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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教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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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伯瑞又开始往下送泔水。  那是一个星期天,谢伯瑞和沈伟给袁家看屋。  在莉莉房里,谢伯瑞翻出了一封她给小郝未写完的信:“小郝同志:这次跟邻居斗殴,我被打成重伤,头发被撕掉了一半,半边脸伤痕累累,我们……”
后面的句子用笔划了,看不清楚。  不知为什么,剩的那半张信纸也撕了。  沈伟暗自高兴,或许是另写了。  接下去肯定要写“我们那事就算没说的吧!”
当然,还翻出了诸如《性的知识》、《新婚第一夜》、《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等收藏极严的正人君子流不以为然的书。
见了这封信,谢伯瑞像陡然想起了什么,问沈伟那天赶上没有,沈伟就做出一脸无奈,惋惜的说:“没有哇,那鬼车跑得好快!”心下却一阵窃喜,自己快被丘比特的神箭射中了!
晚上。  谢伯瑞喊沈伟过去吃糖果。  沈伟吃了一颗就问他,怎么想起来买一包糖果?因为他平时从不乱花一分钱地。  见他期期艾艾说不清楚,沈伟立即断定:“给莉莉买的。  ”
“嘿嘿,她只吃了几颗。  那天他本来是上来找你的,在我这里只拿了几本画报……”谢伯瑞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
沈伟心中老大不快,谴责谢伯瑞总是在暗中捣鬼,问他那天说好了坐坐就走的。  怎么不走?为什么也要赠笔记本?又追那么远?谢伯瑞就说:“良心可以搬出来见得天!我出入于Y镇,一身清白。  两袖清风。  坐得正,行得稳,哪怕与他妈大伯子共板凳!哪个不晓得,袁莉莉与你沈伟老师打得一团火热?”直说得唾沫四溅,也是忿忿然了。
“狗屁!”沈伟不买账。
“赠笔记本是开玩笑的,其实我哪有什么笔记本呀。  ”谢伯瑞镇静下来,给沈伟递了一把糖果从从容容的说:“对你说句实话。  我祖籍江苏,石头城有我地本家,已与那边联系上了,那地方物产富饶,钟灵毓秀,我要打回老家,做一番事业。  嘿嘿!”
“哼!一根灯草,说的轻巧!”沈伟撇撇嘴说。  他心里明白。  谢伯瑞在撒谎,他明里不敢与莉莉谈,暗地里却在积极活动。
“我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吧!”谢伯瑞再一次被沈伟倨傲地话所激怒,气忿忿的说。
沈伟不无讥讽的瞥他一眼,微微一笑,拖口吟道:“希望似在渺茫中。
凌云志气九霄重。
万丈高楼平地起,
愿君伟哉一枭雄!”
谢伯瑞气鼓鼓的去翻莉莉那沓过去的练习本,沈伟便回到自己寝室里。  他想象着莉莉读那封长信时可能出现的情状:且惊且喜,品味,佩服,向往,倾倒……那几张底片,他也是精心挑选了的,自认为照地“帅”的。  他认为对他倾情的姑娘中,有一大半是看上了他的长相的……像喝了斤把蜂蜜。  刚才的烦恼一下子跑到瓜哇国里去了。
否极泰来。  乐极生悲。  沈伟没有高兴几天,就接到了周乐的一封信。  周乐这个人,对朋友的事还是挺关心地。  信中透露,莉莉下城以后又在与人谈恋爱了,对象有两三个,要沈伟注意。  并告诉沈伟,据教育局官方人士透露,他下学期可能要调县一中任教等等。  沈伟半信半疑,他等待着莉莉的回信。
莉莉走了,带去 了沈伟的多半边心,他常常在学校周围转圈儿,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定定的往一个方向看。  傍晚和清晨就倚在廊柱上,呆呆的往莉莉家看。  每当这个时候,谢伯瑞就总像一个幽灵样挨到他地身边。  两个人就一起嗟叹人去楼空,徒增伤感,发一通牢骚,吟几句歪诗,打一串又苦又涩的哈哈。
就在沈伟想入非非,寝食难安的时候,李校长冷冰冰的交给他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M县商业局袁缄。  ”不要想得,肯定是袁莉莉写的,沈伟嘴里却说:“小周……小周来的。  ”
他急忙跑回寝室拆开信。
“小沈老师:
你的信读过了。  感谢你对我的感情!
然而我要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之间只有友情,没有爱情,不管是去年还是今年。  近年来,我的心是冷地,我没有爱过。  我再次重申: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即使我永远是一个待业青年,也不会爱地……
我不值得你爱,不配你爱!也许你本来就应该是章雪家里的娇客!
你心里不是很乱吗?看完这封信,已快刀斩了你地乱麻!请你息却雷霆之怒,胸怀开阔一点,不必忌恨。
你小气、自私、狂傲、武断、不近人情,譬如拿书、退花瓶、诽谤小李和小郝,等等,不要我多举例,你心中应该是一清二楚!
小沈: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去寻找真正爱你的人!
另外:照片还是帮你洗,你的钱,我下次回来一定还你,以前拿的你几本书,我回来后,亲自送上来。  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想,这正是你耿耿于怀的地方吧!
你的信,按照你的意思已经弃(替)你毁了,勿虑。
袁莉莉
月 日匆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善后

沈伟眼中喷火,口里冒烟,连看了两遍。  那信写得匆忙,潦草,但却利落、果决,还带着一种愤怒。
近日来,连降暴雨,江河水涨,电压出奇的稳定,雪亮的电灯照在雪白的墙壁上,把沈伟的眼睛也给灼痛了,只见白墙上隐隐透出一些暗色的线条。  一张脸,异常惨白。  他身子颤栗着,象筛糠样,止也止不住。  不知不觉中,眼角就溢出了一滴清泪,抑制不住,落到了信笺上。
他带上门,将这信,还有周乐的几封涉及莉莉的信,以及莉莉留下的手迹,一齐揉了,丢在厨房的大火炉中。  立即,那些白色的纸片,便化作了一团团青色的雾,慢慢飘散到空中,化为无形……他愤愤的骂道:“去他妈的!”
该做的都做了。  他倚在墙上,两眼呆滞,脸上一片灰暗。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在他,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脑中嗡嗡鸣响,一片可怕的空白,一切思维活动都停止了,只有天籁之声依然是那样烦扰人……
一切希望都幻灭了。  他想不出应付眼前困难处境的办法,尤其敏感,尤其痛心的是家庭问题。  家境好一点,他的心绪不会长期这样坏,会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少考虑一些问题,人就变得轻松,就能和领导把关系处理好,就不一定受贬;也不会与莉莉搅得一塌糊涂;更不会考虑什么上门不上门的问题……应该想办法调出M县了,他想。
他拿出笔记本想记点什么。  翻开扉页,只见上面抄着陆游地《钗头凤》词:“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  错,错!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柳花落,闲池阁。  山盟犹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
近日来,沈伟怀着酸楚,怀着屈辱。  怀着悲愤,去与人周旋,去给学生复习,准备应付中考。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还是刚强的。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装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唉!那是装得像的吗?他本是性格外向的人;吃不下饭,人也就拖瘦了……
老谢老师就打趣道:“沈老师,这向怎么呢?莫非莉莉那边出了事儿?”
“她出事了。  与我屁相干!”到底掩饰不住火气。
从此,大家什么都明白了,再不笑话他了,都用同情、安慰、鼓励的眼光看他,都是老师,“和尚不亲帽儿亲!”只有谢伯瑞有次背着他和李校长在厨房里说:“这一回。  沈老师和李校长算是两败俱伤,要是……”
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好说好散,把散地原因一说,也就一了百了;没料到她竟是用这样的方式峻拒,竟是这样地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说缺乏起码的道德涵养!幸好没有人晓得这信的具体内容。  他妈的!烟放进嘴里,忘了点火,却嚼碎了;嚼碎了,也不晓得吐。  和着口沫。  吞下肚里去了身上的衬衣已经很脏了,他从枕边拉出一件想换换。  抖两抖。  却见上面还沾有莉莉的血。  那血迹,已成了乌紫色。  用手抠,用湿毛巾擦,那乌色却总是不褪……窝火透了,一把就把那件衬衣扔在楼板上,又踏上一只脚……
是可忍,孰不可忍!起码应该让她明白,自己虽然痛苦,但并不绝望。  他像三九天里给人淋了一壶冰渣,清醒透了。  情场中失意的君子,早知今日,悔不当初!痛定思痛,牙齿咬得啧啧响:应该刺激一下鬼迷了心窍地忘恩负义的人!沈伟凝神思索再三,然后手不停挥:“来函拜读,你的抉择或许是对的。  本人一向没有强人之意,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没有什么话多说。  但震惊之余,有三点感慨:“(-)你说都是误会,本人也可以承认;小气、自私等等,也可以理解;只是诽谤一词,实不敢当!请你想想,是你全盘否定小李、小郝之后,我方才问你:为什么还在与他们往来?是不是这样?
“(二)礼尚往来,人之常伦。  你高就之际,请我们三次,第二天早晨,你母亲强拖硬拽,能不下来吗?来的人,都送了礼,我手头虽没有多少钱,可是,这么长时间的友谊,哪有不表示一下的道理呢?虽说方式方法有所不妥,但我觉得,并无大错,也无可厚非!你极尽挖苦之能事,恼怒得不得了,又是为什么?怎么这样不通情理!
“(三)不知你怒从何处生起,恶从哪里产生?我虽有伤害你的地方,量不至于达到这样地程度!本人天生蠢笨,不揣冒昧问一句:是不是因为我曾经不遗余力支持你、辅导你了呢?是不是因为我曾经在虎口中救了你的命呢?清夜扪心自问,良心自会发现!本人郑重申明:决不希图你报答什么的,只求你不要恶语伤人罢了!
“又及:目前业已无话可说,惟一希望春风得意的人多少看重过去的友谊,往事旧话,还望守口如瓶。  你说送书、钱的事,大可不必如此认真!那些书,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自己来拿得了!我没有公开你地信,李校长等,也未全知晓,我不愿闹得满城风雨!请你理解。
“昔日以往,微微些些,与风俱去,再勿挂怀,幸勿念起!
“呜呼!寸管尺牍,难抒此际之万千感也!”
“大祝:前程万里!一路顺风!
“失意君子:沈伟
月 日
“韶华易逝,往事如烟。  他日,异地邂逅,当为陌路,不做寇仇。  言多有失,更无语矣!
——即日又记。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婚礼(上)

中考刚结束,沈伟就匆匆下城了,他没有功夫参加班上的毕业晚会,要赶去参加王歇和程仝的结婚典礼。  听人说,他们不准备蜜月旅行了,那么,婚礼将更加热闹,更加排场。
他是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天到的。  其时,已来了一些远客至亲。  王歇、程仝都很高兴,脸上笑得像二月盛开的桃花,称赞沈伟够朋友。  但沈伟不知为什么总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自己与王歇同年且比程仝大两步还没有交桃花运吗?因为程仝的佳偶是萍萍,这次莉莉要出场,怕自己难为情吗?因为同自己一道毕业的以及后期毕业的师专和一些读中专的同学都分在县城,而自己屈居y镇吗……他说不清。
他想喝一点酒,然后去“云天雾地”。  那时候,也许对一些事与物就不那么敏感了……
坐了半个钟头,扯了几句闲话,见二位忙得团团转,就告辞了。  他们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他明天早点过来,并暗示在明天的婚礼上他将是一个重要的角色。
他在一家小饭馆吃了点饭,喝了两杯闷酒,就在旅社的床位上躺下了,他不愿找熟人、朋友,他不想招人显眼。
第二天的早饭是王歇安排的,沈伟如愿以偿,多喝了两杯。  有些头重脚轻,他便在尤先存床上睡了个把多钟头。
中午以后,客们陆陆续续的来了,鞭炮声、喧闹声振耳。  沈伟起了床。  尤先存进来对他说。  客不少了,莉莉和芸芸陪着新娘也驾到了。  芸芸已是“大腹便便”。  沈伟吃惊不少,春天,他与芸芸相见时,她还是那样苗条,致使他一点也没看出来,变化真快呀!尤先存见他惊咋咋地样子。  介绍说,芸芸“五一”赶到部队同那位军人举行了婚礼。  无论真伪,她肚腹中的小生命顺理成章就是那位军人的了,军务在身,丈夫不能前来贺喜,芸芸权作代表。  难怪几个月未见芸芸的面的,沈伟想。
沈伟不想出去,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他有些想哭。  但不出去总是不行呀……既来之,则安之,他狠了狠心,和尤先存一起,无事人一般,风度翩翩的踱将出去,他们在两处新房里转了转,布置大致相同。  总的印象是。  一色新,现代化。  沈伟估摸了一下,他们各自新房里地家具什物,折价要好几万元吧。  那么多钱从何处来?——他忘了他们的家庭和父辈!接着,他们又到一中会议室去参观。  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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