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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骑着竹马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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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涟一面劝她,一面叫小王公公和烟儿去端了水来,拧了巾子给她擦脸,他自己这才渐渐从早上御史死谏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又看着自己手中的巾子,忽地笑道:“我怎么记得从小到大,每次你掉眼泪了,都是我来给你洗脸,搞得我跟个老妈子似的。”
  玦儿被他说的破涕为笑,嗔道:“又没有人逼你做老妈子。”
  季涟笑道:“好好好,是我自甘下贱愿意做老妈子好不好?”他思量半晌,玦儿往日的眼泪,十次倒有八九次是他惹起的,现在见她有了笑容,默叹一声,搂了她坐在自己膝上:“我想过了,贵淑德贤……四夫人里,贵妃的位份最高,你看如何?”
  玦儿撇嘴道:“反正什么德啊贤啊淑的,都跟我搭不上边,那就这个吧。”想了一阵又道:“前朝好多个贵妃,都被人骂做红颜祸水的,这下子那班老顽固们称了心了。”
  季涟笑着在她耳边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玦儿斜睨着他,刁难道:“可是这个长恨歌里面的那个杨贵妃,最后被这个皇帝赐死了啊。”
 
  季涟吃吃笑道:“顾首辅老成谋国,我一定会让他想出法子的。嗯……那宜春殿,便改名做长生殿吧,先稍作修整,你再搬进去,如何?”
  玦儿推开他,自己在睡榻上歪下来,拉了薄被盖上,道:“我有些乏了,先眯一会儿,你先去做你的事吧,记得按时用晚膳就是了。”
  季涟捏捏她的小脸,这才走了。
  玦儿闭着眼,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她四岁多便入宫,和季涟养在一起,永昌帝丝毫不理会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些规矩,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耳鬓厮磨。在她自己和季涟心里,二人长大后结发,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后来陡生枝节,季涟娶了江淑瑶,她虽心中不甘,却知道那时再大的事大不过季涟的储君之位,反正季涟一颗心都在她身上。谁知季涟如今已是皇帝仍不能自主——她方才万念俱灰时不是没有想过就此离宫,只是她到底和季涟在一起十多年了,这样的情分让她怎么抛得下……
  
  季涟既能为了她把江淑瑶一晾就一年,该对他有信心才是,诚如他所言,皇位我们都能拿到,难道还争不到一个后位么?玦儿从先前的茫然中,生出几许对未来的信心,才渐渐睡去。
 

             
 








第二十七章 蓬莱宫中日月长

  九月初一有几道诏书下来,第一是给永宣帝加庙号为孝文宗,挑了十月的宜出殡的日子葬康陵;第二是尊皇后张氏为皇太后;第三是册太子妃江氏为皇后。
  九月初三又下诏书,言皇太后事宁宗至孝,事文宗至贤,又抚育皇上多年,内治勤勉,所以皇上不欲皇太后有搬迁之苦,特下诏皇太后仍居明光殿,另取蓬莱殿为皇后寝殿。
  
  此诏一下,满朝哗然,御史们不断上奏请陛下收回成命。可是本朝自开国以来,皇后们都死得早,这还是第一个太后,历代皇帝也厉行节俭,并没有建造专门供养太后的宫室,且明光殿也只是宁宗和文宗时皇后的居所,并无礼制定为皇后寝宫。于是季涟揪着这并无祖宗成例的空子,在朝堂上大谈父皇当年侍奉宁宗的孝义,自己如何要效仿父皇,做一个孝贤仁义之明君,讲到动情处,就差在朝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一副恨不得追随先帝孝义的步伐于地下的样子。
  一干臣子被季涟这一番表白弄得极是尴尬,好像再劝陛下收回成命,便是逼陛下做不孝之子一样;顾首辅出来打圆场,先赞叹了一下先帝的仁德和太后的贤惠,再感叹了一下陛下的孝义,最后呼吁群臣成全陛下一片孝心云云,于是群臣顺着这个台阶,收回了之前死谏的奏章。
  
  九月初十,季涟第二次祭祀太庙,与张太后共祭文宗。
  接着是册后的仪式,季涟因先前立后的事情在乌台碰了钉子,此番一怒之下,以先帝新丧为由,将册后的仪式省之又省,臣子们虽有异议,却无人真的敢再效仿粟歆,为这么点事再来一次触柱死谏。江淑瑶仍是低眉顺眼的,迎接季涟看她时冰凉如昔的眼神。
  十月十四,孝文皇帝葬入康陵,季涟自己的陵墓也随后开工,定名为肃陵。
 
  然后是诸位亲王入京谒陵,齐王涵在祭祀之后,便启程去齐鲁就国,季涟一并指派了自己放心的国相和安东都护府的副都护,同齐王涵一并启程。
  忙了两个月,季涟完全才从一大堆的祭祀、封赏等等仪式中抽开身。玦儿仍住在明辉殿中,季涟每日都忙得七荤八素,还是抽空去陪她进晚膳,有几次都耐不住,要赖在明辉殿里歇息,都被玦儿推了出去。不管怎么说,新皇都要给先帝服丧三个月,丧期内季涟自然不好下册妃的诏书,要是季涟在她这里歇息的事情传了出去,岂不是白送一个把柄给人?
  季涟每次都不情不愿的,玦儿便道:“你这是生在帝王家,只服丧三个月,要是平常人家,那是要戴三年孝,不许婚嫁的,便是订了亲的,也要延后三年呢。”
  季涟反驳道:“我就不信那些人真的三年不陪老婆睡觉!”
  玦儿斥道:“这样粗鲁又不孝的话,你也说的出来?要是让太后或者前边那些老头子知道了,不知又要怎样编排我呢。”季涟思及此处,只得悻悻的回了秋风殿。
  季涟回到自己的寝殿,便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老爹起来,他忙了这两个月,已有些招架不住,还有些日常的奏章,因国丧的缘故还耽搁着,不知道几时才能理完。想着自己在金陵监国时,每天忙着修堤坝开水渠,一心盼着有朝一日当个逍遥自在的皇帝,陪着玦儿读书作画,游湖赏花,却不想当了皇帝比在金陵时更累。
  又想起自己的皇爷爷宁宗,一生南征北战,文治武功都是他无比景仰的,但是好像也没有这般鸡飞狗跳的,还能常督导自己和玦儿读书;父亲虽不及爷爷建立不世的功业,但至少也是一守成之君,怎么到了自己手上,总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呢?
  还有册妃的事情,三个月的孝期一过,就到玦儿十五岁的生辰了,要是在家里,这时候也该行及笈礼了。这一年来二人聚少离多,这次的生辰能送点什么让她高兴的礼物才好。他从小到大,给人送的礼倒是很多,给皇爷爷的寿礼,给父皇母后的寿礼,起初是高嬷嬷帮他打点,后来是玦儿帮他挑选,到自己要给她送点礼物时,竟不知送什么好。绫罗绸缎?她家就有绸缎庄,见她每年穿的衣裳的料子,似乎比宫里的妃子们还要好些;珠宝首饰?她每年从家里就带来不少,其中不少似乎还都被他拿去孝敬母后了,自己偶尔得了赏赐,随手分给她,她似乎也不在意,那她究竟想要什么?季涟一时没了主意,便把小王公公和余公公都叫来,要他们帮忙想个法子。
  余公公满脸为难:“陛下,您这不是为难咱家嘛?咱家当了几十年的太监,哪里知道怎么去讨姑娘们的欢心啊?”
  小王公公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多少:“陛下,咱家在家里的时候,每年过年的时候爹能给娘扯块布做衣裳,娘就谢天谢地了,可陛下和孙小姐也都不缺这些啊”,想了一下又道,“陛下不如找几个宫女过来问问?”
  季涟一想也是,就把当值的青萍和虹岫叫了过来,问道:“你们过生辰的时候,最想收到什么礼物?”
  青萍道:“婢女家穷,从来没什么礼物,生辰的时候,爹娘出去买点肉回来让娘做顿好的吃了,就算是过了生辰了。”
  虹岫道:“婢女也差不多,进了宫以后,每年也就几个相好的姐妹凑在一起买样小首饰送给婢女。”
  季涟想这些也太没有参考性了吧,又问道:“那要是现在任你们挑选,你们觉得什么合意就有人送你们什么,你们想要什么?”
  青萍想了一阵,道:“婢女最想的就是能攒够钱给爹娘在乡下造一个大房子,以后让家里的弟弟有钱娶媳妇。”
  季涟听到这样的回答简直想吐血,又问:“那虹岫呢?”
  虹岫道:“婢女家里没有爹娘了,只想等做足了年份,到时候出宫能嫁个好人家,要送的话,送我一个如意郎君好了。”
  此言一出,余公公、小王公公和青萍都禁不住偷笑,季涟哭笑不得,又问:“那你们过了十五了吧?及笈的时候,可有收到什么特别的礼物?”
  青萍道:“婢女行笈礼的时候,宫里几个姐妹凑钱给我买了个簪子挽发,只是婢女还未到出宫的年纪,不能嫁人,所以一直也没怎么用上。”
  虹岫道:“婢女也是这样。”
  余公公在一旁道:“陛下,这个礼物不在乎贵贱,主要是心意。咱家服侍宁宗陛下的时候,孝仁皇后亲手给他缝制的一件衣裳,宁宗陛下一年也舍不得拿出来穿几次;还有一条束发的带子,听说也是人亲手做的,陛下也是时常拿出来看舍不得用呢。”
  季涟想到玦儿之前和师太在追慈庵时似乎学着做了不少木工,只是做的都是小案几小板凳之类,心念一动,道:“这个主意不错,你们去找几个图样来,再找上好的桃木过来,朕要亲手雕一支发簪!”
  青萍和虹岫都估摸着陛下是要送给南薰殿那位快要及笈的孙小姐,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准备出去找桃木回来,季涟又道:“慢着,你们两个先等一下。”
  青萍和虹岫住了脚,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季涟笑道:“余公公,你去算一下在青萍家乡下盖个房子再娶个媳妇要花多少银子,算是朕今日谢她的。至于虹岫……”,季涟接着道:“等你出宫的时候,要是寻着了好人家,朕就送你一份嫁妆,要是没找着,朕就让人替你找一个好的给你赐婚。”
  二人大喜,忙谢了恩,季涟又道:“今天你们四个人,一个也不许给朕走漏了风声!”
  
  季涟从送来的图样里找出一个七瓣荷花的样式,自己琢磨着刻了很久,总是稍不注意就雕错了,最后只好让余公公寻了一个会做木工的太监过来侍候,如此闹腾了大半个月,季涟才雕出来一支能看得出来是荷花头的簪子,虽然不甚满意,可比开头刻废了的那些是强多了。
  冬月十五按例又是中朝的日子,这次的主要议题是——陛下您老也给先皇服丧快三个月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下一个孝顺之举就是该养孩子啦,当然了,皇后一个人可能养不过来,所以需要从民间搜寻一些出来,朝臣们在殿内吵了个把时辰,焦点主要集中在一个问题上:应该从各地挑选那种贤德之名广为流传的还是从京官子女中挑选家世较好教育良好的。
  季涟坐在上面,冷眼看着下面这些朝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讨老婆的事情这些人永远这么关心。
  
  转念一想,本朝以来,除了开国的高祖在孝成皇后死后,从全国那些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以及随自己打天下的功臣们家里挑选了一些女子嫁给自己的儿子们外,还没有大规模的选妃过。高祖之后的永安帝即位后没过两天舒心日子,自己的爷爷宁宗就从金陵打过来了;爷爷的妃子大多是在金陵本地选了之后带入宫的,即位后皇爷爷严厉教导子孙们不可沉溺女色,连宫里的太监、宫女名额都大肆裁撤,偶尔也有各地官员荐上来的女子进宫,最高也只封到九嫔;父皇做了二十年的世子,又做了十六年的太子,除了爷爷给他挑的正妃和几个嫔妾,另外只有几个宫人因被临幸而被晋为宝林,有孕的做到才人、婕妤。
  只有自己,皇爷爷在时一直等着玦儿及笈好给自己大婚,谁知皇爷爷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崩了,父皇逼自己娶了江淑瑶之后就把自己送到了金陵,每天忙着苏皖一带的水患民生,长安宫里的形势,又兼玦儿时不时的试探撒娇,自己也未娶一两个侧室,这些臣子们抓住这个由头,讨论个无止无休。
  
  按例又是顾首辅来个最后大总结,让礼部总理此事,由各地官员呈上各地品行端正、温柔贤淑的名门闺秀的画像和资料,京官中有愿意待选的女子,也可由家人直接将画像资料送呈礼部,再由礼部审核家世、容貌等,按每三至四府一个名额的比例,挑选大概五六十名女子入宫,由太后和陛下挑选四夫人和九嫔的人选,其他的按世妇或御妻级别晋封或许配给藩王。
  朝议之后,季涟把顾安铭和柳心瓴留下,顾安铭按季涟的意思拟了旨,大意是杭州孙家几代经营江南的贡品,颇有功劳,孙氏一门也屡有入仕,清明躬俭,孙氏女品貌兼备,幽淑婉顺,今上的皇爷爷宁宗在世的时候就常常夸赞并放在宫中抚育,临终前托付于今上,只因年幼未及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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