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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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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责的资格。也许这样,对他,对她,对罗菁倒都是一种救赎,他和罗菁两个才是门当户对,一双两好不是吗?她恨不得从来没有回过东瑾,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恨不得明天就坐上船回去英国,再也不要回来。心如同被人揪着揉搓,却偏偏空洞得难受。她真该就此离开躲得远远的,可是他说他不好,他没她就好不了,他说他只要她,他这样说,她能就这样离开吗?她怎么能就这样子忘记这一切?

“月月,怎么不说话?”战子楚的声音传过来,唤回她的意识。

“我在。“她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回答,不愿意他听见自己的痛苦,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在那边嘱咐着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心里虚空的那一块却仍是虚空的,她以为听见他的声音就会好了,可是那里依旧空得难受,她错了,她还是走了母亲的那条路,该当她这样痛苦。

“你要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

“嗯。”

“不要胡思乱想,听见了吗?

“听见了。”

“月月。”他突然叫了她一声,又沉默不语,“月月,不要让小七碰你。”她心里猛然一跳,突然留下眼泪来,强忍着答应了一声,“好。”

那边似乎是放下心来,低低地说了句,“月月,等我的消息。”听她答应了,才放下了电话,她看着那话筒发呆,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一切都是绝望的,王秀琳的讽刺,昨晚那鲜红刺目的鸡血,还有母亲那每晚在夜里缠绕不去的痛苦面容都让她黯然,她能等到的是什么?依旧是上帝的诅咒。

夏月一直避着他,他可以理解,而且夏月也一直避着四哥,让他也觉得安心。仔细想一下当真还该感谢一下他那个厉害的四嫂,若不是她吓夏月一吓,那小妖精还不知道怎么幻想着和四哥双宿双飞呢。他不想逼得太急了,给点时间她自己清醒清醒也好。

况且他也有的忙的,京城里传来消息,说是新任的军务总长有意从东瑾先开始整军规建的改革,大约十月份就会亲自莅临东瑾了。总统有意想收归地方权力,统一归中央自然是无可厚非,历史上看来无非两种做法,若是中央里那个主子够强,那么杯酒释兵权便是最好的选择,若是底下的豪强势大,那么一场混战便也不可避免。偏如今国内这个情势倒是有些复杂,中央固然财大势大,但是地方各督府也都独立经营了多年,各有各的根本,各有各的靠山。譬如东北的汪家,前朝戍边将军出身,端的是爹娘不靠,软硬不吃,日本人吞并了北方七省中的四个,对汪家也是软硬兼施,汪家也不时和日本人签个协议,联合一下演习什么的,这么多年却就是不让日本人东进一步。对中央政府更是连个应声都没有,全然独立在外。西北孟家那是一根炮仗,督军这个位置二十年来换了七八个人来坐,换一次就杀得血流成河,相互斗到如今孟家人丁单薄,到了要入赘女婿来充门面的地步。可就是这样,和汪家许家大大小小几十仗打下来,许家愣是没有吃过大亏。唯独他们东吴这里最是复杂,说起地盘,他们最大,说起财势,他们最强,再说起政治影响,罗东来的威风不用说,战锋当年在先总统的护军中也是一条好汉,不说当年的部下同僚,光是“战疯子”这个名字也能引得不少支持,再有战夫人娘家徐世贵为财务总长,徐家门生遍及天下,立法会里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若是说底下这些督军里面哪一个可能对抗汪家,便是东吴的罗战两家,偏这一对世仇,几十年来只是小打小闹不曾当真对决过,倒是让人捉摸不透。

当今的总统在笼权敛财方面当真是把好手,当年先总统北伐失败,军前病逝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将参谋,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的人物,在将星云集,英雄荟萃的护军中根本算不得个人物。若不是先总统去得突兀,底下人措手不及,几个督帅之间矛盾又深,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他凭借着和总统的亲兄弟身份坐上了代总统的位置。

可这一代,当真是给了他极好的机会,此人巧舌如簧,又留学英美多年,很快便取得了英美的支持,上台伊始便衬着天下混乱一片的局势迅速扶植起自己的妻弟连带几个铁杆支持者大肆将资源工业“国有化”,短短几年便将国家经济的几条命脉垄断到了自己手里,顺带连拉拢带打压将立法院和革命委员会两大权力机构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政令畅通比他哥哥在位时候犹胜几分!战子秦的舅舅徐世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在京城之外寻找另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多年之后依旧感慨,若是先总统有如今这位一半的心机手段,什么民主、共和、富强,怕是早都实现多年了。人性本恶,这财势利益在前,威逼胁迫于后,当然比那空中楼阁一般的虚无理想来得有效多了。

汤家虽然不是地方军阀,却是三朝元老,京里政府换了多少届,唯独汤家稳坐钓鱼台,倒是一代比一代更是显赫,且说这将要来的汤剑琛,就是如今已经卸任赋闲在家的前总理汤博熏老爷子的长孙,不过也就三十五六的年纪,如今已是军务总长,总理统军规制的改革,可谓是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据说此人认识政见极得总统的赏识,他早先故去的那位夫人正是总统夫人的侄女,当真是总统的心腹之人。这次他亲自来东瑾,怕是要把东瑾当作全国统军规制的典范来抓,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督军都睁大眼睛看着东吴如何应对,有了东吴为例子,是武力对抗还是柔性抗争都得有个基调,如今不比古代,除了内乱,家门口就蹲着一只凶残的东瀛狼,周围沙俄、英美,那也都是虎视眈眈的,一个不小心不说是不是没了权没了地盘,怕是要把祖宗的基业也丢给番鬼长毛了。因此不仅是偷偷另立门户的他紧张,怕是督军和老爷子也不会比他好过。尤其是这多事之秋,日本人在东边动作频繁,似乎又要有动作的样子,越发使汤剑琛的来到让人忐忑不已。

59

虽然说那天已经和父亲摊开了说话,父亲摆明了要将位子留给四哥,也摆明了不会干涉他在清江的事,可这都是私底下的交易,怕是父亲连督军也不能说得那么透彻的,明面上他还是第七军的军长兼着督建清江新区的“闲差”,依旧归父亲节制,要听中央统一号令的。如何在这场政军规建的风暴中保护好他刚刚到手的独立着实得多花些心思计划。

“七公子来晚了。”

“咦,七公子怎么一个人来?”

“哎呀,今晚的主角可算来了。”这还是武琊山口一战的庆功宴之一,战子秦和那些客人一一寒暄完毕,目光却在寻着着战子楚。

“四哥,四嫂。”虽然远离人群,不过夫妻两个隔了半步依偎在阳台上,男的刚武,女的柔美,初初一看,倒很是甜蜜么。

“七弟怎么一个人?”这是在问夏月了,王秀琳微笑着和他打招呼,眼神意味深长地在他和四哥之间若有若无地瞟着,王胡子市井流氓出身,王秀琳是他的宝贝女儿,自然也不是温软懵懂的愚妇,四哥保密的功夫做的再好,也瞒不住这枕边人。拿个鸡血瓶子吓唬一下夏月,不过是个玩笑伎俩,就是不知道四哥对这事能如何看。看了两看也没瞧出战子楚有什么情绪,嘿,四哥的忍功就是惊人啊,这个时候还能和“四嫂”这样“相亲相爱”,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夏月不舒服,赖着不肯来。”战子秦潇洒地一笑,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故意说给四哥听。

“是上次那个夏小姐吗?杜老先生的表侄女?”王秀琳皱了皱描画纤细的眉,明明心里明镜似的,偏装作想不起的样子,战子秦微笑地看她表演,还当真像是一个无知的妻子,“是,她要是知道四嫂都不记得她了不知要有多伤心呢。”

“怎么会?夏小姐那样的美人,四嫂我怎么会忘记。”如丝的目光还在瞟着丈夫。战子秦继续配合,“年底老爷子生日,她从国外回来,不懂家里的老式规矩,到时候还要四嫂帮忙多多提点。”

这回王秀琳是当真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说真的,心里暗自冷笑,年底吗?那时候谁知道谁在哪里,她怕根本不是他四嫂了,这个小七精得跟鬼一样,弄出这么个花招是在彰显抢了哥子女人的得意?当即满口答应,“那是当然。”

战子秦立刻眉开眼笑,“那就多谢四嫂了。”客套完毕,人却不动。王秀琳也是有眼色的人,瞟了一眼丈夫,手里的扇子一摆,“你们兄弟聊,我去找找大嫂。”

战子秦垂眸微笑等她走远,再抬起眼来,战子楚依旧是一派默然。战子秦脸上笑着,心里却渐渐冷了下来。他们兄弟的芥蒂自小就有,不外乎关于谁的母亲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其实除了运气不好外四哥什么都比他强,他的母亲是父亲最爱,他自然也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罗菁倾心于他,为他一等十年,王秀琳嫁他也算嫁给了脸色,哪里有一分的真情,事到如今却还奢望绷着个“四少夫人”的身份,还有他的夏月,就在他犹疑和观察的那一个恍惚间就投入了他的怀抱。他十年前争过一次,想在父亲面前当真做出些东西来,却生生被这个四哥搅了,小六惨死,他身边的人走的走,贬得贬,连舅舅都离开东瑾回京了。他一个人躺在德国医院的病床上,足足躺了十天才彻底清醒过来。半个月后母亲跟过来探望他,还哭哭啼啼地劝他和父亲说句好话,好让父亲放他回东瑾去。他只冷笑,想着舅舅信里的话,三十年了,他们还是东瑾的外人,他身上流着战家的血,却要自己衡量自己的身份,在东瑾这个圈子里,他战子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在国外四年,两年在德国军校读书,两年去了美国观摩军事,却一天也没断了和国内的联系,董震和小五没死,各自换了姓名留在了军中,方龙生虽然油滑,心里也是明镜似地,方家财阀出身,靠着父亲和四哥只有饿死的份,只有靠着他才有好处。再有父亲及时出手,城里的暗杀混乱并没有进行多长的时间,愿意跟着他做事的人也没有被杀尽,他在国外的时候结识了汪墨函、见过不少各地督军权贵的公子,他知道要回东瑾没有内助,只能靠自己。

五年前总算有了转机,母亲求了战京玉,居然没对他回来说什么,他在京里通过施浩的关系弄到了委任状,初初是到东瑾做军事训练的实验基地,他再不去国防部那些衙门,他要抓兵权,哪怕从一个营一个连开始。

这一路来韬光养晦,他的第七军表面上浮躁跳脱,便和他的为人一样,内里比哪个练得都苦,他花足了本钱培植这股力量,在武垭山口小试牛刀虽然结果不能尽如人意,但是足以给这些老王八蛋一个耳光了。他战子秦这是正式回来东瑾了,识相的便老实等着他来算当年的旧账吧。

他心里清楚,当真要把当年的旧账算清楚,现在父亲手下的那些个军长师长,一半都脱不了干系。虽然动手的是王胡子等不多的几个人,但是必定是和这些老混蛋商量过的。当初事情闹得这样大,着实是让不少的人都惶恐了,他回东瑾第一年不少“叔叔伯伯”看他眼神都是闪烁,等他的第七军起来,那猜忌犹疑的眼光更是一直在身后闪着。只是他不比当年,他的第七军什么都讲特立独行,训导教习都是自成体系,他们想抓他的小辫子,“七哥儿”胡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朝里有人,身后有眼,他怕他们?于是四年过去,那些老混蛋开始皮了,原先紧紧抱在四哥身后的那个团儿开始散了,他和董震说过,等咱们掌了东瑾的那一天,除了杀小六的那几个王八蛋,肯观望而独善其身的咱们也就算了,其他的要还是死扒着四哥这棵大树不放,那么也别怪他不客气。

当然,这不过是个念想,如今四哥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虽然手里有了兵有了权,却还不足以和四哥及其身后的支持者对阵,他已经强到逃不过四哥的眼皮子,那么自然不好留在东瑾和四哥硬碰硬,他打算在唐剑琛动手之前就到清江去,现在正在极力着手准备,其中最最棘手的就是夏月。他决不把夏月留下给四哥,他要把她带到清江去。

60

“四哥何不把她让给我?”他淡然开口,战子楚的冷漠让他恼火,他原以为战子楚听见他那番关于夏月的说词,多少会有些反应,但是战子楚的眼中暗黑一片,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波动,难道就一丝醋意也没有?当真觉得他抢不走夏月?未免太过小看人了。

“让什么?”战子楚转过脸来,深深地看了这个弟弟一眼,当年那个娇气的浮躁的小不点何时变得如此让人捉摸不透?

突然一片如雷掌声,督军夫妇并女儿出现在宴会大厅的主通道上,督军已有好几年不曾在公众场合露面,今日这一来是想要汤剑琛来之前知道,他如今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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