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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帝的暖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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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磨药时,她偎在他身边无聊睡着,纤纤小手紧抓他的衣袖……

当他读医书时,她窝在他怀里睡着,小手还是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几此种种所在多有,而他不能不看着那容颜出神。

像抱着易碎的琉璃人偶,他轻柔地将她抱上了床,为了她在睡梦中皱紧眉心而心疼不已。

他想忘记过去,可他却忘不掉……

朱烟依凭着坚强,无畏地待在他的身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种解脱的感觉。

他无法主动要她留下,但他需要她在身旁;所以,也可以说是一种救赎。

她何时变成这么迷人的姑娘?在他的心里,那个又瘦又干的小小少女还在,一转眼,却又变成暖香温玉投入他的怀中。

命运难以预测,他们又聚首,他不禁想起师父的话——

丢掉过往,活在当下,一切世事自有其因果,不必空挂念,各人来世上,都是为了个人的债,谁又替得了谁?

阳青的过去,是否也因随那断剑、碎玉佩、墨发带,全留在阳家故宅的柳树上,消失在大火之中?

他没有答案,也没有师父的大智慧,但他至今终于能体会,师父所说所做,全是为了他好。

他心好乱,可又好欢愉,因为他中了名为“朱烟”的毒。

但他心甘情愿,所以,请老天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去想清楚,然后再也不让朱烟的眼里不经意流出悲伤。

二十五天后

墨黑的夜色中,打火石一闪,光芒由星渐片,照亮了红衣人的凝重面容,正对面的大床上,一个娇柔身子依依不舍地起身。

若是往常,警觉心异于常人的男人早就醒了,可现下他却昏迷不醒。

朱烟轻轻抚摸着阳青的俊容,一脸不舍。

“决定了?”龙海儿轻问。

她真不愿棒打鸳鸯,可为了大局,她们都无奈,只能被洪流推着走。

朱烟含着笑,没有流泪,却像在哭。

“唉!你也是不得已,没想到事到临头,方元将阿尘姊姊给抢走了,还攻击了大明水师,我再不回宫,便是战火连天、青史留名的红颜祸水。”朱烟不在乎地回答。

三天前,海鹰飞书回泷港,方元的确将朱尘送到太仓浏家港,可却在世人面前抢了大明公主,随即不知去向。

此举,让大明朱家和龙家陷入更白热化的冲突,况且是龙家先开火的,朱烟怕万一泷港被攻落,阳青会被五马分尸。

她知道父皇手操生杀大权,所以她不能让阳青身陷危险。

得知此事后,朱烟便知道,幸福的日子得结束了。原还以为是无止尽的,但她忘了事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事情,唯一不变的正是变化此事。

天长地久都是别人的,书里可供笑谈的不属于她,被局势牵着走到死路一条,但她只能接受。

“你愿意吗?”

“由不得人呀!海儿姊姊,帮我们斩断这链吧!”

龙海儿冷着脸走上前,长刀一抽,转瞬间,至坚之寒钢便断了。

朱烟捧起阳青的伤腕一吻,呢喃轻语:“这样就好了,咱们果然无缘。”

龙海儿看着朱烟逞强的面容,几乎不忍卒睹,但还是得铁下心。“我派船队送你回碧山院?”

朱烟一听,摇了摇头。

“父皇派了探子在你手下不是?就让他悄悄送我回宫吧,哎呀,当年靖难开启了宫廷斗争,我明明是个皇女,又不会争皇位,可是要我小命的人还是不少,我得活着直接回宫面见父皇、母妃,才能好好拆开这一局。”朱烟了然地说。

龙海儿一听,没想到向来以玩笑面世的朱烟竟有如此细致的洞悉力,心惊之余、却忍不住叹息了。

她这个妹妹命太苦了,上天开了她好大一个玩笑,让她投生在皇家,身中剧毒,又遇上了对立的霜晓天。

“你有了打算?”龙海儿柔问。

“回去就是要嫁人嘛!可我不愿,你也清楚的,所以我想将这条命还给阳青,让他放下仇恨,从此不再为恩怨所困,这也算是最适合咱们的结局;至于更多的情爱、咱俩的未来,就取决在他的选择了。”朱烟豁达地说。

这一个月来的幸福,也许是孤单黄泉路上最温暖的陪伴。

她被太过幸福的感觉催动,滴下清泪,正好打在阳青面容上,像是男人也溢出眼泪。

朱烟倩然一笑,洒落地起身,在夜色中随着红影,头也不回地悠然离去,将未来交给夜风。

永乐十七年三月初

一匹快马避人耳目地来到太仓沿海,一妇人戴着笠,在大雾中坐上一艘久候的小船,划了两盏茶,登上一艘气派的海船,不在大明沿海多作停留,马上起锚扬帆往西方走。

那妇人悬着心,好不容易又过了五日,一登岸,便见到龙海儿正在等她,忙脱了笠上前拱手。

“少主。”是英语音哽咽,不能成句。

“我领嬷嬷去见霜晓天。”轻拍着如同朱烟亲娘的是英,龙海儿轻轻说道。

是英点了下头,她是女中英豪,挥了泪,便让龙海儿领路,穿过农田森林,来到崖边的吊脚楼。

屋子里有个清瘦男人,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眺望东方。

看见霜晓天整个人枯瘦了一大圈,是英又泪流不止,而龙海儿也只能叹气。

半个月前,知道朱烟走后,霜晓天便不吃不睡,日夜都坐在窗边,看着大明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被人的哭声惊动,阳青慢慢转过头来。

“好久不见,是嬷嬷,怎么是你?你没有随朱烟嫁到定远侯府吗?”阳青淡淡问道,语意好似惊喜,但面容却波澜不兴。

打朱烟走后,他便顿失生活重心。

是英摇了摇头,走了两步上前,将一朵已枯萎的含苞待放紫色芙蓉放在阳青面前。

“小姐不肯等花开之日嫁人?所以她仰药自尽了。”是英艰难地说道。

阳青一听闻此悲音,双眼迷散混乱,而后急火攻心,眼前黑去,嗓中一甜,竟吐出大口殷红鲜血。

是英忙要来扶,却被阳青抓住手臂,扣出五个窟窿。

“她怎么会寻短见?这是不可能的!”阳青发了疯似地咆哮。

是英一听,哭得更惨,亦是哀凄,却不能否认这话。

阳青唇边全是血,被眼泪冲淡后,慢慢化开。

她该嫁人生子,而后子孙环绕,年老祥岁,在幸福的睡梦中,没有痛苦地离开人世;怎能让她如花一样含苞,可再也没有绽放风华的机会了呢?

“命运,你要罚、要杀,就来杀我呀!为什么要让我心爱的人死?你太不公平了,她这一生坎坷,为何不许她一个幸福的婚姻?”

阳青说完,失心癫狂至极,左手打开玉匣,便捻起三根银针,往自己眉心、气穴扎下,正要落第三针,眼尖的龙海儿一刀射穿他的衣袖,不让他继续自残。

阳青右手带伤,无法移动,只能目光炯炯地仇视着龙海儿。“放开我!龙海儿,我说过,我不是你的手下,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

龙海儿心痛至极,也大声吼回去。“我看不惯有人不爱惜生命,更讨厌有人不努力就放弃,难道你不知道,小烟的幸福,只有你能给吗?男人真是蠢物!”

阳青一听,笑到怆惶。心上人已死,他纵有一身医术,也拉不回无气的人呀!

“你要我努力什么,让我死不是更好吗?让我去陪朱烟,她是个寂寞的孩子,我不能让她在地府还是个孤鬼!我不能啊!”

阳青一啸完,不知哪来的力气,撕开了衣袖,拔起那刀,往自己胸口插去,泪流满面的是英忙抢了那刀丢在地下,改将几柄金属物事交给他。

“霜公子,求你救救小姐……”是英哀声说道。

阳青一听,不明所以,泪眼虽看不清手上为何物,但可以感觉那是钥匙之类的事物。

他全身颤抖,眼前一片水雾,用大手硬是抹去了泪,扶住身前哭到快断气的老妇,睁眼望着龙海儿。

“这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阳青为了压下悲怆,只能抖着音,咬牙问道。

“知道回宫只有嫁人这条路,朱烟说不如用来还你一命,父债女偿,若你视仇恨至重,那她这一死,正好可以让你重生,不用再做霜晓天,好好地活下去。她临走前再三拜托,绝不可以让你自残。”龙海儿冷笑道。

阳青一听,心又碎了。天哪!预言是真,他让心爱之人生不如死!

回想起她的一言一笑,阳青痛不欲生,抓紧手中事物,生硬地又再启声。“然后呢?”

空气凝结了半晌,龙海儿冷眸又扫,看霜晓天至悲至恸的模样,便不再吊他胃口。

“若你能放下仇恨,看轻恩怨,和她携手一生,不再过问红尘俗世,那么,就去大明皇陵救醒她吧!”

龙海儿话一落地,阳青怔怔不能言语,算了时间,三个赤红大字在他脑海涌现。

“续命丸?!这东西不是失传了吗?”阳青激动问道。

龙海儿不答反笑,旋身作势往外走去,阳青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她的手臂,

力道之大,让美艳姑娘回眸瞪他。

“我龙族能养毒姬、奇人、异士,难道有几枚你师父圣心老僧的丹药会很奇怪吗?”龙海儿轻启唇齿笑问道。

阳青大吃一惊,依师父云游四海、普渡世人脱离病痛的个性,可能因故到过泷港,这一点是毋庸至疑的。

而当年师父唯一不肯传他的绝活,便是续命丸。

传说中,续命丸服下后能呈现假死状态,然后在七三二十一天后会醒来,也就是说——朱烟诈死!

阳青因为朱烟的任性和至情,惊愕到不能言语,龙海儿便用力挥开他的手,迳自向港口走去。

看见那景,是英忙拭了泪,急急走到阳青身边。

“若霜公子不快点去救小姐,她被钉在棺木里,等醒来也是会闷死的。”是英说道。

阳青脸色突转阴沉,他决计不可能让她死的,但他力有未逮呀!

“皇陵有守陵军队护卫着,纵有开棺室的钥匙,我也不可能像如入无人之境……天啊!朱烟,你为何是大明公主,我该怎么救你呢?”阳青吼问苍天。

听见那吼声,龙海儿轻盈的步伐停下,回眸一笑,顾盼有威。

“那正好不是吗?”龙海儿顿了顿,眼神泰然,“你这几天不问世事,大概不知道,我已准备好要攻打应天府,到时候,所有的军队全被引到河岸边,尤其是孝陵的一万守军,呵呵!不如顺势一道走吧!”

龙海儿讲得轻松,阳青也听得平常,回房拿了玉匣,便随着龙族战船队,正式对大明宣战!

第十章

永乐十七年三月应天府金陵城外,虎山南麓独龙阜下,明孝陵西殿

虎山乃是金陵城的天然屏障,靠城一侧平缓,但另一侧却是险坡,下临江河,水势怒涛湍急。

但顺着山势绕至城畔,却又一转江平浪静,真可谓天工造巧,正因这虎山和急流,故金陵自古便有龙蟠虎踞帝王州之说。

可这帝王州,如今却已蒙尘。

月明星稀的夜晚,山脚下的天下第一城内,家家户户大门深锁,人心惶惶无人敢睡。

驰马道上、街道上有大量士兵巡守,提着灯、拿着火,处处明亮。

军民面对河中无限绵延、神出鬼没的船只,战无不胜的海上之龙,有着彻底的恐惧。

大明水师不是善战之军的敌手,早已节节溃散,在护城河边的城墙内,禁卫军、守陵军军心亦是浮动。

三天前,如同鬼魅一般的战船队,不仅在大海中所向无敌,更侵门踏户地深入临城之河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太仓浏家港长驱直入。

除在水下设置铁刺锁横江截船,彻底切断京师和北方的连系,封锁河海之滨,包围京城所在的金陵,还夜夜使出种种奇袭,不知从何处潜入城内,行动来入自如。

打从围城之日,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不只是油火日夜不息燃烧,而是一种惊惶交织而成的气味,好似大明天子的咽喉被人狠狠掐住。

而在山陵上,平时戒备森严的陵寝入口,此时因守陵军全被调至山下守城,原有五千兵力只余两百,连交班守夜都有困难,只好由同一班士卒们连着几天日夜不休。

到了深夜的此际,疲倦已使他们神思飘忽,由此便可知情况有多么危急。

但在此地,至少比前线来得安全,虽然龙家船队尚未全力攻击,可一旦开战,肯定是凶多吉少。

守在地宫殿前的三两老卒们,一边围在火盆边取暖,一边庆幸自个儿祖上有德,不必白白送死。

“喂!俺听说那倭寇的头儿是个娘们?”一个大鼻子糟老头问道。

“可不是!啧啧,这么凶悍,八成是个修罗婆子。”一个半倚着兵器、睡眼惺忪的士卒啐道。

“那可不然,传说是个美艳的姑娘,十八、九岁,标标致致的成熟女儿。”看着同伙,老卒做作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要不然,怎么会来抢丈夫呢?”

两人一听此语猥琐不堪,全都淫秽地笑了。

那人还要说话,却突地闭上眼向后一倒,被人往地下一压,盘坐在地上,其余之人,也都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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