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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教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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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调子的叫卖吆喝声,现在听起来也声声入耳。
他们还光顾了一家小吃店,沈伟不愿到大宾馆或大酒家去。  那里熟人太多。  服务态度也不好。  吃了点,喝了点。  肚子里热乎乎的,口中余香犹在。  挺挺胸,踢踢腿,怪受用的那种。  心里高兴,沈伟还在一个抽签地摊子那里去试了一下,谶语意思是大吉大利,并暗示近来有过开心事,不久将有一注大“财喜”。  沈伟摔下五元钱,拉着尤先存在一边一阵好笑。  沈伟就觉得,生活原来是这么美好,这样丰富多彩,这样撩逗人啊。
其他几位说累了,先回去了。  沈伟和尤先存余兴未尽。
前面一家小店,好像有人在讲故事,笑闹声很大,吸引了不少人。  隔得远,沈伟踮着脚也看不清,拉尤先存一把,兴冲冲赶去看热闹。  谁知他们一来,那班人都散了。  原来尽是些一中的学生,大多是本城的,老师来了,能不散吗?
“你好,沈老师!哎,请进屋里坐。  ”声音像珠落玉盘。
沈伟定睛一看,原来是在X镇读过高三的许芬。  虽然今日风光与昔日大不相同,但从那大大的眸子和细嫩生动的脸蛋儿,他还是认出来了。
许芬把沈伟和尤先存让到店铺里边地小房里坐下,随即拿来两瓶香槟酒,要他们喝,又从货架上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包滤嘴烟。  二人吃惊不小,还没见过这样大方的小本生意人!
“嗬!几年不见,你长高了哩,也……咦!你现在都开起商店来了……”沈伟语无伦次。  许芬比在学校更加丰满了,也更有女人味儿了。
“老爸要退休了,没能把我们安插进去,就弄了张执照,我便和弟弟开了这家小店。  赚不了多少钱,一天热热闹闹,也还有点意思。  ”许芬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睫毛眨动着,笑嘻嘻的说,比在学校时开朗多了。
“许仲吗?”沈伟想起了往事。
“是他。  怎么,您忘记了?他那次虽然没有考好,但给您惹了大麻烦。  ”许芬给沈伟点烟。
“人呢?”沈伟睁大眼睛四处寻找。
“他负责采购,我负责销售。  ”许芬又露出艳羡和向往的神情,“他逛大城市去了。  ”
许芬拿着一方花手帕在手里绞着。
“还恨我吗?还恨何为吗?”沈伟看着长成大姑娘的许芬,突然问。
“不恨,真的!那时候,不晓得事,让沈老师怄气了。  何为暑假还到我们这里来玩过,一派的的道道的大学生风度。  ”许芬用手帕抹了抹鲜艳地嘴唇,答道,“我们早把那些不愉快地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嘻嘻!”
“每月能挣多少?”尤先存接着问。
“人平吗?大概在……  ”许芬伸出两根手指头。
“咳!差不多抵得上我们三个月地工资。  ”尤先存大为吃惊。
“不是铁饭碗哩。  ”有得意也有惭愧。
“只要有钱。  管他是什么碗!”沈伟把酒瓶往桌上一顿说。
外面有人喊买衣服,许芬就出去了。  卖了衣服进来,连连催老师们快喝。  沈伟兴致好,几大口就把一瓶香槟酒喝完了,尤先存也喝完了。  这酒不醉人,只是在肚腹中荡漾着,咕咚咕咚地响。
几辆大卡车从店门口飞驰而过。  扬尘飞进了屋里,许芬连忙把门帘放下来。  眉头皱了皱:“这城里什么都好,就是灰尘大。  ”许芬的脸突然红了,看了看沈伟一眼,轻声而关切的问,“听说沈老师与N县Z镇的章雪同志在谈,谈得怎么样了?”
“嘘!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沈伟心里虽然有几分温柔。  但还是生出了几分困惑,几分惆怅。
“前不久,我在N县烟草公司认识了小章,她说她现在还不想谈朋友,还问了沈老师地近况呢。  ”
沈伟正在想着怎样说,外面有人大声喊:“许芬,许芬,许仲回来了没有?”
许芬出去了。  跟着许芬进来的。  原来是倪立。  倪立近来与李勇等人在粮食局对门办了一个“青年饭店”。  倪立一定要沈伟过去坐坐。
李勇正在招呼食客,见倪立领着两个老师来了,连忙把二位安顿在一个小桌旁。  凑巧谢达加也在,正帮忙收款。  生意很红火。  很快,三个学生分别给老师找了烟,李勇又去倒茶。  沈伟一看烟地牌子。  他还没有抽过,就问:“你们抽这么贵的烟?”他们有些不好意思,说是老师来了才买的。  沈伟又是好一阵激动。
倪立对灶前掌勺的姑娘小声吩咐着什么。  沈伟问谢达加在做什么,他说他在粮店站门市,临时工,下班了,过来玩玩。
一会儿,倪立出来对沈伟和尤先存说:“您们现在就不忙着走了,吃顿饭吧。  我们去把许芬也找来,学生们对老师表示一点心意。  ”
沈伟开始不肯。  三位执意挽留。  只好依了,和尤先存安心的坐了下来。
黄昏时候。  谢达加去买了两瓶香槟酒两瓶啤酒两瓶白兰地和两瓶绿豆大曲。  端上桌的有鸡、鱼、卤牛肉、炒肉丝、豆腐、油炸花生……
许芬最活跃,把菜一个劲儿往沈伟碗里送,眼波流动,顾盼生辉,沈伟紧低了头,赶紧吃,赶紧喝。
酒至半酣,他们就说:在沈老师手下读书时,不晓得事,调皮捣蛋,给老师找了不少麻烦,现在想起来,好不应该。  现在倒有些想读书了,又没有机会了……
沈伟很动感情的说:“以前地事就不要提了,你们大酒大席的款待我们,说明一切!而作为老师,没能使你们把书读好,惭愧啊……”
于是,大家都没了言语,短时间冷场。
还是许芬反应快:“沈老师,快别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沈伟和尤先存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
劝酒夹菜。  一杯空了,又酌。  菜冷了换热的。  沈伟有些醉了,香槟酒和啤酒还没开瓶呢。
沈伟一喝酒话就多。  他说:“你们几个,我对不起呀!谢达加,你脑瓜很灵,但调皮,我应该抓紧点的……那次把李勇……你也整苦了,不该,不该哟……倪立同学,你有实干精神,我相信你们几个会把饭店办好的!李勇,你笑不晓得谭军的消息?”
“哦,他呀,还在地区中学哩。  听说地区中学又分了快慢班,二年级时,他从慢班跳到了快班,他说,考个一般大学应该问题不大。  这些人是我们M县的荣耀,也还有你们老师 的心血哩!”;李勇边酌酒边高兴地说。
“不敢,不敢!”沈伟双手直摇晃,嘴中却叫道:“好,好呀!”
他,真的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许校长发飙(上)

上课铃响了,沈伟步履从容的走进教室。  “上课!”学生们“哗”一声站起来,一双双滴溜溜的眸子看着老师。
他平时上课比较散漫,随意,从不讲究上课下课的仪式之类。  走进教室,课本和备课夹朝讲台上一放,就开始讲,像个演员边走边讲,常常从讲台上走到讲台下,手不停的挥动,粉笔在黑板上刷刷的写,也不讲究书法,胡乱勾画各种图像……
今天,他穿着灰色的风衣,脚下是一双新买的小方头皮鞋,加上那潇洒的大背头,高瘦的身个,严肃的表情,显现出一种堂堂的威仪和派势。  教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咳一声嗽,慢慢说道:“同学们,我很痛苦,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上次我参加的那次预考,据悉,我基础题得了四十八分,五十分的题目,漏了两分,可是作文偏题了,没有得到分,对于我那篇作文,据说现在还有争议,但不论怎么说,有一点问题。  希望同学们今后在写作文的时候要多多在意,接受我失败的教训。  更要提醒大家的是,作文那东西伸缩性太大,难以把握,评分标准也很不一致,这就要求我们,务必审慎对待。  你们跟我们又有些不同,我们考不好,还有碗饭在吃,而你们……
“我很惭愧,自己能否升造事小,主要是给学校,给大家丢了脸,还耽误了同学们的学习。  经过这几天地反复考虑。  我觉得自己颓废、消沉是可耻的,可恨的。  我们是社会的一分子,既然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对社会做点事,就要向不公平的喜欢捉弄人的命运抗争,永远抗争!我没有权力消沉下去,更没有权力浪费你们的如花般地青春。  不能忘记。  你们的背后有一颗颗拳拳地心呵,有一双双充满希翼的有些疲惫的眼睛呵!你们的父母是望子成龙。  望女成凤呀!有些同学似乎觉得老师心灰意懒,正是他难得的机会,唉,叫我怎么说呢?这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危险呵!请不要忘记,你们还年轻!
“昨天,我在街上见了几个我从前地学生。  他们当初大都是调皮的,步入社会现在都有些悔了。  通过和他们的交谈,我那本来冷却的心,又觉得热辣辣的了。  我不能忘记我的责任,我的良心,还有师德……当然,也希望同学们能理解我,和我配合好!
“我还要申明一点。  我没有考好,这是事实,这跟你们的学习是两码子事,同学们决不能因此用消极地态度来上我的课。  我似乎上了狂傲的当。  同学们不是说我上课漫不经心,常说教材上、资料上某些提法欠妥吗?,而爱说‘我以为’‘我认为’等等吗?但我的确觉得你们课算不得什么。  也就是自我感觉还好。  希望同学们多弄些题目来问,能把我难倒,我感谢你!如果有什么看法,有什么意见,可以通过各种正当的渠道提出来,不允许搞任何小动作!否则,后果自负!”
有人感到奇怪,经过这次消沉打击以后,沈伟对工作倒更加负责了。  有些老师,把课三把两把讲完了。  作业一布置。  课本、教具、备课本一夹,就走了。  沈伟总是过过细细的讲,然后守着学生做练习,左手拿着书,右手插在兜里,一排一排地检查。
作文,超过了学校规定的篇数,并且一篇篇的批改,没有接受外地经验:同学互相批改,或老师改一篇两篇,再集体讲评,使同学们大家受益。  他认为那样,老师的工作量是减轻些了,但毕竟欠实在。
他认为,这个地方的学生一般来说,基础较薄弱,无法接受文化发达地区的教学方式。  学生的学习固然要主动,若把预习题思考题之类出多了,学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手,有的只得破罐子破摔。  他每次上课,除给学生出少量的预习题,利用大量时间给学生讲解,枝枝叶叶也不敢放过。  他想,决不能让学生重蹈老师的覆辙。  这样一想,他便又担心,又害怕,自己如果真地是个草包,岂不耽误了几十个人地青春?所以,更是不敢怠慢。
课本上的练习题,除个别只需要口头回答地而外,都要求同学们做。  有人就提意见,说是题海战术,他答道,题海战术对于你们来说,未尝就是坏事情!他规定学生每个大星期要看一部中篇或长篇小说,在语文课内抽时间轮番向老师和全班同学介绍。  有些学生开始不大感兴趣,迫于形式,只好去看,又不能马虎,渐渐的也就品出了其中滋味儿,全班掀起了一个“读书热”。
有人感到奇怪:“为什么?你是为什么,吃饱了撑的!”
沈伟答道:“良心呗,师德呗!”
原先,学校开会,许校长总要沈伟作记录,今天的会议,却换上了尤先存,尤先存考试多了几分哩!沈伟也没往心里去,只一个人抽闷烟。  他的左手中指和食指前端内侧已染上了一层褐色的釉。
许校长平时见了人,总是笑眯眯的,显得慈眉善目,即使起火生气了,也显不出怎么凶恶,只脸颊绯红,像涂了红漆样发着灼人的光。  现在,他不仅面颊潮红,还显得异常烦躁,浑身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老师们都敏感到:领导要发怒了。  沈伟还是第一次领略这人的第二副面孔,也终于相信了世人大多有两副嘴脸的话。
教务主任安排了几项具体事后,许校长接着讲话。  他说:“现在学校很混乱,尤其是高仪年级的某些班级。  学校方面感到很恼火。  个别老师正事做不来,在学生中鬼煽倒蛮有板眼儿。  经常强调,把主动权交给学生,总是不听:满堂灌,五十年代的教法,六十年代的学法,唵……怎么能培养出四化建设人才?教学指导思想也不对,片面追求升学率,智育第一……德育要不要?体育要不要?”
老师们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沈伟机械的抽着烟,一根还只咂了两口,第二支又接上去了,长长的,象一只白铅笔,很可笑。  尤先存把椅子挪过来靠着沈伟,他担心,沈伟会发作。
后勤方面的阎股长,虽然没当股长了,大家还是这样叫,提了一个问题,还是一派官腔:“学校对借阅图书应该有个规定,高一个别班的学生天天跑去借,其他班还借不借,其他班还看不看?一个图书室专为他们办的么?”
校长的木拐拄得楼板“笃笃”响,正想说话,从师专下来的政治老师气忿忿的先开腔了:“高一个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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