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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这么脆弱。
夜辰起生出几分笑意，整个人都变得俊朗了许多，他看着灵素那张诱人的红唇，突然大胆地在上面蜻蜓点水地刻上一吻……在她怔愣的一瞬间，夜辰起颇有些挑衅地道：“秦默都说了要想娶你，那家伙和你还是没有过去的……所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可以努力做得更好，更何况我们是有一段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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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校庆结束以后，就是格斗比赛了。地点不是设在T市，而是邻近的C市，那里说好听点也是武术之乡了。
叶灵素本来是准备一个人去，没想到到最后队伍发展成了四人行，丁衡是同去比赛算是搭顺风车的，而叶邵奇和秦默这两人却因着快要高考了，该好好放松两天也当了陪客。虽然这四人行差点就成了六人行，不过所幸还成功，不然还真是浩浩荡荡的队伍了。
叶一山本打算将公司的事丢给特助两天，好好去C市看看女儿的本事，没想到中途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愣是没有走的开……蓝靳成却因为一批货没有到位也不能这时候动身，只能说等她先比赛，得空了就立马过来。
不过这样人不多，也清闲。
四人在比赛前天先找了个比赛地点附近的大酒店住下，第二天就出门报名去了。
这时候比赛还不算晚，预赛还没结束，报名者自愿被分组并安排比赛时间，抽奖决定对手和组别。
叶灵素去报名的时候，这次的赛委会里倒是挤满了人高马大的男性选手们。虽然这初衷是中学生的格斗比赛，不过到底是小来小去的较量，并不像国际级别的那种不要命的较量。可是即便是这样，来参赛的选手大多都是高二高三的选手，女选手放眼望去根本就没几个，多数还是力量级别的肌肉男。
办事人员看到这样一个十来岁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孩子过来，不由吓了一跳，毕竟这到底还是男人的舞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来凑什么热闹，所以一个劲地问：“这比赛虽然是中学生参赛，不过还是有些危险系数的，您确定要参加吗？”
叶灵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漫不经心地点头：“是的，参加。”
说完就在表格后龙飞凤舞地签了个字，把笔一丢，走人，丝毫没注意到有些选手惊诧的目光。
当然这里面只有丁衡是切切实实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他可是体验过这丫头的厉害的，所以才会这么忌惮。
而到五点的时候，报名就已经快截止了，曾今上过电视算是重量级有爆点的选手都已经被部分媒体炒作了一轮了，叶灵素这种的很早就被淹没在预赛的无数杂鱼当众，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预赛毕竟难度小，血腥度不高，也没有入门门槛。每几年都会有一部分半吊子炮灰，被教练或者父母送来，在预赛里见识一圈，亲身感受下比赛的气氛，感受完便乖乖走回台下当观众。像在正式比赛的时候，这样的杂鱼就基本被清光了。
当然，预赛的观赏性也不大，除了几个优秀成绩的种子选手之外，其他人不会被媒体或者观众过多关注。不过说白了，这只是中学生格斗比赛，是青少年的舞台，血腥虽然难免，不过也并不多，因为这样，关注程度并不如开放式的成人舞台。
晚上的时候，叶灵素知道了自己预赛被分到一个H市的二流选手，技巧虽然平平不过肌肉强壮，这算是名义上的抽签结果，实际上却是赛委会做出考虑之后的决定。
没有任何参赛经验，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女炮灰，与其让她和其他人互相厮杀，搞得没完没了，倒不如派个二流选手把这些全部清空，让事先被媒体看好的种子选手们不费吹灰之力晋级决赛。
叶灵素在网上很仔细地翻看这个人的资料，认真地总结了对手的优缺点：“虽然他比我强壮，但是技巧应该不如我，防守略显僵硬，容易被轻灵快速的攻击所压制。更重要的是他在格斗界矛头仅仅只有两年，经验远远没有我丰富，没什么好担心的。”
其余几人正好刚吃完晚饭，都聚集在一个房间翻看两人的对手，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心头一松。叶邵奇见她此刻得意洋洋，生怕太过自满，不由出言打击：“可别小看对手，网上万一说的不是真的，到时候那人太厉害怎么办？更何况人家有两年的经验，也参加过比赛，实力肯定也不是软的……你平时就在后院里练练拳脚，实战经验可没他丰富。”
“……”
“那也不一定……我可是见过她出手的，上回在学校里脚要是踹的太重点，我可就残了，还比赛呢……”丁衡摸摸鼻子，一谈到往事脸上的表情就异常丰富。
秦默没有说话，因为这时候他应该选择相信她的直觉，毕竟她的本事他都有见过，或者说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
不过要是刚刚叶灵素那话被其他人听到，那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钱森虽然只是一个二流选手，但是就如同资料上所说，他在这种同龄人年纪的格斗界中矛头仅仅只有两年而已。一个才刚刚满十八岁的年轻人，能够在全国中学生中跻身于二流选手之列，已经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更重要的，钱森虽然技巧平平，却胜在勤奋！人家出道两年，可是奔走全国各地已经打了二十多场比赛，不说大小，可也是正儿八经的小型或者私人拳击赛，这种跟同龄选手相比，这个数字已经算是很可怕的了。
媒体和观众根本就没把明天的这场比赛放在眼里——就算他们放在眼里，也绝对不会有人把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丫头放在眼里，更别提有什么胜算了。
而叶灵素的信心十足，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话，那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
第二天大体育馆一共举行十六场预赛，叶灵素被排在上午十一点，刚巧撞上隔壁两个种子选手的宿命之战。瞬间媒体和观众都涌去了另一场比赛，叶灵素这场的观众算是寥寥无几，看上去相当冷清。
叶灵素却恍然不觉，在更衣室换好了雪白的练功服，腰间一道黑布扎紧，精神奕奕地热了身。
秦默和叶邵奇五大粗地坐在教练席，看着那个钱森又高又壮，脸色有些黑，转头就问：“灵素，呆回儿要是没把握就撤，咱们不是非比不可，没一定要凑这热闹……”
叶灵素倨傲一笑，点了点头，说实话她还真没把钱森放在眼里。
——
而事后，钱森也回忆，这大概是他练武这么多年来最莫名其妙也是最快结束的一场比赛了。
事实上，当他抽奖决定跟这个弱不禁风的T市的十六岁少女比赛时，命运就露出了狰狞的脸孔——只是他丫的这么多观众、媒体、裁判和赛委会成员，就愣着没人预料到这一点！
裁判刚刚说完规则，刚一吹哨，还没来得及抽身后退，就只见那丫头转身一记精准的后旋踢轰上了他的脸！
那真是电光火石的速度，就连裁判都差点被呼啸而过的腿风刮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钱森已经轰然飞了出去！
当钱森不明所以地重新站起来，咬咬牙继续挑战的时候，只见叶灵素恍若飞身而起，那斜飞过来的脚尖瞬间就将钱森给踢晕了，很疼啊……
关键这尼玛，他的脸不会一直就这么歪着吧。尼玛，这作弊也太厉害了，这到底是格斗还是跳高啊，作弊也不是这样的！
没搞错吧！裁判心中就像在跳迪斯科，又像是神兽降临，急忙飞扑过去读秒：“十！九！八！七……”
钱森完全懵了，用力地甩了甩头，裁判问：“还行吗？还能接着比吗？”
如果有一点力气，钱森都会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可是连续两次被扫到头部，现在他就是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
会不会脑震荡？
所以当观众席上骤然响起了巨大的掌声时，钱森实在不行了，头一歪就倒下了，医疗组冲上擂台，着急地吼到：“这已经完全晕过去了！哪还能比！”
“抬起来抬起来！小心！绝对有脑震荡！”
“呼吸机……”
“……”
“第十八届全国中学生自由格斗大赛预赛第四场！来自T市的选手叶灵素，开场三十秒内打败来自H市的钱森，获得胜利！”
裁判高高举起叶灵素的手，观众席上为数不多的观众都站起来，疯狂鼓掌，神情如痴如醉。
叶灵素茫然地望着他们，擂台的高光之下，观众席上的一切都仿佛非常遥远，成为强光中恍惚而微渺的小点。
天知道，这即便并不是成人的自由格斗大赛，但这样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以如此短暂的时间赢得了胜利，而且腿法还如此精湛，真是让人不得不产生敬佩之情。
这或者就是向武之心吧。
年龄上的差距又或者是性别上的不一样，在喜爱武术的人的眼里，都构成不了什么，他们想要的，仅仅是视觉上的盛宴，那些就已经足够了。
……
而丁衡在其他赛场的预赛中也同样取得了胜利，虽然过程挺艰辛的，人也被揍得有点像猪头，不过所幸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不过在秦默和叶邵奇眼中，揍两下也没什么要紧，男人嘛皮糙肉厚有什么大不了，最要紧的是灵素，她一点事都没，那才是最好的。
四个人先是在酒店里好好吃了一顿饭当做庆功，然后又到不远的一家温泉馆泡了个澡当放松放松。
经此一战，秦默不仅对心上人放心了，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不过在看到她在台上精彩的表现，心中就有些憎恶自己的无能……要说会耍点功夫，顶多只能算是菜鸟级别，跟那丫头一比，就是大巫见小巫，将来怎么保护她？
所以，他也坚定了要去军校好好进修的信念，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和她并肩而行！
叶邵奇想的却不是这样，他早知道他这妹妹有不平凡的能力，可是没想到竟然超出他想象这么多……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女孩子要强也好保护自己，至于公司。要是她喜欢就和他一起打理，要是不想管，他也会好好照顾她，至少早些年她也吃了不少苦。
当然，相对于这两尊大佛，丁衡的想法就有些无奈了。
泡完温泉回酒店，他第一时间就是上网找到叶灵素比赛时的转播视频，再刚看了十秒钟，看到叶灵素那转身一脚的时候，丁衡实在忍不住了，一口水就喷在了电脑上。
尼玛。
要不要这么像啊。
当年他就是被叶灵素这一脚给踢的大半个月都躺在病床上，现在想想还真是记得特别清晰，所以他非常理解可怜的钱森，毕竟是比赛，叶灵素这丫头肯定不会留脚了，所以钱森这么一来，少说也要躺上两三个月的。
想到这，钱森不由庆幸地搓了挫手，幸好自己不用分到和她当对手，不然应该很快就了结吧。
……
叶灵素算是毫无疑议地晋级复赛，没有惹来任何争议，也没有掀起任何浪花。
这样的大赛奖金总是比一般的格斗大赛要丰厚两倍左右，优胜者还能得到一系列想都想不到的福利，自然不止明面上的那点奖金；而且历年的前三名都会被直接保送国家一级大学，军事重点更是不无可能，而且还很有可能得到政界要人看好的对象，只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每届比赛都能吸引不少中高手，那些年少就开始习武的更是多的不计，而且那种成名的少年天才更是比比皆是。在这一片耀眼的名字之下，叶灵素即便赢了一个预赛，即便以常人无法预计的速度赢了，也只是像角落里的小灰尘一样毫不起眼。
而这片小灰尘很快得到复赛抽签结果，很不幸抽到一个相当棘手的对手——三年前的大赛季军，同样是H市的高手，不过这倒是极真空手道高手山田樱子。
当然，就和所有人所想，山田樱子是少数女性选手中的佼佼者，而且参加了这么多比赛也才十八岁，的确算是少年成名。
不过听名字就知道，此选手是继承了家族里的绝学，不过却是名符其实的小日本，所以虽然这只是场比赛，观众们还是不看好这山田樱子，尤其还是一张骄傲自负的嘴脸。
所以。
踢飞她！踩死她！
叶灵素这时候自然没在网上，所以也不知道一干观众的心态，只是问还在一旁准备的丁衡：“极真空手道是神马？”
抽签室的所有选手和部分教练同时抬头，无数混合着震惊和鄙视的目光同时聚集在叶灵素的脸上。
极真空手道都不知道还来混什么？
丁衡自是知道她的实力的，不过也颇为无奈地解释：“二战时一个日本航空兵创造出来的空手道概念，提倡无遮挡、无护具、裸拳格斗的空手道格斗。创始人曾接受‘三百人组手’即三百人次持续四天不眠不休的车轮大战，最终获得胜利，由此一战扬名。空手道曾经被称作‘唐手’，意思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武术，可惜千年流传下来已经变成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