早将一大叠教案交给了我,让我先自学一番,然后便被无穷无尽的事情缠住,再没见到影子。我开始还老老实实学了个把钟头,但摸清情况之后,我便彻底放开了。莫非真是无比正确,有了这么个地方,简直让人如获至宝。
  这间办公室与萧律的那间一模一样,除了没有马克杯、书籍和纸笔,实在没有半分差别。实用倒也实用,只是空旷到凄凉。于是,我便想将它稍稍填充上一填。
  起先我还有些战战兢兢。第一天下午,我只敢偷运进来一只小熊水杯,一张花朵坐垫与一枚心形靠枕。不过后来我慢慢发现,萧律即便有事与我交待,也仅会敲一敲门,然后远远立在门□□待,很少进来。
  相处了两天,我终于确定,他这个人虽然恶毒又腹黑,但在日常交往上却是极有分寸。莫说很少进我的办公室,即便是在他自己那里,若是有学生、特别是女生单独上门,大门便绝对是开着的,一板一眼、绝不马虎。
  如此,我的心彻底回到了肚子里。待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的小猪时钟、帷幔台灯、土豆笔筒、蘑菇香薰烛台、抗辐射茸茸仙人球、与莫非的旅行合影、甚至辛苦收集多年的人设图集、以及足够一周用度的薯片牛肉干,都被我一一走私了进来。
  其实,也不是所有东西都用得上,但若它们在,我的创作效率明显会高上很多。所以说,这个地方与图书馆实在不可同日而语。我就这样飘飘欲仙地过了三天。但第四天的时候,悲剧再次发生。
  近些天日日早起,我今晨实在头晕眼花,所以在赶着“上班”的同时,便顺手摸了一支提神醒脑的薄荷精油,打算将办公室那个一直只做摆设的香薰台好好派一派用场。
  谁料,我刚刚提神醒脑了两分钟,办公室门口便传来极有节奏的几声轻响。这敲门声是萧律标志性的,我连忙将桌上的一干杂物往门口视野不及的地方堆了堆,然后小跑着过去,将门打开一道不宽不窄的小缝。
  门外,萧律仍是一身严谨笔挺至极的灰色西装,却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套。他右手夹着那本大学物理教材,十分沉静地望着我道:“夏镜,早。今天上第一课。”说完,他也不动,就那么盯着我看。
  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有些不明所以:“呃,好的,萧老师,我马上就过去找您。”
  他对着我的神色瞧了半晌:“今天学院电路检修,我的办公室上午不能用。”
  我一个箭步从门缝中挤出来,将门“呯”的一声于身后拉上,讪笑道:“萧老师,这间也修,一样不能用。我去找个会议室,您看好不好?”
  萧律淡淡看着我:“你这间是下午修。”
  “咳,”我望着房顶,“刚刚来人通知,也改到上午了。”
  “夏镜。”萧律冷冷清清地唤了我一声,“你办公室里是什么味道?”
  我绷着表情将门把拉得更紧:“风油精。”
  萧律平静无波地望了我三秒钟,然后,缓缓抬起了夹着课本的右手。虽然看上去他根本就没有用力,但是门把手还是十分迅速地脱离了我的掌控。
  高大的房门忽悠忽悠地向后退去,一室薄荷精油分子忽悠忽悠向外飘来。我眼睁睁看着萧律面目不动,将我身后的情景尽收眼底。然后,他侧身绕过我,信步向房间里踱了进去。
  我对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呆立了几秒,然后再顾不上什么影响不影响,“咚”的一声将大门撞了个严丝合缝。回过身,只见萧律背对着我,默不作声地打量一桌子缤纷的吃食与摆设,最终视线似乎幽幽定在了某处。
  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他降罪。良久,他凉凉开口道:“照片里,是课上站起来的那另一个夏镜?”
  我意识到,他在看我与莫非的合影。不敢怠慢,我连忙上前答道:“是,她是我室友,也是最好的朋友。她冒名顶替是我逼的,她物理也不好,您可千万别扣她分。”
  他没作声,只是继续巡视。我这书桌眼下乱得与摆摊有一拼,在他这种洁癖男看来,恐怕只比千刀万剐更加难受。
  我十分想请他远离这种精神折磨,可尚未来得及开口,我便惊恐地发现,萧律竟放下了右手夹着的课本,将魔爪向我的充斥着美男形象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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