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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郎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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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因感激而放过你,是不是?你很聪明,但是太异想天开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飞快地吻住她,饥渴又狂野,火热地翻搅着她的欲望,所有的意识全溃散在他狂野的探索下。

他恨自己竟对她怀有一份脱轨的关心,他可以将任何一个女人的爱慕眼光视若无睹,但他就是在乎她对他的看法;每每见了她,她就毫无道理且轻而易举地触燃他心中最深的热情,激起他挑战她的兴头。

他当真想解剖她的心,看着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蔚晴亦完全沉溺在这个深吻中,她不由自己地攀上他的后颈,顺着肌肤,从肩部、臂膀,抚至他结实的腹部。

她明白自己这么做有多危险,但她已顾不得这许多。

因为她的触摸,樊溯神经整个紧绷着,终至发出嘎哑如魔咒的音律!

“别玩火!要不是我没太多的时间,你现在早已被剥光衣服,躺在我的床上了。”他阴光闪闪的黑曈定定的锁住她,舍不得移动半寸。

她像个谜团,时冷时热;蔚晴啊蔚晴,几时我才能真正掌控住你的喜怒哀乐?

蔚晴被他折磨人的视线端睨了许久,颊上映出红绯,像极了盛开的牡丹;她勇敢地回视他,颈耳处的红潮不褪。

他就像迷雾,时浓时散;樊溯啊樊溯,几时我才能看透你邪魅外表下的真实?

樊溯突然又热情地封住她柔软且脆弱的红唇,掠夺她所有的甜蜜柔软,赤裸裸地表现出他的火般的欲望。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自制力早已被想要她的渴望撩拨得荡然无存,再加上了些嫉妒的酵素,使他的吻更露骨激狂!

晨曦由窗缝中射在他脸上,让他猛然想起了自己有约在身。

“该停下来了,否则我真会失约。”

“那就别去了。”她眼露恳求。

她的模样让樊溯一时迷惘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若不去赴约,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樊溯双唇有抹笑意,但未达眼底;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蔚晴微愣,退了一步,她才刚开始学习爱他,不希望他又强迫她就范。

他眼神一黯,因她的举动而呈现失望的淡漠,“你果真在骗我。你的演技实在太差了,剧情编排得前后不一、漏洞百出。”

她蹙紧了眉,“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需懂什么,但我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邪恶的冷笑,“你死心吧!别再动离开的脑筋,知道吗?”樊溯不再说话了,持剑转身就走。他若再不走,在他耐力已完全磨光的情况下,不知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蔚晴的心口猛然揪紧,他的不信任深深打击她的心,使她久久无法释怀。

※※※熠骎坐在客栈临窗的一角,手指轻触着一只手工棈致的长命锁,神凊显得恍惚;他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樊溯,他已醉了三分,仍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何时才会罢休,熠骎可不希望待会儿还得卖命扛个人回去啊!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了,“我可是约你出来决斗的,虽是平手,但还没分出个胜负,你就一直在这儿酗酒,话也不说,岂不闷死我?”熠骎一面数落着樊溯,一面将长命锁收回腰带中。

樊溯睁大眼,回视着熠骎,眼中满布着恐怖的红血丝,“你当真对她有意思?

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开她,你要杀我,就趁现在!”

熠骎闻言,逗弄的意念顿时脱缰而出,他非得惹得樊溯怒眉瞪眼、气极攻心才过瘾!“你正在向我交代遗言吗?你的意思是,等你一命归阴后我便能接收她了?”

樊溯猛抬首,刹那间,一只酒杯疾速射向熠骎的门面。

熠骎敏捷地侧闪,酒杯划过他身边,直接嵌进石墙里。“喂,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熠骎足足运了三分力才将那只酒杯给拔出,他魅笑道:“刚才决斗时,你也没那么卖力呀!”

“因为我明白你也没有使出全力。”樊溯冷冷低哼。

熠骎点点头,“你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懂,我不会动她的。她虽然很美,但我却不曾为她动心,因为,我的心已有另一个人驻足了。”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抚上腰际,感受那只长命锁仍捆在他腰间的一种厮缠,类似扯不清、理还乱的滋味,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因为你那位新纳进门的小妾?改天我倒想见见她。”樊溯醉意乍醒,他终于了解以往京里的两大花花公子终于自食恶果——被情所困、为情所苦。

情字,在他俩眼中曾是最不值钱、最廉价的东西,他们不知糟蹋过多少女人真心付出的情爱;女人不仅一次向他们索心、索肺、索肝…而他们只是不断的伤她们的心、毁她们的身、绝她们的念…樊溯相信熠骎的那位小妾或许能化解他冷硬的心肠,让他的心再度接受爱的滋润。

“她?她不值得你去看她。”熠骎僵冷地说。

樊溯似乎听出了某种弦外之音,“听你的口气,你挺恨她的?”

“恨?!倘若只是恨就没那么麻烦了。”耀骎避重就轻的回答,神情里净是疲惫。

樊溯会意的轻笑,将手中的酒瓶呈水平线直抛了过去,“来,你也喝盅吧!

女人哪!真是麻烦的动物,咱们别管她们,喝酒吧!”

熠骎伸手接过,往嘴里倒了一些,半眯着眼说:“对!别谈女人,咱们来谈谈乱党吧!”

“他们又出来闹事了?贝都统是干什么来着?”樊溯本来就在气头上,乍听此言,火气不禁更加炽烈。

“别怪贝都统,他已经尽力了,何况那些乱党就像蝼蚁一般,多不可数,防不胜防。他能将乱事平定至此,已经很不简单了。”

熠骎虽贵为贝勒爷,但他另有一个鲜少人知晓的身分——平乱晓骑统领,而贝桢就是他的直属部下。

耀骎笑了笑,又解释道:“我这么说,可没有偏袒自己人的意图啊!”

樊溯那张轮廓分明,极端男性化的脸上淡淡地漾开一抹笑意,“你是我的得意伙伴,我哪会怀疑你的能力?你这么说,好像有意指控我太过苛求了!”

“我哪敢哟!你可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为了我未来的仕途,我拍马屁都嫌来不及了。”熠骎兴味不歇地笑说。

但这“储君”两字听在樊溯耳中,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完全没有喜悦、兴奋、自傲的表情,有的仅是无奈和摇头,抗拒意味尽在不言中。“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我不屑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你是说过。但历史上有多少人为了”一国之君“这四个字耍尽手段、用尽心机,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再说…”熠骎暧昧的低笑,“单单那三宫七十二院,就足以让你吃不消!”

“那我势必得舍弃宫外那些懂得水媚功夫的女人啰?这我的损失岂不太大了!”

樊溯收敛起心事,玩味地回应。

“你会舍不得珞珞?”熠骎不相信他会将心思放在一位风尘女的身上,他直指樊溯的痛处说道:“如果您真见异思迁,那我当然不介意接收你宫里的女武师啊!”

樊溯挑高浓眉,气势凌锐地走向他,危险地眯起眼,“你若中意珞珞,我无条件奉送;女武师的梦,你就少作点儿!”

语毕,他起身走向门际,又蓦然回首,“放下仇恨吧!否则…你会更苦。”

熠骎身子微震,看着樊溯离去的稳健步伐,心中难过地叹道:若真能放下,他又何必在这儿藉酒浇愁呢?

※※※樊溯离去后,蔚晴似是无心任何事,她那恍惚、忧心的模样连小阿哥齐潞都看出来了。“侯姊姊,你怎么了?瞧你魂不守舍的,我刚才耍的招数你到底看见没?”

他蹦蹦跳跳地来到蔚晴面前,还调皮地在她面前摇晃着手指。

蔚晴霍然清醒,“小阿哥,抱歉…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啦!你一定是在担心六阿哥的安危是不是?”小阿哥双手叉腰,摆出个小大人的模样。

蔚晴点点头,因为,自己正是让那两个男人订下决斗事宜的罪魁祸首,无论谁受伤她都会觉得愧疚。

尤其是樊溯临行前那几句莫名的话语,更扰得她的心纷乱不已,先前的柔和,到后来的犀利,她从不知道同一个人竟可以有两种极端不同的个性与态度。

为何他要封杀她对他与日俱增的爱意?而不当面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她又怎能放宽心?

“你别庸人自扰了,六阿哥武功盖世,和熠骎贝勒又是好朋友,他们两人只是打打闹闹一番,不会有事的。”齐潞拍着胸脯保证,既然六阿哥不在,他当然得负起安慰佳人的大任了。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我明白你是害怕他们因为你而伤了感情是不是?我想为了争夺美丽佳人,打打架也没啥了不起的,姊姊长得美若天仙,倘若我多长个几岁,一定也会加入他们决斗的行列。”

齐潞一脸正经地表示。

这个说法真是让蔚晴哭笑不得!

“别胡说了,小孩子说什么决斗不决斗的!快练功吧!”蔚晴轻斥道。

她刻意收回心神,不再让自己的表情涌现太多的情绪;小阿哥正值半大不小的阶段,这样偏激的思想对他有害而无益。

“我才不是小孩子哩!”齐潞不服气地反驳道,并站直身子,展露他天生的尊贵风范。

“好!既然不是小孩子,就要听姊姊的话,专心练功,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看胡思乱想的人根本就是你。”齐潞对她扮个鬼脸,又拾起长矛练起功来。

想不到才不出三招,便被一只碎石击中矛干,人朝后蹬了几下。

“哈…我说小阿哥,你练的这种功夫能看吗?我不过随便放个冷枪,你就收不住了?”昱馨格格讥笑的声音突然刺耳地扎进齐潞的耳里,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八格格,你来这里干嘛?少来搅局好不好?”小阿哥向来就和年长他五岁的八格格昱馨,处得水火不容。

在一旁的蔚晴却发现这位小格格看她的目光中充满仇视,似乎是从进宫那天就是如此。

但自己从不曾得罪过她呀!

“算了吧!就算你再怎么练也不会成大器,除非…”昱馨格格刻意拉长了尾音,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朝蔚晴射了过去。

“除非怎么样?”齐潞抬头挺胸地回视她。

“除非你换个师傅,像她这种花拳绣腿的功夫,哪能教你什么东西?我看你不如求求我,我还可以教你两招。”昱馨格格眯起眼,目光放肆的打量着蔚晴,“像她这种人,只适合当祸水!”

“你凭什么这样批评侯姊姊?她哪里得罪你了?”

蔚晴不作声,只是一脸矜淡地回视她;倒是小阿哥看不过去,拚命替她说话。

“她害六阿哥为她去决斗,你说她有没有得罪我?”昱馨格格怒眼以对,说来义愤填膺。

“这关侯姊姊什么事?”

“你少开口闭口都是姊姊,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净替她说好话?你给我走开,少在这儿妨碍我,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昱馨对着他咆哮,赶他离开。

“人家决斗是人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啊?就算你想凑热闹,也不用找侯姊姊麻烦嘛!”齐潞听了,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

樊溯阿哥是他们的六阿哥,昱馨格格却老拿他当情人看,简直是心理变态嘛!

“你这个小孩子,吵什么?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儿,少阻碍我。”昱馨格格厌恶地指着他的鼻尖说。

一天之内,居然被两个女人指认为小孩子,郁闷感霎时充斥齐潞整个胸膛!

“你说什么鬼话?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保护侯姊姊,你少仗势欺人。”

“小阿哥,你不可以跟八格格这么说话,毕竟她是你的姊姊。”蔚晴终于打破沉默,委婉地对他说。然后,她转首对昱馨声明,“他们决斗确实是为了我,可我也曾阻止过。”

“少废话,你看招吧!”昱馨格格二话不说,拔起齐潞手中的长矛就对蔚晴出招。

蔚晴刚开始只是闪躲,并不愿意还手。

她的身影寂瓢忽忽、忽前忽后,昱馨格格根本连她的衣摆也碰不着,气得招数全乱了,原本功夫底子就不好的她,开始胡乱挥矛。

蔚晴则是以静制动,以不伤彼此为原则,丝毫不敢反击。

齐潞看得目瞪口呆,以往从没见过侯姊姊施展过如此高深的轻功,如今一见,果然是个高手,看来皇阿玛和八阿哥没找错师傅。

呵,这下昱馨糗大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齐潞得意的当口,早已失去分寸的昱馨格格,已拿捏不住乱窜的气息,手腕一松,长矛直向齐潞的门面飞去!

蔚晴一见大惊失色,为救人她再也顾不了礼仪,使劲推开挡在她与小阿哥之间的昱馨格格,及时挥臂劈挥长矛,它一个转向,疾速刺进一旁的石柱上。

“啊——打人哪!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敢动手打我?”

昱馨格格见状也吓了一跳,见蔚晴武艺不弱,既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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