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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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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那些屈辱和惊恐的回忆涌入脑海,战子秦俯身抱住她的时候,她本能地想要反抗,落在唇上的却是一个轻轻的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只轻轻的一触,漾起的涟漪便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夏月抬起头来看着他,战子秦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恍惚间她误以为眼前的人是战子楚,兄弟两人的眼睛那样的相似,漆黑幽深,她仿佛落入吸力抢劲的漩涡,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来,战子秦轻柔的吻反反复复落在她的脸上唇上,“小可怜,这都是你逼我的,知不知道?”

夏月犹自恍惚,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在夏月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战子秦已经优哉游哉开门去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管家也不是下女,却是一脸阴晴不定的杜兰甫,夏月迎上他的眼睛才猛然惊觉自己给他一个多么暧昧的映象,她居然让战子秦在家里轻易地登堂入室。

战子秦回头摸了摸她的脸,“把衣服换好,我一会回来。”飘然随着面色森冷的杜兰甫而去。

69

那一天晚上,夏月过得恍恍惚惚,战子秦带着她穿梭在宴会之中,眼前的人物不断变幻,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总之当她知道战子楚没有来参加这个晚宴之后,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宴会上的鸡尾酒带着诱人的橄榄清香,后来是如何回到酒店那个已经不属于她的套房的过程,她完全没有了记忆。

再一次醒来,战子秦□着身体半靠在床头抽烟,而她□地套了件薄睡衣躺在他的怀里。她只觉得头都要爆炸,猛然直起身体想要逃开,却被战子秦一把搂住腰截了回来,她瞬间陷入他的怀抱,她逃脱不得近乎疯狂,恨恨地拍打撕咬着他禁锢她的手臂,战子秦把她翻过来摁进自己的怀抱,禁不住想,如果她真是一只小猫,挠人一定很疼。夏月总算慢慢消停下来,温腻柔滑的小身子因为急促的喘息而不停颤抖,突然在他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哼了一声,手指顺着她睡衣外面光滑的脊背游动,“我这个柳下惠当的,真是冤枉。”

“战子秦,你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男人。”夏月余怒未消,眼里还含着泪水,燃烧着愤怒的泪水。

他闲闲地回应,“你怎么知道?据我所知,你好像还没有经验进行比较吧。”她的酒品当真是好,昨天晚上他一晚上都担心她会突然崩溃掉,她却看也不看他,只是和鸡尾酒较劲,他带她回酒店,一路上只见她目光冰冷,面色苍白,一点也没瞧出来喝多了的样子,到进房间的时候他都以为随即会进行一场冷言冷语的交锋,没想到他刚转身脱了礼服,她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替她脱衣服,替她沐浴,她柔顺乖巧的像只小猫咪,任他随意摆布,在他怀里只剩下娇弱地哼哼唧唧,他蓄势待发,她柔媚如水,本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却在他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停顿了下来,那一瞬间的狂喜过后,他猛然惊觉,四哥是真的爱夏月。这个认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让他有些怔然,夏月在前线和四哥朝夕相处了二十一天,之后也有两次约会,如果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四哥和夏月的眼神,分明隐藏着缠绵,可是四哥却从来没有碰过她。这太过不容易,他痛恨在私情上混乱而软弱的四哥对夏月的这种不同,他所抢到手里的,是四哥精心呵护保存的宝贝,四哥是真的爱她,这种认知让他莫名的烦躁。相对于四哥,夏月会不会觉得他太过卑污?

他看着夏月娇艳动人的睡颜,她当真是虔诚的教徒吗?恪守婚前的贞洁和对婚姻的崇拜?想到她下午所说的罪孽,一时间他有些恍惚,不知道对于夏月来说,如果当真她这样在乎的话,四哥的尊重和宽忍与自己的步步紧逼,到底哪一个更能让她接受?以她的性格,如果当真是被他逼迫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和他结婚,以后让他生气苦闷的事情就再无尽头了。思虑得焦躁,莫名其妙地就这样停下了自己,放过了已含到嘴里的小猫咪。

可是她抚摸起来感觉真好,嫩滑温暖,隔着薄薄的睡衣手经过哪里哪里就在他的手掌下难耐地颤抖妖娆,他当真是难以住手。夏月忍无可忍地掰开他环着自己的手臂,转身背对着他,他索性靠过去,用胸膛贴近她光滑的脊背,手臂环绕着她小小的身体,轻松地就将她柔腻的丰盈握在掌心,在那薄薄的丝绸下面,柔滑如丝的顶端瞬间崩紧,凸显出嫩嫩的小尖儿在他指尖滚动,他咬着她的耳朵,眯着眼睛看她脸上难耐的潮红,“小坏蛋,教你个乖,千万别在床上说男人差劲。不然你可就受不了了。”手指滑到她唇边,揉弄她因□和羞涩格外红润的嘴唇,突然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他笑着松开了手,任她裹紧被子躲到一边。

两人静静躺了良久,夏月看着窗外的阳光渐渐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颤颤悠悠地扫过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战子秦的体温远远的辐射过来,她却浑身冰冷。“我该怎么办?”她居然开口问他,多么的可悲。

战子秦从后面重新将她抱进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轻轻一颤,她太冰冷,他太火热。“你怎么这么凉?”他将她整个贴入自己的怀抱,用被子将两个人盖好。她偎依在他的怀里,落差巨大的体温让她有些发晕,他的嘴唇比他的身体更烫,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脸上、颈间,抓起她纤细的小手放到她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被她丢弃的戒指又套回了左手,透明的钻石闪闪发光,“你说呢?我的小坏蛋?”她的身体依旧僵硬,让他有些挫败,她明明敏感得很,偏偏有本事在这种情形下还和他别扭。惩罚似的咬上她的耳垂,“现在全东瑾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了。你说该怎么办?”她终于无法忍受耳垂被撕咬的那种酸痒热痛,开始扭动柔软的身体,“你别这样。”他抱紧她,刻意撩拨她的脆弱,让她感觉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别和我别扭了,夏月。”故意把她贴到自己身上,腻着她,“你看我们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但是他很快的发现怀里的夏月依旧僵硬而冰冷,手指抚过她的眼角,没有眼泪,再抚过嘴唇,咬得死紧。他把她掰过来,只看见一脸的森然凝重,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战子秦,你这样说只能让我更恨你。”

他心里一阵扭痛,却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尽管恨好了。”

夏月的发作被他这样堵了回去,如同被人塞住了咽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战子秦起身穿衣服,“过几天我会让报纸刊登我们订婚的消息。新年之后我们就结婚。”

“真的结婚?”夏月按着被子坐起身来,“你疯了吗?”她也许在其他方面不是最虔诚的教徒,但是她却最迷信关于忠诚的教条,母亲的死,几乎完全是受到良心的谴责,她勾引有妇之夫,背叛了与罗督军的婚誓,她发誓绝不走和母亲一样的老路。她和战子秦这样混乱地呆了一晚还勉强算是喝多了昏了头,或者说是为了做个样子给不肯放手的战子楚看,但是这样子嫁给战子秦又算什么?战子楚会如何看待她?她该怎么活在自己的愧疚和痛苦里?“不,我不结婚!”恐惧猛然抓住了她的心,她一辈子都不要结婚。

“别胡闹!宝贝。”战子秦系着颈扣,看她神色激动,不由得又坐到了床边,“婚礼的事情我来办,你只管乖乖的呆着,等我忙过这几天,我们就去新黎,那有海有山有温泉,我们好好玩玩。” 

“我不结婚!我要离开!你把护照还给我。”夏月拍开他的手,犹自为了结婚而感到恐惧,看他的脸慢慢凝肃下去,更激动地叫了起来,“我不结婚!”

战子秦眯着眼睛凝视着她,慢慢地开口,“宝贝,我告诉过你,你没有选择!”

“我假装和你参加舞会,是为了让他死心!可是结婚?天天看见他?反复提醒我的罪孽和背叛?你让我一辈子都受到这样的折磨?我死也不要和你结婚!”

“一辈子?”战子秦的手禁不住握紧,“你就那么爱他?就算你爱他又怎样?实话告诉你,他就要离婚了,可不是为了娶你,是为了罗督军的女儿罗菁。”

夏月浑身一震,停止了挣扎,战子秦把她放倒在床上,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却依旧保持着清冷调侃的语调, “是不是感觉好些?。”

夏月咬紧了牙齿,“我早就知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战子秦瞟了她一眼,“夏月,清醒一点,我比四哥强,他给不了你的,我全能给你。”

夏月呆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战子秦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深处,“乖乖地睡一觉,养好精神做我的新娘,难道你不想气气他报仇?宝贝,都交给我,我会教你这复仇有多甜蜜。”

70

夏月并不想复仇,她居然无法痛恨战子楚,她只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懦弱和愚蠢。如果所谓的爱情不愚蠢可笑,那世界上当真没有愚蠢可笑的事情了。她凭什么怨恨他?她自己也不过一瞬间就后悔,她每日里只怕他和妻子离婚,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如今有别的女人替她担当了这个罪过不过是解脱了她,她这样伤心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还有战子秦,那漂亮完美的优雅外表下面竟然是那样阴险黑暗的丑陋,自那天之后他只要人在东瑾,就变着法子折腾她脆弱的神经,强迫她参加酒会,强迫她与他手下的军官会面。最让人愤怒的是,他居然限制她的活动,除了偶尔允许她见柳絮以外,她甚至无法和杜兰甫取得联系,她觉得她快要疯了,每晚都是辗转难眠,他却索性有空就赖在她这里,砸了她储藏的所有烈酒,享受地看着她的颠转反复。“我恨你!我恨你!”她反复讲了无数次,他眼皮也不动一下,直到她沉默下来,他才有些放松下来,不再强迫她出席那些她厌烦的场合,也让她自由行动了,当然,夏月很怀疑自己身后一定跟着什么她看不见的暗探。

她对战子秦的恨似乎完全覆盖了她对战子楚的思念和怨恨,以至于当她接到罗大小姐罗菁的电话的时候很有几分茫然,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所说的男人是她深爱的战子楚。她的心猛然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所扭曲,她半天都透不过气来,只能听见电话那边罗菁娇柔凄楚的声音絮絮祈求,有多可笑,罗菁居然乞求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可能威胁到她?只不过,罗菁有可能是她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战子秦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她匆匆约了罗菁去一个理发店,挂上电话的时候战子秦正好进来,她抓着电话的手指冷汗涔涔。可能是看惯了她的冷漠,战子秦没有在意,径自展示带给她的礼物。他喜欢哄着她玩,几乎是他每日例行的公事,往往有吃的有玩的,也有珠宝首饰,这一次是一串很美丽的南珠手链,淡紫色的珠子颗颗精圆也不必说了,稀奇的是这珠子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他抓起她的手给她带上,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舒服?手上都是冷汗。”嘴唇轻触她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她将手链扒下来扔回他手里,起身躲到更远的沙发,战子秦低头看着手里的珠子,慢慢握紧了拳头,“怎么?听说四哥和罗菁一同去新五团剪彩的消息了不高兴?”

夏月心底冷笑,他不知道她刚刚接到的是谁的电话,如果战子楚当真和罗菁像他说的那样水到渠成,罗菁又何必放低身段来找自己这个狐狸精?他太精明,她害怕他看出什么来,索性趴伏在沙发上把脸埋起来。也许是躲的次数太多,他很轻松地就从后面把她抱进怀里,既让她无法反抗,也不会弄痛她。晶莹的珠子套到她的手腕上,他自顾自地欣赏,眼角却撇着她的冷淡,突然咬了她一口,“你只管对我这样,谁让我活该就看上你了呢!”

“不是你看上了我,是他!”她忍不住开口讽刺。“你这样强迫我,不就是因为你四哥喜欢我,七公子不觉得我才是那个运气比较悖的那个?”夏月开口之后也有些后悔,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眼睛里闪过的光芒让她心里头一阵的刺寒,但随即也就消散了,战七公子一向风光霁月,潇洒雅俊,她反正不过他一只掌心里的小雀儿,他根本懒得和她计较。

“不觉得。”他好似整暇地一根根玩弄她的手指,似乎不过瘾,突然咬到了嘴里,夏月最怕他咬人,赶紧挣脱,抚摸着手指上鲜红的牙痕,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抱怨!你这个小坏蛋,和你好声好气地说话根本没有用,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也学不乖。”语气依旧温和淡然,呢哝之间当真是委屈无限,人却已经逼过来,夏月挣扎着,后悔今天犯懒,只穿了一件新做的驼色织锦袍子,里面连毛衣都没穿,就是件淡黄色极薄的茧绸小衫,还是柳絮给她选的,她只觉得比在英国买的那些羊毛的或者是印度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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