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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下去，并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相比起追究责任，大部分的人更关心的是他们的利益。
那个年轻的董事心有不甘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其他的董事打断。接下来顾子琛一一向他们解说了这份计划书，加之又有顾痕的出口保证，众人便也不再发难，满心的离去。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顾痕颇为不接的追问着他，一件简单明了的事，现在弄得这般的糊里糊涂的，还没法跟董事们交待。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就放心吧。“顾子琛并不愿意多谈，他不想将她暴露出来，这些事还是由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偏偏还在期待。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他却还是这样的护着她。讨厌自己的懦弱，连向她亲口证实的勇气都没有。一切的事实都摆明了，可是他还在逃避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现在只是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仅仅是推测而已。倘若是有证据，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恙？你现在做事是越来越不知轻重。“顾痕气结，见他依旧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他就觉得生气。最近子琛越来越不可理喻，现在他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看来他不得不行动了，趁着这次子琛出国，他必须要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任何人毁掉。只要是为了子琛，什么代价他都觉得不重要。
”爸，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最近几天你也够忙的了。“顾子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父亲起争执。
”算了，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这次新加坡你务必亲自去，这次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顾痕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心里早已下定决心。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顾子琛虚心受教，心里也送了一口气。他真怕父亲一直追问。
可是心里却更加的沉重，他开始迷茫了。心里越加的不确定，他们之间的重新开始是什么？是真情，还是一种有目的的接近？六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她真的变了吗？六年了，他们之间还剩下些什么？可是，他更怕的就是变得是她的心。
刚重逢的那一会儿，她都装作不认识他。他和她之间只有短短的一年多，可是他和她确实五年，或是更多一点。时间真的是最可怕的良药，却也是毒药。
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东西，谁能保证它不会变。
谁先爱上，谁就是输的那一方。
刚出大楼，顾子琛就看见秦越泽，自从上次的不愉快谈话后，他们几乎还没在联系。
”能谈谈吗？“秦越泽也看见了他，上前对着他说道。这次他有了足够的证据，他想他会相信的。
”如果还是为了凌凌的事，那就不必了。“顾子琛直接拒绝，这会儿他不想再听到任何的关于她的是非。
”你在害怕？真是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秦越泽弯了弯嘴角，眉宇间透着一种讽刺。
”随你怎么说。“顾子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侧身走开，秦越泽也跟着追了上去。
”逃避有用吗？逃避了那些事实就不存在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懦弱了。顾子琛，你也不过如此。“秦越泽在他的身后冷冷的讥讽着，顾子琛很想装作什么都不听不见，继续走。可是他的脚却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秦越泽见状走到他的身边。
说实话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样讥讽过自己的朋友。可是，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把他拉回来就好。
”子琛，不管你怎么想我，但作为朋友，我必须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说完秦越泽便朝他的车子走去，顾子琛站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坐进车里，顾子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秦越泽从后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顾子琛翻开，看了一下，是林凌的个人资料。
”这些我都知道。“顾子琛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下，淡笑着说道。
”我知道这些你知道，我也知道你和程皓南之间的协议。“秦越泽看着他的反映，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他们四个人，他一直觉得顾子琛是最理性的，最自制的。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其实他们是一样的，只是是否遇见那个能让他心甘情愿付出的那个人。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程皓南从没有告诉过你的，关于绾绾的。“秦越泽拿过文件，将它翻到后面，然后递给他。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程皓南没有告诉过你的，关于绾绾的。“秦越泽拿着文件夹，将它翻到后面，然后给还给他。
”殷氏集团到程皓南这一代基本上都漂白了，不过表面再白，里面是黑的还是黑的。很多东西并不会因为被漂白了就不存在了，很多事情很多关系还是摆脱不了。所以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处理这些阴暗的关系的。“
顾子琛低着头看着手中资料，面无表情，秦越泽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前的我就不说了，而这个绾绾就只近几年来程皓南培养出来的。算是程皓南最得力的助手，我倒是有幸见过她的身手，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受过特别训练的专职人员，出手快，狠，准。招招致命。“
”你搞错了。“顾子琛压根儿就不相信，倘若她真的有资料上说的那么厉害，那次还会被几个男人压制的毫无反手之力。说什么他都不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四年前，西城的另一个帮派在一夜间被瓦解。在此之前，他们可是唯一一个可以与程皓南抗衡的帮派。他们的老大离奇的死了，至今还是公安局悬案。不过生前两个月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事后那女人也消失了。这个太远了，就说两年前，因为贪污案而被枪决的副省委书记，记得吧。那案子可是惊动了整个省城的大案子。在他出事前在G市可是没人可以撼动的，在出事前他可是死咬着程皓南不放的。最终结果呢？被人连老底都揭了，而且这些证据，据说是他最宠爱的一个情妇给的。可是事后却没有人能查出她的踪迹来。再有的我就不说了，就说了这两件你所耳闻的，他们都和程皓南和一个女人有关。这其中的关系我想我不用言明。“秦越泽只能挑两件比较有影响的事简明的说一下。今天无论如何，他必须让他清醒的知道他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有多危险。
”你这些都是从哪来的？“顾子琛头也不抬的盯着这些资料，这么机密的东西，程皓南绝计不会透露出来。
”我是律师，我有我自己的渠道，这些并不是什么证据，也起不了任何的法律效益。要搞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事，我先走了。“顾子琛将资料丢在车台上，起身开门。
”子琛，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们的意图，这次你们的竞标为什么会失利，你一点都想不明白。我们几个当中，你最聪明，也最理智，你真的不明白吗？“见他还是这般冥顽不灵，秦越泽有些窝火，他这般辛苦是为了谁，可是有人偏偏不领情。
”我不需要明白，也不想明白。“顾子琛回过头看着他，眼里的痛楚尽显无疑。一时间让秦越泽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还是顾子琛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再他面前显露自己的情绪。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酒精对不对，真的就是为他好。
说完顾子琛开门下车，下了车才发现自己都站不稳，靠着车站了一会儿，这才踉踉跄跄的离去。
所有人都说他聪明，他母亲说，子琛，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妹妹说，朋友也说。是啊，他聪明，可是有的时候他宁愿自己没有那么聪明。聪明有什么用，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林凌站在窗外，看着站在车库外走神的顾子琛。这个星期，他每晚都回来的很晚，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这一周以来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此时，他站在楼下，她站在楼上，中间隔着半空的距离，明明都看得见。可是却隔得好远，顾子琛抬头就看见了林凌。她见他看见了他，冲他笑起来。那种真实的甜美，让他的心渐渐地软化。这个他用生命去呵护的女人，却骗了他。只要她愿意说出来，他就什么都不去计较，他这样想着。
林凌给他开了门，他进屋坐下，疲惫的闭目养神。林凌转身进了厨房，泡了一杯热茶。端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在一旁坐下，此刻她的心里是很没底的。其实原来她是可以不着痕迹的将一切的痕迹都抹去，这次算是她执行任务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失误。又或者在她的潜意思里她并不想隐瞒，这样瞒着何时才能到头，倒不如来个了断的好。
”最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忽略你了。“顾子琛突然睁开眼看着她说道，吓得林凌顿住。哪有人不打声招呼就这么突然吓人的。
”我没事，倒是你再忙也要顾及身体啊。“林凌坐直身体，有点手足无措的避开眼。总觉得今天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说不上的怪异。
顾子琛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抓住她的手。
”怎么手这么凉，哪里不舒服？“说着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见没什么变化，便舒展了皱起的眉头。
”我没事。“林凌缩回手，他手心的温度灼的她发疼，让她很不安。
顾子琛尴尬的缩回手，讪讪的放在膝盖上。他努力平复自己内心有些荒唐的想法，这才开口说道：”最近公司出了点事，一直很忙，好在现在稳定下来了。“
林凌静静地听他说完，也不急着说话，一时间气氛真的很尴尬。她双手交缠在一起，指间的骨节分明。顾子琛侧头看着她，她无措的将手背在身后，随即又觉得不妥，不自然的挽了挽垂下的耳发。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看着她，嘴角含着笑意，连眼睛里似乎也泛着笑，可是却让人觉得发寒。
”说……说什么呀？“林凌不自觉的往外偏了偏身子，笑得有些勉强。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她什么时候怕过他。可是今天这会儿，她还真是从心底的有些虚。
”说你知道的，而我不知道的。“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只是在那一瞬间，只有他知道他的内心有什么已经开始轰塌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凌站起身来，直直的往外走，却被顾子琛抓住了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沉声的问道，真的很不情愿问道。可是为了连最后的机会她也不珍惜。
”子琛，你怎么了？“林凌回过身，迷茫的看着他，及其的无辜，也极其的安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甘心的再次问道。
”子琛，你放开，你弄疼我了。“林凌挣扎着，奈何他抓得太紧她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
”疼吗？“他平静的问道她，疼，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样的疼。可是他终究还是不忍的松开手，将她甩到在沙发上，林凌的手上便出现了一圈淤青。他别开眼去，不去看，不可以再这么的心软了。
林凌揉了揉手腕，见他背着身子，一副不待见的样子。不管是为什么，她都不能露馅儿，她不能让他知道她那些不为人知道饿过去。在他的面前，她已经够不堪的了，要是让他知道了更多，他会不会就此扬长而去。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她站起身来，转身往楼上走。
”你要去哪儿？“顾子琛发现了她的动向，伸手抓住她。有种很无力的感觉，为什么她总是感觉不到他所在意的重点呢？
”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啊。“林凌嘟着嘴，斜眼看了看他，甩开他的手继续往楼上走。
顾子琛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的愣在那里，真不知道她是在装不懂还是真不懂？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做错了事还可以这么的理直气壮，毫无半点的悔色。反而让人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你不用躲我，既然我让你这么的不愿，那就分开吧。“顾子琛终于狠下心来，朝着她的背影说道，他必须让自己狠下心来。
林凌停下来，死死地抓住扶手才让自己站稳。努力不让自己转身无看他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快步的冲上楼进了房间。
顾子琛见状便也跟了上去，他只想让她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只要她愿意承认，他就不去计较。没想到走进房间却看见她在收拾行李。
”你在干什么？“他大步上前按住她的手，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愤怒。
她停顿下来，看向他，恍然大悟的自嘲道：”我都忘了，这里竟然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真不知道在收拾什么。“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你闹够了没有？“顾子琛气急败坏的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能轻易的挑动他所有的神经，让他所有的情绪瞬间崩溃。可是某人偏偏没有这样的直觉，一再的触动他的底线。
他只是想听她解释，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可是她偏偏就不肯。
”闹？是我在闹吗？难道你还要我赖在这等着你来赶我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