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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短情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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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江,学校有门禁吧,正好杜医生有事要走,我和他说了,请他送送你。”
  刘姐适时从旁挤过来,暗地里冲她眨眨眼:
  “走吧,主席批准的。”
  然后又抬头,冲杜明业道:“杜医生,那小江就麻烦你了。”
  杜明业闻言,低头看她一眼。
  刚好她也正看向他,不过她的视线就像蜗牛的触角,刚撞见他的,就敏感的立即缩回去。
  “那走吧”
  他冲她点一点头,当先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嗯~先让杜明业把小文带走了~
  明天再还回来~
  就酱~

  ☆、第三章

  杜明业因为来得晚,在饭店门口找不到空位,只有将车停得远些,这时候回去就要多走两步路。他虽然不耐烦和那些人纠缠,但是少不得要应酬一些时候,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这段路是上坡,人行道本来就窄,再加上不少车辆违规停在上头,生生斩去二分之一路宽,他们俩走在里侧,路灯的光被车辆挡住了,脚下只是墨一般黑,连个影子也看不到。
  他在前带头走了一分多钟,身后一直没声没响的。他以为她没跟上来,便转身止步,预备停下来等等她。江施文其实一直在跟在他后面,杜明业突然停下来,她闷着头没有察觉,没想到直接一头撞在他怀里。
  杜明业显然也没料到会遭此一击,刚站定,就觉得胸前突然被什么冲撞了一下。他朝后退半步,站稳,然后伸手扶住她。
  江施文吓了一跳。杜明业高出她许多,站得近了,她只能平视到他胸前。她仰头,呆呆地睁着眼看他,嘴楞张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明业见了她这幅表情,只觉得有趣,竟然破天荒开了句玩笑:
  “——怎么酒还没喝,人就醉了?”
  他一笑,牵动了两边嘴角,那双一向黑沉沉、冷冰冰的眼,仿佛也染了温度。
  在此之前,江施文也曾设想过,这样一张总是严肃的脸,不知道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礼堂。那次,院里为了拉医院的赞助,特意组织了一场防病知识讲座。她得知他去当主讲人。
  初时只是因为好奇。她去的时候,讲座已经开始。他端坐在台上,神情板正而严肃 ,察觉到有人进来,只用余光在入口处略微扫一眼。她因为来迟,只能在礼堂后排偷偷找个位置坐下。
  礼堂每个座位上都有工作人员提前放好的宣传单,她拿过单子,在上面看到他的简介。小半面的黑字介绍,如果概括成两个字,只有——“出色”。
  当时她想:原来再小的城市,也不乏有一些出色的人,像江传庭,像他,他们,就像是点缀这所无名城市的闪光点。
  ——而她,只能呆在远处,默默地看着。
  到了车跟前,杜明业先替她拉开副驾一侧的车门,看她坐进去后,才绕过车子,坐上驾驶位。虽然之前刘主任已经关照过,发动车子前,他还是下意识询问一下她的意思,
  “你要我送你去哪?回学校?”
  “当然要回学校。”
  江施文解嘲似的一笑。她是弱者,在这个城市的生存自由有限,就连学校,也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她诧异于杜明业为什么会多此一问。
  他们从饭店出来时,已经接近十点。她的学校接近郊区,门禁很严,路上,江施文看了看表,迟疑着催促他:“杜…医生,我们能不能不要从大路走,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快一点到学校……”
  “小路的路灯太暗,不安全”他很快截断她,停一刻,又说:“——我保证按时送你回去”
  杜明业夜视力不太好,因此遇到晚上开车的时候,只挑灯光通明的大马路走。
  他开车从来求稳不求快,但见江施文着急,还是稍稍提了一些速度。
  车里气氛沉默,杜明业怕她嫌闷,便打开收音机。无奈这个点播出的节目,大多是养生保健类广告,他调了了几个频道,只遇上一个台正在播送音乐。等到快靠近前方红绿灯的时候,车子缓缓停下,音乐也跟着结束,恰巧这时候,江施文的电话铃声响起。
  江施文接通,是刘主任——
  “小江,到学校了吗?”
  “还没。”江施文边讲话,边将手机从左手换倒右手,
  “你们那边饭局散了吗?”
  “哪能呢,估计还得一会儿。”
  “刚才你走得急,我不好当面提点你,”刘主任说到这,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
  “女孩家坐陌生人的车,要多留个心眼……。”
  江施文偷偷向旁边正开车的杜明业瞟了一眼,含糊应一声:
  “…哦,”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就是一时想起来了,提醒你一下。杜医生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人也正派,规规矩矩的,不是个坏人。”
  江施文笑了,因为有人真心关心她,
  “刘姐,我知道。”
  刘主任在那头也笑,“你看我,就爱忘事。他是给你看病的医生,秉性如何,你该比我清楚。”
  她说到正事上:
  “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说得上话,张主席嘱咐我跟你提一下。”
  “什么事?”
  江施文光顾着听刘姐讲话,绿灯亮了她也没察觉。车子开动以后,她因着惯性,稍稍向前扑了一下。
  杜明业余光瞟见,出言提醒:“坐稳。”
  同时伸出右手,把收音机关掉。
  刘主任在那头继续:“眼看着下个月艺术展就要开始了,杜明业手里有一幅他母亲家传的“万里山河”苏绣,张主席一直想求过来——今天席上就为找他商量这事,没想到他走得早。”
  “侨办总不能天天请人吃饭,你不是正在他那儿看病?能不能顺口和他提提?”
  “呃…”江施文心里犯难。
  她和杜明业除开这一层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连熟人都算不上,叫她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知道她为难,刘主任忙道:“你别有负担,能提就提,提不着也不强求,这是无所谓的事。”
  刘主任又和她说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末了不忘关照:“周末好好休息。”
  江施文挂掉电话,想了一下,还是和杜明业说一声:
  “是刘主任来的电话。”
  “嗯”杜明业专心看路前方。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想起问她一句:“听唐老师说,你家就在本地,怎么周末不回家?”
  江施文愣了愣,停一会儿,回答:“习惯了。我妈是名妇科大夫,每天都很忙,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呆在学校。”
  她没有提到父亲。
  杜明业怔了一下,没有开口再问。
  车子到了学校门口。杜明业还是一样先下车,然后绕过另一侧替她开车门。
  江施文下了车后,随手把门关上。提包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吊在提包拉链上的挂坠卡在了车门里。她试着拽了拽,卡得死紧。杜明业凑上去,想替她重新拉开车门,把东西取出来。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地蛮力一拽,干净利索地把包挣脱。
  那个挂坠是一个用水钻和各种颜色的珠子粘合的小玩意,尾部缀着几颗碎玉石子。经江施文一拽,立马散了架,叮呤当啷的小珠子四散,登时撒了一地。
  挣脱的过程中,江施文的小拇指甲不小心在杜明业手上划了一道,她没有注意。杜明业不动声色瞄了她一眼,默默收回手。
  江施文转身,挥挥手向他告别:“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杜明业点头,目送她进了学校,才转身上车。
  江施文回到寝室看了一眼时间,不过十点半。睡在对铺的蔡琪琪也是刚从自习室回来,正站在门前的镜子前敷脸,见她进来,打了声招呼。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江施文疲累地把包朝桌子上一丢,瘫坐在床上:“今天单位有饭局。”
  “啧啧…蹭吃蹭喝也能累成这样?”
  “你以为——”江施文冲她翻了个白眼。
  “对了,下午有个人来找你?”
  “谁?”
  “一个中年男的,开的车挺气派的”蔡琪琪回忆说,“宿管阿姨硬是不让他进门,他不知怎么要到我的电话——”
  “他说打你电话不通,请我帮忙转交东西,喏,太多了,我就直接放在门后了。”蔡琪琪多嘴一句,“我看那个大叔鼻子眼睛和你挺像,就想应该是你——”
  江施文不等她说完,蹭的从床上站起来,蔡琪琪见她脸色不对,声音顿时萎下去。
  她想不到江传庭竟然找到学校来。她走到门后蹲下,默默翻看那一堆纸袋。有衣服、鞋子、零食——那些衣服,红黄蓝绿,花样多的不成体统,鞋子亦是,零食五花八门,堆了满满一袋。
  江施文怒不可遏,冲到阳台,把这些零碎东西一股脑全扔到楼下去,等到冷静下来,又默默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小文——”江传庭的声音听来不可谓不欣喜。
  江施文发过脾气,只觉一通心酸:“是我。”
  “爸爸送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江施文只觉得这声“爸爸”从他嘴里说出来可笑,她质问他:“为什么要找到我学校来?”
  江传庭的声音有无奈:
  “你不肯接我电话,爸爸总不可能找去你工作的地方——”他平时已经够忙,再者怕遇见熟人。
  “妈已经警告过,不许你和我联系。”
  “我知道…”他连忙说,“如果你怕被你妈发现,爸爸可以另外给你买部手机,配个新号码,”
  明明是至亲的人,却感情贫乏地只能用物质来打动她。
  江施文微微心软:“以后不要买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我不会穿,”顿了顿,道:“——手机我喜欢白色的。”
  “好,好。”江传庭高兴地满口应下。
  “这周末爸爸刚好有空,出来和爸爸吃顿饭怎么样?”怕她不答应,江传庭又赶忙说:“正好把手机带给你。”
  “嗯,那你安排吧。”
  她乏力的挂掉电话,扶着墙,难受的一点一点蹲下。她觉着自己实在应该悲惨地哭一场——可眼睛却干涩的流不出泪来。
  ——
  送走江施文后,杜明业并没有回住处,而是驱车去了老房子。老人家打电话来,说惦念院子里中的药草,关照他回去看看。房子在远离市中心的东城,老城区,近两年正在大肆拆迁。杜明业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片老建筑颇有感情。这里汇聚了城里各类老一批的手艺人,附近是民宅串联的老街,街前的门面房通常用来做生意,杂杳的小食铺、成衣店、中医诊所…汇聚了大半个城市的历史。
  杜明业在老房子的巷子前停车,向右侧解安全带的时候,发现旁边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发光。他用拇指和食指把那粒东西捻起来仔细看,发现是一颗细小的水钻——从江施文的挂坠上崩掉下来的。
  杜明业眼前闪现那姑娘果决地拽段挂坠的一瞬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而后低头,去看手面。
  上面有一道细短的划痕,中间微微鼓起,是她那时候留下的。
  中医里有一句话这样说:——力大长头发,气虚长指甲。
  江施文的情况属于后者。
  他曾替她把脉。她不但气虚,而且血虚。肝郁血虚的人,往往性子焦躁,脾气太坏。
  也许,下次去看老人的时候,他应该好好询问一下——对于这样的病人,该开什么药调理才是。杜明业对着指间的水钻出了一回神儿,末了,打开副驾前的抽屉,鬼使神差地把那粒水钻收放进去……
  自从老人家住院,顺姨跟去照料,这边的房子就空了。老房子是独门独院,院里一片园子是老人的心血,宝贝地营务了大半辈子,怎么也放心不下。杜明业从堂屋取来手电把院子照了一圈,决定明天白天给院子除除草。接着,他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如常给母亲发了一封邮件,报告老人的病况。
  杜明业十五岁的时候,父亲为了追寻一种理想生活,毅然抛下A市的一切出国,紧接着半年后,母亲也追随过去。现在,两个人一个在温哥华的卑诗大学任教,一个最近在当地获批,开了一家中医诊所。虽是远在异国他乡,却也生活安然。
  杜明业一生最敬佩父亲。印象里,父亲果敢大胆,勇于打破生活陈规,为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锲而不舍。他当初甚至阻止杜明业学医——
  “不要一味服从爷爷,选你真正喜欢的事去做。”
  杜明业毕竟不是父亲,能够始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这些年,他奔波辗转各地,为了工作而工作,渐渐把学医的初衷都模糊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会燃起一根烟,放任自己去想:
  难道就这样娶妻生子,继续生活?
  ——难道当初学医,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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