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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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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婵满脸焦急:“那年我回到王府,就被王爷软禁起来了,和外界几乎没有了联系。就算出门也仅限和他一起租界里走动,今年我额娘去世了,而我也有了身孕,他才放心让我来北平处理娘家房子事情。”
“原来如此,”真真一片戚然,她已经明白了,陆小婵当日定是怕连累自己,才主动回到王府,结果就被软禁起来,转眼就是几年过去了。她竟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真幽幽说,“他已经过世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去年看到他时。他还好好。”陆小婵大吃一惊,嘴唇颤抖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你说什么?去年?”真真吃惊看着她,“他已经过世四年了!”
“不可能,我不会看错。去年这个时候我天津明明见过他!”陆小婵话让真真彻底怔住了。
“你慢慢说,你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人了?”真真知道陆小婵一定也是爱着骆骏,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因为思念过度而精神恍忽,认错人了呢?
陆小婵已经有六七个月身孕了,原本站了一会儿腿就发酸。再加上又听到这个消息,精神彻底垮了下来,脸色萎顿。几乎昏倒,真真知道她怀孕辛苦,连忙扶她到车上。
唐心看到陆小婵,也是不可思议张大了嘴,真真冲她使个眼色。唐心识趣下车,让司机陪她去走走。倒是小埃,眼巴巴站车外,拔着脖子向里面张望。
真真对陆小婵说:“你带着身子,不要激动,慢慢说。”
陆小婵擦擦眼泪,让自己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下,这才说:“去年我陪王爷出去做客,那是个日本官员家,他们说事情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就到花园里走走,于是我就看到了他,没错,就是他……骆少帅,我原本想要躲开,但……但还是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看看真真,因怀孕而略显浮肿脸上染上了一抹红霞,真真假装不意,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看到我走过去,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睛就又看向别处,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当时想,可能是他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牵绊吧,毕竟你们已经一起了,这时有个穿和服中年男人走过来,他们就一同走出了花园。”陆小婵说到这里,低下头看着自己衣角,隔了一会才又接着说,“虽然和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相信没有看错,肯定不会错。他去年还活得好好,又怎么会已经死了四年了呢?”
真真如同被人猛击一样,大脑一片混沌,是啊,陆小婵和骆骏关系非比寻常,一个女人怎么会认错自己枕边人呢?可是骆骏明明是死她面前了,她眼睁睁看着他中枪落水,如果他当时没有死,这几年为什么不回来找她呢?
当初打捞了几天,连下游地方也找过了,依然没有找到骆骏尸体,江流湍急,很可能冲到其他地方了,但是骆骏死时是所有人都看到,不只是她,龙沧海和老汪还有船上很多人,都是历历目!
真真相信,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可以生还,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就像当年一样,多少次枪林弹雨,九死一生,他也要回到上海守护着她。
她清楚记得奉天时,她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他了,对了,那时他也是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莫非当时看到人和陆小婵看到是同一个人,就像她和陆小婵一样,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个人和骆骏长得一模一样吗?
她和陆小婵虽然相貌相似,但是也能区分出来,身材不同,神情也不同,除非是像张公公这样十几年没有见过人,才有可能会混淆,如果是让瑞王爷和骆骏来看,那是一眼就能区分。但是现她们看到过那个人,却连她和陆小婵也会认错,这会是多么相似啊。
直到陆小婵离开,余真真仍然痴呆呆坐那里,小埃握住她手,紧张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接下来两天,余真真状态一直不好,再也没有心情去应酬,好主办方安排得很妥当,伊琳也早已经验丰富,所以这次首映礼及接下来一些活动也全部顺利完成。
已经坐了回上海火车上,真真依旧茫然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小埃看看她,又求助看着伊琳,似乎问:“怎么办呢?”
伊琳低声说:“不知道那个女人和她说了些什么,肯定是和骆骏有关,只要一沾上那个混帐,她就是这副半死不活样子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吧,回到上海见到嘉睿,她就活过来了。”
伊琳说没有错,真真看到嘉睿后,果然活过来了,她紧紧抱着儿子,一个劲儿掉眼泪,嘉睿只好拍着妈妈后背哄她:“下次我一定陪着你,妈妈乖了。”
伊琳羡慕说:“这个女人福气怎么修来,有个这么孝顺儿子。”
真真回到家里,老汪笑着对她说:“少奶奶,您猜怎么着,那个喉痛病真答应做小少爷老师了。这下他是自己打了自己脸,都成笑柄了。”
真真冷笑:“会写几个字,就想欺负孤儿寡妇,算什么男人!这种下做东西我才不让嘉睿跟着他呢,每个月赏他几个大洋把他挂起来,合同期满才能另找工作。”
说完“喉痛病”事情,真真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老汪说:“我北京,遇到了陆小婵。”
然后她一五一十把陆小婵话复述了一遍,老汪脸上神情越来越惊鄂,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如果少帅真没有死,为什么没有回来找少奶奶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况且他也舍不得让大帅和老夫人伤心啊,还有小少爷,那可是骆家独苗啊,他怎么忍心让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呢。”
真真眼睛又已湿润:“是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我还是宁愿相信他还活着。”
第二天清早,真真和小埃说她回娘家,但实际上她独自来到骆骏墓前,上次她墓地走开,她怕大家又会担心她,所以这次索性不告诉他们。
她靠墓碑上,看着他照片,她一遍遍问他:“老公,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老公,四年了,你想我吗?”
“老公,嘉睿越来越懂事了,下次我带他一起来。”
“老公,你回来吧,不管你是残废了还是傻了,我都要你,我只想让你回来。”
但是除了隐约传来蝉鸣,整个墓地只有微风吹过沙沙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他墓碑依然冰冷,如同那个冬季雾气弥漫江面。
忽然,由远及近,似有脚步声传来,真真心里一动,这么早会有什么人来呢?难道会是秋野美纱?
想到这里,她连忙躲进冬青树后,很一个高挑身影出现她视野中,黑衣黑裤,齐耳短发,修长笔直双腿。
不用看她脸,真真也已一眼认出,这是洛小埃。
难道是家里有事找不到她,才找到这里了吗?
真真担心有什么事情,她正要出来和小埃打招呼,却见小埃站墓碑前一动不动,她声音不大,但真真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喃喃说:“哥哥,今天我不用上班,我来看看你。”

、139 生死茫茫

四周静寂无声,洛小埃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余真真听得清清楚楚,她说:“哥哥,今天嫂嫂有事,我来看看你。“
然后她又听到洛小埃说:“嫂嫂心情很不好,我想她是太想念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帮不了她,对不起,哥,我没能照顾好她。”
她又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转身离去。
直到她身影消失墓园苍松翠柏之中,余真真才从冬青树后走了出来,刚才话她全都听到了,洛小埃哥哥竟然是骆骏,她口中要照顾嫂嫂就是自己!
这一切太突然了,太让她意想不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呆呆看着墓碑上骆骏照片,但却找不到一点答案。
虽然洛小埃是龙沧海派来,小夜是自己找来,但是她仍然让老汪对小埃和小夜所有一切全都调查了,小夜确是洋人孤儿院长大,所有经历全都清晰明了,但是小埃却什么都查不到,可能正如她所说,她是美国华侨,到上海投靠哥哥,之后被龙沧海纳入旗下。
但是骆骏怎么会有一个妹妹呢,洛小埃为什么不明说呢?
真真离开墓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法租界龙公馆,龙沧海家。
这是余真真第三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因为收购妓院事来找龙沧海吵架,第二次是遇到枪手后暂时来到这里,直到多年以后,从老汪嘴里她才知道,原来那次要杀龙沧海人竟然是秦风,他是为了给骆骏出气,但真真清楚,可能连他自己当时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对她感情吧。
龙沧海正书房和几个手下谈事情,听佣人禀报说余小姐来了,连忙把人都打发出去,然后亲自站书房门口等着她。
余真真穿了件月白色乔其纱旗袍,剪得短短卷发上别了只珍珠发夹,她很少穿这么素淡衣裳,衬得一张小脸加苍白。
“你怎么瘦成这样?”他心疼看着她。
真真没有回答,直勾勾望着他:“洛小埃究竟是什么人?”
“你都知道了?”他脸上一派从容,“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瞒不了你。”
她满脸写着不高兴,再也不想扮淑女了。凶巴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一副要杀人样子,他却有些欣喜,柔声说:“你坐下。我都告诉你。”
二十年前,骆永桥一次酒醉后与副官妹妹发生了关系,之后这个女子有了身孕,没想到这个女子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就瞒了所有人偷偷去了美国。那里生了一个女孩。就是小埃,她甚至不想让小埃认祖归宗,所以让她姓“洛”,而不是姓“骆”。骆骏是偶然机会知道这件事,小埃十三岁时,第一次见到哥哥骆骏。骆骏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母亲同意话,她可以到上海找他。
几年后。小埃母亲病故,她便孤身一人到上海找哥哥,但是骆骏已经去世两年了,而骆永桥也早已不国内,小埃举目无亲。只好到舞厅做女招待,之后遇到了龙沧海。
余真真回到上海后。龙沧海便有心让小埃和她相认,但是小埃不肯,她身份只有骆骏一人知道,就连父亲骆永桥都不确定有这个女儿存,她不想让人质疑,所以宁可来为余真真工作,也不肯告诉她,自己真正身份。
把一切都说完,龙沧海看着真真眼睛:“现还怪我吗?小埃不是我用来监视你,我只想让你们互相照顾。”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想起那一日她冲他发火事情,真真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仍然嘴硬。
龙沧海微笑看着她:“你那么历害,哪里给我机会说话啊。”
真真嗔怪看他一眼:“那我回去了,我去看看小埃,不过我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龙沧海却一把拉住她手,轻声说:“你不肯让我照顾你,那就好好照顾自己,下次再看到你时,不要再这么瘦了。”
真真心里有些酸楚,但还是笑着说:“谢谢九哥送我花,不过以后不要再送玫瑰了。”
“你……知道了”他看着她眼睛,脸上满是期待。
她没有说话,翩然离去,他默默看着她,直到她身影消失他眼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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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回到家,一进院子就听到小孩子嘻笑声,原来是小埃带着嘉睿和两个小伴读正做游戏,俨然一副孩子王样子。
嘉睿玩得开心,满头满脸汗,小埃居然就用自己衣袖为他擦汗,一点都没有嫌弃,真真却记得她平日爱干净,衣服鞋袜从不让佣人来洗,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就连房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从小养成好习惯,真真记得自己当年从来不会做一点家务,没有佣人时候,她和骆骏就住狗窝一样家里。
看着这姑侄两人,真真莞尔,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小埃就喜欢她了,原来她和嘉睿一样,身上都有骆骏影子。嘉睿一向不太喜欢唐心,但对小埃却一直很亲近,除了小埃能教他练功夫以外,重要那就是与生俱来亲情了。
两天后,真真把小埃叫到面前,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她:“打开看看。”
小埃有些迟疑打开锦盒,立刻喜出望外,原来锦盒里装着就是那只被踩坏怀表,已经已经被修补得看不出一丝痕迹。
“谢谢你,余小姐。”她虽然已经极力克制,想让自己平静一些,但是眼睛中喜悦眼神还是暴露了她心情,她就像一个得到宝物孩子,抑制不住满心欢喜,恨不得又蹦又跳。
看她这么高兴,真真打开抽屉,拿出一把枪,对小埃说:“龙先生既然请人专门指点过你枪法,那应该是不错,这支枪是骆先生用过,送给你吧。”
一听说这是骆骏用过枪,小埃两眼冒光,激动说:“谢谢余小姐,我一定好好保管,也会我大努力保护您,保护小睿。”
真真爱怜看着这个小妹妹,笑着说:“去和小睿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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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已经打探出消息,那日百货公司,确是日本特工接头时,行动被国民政府人破坏,之后全城大搜捕,而那位著名魔术大师贝尔玛,从那天之后,就神秘消失了。
真真点头:“那天他没有去虹口日租界,而是去闸北,莫非他们现联络地点已经改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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