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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漫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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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懂。她在内心叹了声。
  年永劲居高临下瞪着她,唇嘲讽地牵了牵。“你不会找人帮忙吗?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年家人怎么都要允你的。”
  她无辜地咬咬唇,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语气,伸出嫩指开始细数……
  “唔……可是能找谁帮忙呢?几位伯伯和叔叔们在议事楼里谈着正事,自然不成的;咏霞、咏菁、永睿还有其它人全在学堂那边;永丰和永昌被三叔公唤去核对年家一整年的帐目,忙得根本无暇回大厅用膳;永泽和永春昨儿个跟着采药队上山了;永澜他……他伤得好重,没能帮我,不过不打紧,我想……那窝子云鹊,我还是有法子瞧到的。”
  说实话,他讨厌她的眸子。
  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儿不该有那样的眼瞳,清幽幽的像两潭深泓。
  她笑时,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头荡漾。
  当她专注地凝视着你,那黑瞳如玉,光彩温润,却一样教人猜不出其中的意味。
  他讨厌那对眼眸。
  也不怕伤她自尊,年永劲挟着自己也不太明白的恶意,狠嗤了声……
  “等你蹭到上头,那些鸟早死绝了,窝也烂透了。”
  凤祥兰一怔,随即笑出声来,却柔软地道:“不会的,永劲,不会的……春夏时候,牠们飞来这儿筑巢孵卵,等雏鸟长大了、翅膀硬了,牠们会飞回南方,可明年时节一暖,又要飞回来,我是知道的。”好些年过去,她在这大宅院里成长,年岁虽小,却善于观察,许多事自能了然于心。
  “牠们会一代传着一代,不会断的,就如同……如同年家这样,老太爷把『年家太极』的重担丢给五爷爷,五爷爷担了好些年头,累了,想享享清福,又把重担交给三伯伯……”“三伯伯”指的正是年宗远,她凤眸轻眨,嗓音好轻……
  “若有一天,三伯伯也觉得累了、倦了,想把担子卸下来好好休息,永劲……那就得换你承接掌门的位子了,一代传一代呀,怎可能断绝?”
  “你胡说什么?”年永劲闻言一惊,深邃的大眼又玻С上阜欤纫炷茄难杂锞够岽铀谥型鲁觥
  随即,他定了定心神,记起眼前仅是个不懂事的女娃儿,童言无忌,他毋需过分在意。
  “我说错话了吗?”鹅蛋脸容罩着无辜,她神色自然,彷佛那些话全是无意间流泄出来,是这么理所当然。
  年永劲原要拋开这个话题,可思绪一转,心想,若她当着旁人的面也来这么一段,不知要引起怎样的风波?
  峻容更沉,他目光紧逼着她。“刚才那些话,不准你再对谁提起。”
  “为什么?你不接掌门的位子吗?”她天真地问。
  他口气更坏,恶狠狠的:“我没那么苦命!”
  “你……你怎么这么说?当上『年家太极』的掌门人,可不威风吗?”
  “我不希罕。”他只想学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娘,不管开封的一切,潇洒走遍大江南北、高山原野,然后扬帆海上,遨游五湖四海。
  他想,他是怨他们的。既是视他为累赘,又为何生下他?这样的父母,有与没有皆是一般。
  他们不带他走,无所谓,他已能自立。
  “那掌门之位,谁希罕谁当去,我没瞧在眼里。”他双瞳神俊,窜着火苗。“我不会永远待在这里。”
  凤祥兰心中一震,吶吶地问:“……你不待在这儿,要往哪里去呢?”
  “我哪里都能去。”他口气粗粗鲁鲁的,“我要去看山、看海,走踏江湖。”
  “可是……可是你不是已经在『走踏江湖』了吗?”稚气未脱的嫩脸净是不解。“三伯伯常把你和永春带在身边,不是往两湖拜会某些极有威望的人士,便是北上京城办事,去年春,你还随着三伯伯到山东见识了所谓的武林大会,你已经在『走踏江湖』了,不是吗?”
  他冷哼一声。“那不一样。我要独自闯荡,不靠『年家太极』的名号,总有那么一天,走得比谁都远。”
  凤祥兰瞬也不瞬地凝眸。
  胸中荡漾的情愫,她尚不能解,却是眩惑于他此刻的神情,感受了他压抑在体内的骚动。
  半晌,她忽地问:“永劲,你是要去寻你的爹和娘吗?”
  他浓眉纠结。“寻他们做什么?我走我自个儿的路。这样的爹娘,有等于没有。”
  “不是的,永劲,不是这样子的……”她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系在两团发髻上的缎带亦跟着摆晃……
  “你爹娘到好远的地方去,留你一个在这儿,可他们还是会回来瞧你的,见你长成大人,功夫和学问也越来越好,他们便安心了,我想……你终究胜过我的,你还有爹爹和阿娘把你放在心上,我打小就没见过爹娘,想梦见他们,却总想象不出他们该有的模样……”
  闻言,原带着嘲讽的唇蓦地拉成一线,他不出声,黝深瞳底忽明忽灭,静瞪住她,那眼神凌厉得吓人,似要将她看穿。
  沉静了会儿,女儿家的柔声难掩委屈地问:“永劲……你、你生气了是不?”凤祥兰有些受伤地眨眼,雾光迅速在眸底集结,怯生生又问:“你怎地不开心?是我惹得你心里不畅快吗?你、你……我明白了,你总是讨厌我的……”
  他峻目一玻В致车囟龌埃骸拔颐挥小!
  有。
  他明明讨厌她,尤其是那对眸子,但此时此刻,却不懂自己为何要否认,彷佛不如此为之,见那张娇兰般的脸容一片伤心,他更是厌烦。
  “可你对我好凶,总一脸不耐烦。”
  他深吸了口气,再次申明:“我没有。”
  “真的?”她吸吸鼻子。
  “当然。”
  忽地,凤祥兰破涕为笑,双颊轻红。“谢谢你,永劲。”
  “谢我干嘛?”莫名其妙,见她小脸一笑,他竟也……松了口气?
  “你不讨厌我,我心里很是欢喜,高兴得要飞上天啦,当然谢你。”
  年永劲轻哼了声,脸色仍旧沉凝着。
  她方才一席话尚在他胸臆间荡漾,一圈圈无形的涟漪全是她软软透出的惆怅。
  倏地,他双掌紧握成拳,将那古怪感觉一扫而开,思忖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毕竟是个小女娃儿罢了,哪里懂得什么叫惆然怅惘?
  无父无母又如何?
  寄人篱下又如何?
  怜惜她的年家人已经够多了,毋需再添他一个。
  凤祥兰抓着漂亮的翠袖擦掉眸中轻雾,巧鼻有些泛红,她下意识皱了皱鼻尖,唇边漾出腼的弯弧。
  “永劲……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眉一挑,却不言语,等待她主动说明。
  她指了指上方,眸中带着期盼。“你帮我找那窝云鹊可好?这时节的雨一阵强过一阵,又是打雷闪电的,咱们把鸟窝移到安全一点的地方,你说好不?”
  “既是把窝筑在松树上,自然得承受风雨。”他冷冷地道。
  “那……咱们把那窝云鹊移到永澜房外的檐下,可好?这些日子,永澜总躺在床榻上休养,我若没能过去陪他说话解闷,也有鸟儿唱歌给他听,吱吱喳喳的,听起来好热闹,我想,永澜会开心的……永劲,可以吗?”她问得更软。
  提到年永澜的状况,他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才开口……
  “永澜会伤成这个模样,全是你凤家的错。”
  “啊?”
  轻风拂过,将凝聚在松针上的雨珠乱打一阵,豆大的水露答答答地,转眼间渗落在两人的发顶、衣衫。
  凤祥兰微仰的小脸沾着好几滴雨珠,也不拭去,乍见之下,彷佛伤心落泪一般。
  她静凝着他,偏咬着软唇不言不语,好似正费力思索着他的指控。
  年永劲双眸细玻АK盅崴丝痰纳袂椤
  烦啊……
  他欺侮了她吗?
  做什么露出那无辜模样?
  厌恶感再次填满心胸,他暗暗吐出一股闷气,沉声道:“我没那闲工夫陪你磨蹭。”虽然,上树取个鸟巢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犹如反掌。
  凤祥兰仍是无语,眉眼清丽,依然固执地仰望着他。
  该死的!
  内心爆出一句诅咒,年永劲头一甩,旋身便走,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留着对付年家的其它人吧,别浪费在他身上,他不吃这套。
  她觉得委屈,想哭、想闹,甚至想用那双眼眸指责他的冷情,也全由着她去,他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行至拱门处,再过去便出了议事楼的院落,此一时际,他却不知为何伫足回首。
  这一瞥,见那纤瘦身影犹立在青松下,动也不动,孤零零的一个,风轻卷,似要将她挟走。
  她也正回望着他,相隔着一段距离,却还能分辨出那粉嫩小脸上的落寞怜态……
  “该死!”他低声诅咒,也不知在骂谁。
  胸口闷得难受,峻唇又是一吐:“该死!”
  齿关绷紧,偏没能将她潇洒地拋诸脑后。
  第二章 无忌言语轻若梦
  夏去秋来,开封城外的西北湖秋景最娇,火红的一片枫林,那勾得游人情愫勃发的丽色,在当季里为自己赢得不少咏叹抒怀的诗句。
  不多日,红叶黯淡了,随风离枝地飘荡,先是落在发黄的草地上,跟着,又让入冬的第一场雪花抢尽姿采……
  隆冬盛雪,犹显青松苍劲,哪管景致如何更变,那耸立在“年家太极”议事楼外的松木依然傲然挺立,枝桠如伞状开辟,松叶恒翠,无惧霜雪凌迟一般,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楼前。
  原在松木上的那窝云鹊已不见踪影,雏鸟长大了、翅膀硬了,早在几个月前飞身往南而去,但时节一暖,牠们便要回来的,却不再筑巢于松木上。青松虽好,到底比下不廊檐下安定——
  因那冷傲少年郎最终敌不过小小姑娘的请求,心中尽管万般不愿,仍为她取下鸟巢,将云鹊和一整窝嗷嗷待哺的雏鸟送到她指定的所在。
  “你们听!”童音未脱的娇嗓扬起,那小姑娘一身嫩衫,拨弹的十根葱指忽地按住琴弦,顿下筝声,跟着像只粉蝶般翩然飞到窗边。
  她探出半个身子,抬起鹅蛋脸,瞬时,眉弯眼也弯,笑涡轻轻。
  “永劲,你瞧,是云鹊,云鹊飞回来啦,牠们唱着歌呢,你听见没?”
  倚在门边的年永劲微乎其微地挑眉。
  他没想去瞧,可耳边已听见那瞅啾鸟鸣。云鹊带来春信消息,也致他的思绪一下子晃到去年夏的那一日,她立在青松下,无言且无辜地瞅着他……
  厌烦——
  气闷——
  他暗自吞吐气息,每每思及她当时的模样,胸中便觉一阵郁闷。
  他反应向来冷淡,凤祥兰早也习惯,径自眉开眼笑,朝着坐在左后方的一名小少年招手。
  “永澜,快来瞧呵,是去年夏季永劲从议事楼那——移过来的云鹊,牠们从南方回来啦,还知道自个儿的窝在这里,你瞧,牠们长得真好。”
  那十四、五岁的小少年有些苍白,五官是好看的,但十数条刀疤在脸上交错纵横,将该有的俊秀破坏殆尽。
  听见凤祥兰招呼,年永澜微微一笑,走过去站在她身畔。
  “永劲,怎不过来?”他随口问出。
  立在门边的高大身影仍旧不动如山,眉微沉,淡淡开口:“我该走了。”
  他是被古筝的妙音引来,明知会在永澜院落里弹琴的姑娘就只有她一个,仍是循声而至,然后双臂抱胸倚在门边,静听她弹了一曲“且忘忧”。
  不能否认,她的琴练得极好,小小年岁便通音律,那忘忧调由她奏弹,有种飘然天地间的潇洒,几乎让他忘记自己是厌恶她的……几乎。
  见年永劲旋身欲走,凤祥兰心下好生失望,掀唇想唤住他,一时间却找不到好理由。
  此时,一袭素衫踏进拱门,来人声嗓清朗,笑意甚浓地道:“难得呀,原来永劲也来听祥兰儿弹琴吗?”
  年永劲离去的步伐一顿,望了眼对方,尚未言语,凤祥兰已欢愉地唤出——
  “永春,你也来啦?快来瞧,是去年的云鹊飞回来了,这表示天气变暖了,是春天时候啰。”
  从容地越过廊前小庭,年永春很捧场地迎将过去,循着凤祥兰的眸光仰首,果然瞧见在檐下活泼轻跃的美丽鹊鸟。
  “祥兰儿,是云鹊唱的歌好听,还是你的筝音美妙?”他带趣地问。
  凤祥兰菱唇勾勃,流露出几分俏皮味。“永春,是你的太极剑练得好,还是永劲的内家绵劲较强?”
  听闻话中牵扯到自己,年永劲抿着唇,目光自然而然扫向凤祥兰,恰与她那对水漾明眸接个正着。
  年永春逗着她,“你以为呢?”
  她轻唔了声,柳眉微挑。“我以为……是永澜的太极拳最为漂亮。他的基础功夫扎得实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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